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调查4
艾尔抬头一看。
那个皮球还在树上挂着哪！
被两个树枝给卡的死死的！
“我靠……搞了半天你还没把皮球弄下来啊？”艾尔都无奈了。
巴迪脸都红了，自己不但没完成任务，还差点把自己撂在了那里……
“罢了罢了，你们别要了，我去给你们买一个好点的。”艾尔摆了摆手。
艾尔从附近的街道上买了皮球，还买了一些点心和食物。
考虑到这些孩子似乎挺困难的样子，艾尔主要买的是一些甜食和糖果，还买了一些晒干的腌肉干。
等艾尔拿着一大堆好东西回来的时候，孩子们都欢呼起来了。
“这……都是给我们的？”巴迪还算是孩子中比较大的，他一脸激动地问道。
“没错，”艾尔点点头：“把东西给孩子们分了吧。”
等他们吃完了，艾尔又陪他们玩了一会皮球，他用自己前世的经验，交给了这群孩子一些足球的规则和技巧。
除了踢球，艾尔还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什么捉迷藏，123木头人之类的……玩的不亦乐乎，渐渐的，艾尔由于什么都会玩，成为了孩子们崇拜的对象。
艾尔也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这里原来是一个破旧的孤儿院，他们的“妈妈”白天要工作，晚上才会回来做饭，然后晚上还要去上晚班……
“养着这么一大群人……你们的妈妈真伟大。”艾尔感慨，说是妈妈，其实应该是收养他们的人吧。
不过……布莱克城里有什么工作是晚上才能做的……
艾尔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养着十几个孩子，除了某种特殊的工作，似乎也没有可以赚钱的行业了。
想到这里，艾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铜币，给了巴迪。
“不……大哥哥，我们不能要！”巴迪惊慌地摇头。
大哥哥给他们买吃的，买玩的，还陪他们一起玩了这么久，如果再要钱，那就显得太不知足了！
“这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你们的妈妈的。”艾尔说道。
艾尔考虑给他们金币或者银币，但是还是放弃了，这些钱的面值太大了，他怕会遭到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只是给了他们一些面值最小的铜币，先让他们度过几天，等以后，艾尔就会再源源不断地资助他们。
在这种世界，敢于无私收养这么多孤儿的女人，艾尔也很敬佩，无其他无关。
“突然，诸葛亮大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哇！诸葛亮好厉害！”
“那王司徒怎么样了？”
“那王司徒一声惨叫……”
艾尔正和孩子们坐在干草堆上讲着一个关于相爱相杀的三国故事，突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
“布莱克家族的少爷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居然在这里藏着给小孩子们讲故事！”米雪喘着粗气，气呼呼地说道。
“啊……已经这么晚了？”艾尔看了看天，似乎已经夕阳西下了：“抱歉了，孩子们，我该回家了。”
孩子们都一脸不舍，但还是很懂事地没有央求艾尔留下。
听话得让人心疼。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把干草堆抱进屋子里，艾尔指挥米雪：“你也去干活。”
“我……”米雪怒了：“你怎么不去？”
“我受伤了。”
米雪气呼呼地帮着孩子们把干草搬进屋子里，心里有点委屈。
她在这里找了艾尔老半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艾尔看到他不但没夸奖她，还让她干活！
不过，当米雪从屋里里走出来的时候，神情就复杂了许多：“他们……就是在这种地方住吗？”
艾尔点点头。
“没想到你还挺有爱心的。”米雪用胳膊肘戳了戳艾尔。
正好戳到了艾尔的左臂。
“你特码谋杀啊！”艾尔怒吼。
“你不是去追人了吗？怎么追着追着不见了？”米雪问。
“出了一点问题，所以中途没追了。”艾尔说。
“肯定是追丢了。”
“没追丢，就是不想追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回了马车。
马车上的霍尔正躺在外面睡大觉，鼻涕泡都出来，他估计才是最惨的那个人，孤独地在马车旁等了大半天，寒风一吹，就像个垂垂老去的老翁，有些萧瑟的味道。
艾尔拍了他一巴掌：“醒了！天亮了！”
“啊！艾尔少爷，米雪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霍尔迷迷糊糊地擦着口水，从车上坐起来。
“走，我们回庄园。”艾尔大手一挥。
马车在布莱克城的石板大街上缓缓而行，木制的轮子和石板碰撞，产生咯哒咯哒的声音，并不怎么舒服。
忽然，马车前的门帘被打开，米雪罕见地坐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想我了？”艾尔问。
