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门难进
“大少爷?”夜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少年,夜凤眠他是见过的,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有几分象,可却是认不准了。
石昌璞见他犹豫不定的样子,知道夜凤眠离家时间太长,他一定是认不出了:“这就是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你快去里面禀报。”
这回夜大回过神来了,他踉踉跄跄地跑进去,一边跑,嘴里还嚷着:“大少爷回来了——”
这边石昌璞扶着夜凤眠向门里走,却不想被里面出来的家丁拦住了。
石昌璞一瞪眼:“没长眼睛的狗奴才,没见你家大少爷回来了吗!还不快点让开……”
那些家丁却冷笑着挡在那里,没有一丝退后的意思,这让石昌璞和夜凤眠都楞住了,这里明明是夜家,怎么把他们挡在外面了。
正疑惑间,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从里面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夜凤眠皱着蛾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两道剑眉下一双星目,目光闪烁间透着一抹寒意,一边轻轻翘起的唇角,显露出玩世不恭。
夜凤眠只觉得这个少年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出是哪一个。
那少年也盯着夜凤眠瞧了好半天,那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动:“你就是自称夜家大少爷的人吗?”
石昌璞看着这个放恣的少年:“你又是什么人,难道连夜家的大少年都不认识了吗?”
那少年也不示弱,不肖一顾地一甩手里的铁骨香扇:“你又是什么人,连夜家的二少年也不知道吗?”
“夜凤缘——”夜凤眠脱口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弟弟夜凤缘现在就站在眼前,“凤缘,是我,凤眠啊!”
夜凤眠的一双泪眼又涌出“泉水”了,十年了,终于见到家人了,她怎么能不激动,何况,这个弟弟当年对她可是很亲近的,虽然只有几个照面,却已经是血浓于水了。
而让她意外的是,她这个弟弟却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是夜凤眠?呵呵……”
一阵冷笑,让夜凤眠从头凉到了脚:“二弟,你怎么了,见了为兄怎么这个样子?”
夜凤眠惊讶的看着弟弟,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看着他手里的扇子,她的心里可是犯了嘀咕了,那可是钢铁为股的扇子,是练武之人用的家伙,他也学武功了吗,看来自己离开这十年,家里还真有很多的变化。
“你是我的兄长?”夜凤缘冷笑着,“这里谁不知道我家兄长夜凤眠三年前就已经死于终南山了!”
“什么,我死了!”夜凤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谁说的,竟然会有这样的消息报到家里。
石昌璞只当是一场误会:“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凤缘老弟,你家兄长并没有死啊,他现在不就站在这里吗,快去请伯母出来一见,凤眠已经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可是想念的很呢。”
夜凤眠还真想见见母亲,忙对凤缘说:“二弟,我母亲在哪里,十年不见,可是想杀为兄了。”
他们本以为这么一说,夜凤缘就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他们了,可是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你们这两个狂妄之徒,还敢胡说,来人,给我打了出去……”只听夜凤缘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向他们俩个扑来。
虽然石昌璞他们两个也不是白给的,可这是在夜家啊,一家人稀里糊涂的打起来,这成什么了。石昌璞忙拉着夜凤眠跳出这些家丁的包围,怒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也不问清楚了,这可是你家的大少爷……”
“什么大少爷,我家大少爷早就死了!”那些家丁喊着,又向他们冲来。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快去请我母亲出来,我要见见我娘。”夜凤眠也急了,她推开石昌璞,虽然她觉得在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适的,特别是在这极度悲伤之时,可现在也不能不出来说话了。
“你娘!”夜凤缘冷冷一笑,“你娘听说你死了就离开夜家了。”
夜凤缘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让夜凤眠心里一紧,母离开夜家了,这怎么可能,母亲是从京城一路飘泊到这江南的,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她怎么可能离开夜家,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这让她不寒而栗。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个离开夜家的人是他的娘,你还敢不承认他是你的哥哥吗?”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夜凤眠的心里感到一阵的紧张。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焱儿翩翩而来。
这回轮到石昌璞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表妹会跟到这里来,他是在劫难逃了。
夜凤缘横了横他那如星的明眸,盯着焱儿:“你又是谁,与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焱儿一扬她那桃花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你不认你的哥哥,可谁都管得着,路不平可是有人踩的。”
夜凤缘哪里把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你算哪棵葱,也来管我的家事!谁又能证明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我哥哥夜凤眠三年前就在终南山病逝了,他们来冒认亲戚,我没报官就算是好事了,还不快快的走开。”
他那霸道的模样,让焱儿更来气了,她可是怕软不怕硬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你哥哥,你快去把他娘叫出来,他们母子自然会相认的。”
夜大这时出来了,见了这个场面,仗着自己是个老人,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了:“诸位莫要吵闹,二太太百结确实不在府上,要想知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我家的大少爷,还是让人去寻了二太太回来再说吧。”
他这也是好心,可夜凤缘可不愿意了:“好啊,那就请你们去将二太太找回来再说吧,我这里可是有兄长过世的书信的。”
他这意思是明摆着不认了,就是找来,他有书信为证,也是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