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文亦晨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他总是那样不正经,很多时候她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没想到他还真的带回了一枚钻戒,她有点无措:“别闹!”
秦征无比的认真:“我没闹,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满枝所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其实我们早把你当成自家人了,要是你还没准备好当秦太太,我可以继续给你时间考虑,先订婚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是你们想要的小别胜新婚了吧……
第37章
受惊以后的文亦晨十分清醒, 她负手而立, 并不给秦征乱来的机会:“只给订婚和结婚两个选择,你太奸诈了吧!”
这回没有沉锚成功,秦征却笑着狡辩:“我明明是给你两个最优选择。”
文亦晨故意“哼”了一声:“你还真的把我当孩子了。”
秦征一把将她抱过来,箍着她的双臂牢牢地将人圈在怀里:“刚才还哭鼻子呢, 怎么就不是孩子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当孩子也不错啊, 谁都知道我最喜欢孩子了。”
文亦晨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心里高兴,但还是忍不住给他难题:“那你喜欢我多一点, 还是喜欢允宝多一点?”
秦征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反过来问她:“假如我跟你哥哥打架,你会站在他那边, 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文亦晨回答不上来,她侧过脑袋望向秦征, 两人对视一眼, 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边笑边摸索着文亦晨的手,感受到指间的凉意,她下意识挣了下挣, 然而那男人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仍是握住她的手, 慢条斯理地为她将戒指戴上才说:“喜欢吗?”
“喜欢。”文亦晨很诚实地回答。
“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秦征的暗示意味很足, 目光用在她唇上游离。
文亦晨狡黠一笑,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然后调皮地吹了吹自己的指间:“给你飞吻。”
说完, 她就像条泥鳅一样溜掉了,站在阳台的秦征不由得笑骂:“吝啬鬼。”
酒店的外卖送到时,文亦晨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她欢畅地填着肚子,而秦征则十分耐心地给她剥着虾,待她吃得差不多,他才问:“听说满枝帮你请了两天的假,明天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去玩?”文亦晨停住咀嚼,“不是应该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沾了点酱油,秦征直接将剥好的虾送到她嘴边:“小事而已,很容易解决。”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文亦晨没忍住问:“你知道是谁举报我的?”
秦征点头:“你心里也有数对吧。”
犹豫了三两秒,文亦晨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想:“是陈晓晓吗?”
“没错。”秦征十分干脆地肯定了她的答案。
“真的是她……”文亦晨心情复杂,“因为我没有卑躬屈膝地讨好她,所以要使出这样肮脏的手段对付我?”
沉吟了一下,秦征回答:“也不全是。我看过那段监控录像,假若多截取十来秒,出来的结果很可能就不一样了。”
鲜少见识人性险恶的文亦晨一脸茫然:“嗯?”
秦征提示道:“陈晓晓跟继子的关系不怎样。”
文亦晨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还要拿着监控录像污蔑他行为不检?”
秦征冷静地跟她分析:“可能性很大。与其说陈晓晓想对付你,还不如说你是陈晓晓对付吕书程时顺带报复的对象,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方面可以向吕威证明他儿子品性不佳、难成气候;另一方面又能够借此诋毁你的名声,就算不能破坏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让你无法在同事面前立足。”
“她的心肠真坏!”文亦晨气得发抖。
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码,秦征已经见惯不怪:“吕威的前妻姓程,当年他曾在婚礼说过,他能够赢尽所有,却愿意输给她一人,所以他把儿子的名字取作书程。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吕威又对儿子宠爱有加,你说陈晓晓怎么可能不嫉妒?不过她的道行还是太低,这种不入流的招数,用来上娱乐版的花边新闻就行,若作为豪门家族的争宠和夺权的手段,那简直是一个笑话。她费尽心思要收买的人,被满枝审问了两句就把事实全数交待,还乖乖地交出了当天的监控录像。所以呢,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安安心心地休假就行了。等冼嘉柏回来,我再跟他聊聊后续的处理方式,其实也不用聊什么,等我们把关系公布了,类似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再发生。”
听完这番话,文亦晨的心情更加复杂:“难怪妈妈说我跟你不适合,你们这样有钱人的明争暗斗真让我害怕,以后你若有个什么豪门千金的新欢,我没钱又没势肯定会被弄死的。”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征啼笑皆非,之后又说,“你妈妈对我似乎有些误解,看来我得尽快找个时间上门拜访才行。”
文亦晨问他:“说真的?”
