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醋海翻波

“许久未见，近来还好吗？”我与苓珠正在湖边比赛投石，转便头见到了他。

我抬手示意其他宫人退去。

他朝我笑了笑，神情有些无奈。

我照规矩向他请安，缺不愿与他对视：“国丧时才见过，不久。”

他哽住，踌躇良久。

“父皇封我为襄王，我马上就要就藩，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一瞬间有些心慌气短。

难以否认，我心中尚有怨气，又或许是时隔多年都仍旧没有等到一个解释。

“是嘛，那就恭喜襄王殿下了。”

“这么多年了，我们就不能算了，往后好好照顾自己，大哥他”

“日后有了封地自然比在这儿舒心的多，殿下与王妃也能悠然些。”

“如若不是当年”他怅然回忆。

“殿下又何必装的情深几许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忙否认，朝我走近。

我连忙后退几步，又左右看看示意他注意分寸。

“南方富庶安逸，殿下应当习惯的。祝殿下往后平安顺遂。”

他似乎还未从我的冷漠中抽离出来，我淡淡看他一眼，便行礼后转身离开。

那时还未意识到，或许，这一别便有可能成为永别。

殿下回来时，怒气冲冲。

他向来待人平和，也鲜有打罚内侍宫人。可今日，殿下自入门便将宫人通通赶出门去，我不禁有些胆怯。

他在离我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面色铁青地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暖炉，缓缓上前，将手轻轻盖在他冻的有些发紫的双手上。

我毫无防备，被他用力一拽。

他冰凉的鼻尖就已然印在我的脸上。

他有些狠戾地喘着气，道：“你今日见他了。”

这并不是在提问，而是质问。

我心虚地看看他的双眸，微微点头道：“是。”

电光火石之间，他如同野兽一般近乎疯狂地咬住我的上唇，叫人拼命想要挣脱。

不久，我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泪珠决堤。

他松开我，在耳边道：“以后不许再见他，我容不下。”

他向来不是如此武断之人，今日不知是何故。

我万般委屈，扭过脸去不看他。

感觉他似乎心下一软，抬手在我唇上摩挲，将血迹尽数抹去，又凑上前来吮吸。

不知为何，自打入主东宫后，他性情大变，与圣上之间的隔阂越发深。幸好，母妃封后以后常常参与政事，极力调和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

而我也在多日后听闻了殿下那日情绪异常的缘由。

苓珠蹑手蹑脚走进来，欲言又止。

“听闻圣上想要迁回留都，襄王等一众藩王都大力支持。”苓珠悄悄凑近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猛然仰首，大感震惊。

“迁回去？花费二十年的心血，好不容易将这边建成，为何突然又要回去？”

苓珠为难摇摇头。

“既如此，殿下是想留在京城。”

“也是，这些年他与先帝多在漠北，早已习惯北面的风沙。”我顿时了然。

“小姐你想回去吗？”

我望着她苦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