“呸！油嘴滑舌的混蛋少爷！”米雪翻了翻白眼，“我是有事跟你说。”
“难得米大小姐居然有事找我这个纨绔少爷。”艾尔给她让了个坐，“说吧，什么事。”
“我知道今天你今天下车追谁了。”米雪悄悄说道。
“你知道？”艾尔挑了挑眉。
米雪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爱德华。”
米雪见艾尔半天没什么反应，有些急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呀？”
“不是你跟我说吗？我听着呢。”艾尔耸耸肩，他看米雪故意卖关子，也就不着急了，反正女人想要传播八卦的心要比男人急得多。
“哼！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没有追到爱德华，我追到了！”米雪拍了拍胸脯，得意地说道。
“你追到了？”艾尔这下真的惊讶了。
“没错……我还知道，他跟一个黑袍人见了面。”米雪说道。
黑袍人……
艾尔皱了皱眉，似乎这个黑袍人让他有点熟悉……自己是在哪里看到的呢？
“你有没有看清那个黑袍人的长相？”艾尔问。
“没有……我看不清，而且他们很警惕，我就看了一眼。”米雪遗憾地说。
“已经够了……”艾尔安慰道：“你做的很不错。”
“真的？”米雪惊喜地说道。
“真的。”
“那能不能护卫时间缩短十天？”
“不能。”
“嘁！小气鬼，以后不帮你做事了！”米雪气哼哼地出去了。
“这件事可以商量……主要是十天太长了。”艾尔说道。
米雪的小脑袋又伸了进来：“那你说几天？”
“嗯……一个小时吧。”艾尔苦思冥想后说道。
——
当艾尔回到庄园时，艾雅已经无聊地在他房门外等着了。
“来这么早？”艾尔摸了摸她的脑袋。
艾雅亚麻色的长发微卷，发丝柔顺，摸起来很舒服。
艾雅则是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艾尔笑了笑。
“没有，只不过……”艾雅使劲摇了摇头，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只不过什么？”
“我觉得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艾雅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皱着可爱的眉毛：“哥哥虽然也很严厉，但是以前哥哥从来不让艾雅靠近的……也不会摸艾雅的头，而且，哥哥的眼睛很好温暖，没有以前那么冷冰冰的。”
“我以前的眼神很冷吗？”艾尔好笑道，然后故意眯了眯眼，装作冷酷的样子：“这样呢？”
“还是不冷，嘻嘻。”艾尔挤眉弄眼的模样把艾雅逗笑了，艾雅抱着艾尔的胳膊撒娇。
“好吧，怕了你了。”艾尔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没学会艾尔真正的那种阴骛，居然被细心的艾雅看出来了。
自己还得再练一练。
“今天的软糖……是艾凡教你做的？”艾尔问。
“嗯……不对！”艾雅急忙澄清道：“艾凡哥哥教我做的很好吃的！都怪艾雅太笨了，自己偷偷做的时候没有做好……早知道艾凡哥哥教我的时候就该做好笔记的！”
看着艾雅一副自责的样子，艾尔忽然感觉她就像个小天使。
“不累吗？”艾尔忽然说道。
“哎？”
“总是在讨好别人，为别人着想，会不会活得很累……”艾尔叹了口气，说道。
“不会啊，看到哥哥很开心，艾雅就很开心。”艾雅笑着说。
“若是……为了别人，宁愿让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呢？”艾尔想到了那个孤儿院的“妈妈”。
“如果值得的话……就不会痛苦。”艾雅清澈的声音传来：“如果别人对自己的意义大于生命的话，那么，即使失去生命也没什么的。”
艾尔笑了。
是啊，只要那群孩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那么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改天我手把手教你好了。”艾尔忽然说道。
“什么？”艾雅一怔。
“做软糖。”艾尔看着茫然的艾雅：“我也会做软糖，改天手把手教你做，比艾凡做的好吃。”
“真的可以吗？”艾雅露出惊喜的表情，她从来没想过可以和艾尔哥哥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一起做甜食！
看到艾雅露出小孩子般高兴的表情，艾尔嘴角也不禁微笑了起来。
“当然了，只要艾雅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交易了。”艾尔笑着说道。
“好呀好呀，”艾雅的眼睛笑的像两道月牙：“只要艾尔哥哥可以陪我做软糖，就算帮哥哥做一百件事都没问题！”
艾尔点点头，从口袋里把特拉斯给自己的魔药瓶拿了出来：“这里面是一种魔药的药丸，艾凡不是对魔药很有研究吗？我想让他分析一下里面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