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终局·立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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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大人，为什么您老人家会在这里?这五年之间您去了哪里?'
龙城保持着跪姿,姿态恭谨，可是语气里满是一股压抑不住的欢欣快悦,眼角仍带着泪光,嘴边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了。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很难说的清楚。五年前无法无天崖一别，我自己，还是这天下，都变了很多。
雁十三被发配去扫厕所。
西门吹灯失踪了，神月教灭了。
我也少了想要继续闯荡江湖的念头。
我细细打量龙城,他两鬓'飞霜,激动的通红的面容显得较以前苍老了许多。他原是无法无天四护法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尤其是信报统筹,秘谍探情，他做来最是井井有条。因为他的情报工作当年神月教不知道少了多少牺牲,救了多少人命。他内力修为颇深，按理区区五年岁月,不该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可见这几年来，他并不好过。
我搀扶他起来，温颜道:“这几年的事-言难尽，你们先起来,跟我看看这地方。
我带着他们回到被我击碎的石门处,这里现在只剩下四分五裂的大块石块，凌乱地散落满地。
龙城见之心惊，张口结舌道:“神尊，您、您的武功，比以前又精深了，连这样的大石也能一击击碎，属下拜服。”暗风堂的弟兄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几个还去翻翻石块,结果没翻动，看我的眼光直像是看怪物。
龙城又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为难地道:“属下刚才贸然向您出手,希望您别见怪。
你都要被打死了，结果是我别见怪么?
你这么说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啊，龙护法!
说起来无法无天四护法在神月教里的司职极高,他们拥有极高的自由，并且握着相当大的权力四护法直接听令于自家的宗主。隶属暗月宗的龙城，除了暗月宗主和西门老头之外，就连三法王也不能号令他们。结果被我打了个半死，还要向我道歉,当年神月教里订规矩的长老们听见怕是要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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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踏进了最后一方密室,气氛忽地变得肃穆起来，没有人再说话了。
不是不能，而是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里不是可以闲聊的地方，,正如龙城他们曾说过的，这里是他们，也是我的，视为比生命更为重要之物沉睡的地方。
我察看了四周，每一个角落都画着月亮符号。在正北方的位置,供奉着祭坛。我停住了脚，缓声道。
“北极高拱，四角衔月...这跟我想的一.样....
我抚摸着那一方碑石,沉浸在过去的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
.“.来...你在这里....
记忆中的老人形象依旧鲜活。
“非真啊，你来啦。来来来,陪老夫下一盘棋。
“别耍赖别耍赖!你输都输了，说好的赢得抽输得一个大嘴巴，你刚才抽的那么狠，可算是轮到老夫了
“哎哟!你脸石头做的!说好的不运功F你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明明是那样的一个年纪，却仿佛不知道衰老是怎么一-回事.永远都不服输,永远都精力充沛，像个长不大的大孩子-般。
“神尊才敏，小人远远不及。”龙城跟随我的脚步，站在身后:“这里，属下是等孔端带属下来此才发现的。天幸此地虽然落入孔贼手中,却还没有受到损害，否则真...
我听了这话怒气暗生，冷笑道。
“我还觉得奇怪呢。为什么勇猛无畏如暗风堂，竟然会给孔端做帮手，原来是受了威胁啊。
我抬眼看着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接着道。，C久社
“而属于我们的这个地方,又为什么会沦为给人比斗取乐的场所。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说话时候的语气无意识间转冷,龙护法登觉羞愧难当，咬牙愤恨道:“这全是属下失职之过。是属下看管不力，使得暗月宗上下受辱，属下不敢求神尊原谅。只求可以手刃奸人，到时候自然会在祭坛前明正典刑!属下的右手还要用来手刃大仇，请神尊暂且收下这只手，聊作属下的补偿!!”
话都没说完，龙城已经拔出腰间的短匕首，飞速往左手腕上一割。
暗风堂众人呼叫不要,可龙城出手如电，他们却拦住不及。
听得当地一声，比首飞上半空。
暗风堂的人见我神色不变地看着龙城，--无所动，才知道肯定是我出手救了龙城的左手。--边对我千恩万谢，感恩戴德,-边又惊叹: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比龙护法出手还快。莫不是。
对我的那种看怪物的眼神又更深了。
刚才我以天蛛丝磕飞了龙城的匕首。但从他下手的力道来看，这-刀下去非把手腕齐手切下不.....尼玛你是跟我多大仇,刚见我面就要送我一份血淋淋的见面礼。有这么庆祝见到上司的吗!
