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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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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瑾摸着自己的鼻子,小声道:但是有个小问题,你给的魂魄不全,她可能不太记得生前的事情了。

萧有辞猛然颤抖了两下,江止宴快速伸手将他扶住,才免去了他的失态。

叶怀瑾道:她的魂魄也很虚弱了,我尽量放了养魂的阵法,但傀儡身不必人身,你与她说两句话,相处几天,就要送她走了。

萧有辞寂然道:几天?

叶怀瑾道:三、三四天吧。

他与母亲分别三四千年,只换来三四天短短相聚。

萧有辞深吸一口气,不愿再耽误,他放开江止宴的手,独自一人走向了站在小溪边的宓簌。

宓簌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人,她从睡梦中醒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一个叫临仙门的地方,照顾她醒来的那个年轻人说有人想见她,让她在这里等着。

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别是放她鸽子了吧?

宓簌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脾气却没改变,她不耐烦等人,正要离开,一转身,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眉目清冽,身形挺拔削瘦,一身白衣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只觉得像是一尊琉璃玉器,脆弱得很,随时都会被摔碎一样。

宓簌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萧有辞却紧张起来,他算是第一次与自己的母亲照面,该说些什么?

却没想到,宓簌率先走了过来,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来到萧有辞面前,垫着脚,小心地将披风罩在他身上。

萧有辞霎时就愣住了,宓簌帮他系完了披风,见人不动,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皱眉道:你太瘦了。

萧有辞人都傻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

宓簌却露出一个笑容,语气坦诚:我与你是初见吧?你别害怕,你我虽是初见,但我看着你,却十分欢喜,对你亲近得不行,见你站在寒风中,不忍你受冻,所以将披风让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萧有辞捏紧了那披风,嗓音都哑了:我不害怕。

宓簌笑着,如冰雪初融,万物花开:我是受了伤,所以失忆了吗?那得多谢你们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陪我走走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这年轻人,心里就酸涩得很,就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可他们是初识,这样会不会太唐突?

宓簌有点担心地想着,但看向萧有辞的眼神仍旧坦白真诚。

萧有辞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他被烫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轻得不行:好,我陪您走走。

宓簌笑了:你年纪不大,规矩倒是不小不用这么称呼我,对了,我叫宓簌,你叫什么?

萧有辞一僵,他的姓,是萧晗给的。

可他用了这个名字八十多年,萧有辞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着,说了自己的名字:萧、萧有辞。

有辞?宓簌笑道:谁给你取的名字?真是古怪。

萧有辞垂眸,不忍去看宓簌:我我这名我也不喜欢。

宓簌道:名字都是父母给的嘛,没办法

她话没说完,萧有辞就急切地打断:不是父母给的!

萧晗,不是他的父亲。

宓簌一愣,她不明白萧有辞为何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但看他发红的眼尾,像是委屈极了,她心中一动,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摸了摸萧有辞的发顶。

笑道:别着急,不管是不是父母给的,跟了你,就是你的名字了,你是你这个人,不是萧有辞这三个字,是名字随你,不是你随名字。

宓簌的话让萧有辞一愣,他呆呆看着她,只觉得一束光,从天上照下来。

宓簌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其实我的名字也不是我父母取的,我应当是个孤儿,名字是别人不要了,我捡的,不过,既然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了,跟旁人没关系。

宓簌笑着看着他: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萧有辞睁大了眼睛望着宓簌:您喜欢吗?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为我赐名?

宓簌歪了头:赐名?赐什么名?

萧有辞很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红着耳垂,坚持道:就这三个字。

宓簌笑了:你想让我给你取名吗?好啊,我为你取名萧有辞,这三个字,你喜欢吗?

萧有辞低了头:我喜欢,我很喜欢。

这一定是天下最好听的名字。

是他娘亲给他取的。

跟其他别的什么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宓簌愣了一下: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

我没哭。

57. [最新] 除夕 走吧,等你许久了。

叶怀瑾不光为宓簌塑了身体, 还买一送一,送了另外一具傀儡身。

他很不好意思地跟萧有辞说:我安顿魂魄时,不小心看了她的记忆, 我觉得,她应该是想见他一面的。

帝天在旁边望穿秋水,萧有辞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他暂时性地挪进了傀儡身里。

宓簌并不记得帝天,只以为他是临仙门上的弟子。

宓簌进入傀儡身的第三日, 正好是人间的除夕,仙踪镇上有庙会,热闹非凡, 江止宴将萧有辞一家三口送到了仙踪镇上,让他们去逛庙会。

他没参与,只是远远跟着。

萧有辞能与宓簌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只告诉她, 今日有庙会,邀请她来逛逛,宓簌倒是很高兴, 一路上走走看看, 觉得什么都新鲜。

萧有辞跟在她身后, 宓簌想买什么,他就掏钱, 不一会儿,两只手上就被什么泥人面人的占满了。

帝天一直盯着宓簌看,想跟她搭话,但宓簌不理他,好几次都从他身边经过, 当他不存在。

帝天烦恼极了,又去找萧有辞,可萧有辞都已经长大了,两人站在一起一般高,这对没相处过的父子,气氛还没之前不知道真相时和睦,萧有辞随便看帝天一眼,帝天就怂了,也不敢去跟萧有辞搭话。

萧有辞其实对帝天没什么想法,他看着帝天,觉得他更像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一个同伴。

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他就知道帝天一直在找他的妻子,纵使当年做错了千万件错事,他都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代价,萧有辞不怨他,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毕竟,他只听宓簌亲口提起过自己,帝天从现身到现在没有聊起过这件事。

他不说,萧有辞便不问,只当他是个同伴。

两人就这样跟在宓簌身后,宓簌什么也不知道,她逛的高兴,偶尔有人问她身后跟着她的两个人是谁,她就笑盈盈回答:是临仙门上的两个朋友,一个大朋友,一个小朋友。

跟到天黑,四周华灯初上,萧有辞还是没忍住,问道:她以前也这样吗?

