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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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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念头挥之不去,邱柱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总而言之,沈聪有今日,他乐见其成。

邱柱望着邱艳,沉声道,“艳儿,聪子出事,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住在邱家不是办法,真要回来,就和聪子和离,不然的话,你还是回杏山村......”

“大哥......”邱老爹打断邱柱,难以置信的望着邱柱,很难相信这番话是从邱柱嘴里说出来,村里疯言疯语多,邱柱压力大他能理解,但邱艳毕竟是他亲侄女,怎说翻脸就翻脸。

邱柱不理邱老爹,目光森森看着邱艳,又把话重复了遍,声音掷地有声,院子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院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伯打的真是好主意,我想看看,到底多少人等着看我沈聪的笑话。”院外,一道阴冷的男声打破了静谧,听着熟悉的声音,邱艳眼圈一红,快入冬了,沈聪离家许久终于知道回来了。

沈聪长身玉立,身子清瘦了些,满身煞气不减,走到邱柱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邱柱,语气阴寒至极,“我叫你大伯是看在艳儿的份上,真以为仗着自己是长辈,能在这院子指手画脚?”

邱老爹脸色不太好看,邱柱一番话叫他难过,这些日子,他和邱艳在村子里不好过,邱柱身为里正和长辈,没有丁点关怀就罢了,竟然带着人上门撵邱艳回杏山村,不像长辈的作风。

听了沈聪的话,他没有出面打圆场。

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不假,透过这件事,他就能看清众人的真面目,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眼。

邱柱被沈聪指责的面红耳赤,张嘴欲反驳,被沈聪抢了先,“你针对爹和艳儿无非是觉得我们捏着大房的把柄对不对,邱月当日做出那等丢脸的事情,你自觉面上无光,想趁机拿捏艳儿,你的段数,在我跟前还不够看,请吧,往后别来了。”

沈聪毫不给邱柱面子,目光如炬的扫过在场每一人,不是他回来得及时,邱艳和邱老爹会发生何事?

肖氏看沈聪好好的,脑子转得快,跳出来为邱老爹说话道,“大哥,不是我偏袒谁,这件事的确是你做得不对,艳儿和四弟不惹事,安分守己,这是四弟的家,艳儿是他亲闺女,回娘娘家住怎么了,以己度人,谁不希望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回来陪自己?”

见风使舵的嘴脸转变得太快,邱柱没反应过来,肖氏抱怨完邱柱,走向沈聪,左右端详一眼,谄媚道,“回来就好啊,赌场生意好,你手底下一帮兄弟,忙是正常的,真要不忙了,艳儿和大丫喝西北风啊......”

沈聪没有心思搭理肖氏,他人不在村子里,村里发生的事儿却是清楚的,这些日子,邱艳受委屈了。

沈聪回来了,邱柱他们自然不敢再找茬,那些说沈聪进监牢的人也住了嘴。

一众人走了,邱艳坐在凳子上,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邱老爹叹了口气,腾出空间给二人,进屋抱着大丫,端起大丫的饭碗去了厨房,所谓无风不起浪,外边传言多多少少有些是真的,邱老爹不去理会的原因是怕邱艳承受不住,如果不是有大丫分散邱艳的注意,邱艳早就承受不住了。

沈聪坐在邱艳身侧,定定望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子,柔声道,“我回来了,你别怕。”

她承受了多少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愈发心疼她。

邱艳的泪越流越多,与洪水泛滥似的,她抬起头,有些不真实的望着沈聪,猛的伸手抱着他,哭了出来。

沈聪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背,“别哭了,我回来了。”

邱艳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怕,她怕他在外边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刀疤每回都说他好,邱艳清楚那是刀疤安慰她的,他要是真的好怎么不回来看她,一定是出事了,每次刀疤说完他的消息,她就整夜睡不着。

趴在他肩头哭够了,邱艳才抬起头,手摸着他身上,上下检查,沈聪会错了意,拉开她的手,眉开眼笑道,“青天白日的,门都没关,不怕被人看去笑话?”

