第三百一十五章 月儿意外
然而地阶灵符名气虽大,可坊市中却鲜有出售,偶尔出现也都被炒到几百甚至上千晶石的天价。
之所以如此,一来自然是制符师稀缺,虽然浸淫此道的修士比起炼丹师,阵法师要稍多一些,但总体来说,数量依然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何况要制做地阶灵符,顺理成章需要有凝丹期的修为,这样的制符师,放眼幽州,也没有几个。
更别说,与人阶符箓相比,地阶灵符炼制的难度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成功率低到了极处。
故而坊市中卖得那么贵又数量稀缺就很好理解。
林轩做事情向来是谋定而后动,想要炼制地阶灵符也绝非异想天开,或者头脑发热,而是仔细的思量过。
从他手中的资源来说,想要短时间内达到凝丹中期是不可能的,那么想要提高实力有三个方法。
灵符,战甲,还有阵法之术。
先说这阵法,林轩手里虽然有了《璇玑心得》,但此道博大精深,自己就算一心一意的专研个三四十年,也最多能够勉强入门,花费的时间太久,自然不是好的选择,先否了。
其次谈战甲,听起来固然是很诱人,这次青叶山之行,林轩确实收获非小,但所得的那些材料,炼制碧焰麒麟甲大多都用不上,林轩如果想要炼,四处收集材料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更别说,炼制战甲的难度,远在兽魂幡之上,总而言之,也不是短期内就能看到效果。
剩下的就是制符术。
虽然修真百艺之中,这项学问也并不简单,但比起前面两项,林轩却自有取巧的方法。
他也没有想过要成为了不起的制符大师,只需要囫囵吞枣的掌握一两种灵符的制作方法就可以。
这样,学习掌握的时间就可以大为缩短。
林轩经过仔细筛选,分别对比了九天玄功与玄魔**中自己已经掌握的几种法术,最后选取了一招火属性的“烈炎火球”做为封印的法术。
这烈炎火球,简单的说就是将丹火进行压缩,然后再打出去,威力虽然不能说惊世骇俗,但也着实可观。
林轩将神识沉入玉筒简,研究起来,大约半个月后,他从储物袋里取出兽皮,妖兽血,以及其他各种制符材料……这一闭关又是半年。
这天,林轩正满头大汗的在洞府内忙碌,在他的旁边,乱七八糟的放着不少符箓,其中报废的占了十之**,黑乎乎的灵性全无,然而一个玉盒里,也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叠符箓,足有数十张之多,这些就是林轩半年来的收获。
“呼!”
林轩舒了口气,手中拿着一只笔,当初的选择果然没错,仅仅只炼一种符的话,确实不需要太高深的技术,熟能生巧,像自己这种半吊子的水准也能办到。
当然,与现在所流传的制符技艺相比,这古玉筒简中记载的,要精深奥妙得多,且不说成功率高了数倍,所制成的符箓,威力也要更胜一筹。
林轩又拿来一巴掌大小的兽皮,双手一搓,丹火浮现,将牠稍加炼制,然后就作为制符的载体,正要动手,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林轩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中更罕有的流露出了惊慌与担心之色,随后也不管这一地的材料与灵符,身上青芒大起,化为一道惊虹,直径就遁光飞出去了。
出了炼丹房,又穿过中间的厅堂,林轩直奔左手边的一间石室。
外面隐隐浮动着一层禁制,林轩这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动手慢慢破除,青光一顿之后,在储物袋上一拍,直接就将飘云落雪剑取了出来。
然后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厉芒,狠狠了撞了上去。
轰,那黑色的光罩陷进去了不少,但随即又将他反弹了回来。
林轩的脸色越加难看,事后损伤元气也顾不得了,张开嘴,喷出一口精血,飘云落雪剑吸收以后,灵力大盛,然而林轩再次人剑合一,撞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悬念,在林轩全力一击下,护罩化为了大小不一的碎片,在空气中迅速消散。
然后林轩所化的厉芒没有停歇,又将眼前的大门撞碎,冲了进来。
这是一间宽广的石室,长宽皆有十余丈,在房间的中央,还有一个三丈多高的石台,一位相貌可人的少女,正挡在上面。
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似乎正经历着莫大的痛苦,而她身边,更弥漫着无数的鬼雾,阴风惨惨,还伴随着有凄厉的叫声传来。
看到这一幕,林轩的脸色更难看。
“月儿!”
他毫不犹豫的飞上了高台,伸手欲扶,然而却从少女的身体里穿过,关心则乱,林轩都忘记这丫头是阴魂之体,以筑基期的修为,还只有虚影,没有身体。
眉头一皱,林轩站起身来,深深呼吸,一连三次之后,终于将慌张的情绪平复下去。
说起来,这种六神无主的感觉林轩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当初还在飘云谷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不论遇到再大的困难与危险,哪怕生死命悬一线林轩也能从容应对。
这一次算是难得的体验了慌神的感觉。
林轩袖袍一拂,一道青芒飞射而出,很快就将石台周围的鬼雾驱散了。
然后林轩放出神识,查看起月儿的身体状况。
大约五分钟后,林轩神色一缓,舒了口气,虽然很糟糕,但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略一沉吟,林轩闭上眼睛,体内灵力运行,很快就在阴阳诀的作用下,整个人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林轩盘膝坐下,双手食指与拇指相扣,放于胸前,同时嘴唇微动,隐隐有晦涩的咒语传出。
少顷,林轩肩头一摇,从他的头顶,双肩,胸口,腹部,以及双膝之上飞出七道儿臂粗的黑气。
“去!”
那些黑气在林轩神识的操控下飞向了躺在地上颤抖的少女,并将她包裹起来,远远的看,仿佛一个硕大的蚕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