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带 第73节
陶婷双手抱住徐临越的脖子,挺起腰去迎合,横在腰间的胳膊越箍越紧,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
感觉到他湿润的试探,陶婷张开唇缝。
他的舌似尾鱼顺势滑入,彼此气息滚烫潮湿,心跳早乱了,神思陷入汹涌的浪潮中。
尼采赞扬酒神精神,肯定人性本能,歌颂情绪和欲望的发泄,人类需要在痛苦矛盾的世界里将自我挥发以取得极大快意。
“徐临越。”
“嗯?”
陶婷双眼朦胧,勾起唇角问:“现在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什么?”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后悔没买。”
“......”空气瞬间凝固,徐临越怔了好一会,松手离开她,重新躺回床上。
“不后悔。”
陶婷不信:“真的?”
“我年纪大,思想保守。”
陶婷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你滚。”
徐临越低声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卖行业很发达,不到半个小时,什么都能送到家门口。”
第55章
陶婷默默把脸背了过去, 但嘴上不认怂:“有种你现在下单啊。”
徐临越贴过来,从背后抓住她的手,弓着背额头靠在她的肩上, 声音含糊:“但我真的困了。”
“不会一个晚上没睡吧?”
“你觉得呢?”
看来是了, 陶婷心生愧疚, 这一晚她可是睡得很香:“那你快点睡吧,本来就要注意休息。”
徐临越收紧手臂,懒懒应了一声。
卧室又安静了下来,陶婷没有困意, 盯着窗帘缝发起了呆,身后的人突然出声说了句“对了”,把她吓得一颤。
“你家的门锁密码到底是什么?”徐临越问。
陶婷警惕道:“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徐临越问出困扰他一晚上的问题:“我就想知道周瑶的生日怎么用三位数输出来。”
“哦......”陶婷心虚地笑了笑,“我昨天跟你说我家密码是我和周瑶的生日?”
“嗯。”那句“我的生日加周瑶的生日”都快给徐临越留下心理阴影了。
陶婷小声说:“那是我家wi-fi密码, 门锁密码是我们搬进来的那天。”
徐临越:“......”
陶婷恍然大悟:“我就说我怎么摁了两遍都不对。”
“我昨天真的有一瞬间想揍你。”现在徐临越是真的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他重新闭上眼。
陶婷翻身和他面对面,保证说:“今天开始我戒酒。”
“别,你还是醉了比较可爱。”
陶婷屈腿顶他:“什么意思?”
“睡了睡了。”徐临越笑着搂紧她。
他大概是体力透支,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他呼吸匀长, 陶婷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离开,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昨天没顾上留意这件屋子的陈设, 她这才有机会好好参观。
和他办公室的风格差不多,徐临越似乎很喜欢浅灰和宝蓝色,装饰品也都简约,多是金属制品。
陶婷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徐临越居然还贴心地帮她充满了电。
微信里满屏的未读消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陶婷挑了重要的先回复。
实在放心不下工作,她决定还是去公司一趟。
一抬头看见柜子上的积木城堡,陶婷愣在原地,某些不算美好的片段在大脑中闪回。
霍格沃茨的尖顶消失不见,但并非魔法使然,而是她昨晚的暴力拆卸。
陶婷依稀记得自己后来追了出去,徐临越想把她抱回房间,应该是挣扎时不小心打到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懂了那句不把她绑起来她就要把家掀了。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陶婷换回昨天的红裙,又拿了件徐临越的西装套在外头。
她在门口打了辆车,挽起过长的袖子,抓紧时间用口红当作腮红和眼影简单化了个妆,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到市场部的时候例会正要准备开始,陶婷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拿着笔记本在空位坐下。
cynthia问她:“你不说不舒服吗?”
陶婷回答说:“没事,我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听她嗓子是哑的,cynthia以为她是换季着凉了,叮嘱说:“多喝点水,我那里有润喉的,等会拿给你。”
“谢谢姐。”陶婷打开笔记本,拿起手边的水杯。
今天公司的下午茶有蛋挞和慕斯蛋糕,陶婷吃不下太甜太腻的,拿了杯蓝莓燕麦酸奶垫垫胃。
“你这条外套不错诶。”同事问,“哪买的?版型好好,就是肩这里有点宽。”
陶婷低头看了眼,扯开嘴角笑了笑:“是我男朋友的。”
“哦~”同事哼了声,抱怨道,“猝不及防一口狗粮。”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陶婷舀了勺酸奶,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屏幕,徐临越估计是还没醒。
倒是徐淮彬在微信里问她今天来不来健身房,陶婷回复说:不去了。
徐淮彬问:加班啊?
陶婷说:陪男朋友。
过了几分钟徐淮彬才回复:ok,知道了。
下班后陶婷回家换了身衣服,周瑶出差去了,陶婷一个人懒得开火做饭,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份牛肉粉丝汤。
快八点,徐临越的电话终于来了,陶婷正在拟购物节的策划案,她从键盘上挪开手,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醒了?”
“嗯。”徐临越的声音一听就是才醒,他问,“你人呢?”
“家里,下午回了趟公司。”
“......你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敬业你应该开心,老板。”
陶婷把手机切换到免提模式放到桌面上,继续编辑未打完的那句话。
大概是听到了键盘敲击声,徐临越问:“你不会还在加班吧?”
“对啊,我一上午没去,一堆事要干。”陶婷眼睛专注在屏幕上,但还是分了一半心出来,对他说,“起来找点东西吃吧,你也一天没吃了。”
徐临越在那头叹了声气,说:“我刚刚一醒过来,懵了好久。”
“做噩梦了?”
“没有,就是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的。”
陶婷大概能懂那种恍惚感,她拿起手机,脚踩在椅子边缘,说:“真的,真的是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徐临越笑起来:“好。你忙吧,我起床了。”
“嗯。”陶婷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声,“拜拜。”
到底还是不太习惯,年纪又摆在这,想腻歪也放不下脸皮。
陶婷放下手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文档上。
过了会儿,微信弹出两条新消息。
徐临越发了张图片来,碗里的是她白天没喝完的皮蛋瘦肉粥,他说:怪不得你没喝两口,好咸。
陶婷不自觉弯了嘴角,捧着手机打字说:我还以为是我嘴淡。
徐临越:那会儿魂都不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陶婷说:对了,我拿了件你的外套,下次带给你。
徐临越:好。
陶婷随手分享说:今天还有人问我哪里买的,我差点想说“要不给你看看商标?”。
徐临越回了两个憨笑的表情,问:那你怎么说的?
陶婷回:老实交代呗,男朋友的。
这一天“nichtmehrda”更新了一条新微博。
她再一次落下了那根发带,这次徐临越把它系在了落地灯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图片上方他写了一行字:早上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是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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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第三季度都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真确定关系了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反倒不如之前。
好不容易等到国庆假期,外婆又摔跤住进了医院,杨芳婷今年带高三,只放了三天假,出院前都是陶婷每天去照顾的,徐临越知道了还来看望过一回。
陶泽均和杨芳婷都还没见过女儿的新男朋友,听外婆一顿猛夸更好奇了,一直催陶婷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吃个饭。
刚在一起没多久,还是上下属的关系,陶婷每次都敷衍过去:“有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