邱艳吸了吸鼻子,手滑入他衣衫,摸到胸前两道疤痕,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来了。

“受了点伤,不碍事,都好了。”沈聪拉着她的手,说起近日的事情,骆驼靠着知县老爷,要除掉的话比较难,等木夫人那边消息传来,就是她和骆驼做了结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人存在。

“我在赌场养伤,村子里闲言碎语多,我受伤,不知多少人拍手叫好呢,偏不给他们机会。别哭了,把爹叫回来,我们吃饭,赌场事情忙完了,接下来我在家陪着你们。”

邱艳想起邱老爹还没吃完饭,擦了擦泪,起身唤邱老爹,被沈聪拉住了,她转头,唇划过他脸颊,眼前是他放大的脸,不待她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最后,停于她红唇上。

这个吻激烈而缠绵,分开时,邱艳喘不上气来。

沈聪眼神幽暗,清俊的脸晦暗不明,“你坐着,我叫爹吃饭。”

饭桌上,沈聪大致说了两个月忙的事情,和县衙的事情他没有瞒邱老爹和邱艳,起初瞒着是不想二人心情雪上加霜,眼下他回来时没瞒的必要了。

“爹不懂外边的事情,艳儿和大丫靠你保护,你要保重自己。”邱老爹望着沈聪,一脸凝重。

沈聪动作一滞,“我知道的。”

沈聪回来,打破了村里的各种传言,早先的声音陡然沉寂下去,村里人惶惶不安,生怕沈聪打听谣言之事,纷纷上门找邱艳解释,态度谄媚,换作平日,伸手不打笑脸人,邱艳再不乐意都会笑脸相迎,见过村里人的嘴脸,那些人上门,她不给任何人面子。

沈聪嫌人多,在青禾村住了两日就带着邱艳和大丫回杏山村了,这样一来,邱艳耳根子才清净了。

许久没回家,屋后堆积的柴火被人抱去了,院子里的栅栏经过风吹日晒,透着股苍凉,沈聪和邱艳花了两日才将屋前屋后收拾出来,让邱艳诧异的是丢失的柴火在一夜之间还回来了,堆放得整整齐齐,邱艳纳闷,问沈聪,“是不是你半夜偷来的?”

沈聪忍俊不禁,“真要偷偷银子多省事。”

有时候不得不说,臭名昭彰,令人闻风丧胆也是见好事,至少胆子小的不敢打他的主意。

转眼入了冬,沈聪一直待在家,邱艳心里不得劲,往年可是赌场最忙的时候,今年沈聪跟个没事人似的,邱艳觉得不对劲,问沈聪道,“是不是赌场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见刀疤他们来找你?”

126 完结章

沈聪替大丫拢了拢衣衫的帽子,以防冷风灌入她脖子,若无其事道,“赌场的事情刀疤他们能行,我用不着出面,在家陪着你和大丫不好?”

让大丫贴着自己,他腾出手锁门,邱艳提着篮子,忙拿过他手里的钥匙,“我来吧。”

好些时日没去兴水村看阿诺,沈聪放心不下,年前去兴水村转转,宋氏泼辣,阿诺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怎么样了,邱艳将门落上锁,随后把钥匙放入怀中,和沈聪边走边道,“你出了事,阿诺婆婆肯定会借此诸多刁难,裴征不在家,她怕是应付不过来。”

沈聪刚回来,邱艳就托人给沈芸诺送了消息,沈芸诺没回话,她在裴家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阿诺做了母亲,不会任由人欺负的,我瞧着她嫁人后,性子开朗了许多。”沈聪在镇上遇着过裴征好几回,宋氏会来事,裴征可是寸步不让的,裴家一大家子人等着张嘴吃饭,惹急了裴征,裴征不去镇上干活,整日在家等饭吃,吃多吃少都要粮食,宋氏如何舍得,冲着让裴征心无旁骛的在镇上干活,宋氏就不敢为难沈芸诺。

邱艳点了点头,靠着沈聪,慢慢朝村外走,杏树下坐着一群闲聊的人,见到他们,不自主的止了声,邱艳面色平静,没有因着众人讳莫如深的眼光而感到不快,在竹林时听到众人聊得尽兴,她们走近就没声了,和沈聪久了,她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忽然的静谧引起大丫好奇,她从沈聪怀里探出个脑袋,黑眼珠乌溜溜转了两圈,啊啊了两声。

拽着沈聪胸前的衣襟,像是在和沈聪说话,大丫快一岁了,和几个月时的差距极为明显,最明显的就是大丫会走路了,扶着东西到处走,有时候不要人抱,屋里桌椅板凳尖锐,邱艳担心撞着她,让邱老爹找人坐了张木椅子,专门小孩子坐的,如果她和沈聪忙的话就把她放椅子里,免得她到处走。

此时听大丫好似询问似的声音,邱艳面色一软,笑着道,“大丫看什么?”

