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招婿
“小姐,这东西有名字吗?”拿着手里精巧的小玩意,拾翠非常感兴趣,眼睛可以说是亮晶晶地看着孟辞。
说实话,还真没有,不过孟辞可以临时想一个。
“防狼喷雾,对,叫这个名字,现在女子在外面太危险了,我便想着做点这种东西放在万宝斋试卖。”
“没想到小姐想的这么长远,奴婢....”
“好了好了,先去买东西。”摆摆手,打了个哈欠,这下是真的有点困了,“早去早回,买好了放在我的房中,捡枝呢?”
“刚才奴婢叫她去备水了,此刻应该已经好了,小姐可以直接回房沐浴更衣。”
孟辞便快步上楼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孟辞便起了身,找到拾翠买的那大包小包,因为住的是天字号房,所以有隔间,孟辞便去那点了烛火,拿出另一个包袱里自己带的小工具,开始做毒药。
等到拾翠来敲门的时候,孟辞开口让她进来,拾翠看到床榻那边玉缇姑娘还在呼呼大睡,可自家小姐却在隔间捣鼓些什么东西。
她端着早膳想要过去,却被叫住。
“别过来,我在做毒药。”
拾翠:“???”
“小姐要杀什么人吗?奴婢帮你去做。”被毒药两个字弄懵了的拾翠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却见孟辞抬头无奈且有些宠溺地看着她。
唇角扬起浅浅却淡然的一笑。
“女儿家别整日打打杀杀的,那多不雅,你平日里还叫我端庄些呢,怎么现在这些都忘了?”
“奴婢以为小姐想要杀人,便想代替小姐去杀人,这样就不会弄脏小姐的手,就算出了事那也是奴婢一个人的责任。”
耿直的话认真地说出口,实在叫人难以出言责备,孟辞将最后一粒药丸用自己做的木镊子夹进瓷瓶里,然后迅速用裹了棉絮和绸缎的木塞堵住入口,紧紧的,可能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也不需要拔出来。
用力的摇晃,里面的药丸便会在撞击下化为白雾粉末状态,要用的时候直接丢摔出去,瓶子碎裂,里面的雾气粉末便会迅速膨胀爆炸,虽然不是致命的毒药,但越是有武功的人,吸入雾气粉末之后比普通人更容易中招。
四肢无力,手脚发麻,头脑昏沉,走不出四步,便会倒地,所以孟辞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四步倒。
因为工具太少,小镇条件也非常有限,时间也不是很多,孟辞思来想去,四步倒是最实用方便的毒药了。
她一共做了三瓶,毕竟时间真的不多,当然她昨天可以选择熬夜,但孟辞向来不会做太过费心费力的事情。
在与玉缇告别的时候,孟辞将毒药交给了她,附带一瓶身上必备的解毒丸,因为提前知晓走向,孟辞又不确定玉缇是否会真的放弃继续追逐回去昆仑山,两手准备,双重保障,是她能够为这个半路好友做到的极致了。
“晚晚,你好厉害,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身上掏了掏,玉缇拿出一面小巧的护心镜递给了面前戴着幂蓠的红衣少女。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耳根羞红,“我没什么好东西,这块护心镜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师父送给我的,师父说他找佛心寺的迦无大师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迦无大师
听到这个名讳,孟辞愣了愣,还真是巧。
就在这时,孟娇娇从俩人之间径直穿过,并留下一句酸味十足的话。
“长姐可是被迦无大师箴言说福运旺盛的人,哪里需要你这么一块小小的护心镜。”
“啊?”听闻此言,玉缇有些尴尬了,同时她心中也是非常惊讶。
福运旺盛这四个字若是旁人说的也就罢了,若是迦无大师说的,那就非常不一般了。
玉缇还记得师父说过,迦无大师的推演习算可谓是已臻化境,甚至有时候还能窥探天机,预知未来,虽然那样的能力大多是以折损寿命为代价。
“不要听这丫头瞎说,我很喜欢这护心镜,这花纹真好看,她就是嫉妒。”接过玉缇手中的护心镜,并温言安抚,孟娇娇上了马车便开始催促,孟辞只好匆匆与玉缇告别。
“等你有空了,来洛阳找我,我住在....”
把老宅地址说了之后,便被孟娇娇满脸不耐烦地拉扯进了马车中,孟辞拿下幂蓠,掀开旁边的短帘,跟玉缇挥手告别。
“有什么好看的。”孟娇娇再次将她扯回来,并拉上短帘不让孟辞再寻到任何机会往外看。
一个粗蛮女子罢了,孟辞跟她那么亲近干什么?还这个送这个,那个送那个的,恶心,忒。
接下来的路程便没有再出任何意外之‘喜’了,不过在快到洛阳的时候,官道被一棵雷劈的大树堵住了,只能走小道,结果却碰上了打劫的土匪草莽。
孟辞:“.....”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匪寇软柿子不捏,偏挑硬茬招惹,真的非常想求死啊。
那她自然是,成全他们。
“打!”一字出,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出现的护卫三两下打得那群匪寇跪地求饶痛哭,有些连尿都被吓出来了,空气中弥漫着股难闻的骚臭味,孟辞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未说什么,孟娇娇已经忍不住了。
“赶紧解决了继续赶路,臭死了,走走走。”
孟辞看了眼她,并未说些什么,等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才忽然语气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是被逼无奈落草为寇还是自愿落草为寇的?”
“知道这些干什么?他们拦我们的马车难不成还会是好心好意请我们去他们的土匪窝吃顿饭吗?不管是自愿还是被逼,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想要劫走我们。”说这话的时候,孟娇娇还以手为扇,在眼前晃了晃,像是要拂去某些难闻的气味。
而听了她一番讲述的话语后,孟辞沉默片刻,笑出了声。
孟娇娇以为她是在嘲笑,顿时就炸毛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哪里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