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80)
“他们两个干什么?”郭老太心里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周文英低着头,“他们两个亲在一起了。”
“什么!”
郭老太猛的站了起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了过去。
还好周文英扶住了她,才没有导致失足掉进小溪。
“糊涂啊!真的是糊涂啊!”
反应过来之后的郭老太捂着胸口哭喊。
周文英在旁边安慰,欲盖弥彰的道:“也许是我看错了,伯母,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话非但没有让郭老太气消,反而还更加的生气了,她就是郭振飞怎么对一个外来人那么照顾,又是送肉又是送食物,什么好东西都想着那个人,原来是存着这样肮脏的心思。
肯定是温希恩勾引郭振飞的,不然郭振飞那么老实孝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郭老太衣服也洗不下去了,丢下衣服就离开。
周文英还在旁边假惺惺的喊了两声,确定郭老太是向着温希恩家的方向走之后她才收起了那副关心急切的嘴脸。
冷冷的看着那个方向许久。
——
温希恩最终还是没有等到郭振飞回来,屋子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小孩出去买药了,在走之前还再三嘱咐不要乱走,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严肃又古板,还非要得到温希恩的保证才肯离开。
温希恩表面上的确是答应了,但是等小孩走了之后就开始不老实。
躺久了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精神,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打开门的那一刻,阳光照射的了进来,洒在身上,刺眼至极。
温希恩用手挡了一下,等适应了才放下了手。
屋子里面长久都是一股子浓浓的药味,闻久了脑子都迷糊了,现在一出来,外面新鲜的空气让温希恩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她也没有想出去走走,就想在院子坐一会儿。
阳光晒久了就难受,温希恩原本想进去,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来人来势汹汹,推门的动作很重,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木门被她这么一推就嘎吱嘎吱作响。
温希恩回头看过去,是郭老太。
郭老太阴沉着一张脸,明显是来算账的。
温希恩抿了抿唇瓣,静静的看着,手指紧张的抓着衣角。
她和郭老太不是很熟,也就面子上说过两句话,而且她也看的出来,郭老太不是很喜欢她。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郭振飞每次都会给她送很多东西,非亲非故的,让郭老太看着很不满。
这次郭老太来,明显就是来算账的。
衣着很朴素的人儿一脸病容,可是依旧遮不住风华和绝色,她低眸浅笑,“外头的阳光大,郭老太进去坐坐吧。”
郭老太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温希恩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
温希恩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慢一步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因为腿脚不方便又放了那么多天没有走路的缘故,温希恩走的时候不太方便,得扶着墙才不那么艰难。
等走了进去之后,她的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
温希恩倒了一杯热水,递到郭老太面前,郭老太并没有接,她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环境,面色越发的难看,冷哼一声:
“看了大飞这几天住的都是这儿,我就说他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原来是被狐狸精给勾住了。”
温希恩听郭老太这话,脸色一白,文雅如墨画般的眉眼也染上了难堪,也许是情绪波动的太大,喉咙一痒,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单薄的身子格外的楚楚可怜。
她没有想到,郭老太是这么想她的。
郭老太看到温希恩这个模样就更气了,她指着温希恩的鼻子大骂:“你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你都是快要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要拉着我家大飞垫背是吗?大飞他对你不薄吧,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温希恩被她指着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病态苍白肌肤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的背梁挺得很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就这么任打任骂,不还嘴也不还手。
郭老太嘴皮子都说累了,理智也回归了,她瞧着温希恩这可怜样,也没有再骂,而是说道。
“你知道大飞这几天在干什么吗?”
温希恩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郭老太也没有说,而是说:“你跟我来。”
温希恩看了她一眼,拿起床边的棍子,跟着她身后走。
郭老太把她带到码头,一眼望去都是人,还有搬货的人。
温希恩一眼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郭振飞,他在搬箱子,肩上扛箱,步伐平稳,脚都没有抖一下,在旁人眼里就是平平无奇大块头。
温希恩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表面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站在她旁边的郭老太幽幽的开口:“大飞他白天来码头卸货,晚上就去耕田,他这么拼命你也知道是为了谁,我想你也明白,你的药钱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支撑得起,大飞没有读过书,他为了你,什么苦都吃。”
男人的个子很高肌肉发达,他搬起沉重的箱子不像其他人那么艰难,反而看起来很轻松,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人可以抵得过两个人。
太阳很大,他俊朗端正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恐怕衣服都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却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是不停歇的搬货,在别人聊天偷懒的时候,他还是在搬货,永不停歇。
好几休息的人都在打趣大块头。
“小兄弟,别这么拼命,喝口水吧。”
男人空出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棱角分明的脸是极致的平淡,他没有回答他们的话,一声不吭的接着搬。
他脚上穿的布鞋却还算干净,只不过很是破旧,线头都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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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准备开新书,正在存稿,所以才不定时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