大丫听到邱艳问她,朝杏树下的一群人看去,啊啊两声,又仰头看邱艳,模样乖巧,邱艳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们在聊天,大丫还小,听不懂。”

邱艳声音不高不低,杏树下坐着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沈老头也坐在其中,对这个儿子,他厌恶至极,见着沈聪他即别开了脸,对自己这个孙女,沈老头更没有感情了,因而听了邱艳的话,他嘴里轻嗤了声。

沈家在杏山村的名声是坏了,他觉得都是沈聪的错,前些日子得知沈聪可能被抓进县衙坐牢,他高兴了许久,觉得压在心底的阴霾散了,谁知,沈聪又回来了,凶神恶煞,不改本性。

沈聪顺着声音望去,目光如冰渣的刺向沈老头,盯得沈老头汗毛直竖,以为沈聪会发作他,身子僵硬动弹不得,好在沈聪多看了几眼,抱着大丫走了。

牛车停在村外,沈聪将背篓放上去,坐好后,才收拾大丫,牛车上风大,沈聪将大丫包裹得严严实实,吃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大丫不哭不闹,四处张望,沈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和她说话,山,水,石头,草,耐着性子解释给大丫听,声音低沉,和着呼呼风声,飘散出很远综漫 中二治愈计划。

牛车行驶得慢,到兴水村的时候接近午时了,村里传来唤孩子回家的声音,几处农家小院升起了炊烟,大丫在沈聪怀里睡着了,邱艳拿毯子裹好她身子,这下,连她的眼睛也盖住了。

还没走到裴家院子,只听里边传来宋氏的怒骂,“这才什么时辰就开始做饭了?整天偷奸耍滑就知道吃吃吃,柴房没柴了不知道砍柴吗,这么早就吃饭,下午又喊肚子饿,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吃吃吃,要吃怎么不回娘家。”

宋氏声音尖锐,沈聪怀里的大丫动了动,嘤嘤哭了起来,沈聪微微沉了脸,邱艳示意他别冲动吓着孩子了,“婶子什么性子我们不是没见识过,你多忍忍,别吓得大丫晚上睡不着。”

孩子敏感,白天不能吓,否则的话晚上睡觉会哭。

沈聪轻轻拍了拍大丫后背,将她立起来,进了裴家院子。

今日刘花儿做饭,午时没到就点燃火烧水了,宋氏认为刘花儿怕冷在灶房生火取暖,张嘴就骂开了。

“婶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好,好似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能听到婶子的声音。”沈聪径直走向西屋,喊了声沈芸诺,很快,房门打开,沈芸诺从屋里出来,惊喜不已,“哥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屋里烧着炕,沈聪担心大丫冷着,让邱艳抱着大丫去屋里,自己站在屋檐下和宋氏说话,宋氏坐在堂屋门口,见着沈聪,立即收了声,许久才回过神来,她的视线落在沈聪后背的背篓里,沈聪就沈芸诺一个妹子,出手大方得很,宋氏不欲得罪沈聪,舔着笑脸道,“什么风把聪子吹来了,快来堂屋坐,屋里烧着炕暖和。”

宋氏对沈芸诺极为不满,若非裴征威胁她,宋氏早就和沈芸诺闹开了,哪会一直受沈芸诺的窝囊气,但没办法,裴征说如果她对沈芸诺不好,他就不在镇上做工,为了裴征拿回来的银子,她只能忍着,如今看沈聪站在自家院子里,宋氏觉得忍沈芸诺是对的,得罪了沈聪,她吃不了兜着,何苦呢。

于是,宋氏笑得咧开了嘴,招呼沈聪去屋里坐。

刘花儿听到宋氏的声音从灶房走了出来,看宋氏在沈聪跟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心思一转,大声喊道,“是小洛舅舅来了啊,快屋里坐,幸亏我还没做饭,否则你们中午没得吃呢,娘,小洛舅舅难得来,可要去买点肉回来?”

想起肉,刘花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家里秋收后就没吃过肉了,宋氏说今年收成不好,钱省着点花,刘花儿不以为然,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吗,一家人省吃俭用一年到头仍没有钱,省什么省。

刘花儿见宋氏佯装没听到自己的话,不由得拔高了音量,宋氏给沈聪面子,在刘花儿跟前可不会服软,当即抓起立在墙边的扫帚朝刘花儿打去,“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要吃给我滚回娘家去。”

刘花儿眼疾手快的躲开宋氏的扫帚,撇嘴道,“小洛舅舅本就是难得来一次,家里待客的菜都没有,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宋氏一听这个,浑身打了鸡血似的扑向刘花儿,“笑话,谁笑话,谁敢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是不是想让你娘家兄弟来打秋风,想吃肉是吧,啊,我让你吃个够......”宋氏捡起地上的扫帚,追着刘花儿打。

屋里,大丫彻底醒了,见不是自己家,眼珠子到处转,邱艳坐在炕上,给她脱了鞋,让她挨着小洛躺着。

“你婆婆常常这样?”