他记得在流音宫中看到她的幻影,不是这样的。

帝天道:跟亲近的人是这样,跟不亲近的人,看着还要冷淡些。

宓簌的性子跟萧有辞很像,在亲近的人和在不亲近的人面前,判若两人,旁人觉得萧有辞很冷,不好说话,但萧有辞在江止宴面前向来很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帝天开了口,就听不住,他断断续续说了些宓簌的事,两人聊起来。

帝天说宓簌以前特别暴力,是那种用武力能解决,就绝对不多说话的性格,那时候修仙门派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闭门不出,下山行走,能遇到很多修炼者,不管哪个门派的修炼者,几乎没有没被宓簌揍过的,就算没有过节,宓簌也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跟人家单挑。

走在前面的傀儡人失去了记忆,更像是个顽劣的少女,走走停停,听听看看,丝毫看不出当年的凶名,萧有辞听着听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点难过。

她也是天之娇女,亲手剖腹产子时,心里该有多难过。

仿佛感受到了萧有辞的难过,宓簌停下脚步,好奇地朝着前面张望着,萧有辞走过去,低声问道:在看什么?

宓簌指了指被人群包围住的台子,道:那是什么?

是猜迷的活动,猜中了,可以领一盏河灯。

是帝天的声音,萧有辞转头看他一眼,灯笼的光芒印在帝天眼中,他顿了一下,没说话,没打断帝天。

宓簌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又去抓萧有辞的衣袖:我们也能猜吗?

萧有辞低头看着她握紧自己衣袖的手,他伸出指尖蹭了蹭,夜里风冷,宓簌本就是傀儡,又没有修为护身,走了这么久,手也凉了。

萧有辞吸了吸鼻子,低头认真地将宓簌的手握住:能猜。

宓簌拉着萧有辞上了台,这些人间的谜语,他并不擅长,一连猜了几个都猜错了,后来把帝天也叫上台,一个魔头,一个掌门,硬是没猜对一个谜语。

宓簌一直在下面等着,猜着猜着,两人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萧有辞无措地抬起头,下意识想找他师兄帮忙,看了一圈才想起来,今天为了不打扰他们,师兄没跟过来。

求助无效,只能低头继续闷猜,猜到最后一个,终于中了,猜灯谜的人都累了,连忙拿起河灯,要交给萧有辞。

旁边却有个小孩儿不知何时凑了上来,拉着萧有辞的衣襟,眼巴巴地望着那盏兔子河灯。

旁边,是孩子的母亲。

女人温温顺顺地同萧有辞打招呼,礼貌地问能不能将这站灯让给他们,带着孩子走了一路,只有这里有一盏兔子灯,孩子很想要。

萧有辞看看那小孩儿,是个女孩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神乌黑乌黑的,乖乖巧巧站在旁边。

他拿着兔子灯的手一松,却忽然想起台子旁的宓簌,他抬头去看,却见宓簌也眼巴巴望着这边。

萧有辞顿了一下,还是狠心拒绝了:对不住,我们这位小孩子也很想要。

她没了记忆,跟小孩子也没什么差别了。

萧有辞还是领着兔子河灯回去了,三人来到仙踪镇的护城河旁,早先就有人放了灯,零零散散的河灯飘在漆黑的河面上,像是银河,但烛火燃出来的星辰,却又比银河更温暖些。

萧有辞和帝天跟着宓簌去河边放了灯,看着那盏兔子灯飘在水面上,晃晃悠悠飘远了。

宓簌忽然抬头,笑道:看,有人在瞧你。

萧有辞循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见河对岸,灯火阑珊下,江止宴正靠在河边的白玉栏杆上,他腰间配着华露浓,长身玉立,光风霁月。

江止宴一直在看着这边,见萧有辞抬头,就冲他笑了一下。

街上挂满了灯笼,灯笼的火光照着江止宴身上,将他一身白衣照成了暖黄,看上去就是很温暖的颜色。

萧有辞也跟着笑了一下。

宓簌拍拍手:我与你相识的时间不长,却总担心你被别人欺负,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不过如今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有人将你照顾得很好,有他在,必定不会有人欺负你。

帝天在后头哼哼道:他别欺负人就行了。

他可是领教过江止宴手段的!让他闭嘴的时候可凶了。

宓簌瞪他一眼:你别说话。

帝天立刻就缩了脖子不说话了。

宓簌又看向萧有辞,再次换了一副笑脸,她是真的喜欢萧有辞,看到他就高兴,看到他就笑。

她挽了萧有辞的手,道:走,去找你师兄。

在临仙门上这两天,天天听萧有辞喊师兄师兄,宓簌也学会了,不叫江止宴性命,只管他叫你师兄。

萧有辞脸有点红,却听话地被宓簌挽着,去了河对岸。

江止宴冲他笑,他站在宓簌身边,更觉得这笑容让人脸红,低着头避开了。

既然撞到一起了,四人就同行了,他们一直逛到庙会散,街上的行人都稀疏了,他们却没着急回去,而是靠在河边的白玉栏杆上,静静看着远处烟火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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