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操劳过度需要休息
马车一路缓缓到了城门前,城门已经紧闭。
怀砚停下马车,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精致的腰牌,看守城门的守卫瞬间打开城门让马车过去。
进城之后,怀砚的声音再次传入车厢内,“公子,我们现在是去?”如果是平常,公子若是没有发话自然是回玉府,只是现在,马车上还多了一个连世子。
“去连王府。”玉子祁看了一眼连枢,不带半点情绪地回答。
很快,马车在连王府前缓缓停了下来。
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之上的玉子祁,连枢勾了勾唇,丹凤眼中邪气横生,“后会有期!”
然后,便从马车上下去,直接回了王府。
华贵的马车也缓缓离开,最终旋成了一个点,消失不见。
上京勋贵众多,连王府的连世子和玉府的玉小公子二人的身上,自然是不泛盯着的目光,是以,玉子祁送连枢回府一事,第二天一大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纷纷猜测这件事情的个中缘由,甚至牵扯到了五年前。
有说连枢是强权相加,有说玉子祁是被逼无奈,有说两人是出城决斗,有人说连枢被玉子祁重伤,也有人说连枢意欲强迫玉子祁,被对方打到不举……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此时,传闻中“不举”的连枢,闻言只是淡淡浅笑,不置一词。
玉子祁则入了桫椤之林,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中午,临近午膳之时。
竹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连枢正躺在院落中的贵妃榻上,神情懒散惬意地晒太阳,不远处梨花树的阴影恰巧只挡住了连枢的眼睛,不至于让她觉得炫目刺眼。
容晞一身华艳的深紫锦袍,墨色长发,眉眼风**致,唇角噬着一抹浅笑,没有走院落正门,而是从不远处的成片翠竹中缓步而来,美如画卷,身后如厮美景,竟然只能沦为他的陪衬。
连枢懒懒地抬了抬狭长的眸,没有说话。
看着连枢,容晞“哟呵”一声,带了几分戏谑地道:“这不是我们不举的连世子么?”声音低沉悦耳,自带着一股风流潇洒。
“本世子就算不举,也不是你小小的绣花针可以比拟的。”暖和的太阳照在身上,连枢有些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呵欠,声线都透着慵懒。
这种有关尊严方面贬低的问题,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果然,容晞瞬间黑了脸,刀削斧凿的俊美容颜带了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近乎于吼地沉声道:“连枢!”
连枢挑了挑眉头,缓缓道:“在呢!”
瞅着依旧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状态的连枢,容晞唇角微微一抽,声音听不出是怒还是沉,“绣花针,呵,你可真敢讲。”
连枢不以为意,“本世子都被传言不举了,你为何不能是绣花针?”
闻言,容晞被气笑了,冷冷地睨着连枢,“此时因玉子祁而起,对我撒气你这算是在祸及池鱼?”
“你是觉得我没有听出你那句话的嘲笑么?”不咸不淡地掷出一句话,然后伸出膝盖轻碰了几下容晞,“你挡着我太阳了,让开点!”
容晞不仅没有让开,还故意走到了连枢面前,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完全挡去了落在连枢身上的太阳,眉梢高挑,笑地有些得意。
连枢翻了个白眼,慢慢坐直了身子,嫌弃地看着对方,“幼稚!”
“不这样我怕我说话的时候你会睡过去。”容晞亦是凉凉地开口。
打了个呵欠,“怎么?你家的事情解决了?”
容晞眼中的阴冷一闪而逝,神色轻蔑,“那些人,还不至于解决不了。”
连枢也不多问,接连又打了个哈欠,神色困倦。
见状,容晞颇为风凉地开口,“看来连世子昨夜太过操劳了啊?!”
“既然知道,你今天就不应该来打扰我,毕竟我是操劳过度需要休息的人。”连枢削薄的唇一启,凉凉地开口。
“那看来我以后要挑时间来找你。”容晞直接坐在了连枢的身边,潇洒而又漫不经心。旋即语气不变,依旧是随意地开口,“对了,你昨天和玉子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送你回来?”玉子祁和连枢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
“他被我算计挡了刺客。”连枢也没有隐瞒。
“有人刺杀你?”容晞眉头一皱。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刺客,还上不了台面!”这个世间,盯着连王府的人还真不少,想要她命的人,只多不少。
“那你知道对方的身份么?”
“回京的时候,路过锦安城,得罪了一些人。”连枢说的漫不经心。
容晞的脸色却是隐约黑了,嗓音沉沉,“你得罪了谁?”能从锦安城一路派遣刺客追杀,甚至在上京都敢明目张胆对连枢出手,估计也不会是一般人。
“温弦。”连枢回答。
容晞的脸色更黑了,没好气的开口,“你不过是途经锦安城就得罪了城主温弦,若是在那里居住呢?是不是要拆了那座城池?!”
锦安城虽然是边境小城,却因为临水,水路便利,河道发达,发展成了许多商贸线路的必经之地。商业繁荣,气候适宜,单是上缴的赋税,就占了东凌国的五分之一。
可见,锦安城的繁华富饶程度。
同时,也可以看出温弦的能力。
他年少时便接手锦安城,上任近十年,锦安城在他的手中愈发繁盛,百姓安乐,若是能力平庸之人,绝对做不到如此。
连枢不过是路过锦安城,竟然就招惹上了温弦!
“拆城池倒不至于,不过温弦要少活几年就是了。”妖魅的嗓音被压低了几分,有些微冷。
“你和温弦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容晞替自己沏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望着连枢。
看了一眼远处的天水一线,漫不经心地回答,“睡了他的心上人。”
闻言,容晞如竹节修长的手顿了一下,上好的青花茶杯差点一个不稳掉落在地,就连看着连枢的目光,都在瞬间古怪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