沈芸诺见小洛睡着,院子里骂声震天,他皱了皱眉头继续睡着,替他掖了掖被子,朝大丫伸手要抱她,“娘精气神好,二嫂做事粗心懒散,二人常常斗嘴,小洛也听习惯了我的男友是丧尸。”

大丫不想睡,借着沈芸诺伸来的手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沈芸诺高兴道,“大丫会走路了呢。”

邱艳失笑,“是啊,不会走路的时候天天希望她能自己走,能走了,又担心她摔着磕着,操不完的心。”

沈聪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放下背篓,问沈芸诺遇着麻烦没,沈芸诺摇头,“我整日在家哪会遇着麻烦,倒是哥哥你没出事吧。”

她说的缴税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儿,小洛呢,快给我抱抱。”

沈芸诺屋子小,三人说了会话,床上的小洛悠悠转醒,沈芸诺先脱了裤子给他把尿,完了才把小洛递给沈聪,冬天冷,她担心小洛冻着,没给他穿开裆裤。

小洛不认生,在沈聪怀里安分得很,大丫见沈聪抱别人,不干了,扁扁嘴欲哭,沈芸诺好笑,“姑姑抱着大丫不好吗?”

“你哥什么都依着她,她脾气大着呢。”邱艳在边上打趣大丫。

一刻钟的功夫,外边的骂声才消了,窗户被人拉开,露出宋氏的脑袋,“阿诺,让你哥和嫂子留下吃饭,我让你大嫂买肉去了。”

说着,宋氏的眼神瞄向角落里的背篓,搓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让沈聪去堂屋坐。

沈聪知道宋氏打什么主意,他背篓里装了些粮食,专门给沈芸诺送来的,宋氏抠门,沈芸诺不争不抢,能不能吃饱都不好说,拿钱沈芸诺舍不得花,索性换成粮食。

“还是婶子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食量大,记得做煮点饭,难得来一回,婶子不会让我吃不饱吧。”沈聪嘴角勾着笑,看得宋氏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怪她没事找事,来这边多嘴做什么,现在好了,中午又要损失许多粮食了。

宋氏讪讪笑了笑,关上窗户一溜烟走了。

沈聪轻笑,“你婆婆没为难你吧。”

“没,哥哥不用担心我,赌场正是忙的时候,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说起赌场,邱艳忍不住看了沈聪两眼,今年没听说刀疤他们到处要银子,村子里甚是安静,她觉得有猫腻,可当着沈芸诺的面不好多问,而且问了沈聪也不会说。

沈芸诺在裴家过得不错,至少比邱艳想的要好,

傍晚回到家,邱艳回屋里烧炕,沈聪烧水洗漱,都躺下了,邱艳才问沈聪,“你老实说,赌场是不是遇着麻烦了,刀疤他们不来找你委实怪异。”

“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赌场被骆驼闹了几回,生意不好,我和刀疤他们说了,今年不做生意了,年后再说。”沈聪侧身抱着邱艳,抬头瞅了眼最里侧的大丫,后者见他抬起头,双手撑着褥子爬了起来,沈聪忙躺下,顺势将大丫按回去,“大丫睡觉,明日起了爹爹带你去镇上。”

邱艳转身,替大丫盖好被子,蹙眉道,“骆驼成了知县老爷女婿,你有什么打算?”

卫洪下场凄惨,邱艳不想沈聪成为卫洪,墙倒众人推,等着看沈聪笑话的人数不胜数,邱艳害怕虚拟之洪荒界。

“舒舒心心过年,大丫周岁生辰快到了,明日我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大丫第一个生辰,请刀疤他们来热闹热闹。”骆驼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急不得,眼下,他只想陪着邱艳和大丫,一切等过了年再说。

邱艳不想见他神色轻松,不把骆驼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自讨无趣,催促沈聪熄灯睡觉。

大丫没睡,两人不敢做其他,沈聪搂着邱艳,轻吻了下她额头,“睡吧,万事有我呢。”

赌场的情形不容乐观,伤了许多弟兄,骆驼的目的他明白,是想先折磨他身边的人,让他惶惶不安,整日提心吊胆,收拾了他身边人再收拾他,赌场继续开下去,挣不了钱不说,会赔进去更多弟兄,事情缘由他和木老爷解释清楚了,木老爷让他照着自己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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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竹马他会读心了重生之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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