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新楼外站满了记者
回去仙山村的路上,张大山的车速渐渐变慢,“蒋心怡,我与樱花姐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和你靠近,如果这样子做,我会看不起自己的。”
张大山把自己真实的源委写成这样一句短信,在发出去的时候,他的内心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歉疚,“多情多累啊。”
酒店房间内,蒋心怡拿着酒杯呆滞在沙发上,空洞的双眼一直在看着另一只手拿着的手机屏幕,张大山最后的一条短信她已经看了第一百三十七遍,她还在看,她在帮助张大山寻找着原因。
是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若是真心的去喜欢,是可以不断地为男人的“错”寻找着理由的,蒋心怡一夜都在想着寻找原谅张大山这样“绝情”的办法……
事情的发展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悲喜而有什么转变,张大山的事业在自转,蒋心怡的职位使她应接不暇,仙山村张大山的家翻盖的速度很快,与柳樱花的婚期已近。
按照仙山村的规矩,新房子是要做“进宅大吉”的宴请仪式的,这个入宅仪式理所当然是排在结婚之前去完成。
盖好的房子已经连同装修和家私家电都备好了,原来很多的物件都还很新,所需要添置的东西并不多。
“老板,师傅们都说现在就可以住了,清洁的工作搞了两天,全部弄好了,钥匙在这。”高小明颇有成就感地看着身后的豪宅,把钥匙拿给了张大山。
重新翻盖的新楼,有三层,再上面的是露天的小花园,一层的面积有三百平方,一楼作为会客,二楼作为休闲与用餐连同两间客房,三楼就是主卧所在。
整栋的用料都是最好的石材与传统的料子,包括原木与石板,还有那些做工考究的屋瓦,虽然结构上是现代的风格,但是在质感上给人一种古典的美感。
门口的金钱鳖仙池和那棵橄榄树保留下来,整个院子都铺上了日本草只留一条鹅卵石的走道,前庭变得比以前大了很多,也特地设置了四个停车位,把出去的路修了修。
院子围上了用仙山毛竹制作成的小围栏,这是张大山的仙山毛竹第一次用于建材,看起来好看极了,给人的感觉多了一些高雅的生机。
高小明已经告退,安舞纳早就拿着钥匙迫不及待地进屋去,柳樱花挽着张大山的手,此刻仿佛置身于天堂,“小山,这是我最难忘的一天了。”
柳樱花轻轻的话语,听着的张大山开朗地笑着,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柳樱花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这一幕,也是他穷困时总爱做的梦……
就在张大山和安舞纳以及柳樱花进屋不久,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看起来是仙山电台的记者,也有很多报社与网站的记者。
“哥哥!你们看!院子好多人都在拍哦,还有一些都走进来院子了,站着好像在报道着什么?”安舞纳站在窗台兴奋不已,“消息传得真快,没想到这屋子还会有那么多人来拍照的,哈哈。”
张大山敏锐的五感听到的、感应到的可不是“来拍新楼”,很多关键词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蒋心怡”,“酒店”,“过夜”……
糟糕!那晚张大山和蒋心怡在搜夜酒吧与酒店的全部过程被人偷拍了!现在所有的记者都派来采访张大山那桩风流事!这个可是足以惊动整个仙山市的“大事件”!
“楼下锁门没有!”张大山这一声喊吓到了柳樱花和安舞纳,“什么呀?人家要看就让人进来看看啦,过门都是客……”柳樱花还想着要下楼招呼这些“有心的朋友”。
张大山没时间解释,跑下楼去把门锁上,这时候媒体的朋友都已经蠢蠢欲动了,靠近这栋新盖好的豪宅,有些对着里边喊话请求采访,有些对着镜头已经在开始解说。
见到张大山垂头丧气地走上二楼,柳樱花有种不详的预感,“小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站在那里的样子有种秋叶飘零的哀伤,她知道自己的情路坎坷,并未如愿的幸运……
“樱花姐,你信不信得过我的人格?”张大山很沉重地说出了这句柳樱花最不想听到的话。
“哥哥你是出去干啥了!你不要伤害到柳樱花啊!那些记者不会是来爆料的吧!”安舞纳脑袋里边出现了无数的八卦头条,什么“门”什么“门”的那些,乱七八糟!
张大山没有回答,看着柳樱花,等到她回应自己。
柳樱花此时已经泪眼朦胧,“信……”声音如同身负重伤的小猫,无助得有气无力。
“说啊!你个坏人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柳樱花的!”安舞纳真的很想“宰了这负心汉”!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只差指着张大山的头骂起来了。
沉默了一会,张大山艰难地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了……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蒋心怡帮过我,我一定要去的那晚。”张大山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修饰,真诚得让安舞纳讨厌,更令柳樱花心碎!
新楼外边各路记者要求采访的呼声把反锁在楼内的三人淹没,安舞纳也没有继续责怪张大山,被柳樱花的异常平静愁得在一边想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
“如今只能面对了,小山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婚事先别办了,蒋心怡的名誉和小山的名声不能因为这样毁掉。”柳樱花冷冷地说道。
张大山无地自容地抽着烟,过一会柳樱花起身看着窗外,回头苦笑一声,“小山你与蒋心怡联系一下,她受到的伤害比你的大。安舞纳我们一起查查网络是怎么说的,一起想想办法吧。”
最大的无辜受害者是柳樱花才对,但是此时她在“飞来横祸”所表现的宽容和平和,无非都是往心脏捅着刀子用血画了一个爱心。
这……是张大山和蒋心怡对柳樱花的亏欠,事已至此,愧疚或感恩已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