“你这是干什么?”
龙城俯耸道:“属下罪大恶极，不如此无法消除罪孽,再也无颜见教中兄弟。
我才想起来，过去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神月教是带有宗教兴致的武林总派，所以对经典教义执行的一丝不苟的人也不在少数。龙护法就是里面的佼佼者，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典仪，否则自动会去祭司处领罪。简直是一本活规范
连西门老头儿都是见到他就头疼,省的他每天在耳边唠叨什么经典教义，所以把他打发到了老刀那里学刀法。老刀好像也是波他弄烦了，所以赶紧创了--招送给暗风堂。要不是他发誓生平不斩同教中人，龙护法估计活不到现在。
而如今又轮到我受这家伙折磨了....图样图森破,我才不会被他。不就是个年轻点的老古板，看来是时候给他看看什么叫做上司的威严了。为了扮演一个酷毙的上司,我也是煞费苦心啊.
我半眯着眼，冷哼了一声。
“给我有什么用?
然后我挤出一个好比勾引青楼姑娘的坏笑，酷酷地道:“我生平只嗜酱肘，不喜欢生手。
龙城却没有被酷酷的我驯服，而是疑惑地看着我,眼神古怪地道:"那...神尊拿去用酱滚了
“也是不妨
尼玛啊!
为毛变成了我要吃你的手啊!你的手是猪蹄吗!好歹你也算是堂堂刀魔传人，别这么看不起自己的手啊!老刀要是知道了-刀劈死你个大白痴啊!
还有不要冤枉我啊!我只喜欢吃猪蹄不是对手有什么特别的偏爱，要说起来连鸡爪都比你的手好得多啊!你这么说了以后你的手下现在不只是在看怪物简直是在看变态了啊!我对你这个中年男人的手--点兴趣都没有啊!
“行了行了。”
扮酷哥这件事我实在做不来,没好气地道:“总之你不许动你自己的手!
龙城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道:“龙护法，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不是说你投靠朝廷，将此地变成比武场是对的。可是万事也有先后轻重。在这里,这个地方就是最为重要的。若此地有半点损伤，我倾尽山河江海也难填此恨,势必以性命相搏,怒而杀尽朝廷中人。那时节武林必多风波，如今势必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你委曲求全，维护了这个地方，也维护了我,说来还是我要谢你。”
龙城性子严峻，跟他说话必须郑重其事。我看他眼中还有犹豫，严肃道:“保护此地是我的分内事。流入孔端之手说来还是我的责任。如果你需要自尽，我也需要了。龙护法，要是你砍自己-只手，我也必砍自己--手相报。如此方才不辜负你的英烈。”
龙城闻言大悔:“千万不可，神尊乃是我教仅存三位，有资格册立教主之人。况且我教衰败至此，要重兴还要依赖神尊领导。若神尊有半分差错，属下万死难赎。
此人性如烈火，若是不好生安抚，说死就死，对就义这件事再慷慨不过了。我再三相劝，才说服了他为教捐躯，捐手娟脚捐宝贝的计划都对本教复兴没什么卵用，还是算了吧。他这才彻底打消了慷慨赴义的打算。
龙城问我之后的打算。
“请问神尊我们该如何定行止?
“我们把这碑和坛子拿走，这地方就放弃了。
龙城犹豫道:“可此地是....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道:“这地方已经暴露给了孔端，皇.上估计已经留上了心。再也瞒不下去了。留在这里只是等人来抓。地方不会长脚跑了,只要这些东西我们带走,属于我们的迟早可以拿回来。
“什么是属于你们的?朕可是听糊涂了啊。”
皇上的声音从密室之外传来,接着人就立刻出现在了阶梯处。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没有特地约束，音量正常,所以皇.上大概都听清楚了。
跟随他来的人很多,我认识的就不少。唐掖和白怜随侍在侧，此外还有四个潜龙十七士。子大人也跟着皇.上,瞧来是父子相见了。
跟我估计的大致相同，皇上既然要我们三人彻查的案子都跟孔端有关，自然是对他生了猜忌之。以孔端尚书的身份。如果要办。必定是皇上亲自来。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孔端占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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