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九十二 复兴会占城国分部
明国建国,讲究一个人人平等,摒弃特权。
封建等级制度被苏咏霖率领明军砸得粉碎,一切限制不复存在,于是依附于封建等级制度而存在的奢侈品消费等级也随之破灭。
每个人都有权利购买他们喜欢的东西,只要他们买得起,只要明国有生产,就完全可以购买,不存在任何封建等级方面的限制。
别说锦缎了,就算一个老农私下里和苏咏霖打个商量,想要穿苏咏霖身上任何一件衣服,在法律上都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在公共场合与公务范畴中的官方制服有限制,以及公序良俗方面的一些要求,《明律》压根儿没有在衣食住行上对民众有任何限制。
封建等级制度不存在了,什么只有当官才能穿绸缎住大豪斯的事情也不存在了。
所以把锦缎卖给农民,让农民穿丝绸制成的衣服,在大明国只是一个简单的经济问题,不涉及任何政治因素。
既然如此,既然政策已经完全松绑,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束手束脚畏首畏尾呢?
许华的话语如一记重锤,锤破了谢元良面前的脆弱的挡板,把他的格局打开了。
“拿锦缎丝绸来说,贵,那么我们想办法降低生产成本不就行了?改进制作工艺,扩大生产规模,降低购买原材料的费用,把制成品的制成难度下调,不就可以了吗?”
谢元良目瞪口呆。
许华接着说道:“不要那么精美的图案,简单配色,那成本不就下来了?丝绸锦缎为什么贵?那些精致的图案,需要有足够经验的绣工花费长达数月甚至一年时间才能完成。
那些鲜艳瑰丽的色彩,也需要多方筹集染料的原料,从山野丛林之中花费大精力采集,小心翼翼的制作调配颜色,然后去浸染,这个过程也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时间才能完成。
这些时间,这些精力,这些人工,才是锦缎丝绸奢侈昂贵的原因,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从这些环节中动手降低生产成本呢?政策如此宽松,我们要是还不能把财政给盘活了,岂不是有负主席的托付?
而且一味指望外头那些客商,一旦他们国家发生什么变故,咱们这么多东西卖给谁啊?谁要啊?不得烂在手里成为一笔烂帐?这笔烂帐到时候谁来承担?谁来偿还?”
许华越说,谢元良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格局也越打越开。
奢侈品贵,但是只要制程工艺和用料别那么讲究,缩短生产周期,生产成本自然就降下来了。
卖给狗大户的就用狗大户的标准,继续搞奢侈品,满足他们的需求,然后卖的死贵,多多赚钱。
那卖给普通老百姓的,就用普通老百姓的标准,不要那么多精致图案,不要那么复杂的染料,用简单的工艺,简单的配色,一样能行。
谁说老百姓只能穿布衣?
人家有点铜钱想买个丝绸做一身衣服穿穿不行吗?
谁说生产奢侈品的厂家只能做奢侈品?
平价的一样做。
做的了高端,也一样做的了低端,反正都是卖货,卖谁不是卖?
都是一样的铜钱,都是一样的大明通宝,难道还能分出高端铜钱和低端铜钱?
两枚铜钱放在面前,你告诉我哪一枚高贵哪一枚低贱?
面对已经完全打开格局的许华,谢元良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太死板了,没有许华那么灵活好用。
于是他大力夸赞许华,称赞他的灵活脑袋,表示自己要向他学习。
随即他便决定和广西行省一样,大力发展广东行省本身的特色产业,充分利用广州市舶司的优势,拉起广东行省自身的集体所有制工场,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好的区位优势。
至于许华的请求,本着流动人口多收入就高的想法,谢元良答应了两广合作的计划。
随后,广东行省和广西行省之间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协议,包括但不限于广东行省和广西行省联合修建道路、港口等一系列的基础设施建设。
同时在行省本地特色产业的问题上,广西行省派来一个工作组提供帮助和指导,帮助广东行省发掘本行省的优质产品等等。
随后,两个行省的复兴会组织还联合起来办了一个复兴会牵头的外邦语言培训学校。
他们准备利用两广之地的区位优势培养大量语言方面的人才,为将来扩大商贸行业做人才储备,以便于更好的把生意做大做强。
反正两个行省之间互相的合作搞得风生水起,而这些合作项目也被朝廷所认可。
苏咏霖对这两个行省充分利用区位优势搞合作互助的事情感到很高兴。
审查了两个行省之间的合作项目之后,苏咏霖点头认可,将广东行省和广西行省合作的事情当作优秀事迹通传下去。
他希望全国其他地方官府之间也能学习这种精神,互帮互助,尽量实现双赢,而不要搞什么零和博弈。
两广行政和经济建设方面搞的是风生水起,很有起色。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把地方建设搭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架子,农业也好,商业也好,手工业也好,都拉起来了。
当地人的生活水平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明国在当地的统治越来越得到当地人的认可。
这使得他们更加愿意接受自己是一个明国人这样的概念。
而就在这个档口,正在琼州岛上训练的五百名占城国各级军官也完成了他们的培训课程,学到了充足的军事技术和组织技能。
当然,他们也充分学习了《洪武政论》在内的一系列明国革命教材。
经过一系列的学习和实地考察之后,洪武十年,复兴会占城国分部在琼州岛上成立,五百名培训军官全部加入复兴会占城国分部,宣誓从此要为占城国的解放和荣耀而奋斗。
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和实地考察,乃至于亲身参与到岭南大革命的浪潮之中,他们受到了革命精神的感染,尤其被明军内部浓郁的革命氛围所感染,所以全部加入了复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