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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上学放学会接她等她的给她买糖吃的人,即使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爱自己。
可是,如今了,他明明知道这件事,临终前,也不曾怪过她一句,不曾提起一句,甚至,不想让她有心里负担。
“我没有爸妈,小叔叔,我只有爷爷。”
“所以我过不去…我真的过不去……”
如许嗓音哽咽,感觉江棠野将自己抱的更紧,于是转身,埋入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可是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我不想看你娶别人,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我不得不离开你了。
江棠野黑眸闪着水光,轻轻拍着少女的后背,不知在想什么,忽而笑了一下,是个极其嘲讽的笑。
那我呢。
他想。
我爱的,爱我的,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那我该怎么渡过去呢。
是不是经年过后,才会有答案。
给他们的答案。
他们在七月的时候,去了日本的花火大会。
傍晚时分,街上许多人,穿着浴衣的女孩子,汲着木屐,挽着发髻,插着绢花,与身边的朋友说笑,样子很是美丽。
如许也在其中。
夜幕将至,周围的嬉笑说话声也逐渐小了,这时候,大家就知道,烟火要来了。
明亮绚烂的烟火升入上空,人们纷纷仰头,带着兴奋的神色看着,不时与身边人交谈着什么,那真是一种美好又安谧的氛围。
似乎每个人都眼神都被烟火照亮了,闪闪发光,不说话,却诉说爱意。
如许偏头,看向江棠野,静静地看着,唇角带笑,他感受到,也转过头,低头吻下来。
他们同人群里的任何一对情侣一样亲吻着。
只是下一秒,他们即将分离。
晚上的街道,人潮拥挤,如许紧紧牵着江棠野的手,却在转头的一刹那,发现身后的人不再,手里已经空了。
娇小的少女只身一人在熙攘的街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停下来,双手捂着脸,迷失了方向,眼泪不断涌出,哭声很大,身边路过的人纷纷瞩目,然后绕开了
她。
只有一个人,轻轻拍了她的肩,递给她一方手帕。
如许倏然抬头,抓住那个人的手,却发现只是张陌生脸庞。
她接过手帕,攥在手心,缓缓站起,转身,往回走。
而身后,江棠野将钱递给那个男人,微笑道了声谢,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年如许十八岁,江棠野二十八岁。
正如他所言,他不年轻了。
他们还是彼此相爱,却不是彼此相爱的关系。
如许在法国的第一年,认识了同室友的女孩,叫安娜,一个火辣漂亮的女孩。
她问如许,有过几个男孩。
如许笑着摇摇头,和她撞了一下杯子,看着电影的画面,说,只有一个男人。
安娜撇嘴,说,你一点儿也不真诚,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才有过一个男孩。
如许笑着,再次强调,他不是男孩,他是个男人。
安娜耸耸肩,说,好吧,又问,那你们分手了吗。
中间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电影男女主说着台词。
如许喝完了一整杯酒,才开口,说,或许吧。
安娜再次迷惑,像个孩子似的揉揉头发,说,我可真搞不懂你们。
那一年,如许收到了江爱寄来的信,信里说了些近况,还提到了江棠野,说他在相亲了,是个学历高气质好的女生。
如许也回复了一些,对于江棠野的事,只说了一个好。
而得到“好”这个回复的人,嗤笑一声,在酒吧喝的烂醉,最后躺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却还念着她的名字。
沈鄞叹了口气,说:“作死你俩算了。”
江棠野存了意灌醉自己,可意识始终很清醒,想着她,念着她,又笑自己近三十的人了,在这里为情所困,像个笑话。
笑着笑着,忽然有了眼泪,说,我真的很想她。
我真的很想念那个小女孩。
我希望她每天给我递一颗糖。
我希望,她永远爱我。
第一年,江棠野曾去过法国,在如许一点也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清晨走路去学校,他就开着车在后面跟着,到了学校,跟在身后,混在人群里,看她露出清丽的笑颜与同学说话,等到上
课,坐在最后一排,看她坐在前排听课记笔记的样子。
等一天过去,她一个人往住宿的地方走去,他就在身后远远地跟着,怕她发觉。
她走,他跟着,月亮就在天上看着他们俩。
如许感冒两天了,老是咳嗽流鼻涕,安娜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如许不想落课,说,等明天课结束就去。
第二天一到学校,她发现抽屉里多了许多感冒药,盯着药,如许垂眸,掩住眸中的思绪。
谁知,没有撑到放学,如许在下午的课上就睡过去了,小脸潮红,皮肤滚烫,怎么叫也叫不醒。
一个男生正要抱起他,却被挤进人群的江棠野一把推开,抱起如许往外走。
安娜眨了眨眼睛,忙跟上去。
在医院,少女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昏睡着,脸色苍白又可怜。
江棠野就坐在床边,盯着她看,手机一直在响,他理也不理。
安娜问他是谁。
江棠野还没说话,安娜却自问自答起来,说,你就是那个男人吧。
他抬眸看了安娜一眼,没有说话,又将眼神放到如许身上,根本移不开。
安娜无语,觉得自己就是个隐形人。
等到深夜,如许半梦半醒间,喉咙又干又疼,说不了话,只迷迷糊糊吐出几个音节,想要水。
有温热的水喂给她,源源不断,直到她不再渴了。
可对方却没有离开。
不再是单纯的喂给,他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庞,滚烫的肌肤,抓着她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住,紧紧的。
数不清楚到底亲了多久。
少女的脸颊更红了,微微喘息着,有眼泪滑过眼角,被接住,轻轻吮吸。
她想睁眼看看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皮。
“传染给我吧。”听那人轻声说。
怎么会有人想感冒呢,如许胡思乱想着,随即陷入昏睡。
第二天清晨,如许醒过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生出几分恍惚。
吊点滴的手挪动了一下,却碰到了被子下的一大把糖果。
如许怔住,睫毛轻颤,拆开了一颗,放入嘴中,然后一个人静静靠在墙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就当,梦见了吧。
江城。
沈鄞抓着头发,看着黑眼圈极重,疲惫不堪的男人,指着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你丢下的是多大的单吗???”
江棠野眉眼倦怠,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吗?”
“是爱情。”
沈鄞:“……”
干。
失恋的狗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中二。
咕咕咕。
嘿嘿。
一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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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法国的第二年。
安娜交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