“当然!”秦征哄她,“你给我引荐一下,明天我就带你见一个人。”
其实秦征早已约好了吕书程,第二天中午,他便带上文亦晨到学校赴约。
吕书程对秦征的态度十分友好,然而在看见他身后的文亦晨,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轻蔑。
文亦晨难以容忍他的失礼行为,想起他上回曾对自己比中指,她嫌弃地别过脸,不顾多看他半眼。
他们的反应,秦征自然尽收眼底,他觉得好笑:“你们这是怎么了?”
文亦晨不说话,而吕书程则困惑地问:“征哥,你怎么跟这种女人一起来?”
秦征长臂一伸,屈起手指毫不犹豫地敲到他脑门上:“说话礼貌点,这是你的嫂子。”
吕书程的脸色变得很精彩,他看了看秦征,又看了看文亦晨:“开玩笑的吧?”
这下秦征还真是无语了:“我说的话怎么都变成玩笑了?”
吕书程挠了挠脑袋,文亦晨则回答他:“看吧,这就是你老不正经的下场。”
在他们的眉梢眼角间,吕书程还真看出了端倪,他开始相信他们的关系,但又忍不住再次求证:“征哥,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秦征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种跟废话无异的问题,只是把一个u盘推到他手边。
吕书程将它拿在手里掂量着,没过一会儿,他的神色就变得玩味起来:“这是什么?”
秦征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你家那位又闹事了。”
“跟她不熟。”吕书程纠正,“我已经习惯了,他有事没事就跟我爸说我的不是,挑起我俩的矛盾就跳出来装好人,我都不想搭理她。”
秦征告诉他:“那你可要好好利用u盘里的东西,这可以让她安安分分地做人,也能让她一无所有地滚出陈家,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吕书程摸着下巴:“看来是件了不得的东西,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征说:“她得罪我了。”
这让吕书程更感兴趣:“怎么个得罪法?”
秦征淡淡然地回答:“强行给我戴绿帽子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征哥:晨晨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结婚对象,不许再问,再问打人!
昨晚码着码着睡着了,唉……
第38章
吕书程正喝着水, 听了秦征的话,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知道自家那位继妹在文亦晨任教的幼儿园工作, 原以为陈晓晓只是颐指气使地把文亦晨得罪了,没想到她却这么不长眼睛, 竟然惹毛了秦征这尊大佛。他不是傻子, 秦征突然约见, 还把陈晓晓的把柄交到自己手里, 当中的缘由想必跟他脱不了关系:“她不是拿我跟你的女朋友做文章吧?”
秦征显然不想多言, 他冷笑一声,算是默认了。
莫名被卷入这场风波的吕书程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回忆着自己跟文亦晨的交集,想到在体艺馆后台的接触, 他瞬间顿悟:“虽然我不知道陈晓晓是怎样造谣的,但事实肯定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秦征扫了他一眼, 声音低缓却潜藏暗涌:“那天的监控录像, 我已经看过了。”
记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吕书程有点绝望:“征哥, 你听我解释啊……”
那大男孩急得快要哭出来, 文亦晨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你别吓唬他了。”
秦征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应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文亦晨侧过脸悄声对他说:“你冷着脸的样子挺吓人的。”
闻言, 秦征微微弯起了嘴角:“怎么没见你害怕?”
文亦晨掐了他一下, 故意说:“谁说没有,那晚明明被你吓哭了。”
秦征笑骂:“胡说八道。”
坐在对面的男女旁若无人地调起情来,吕书程急乱中又带了点不满:“我还没死呢, 你们看我一眼可以吗?”
听了这话,秦征重新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没有对她图谋不轨,就是使坏绊了人家一下而已。”
那语气轻飘飘的,吕书程觉得冷汗都要冒出来,秦征把人护得这么紧,他把文亦晨绊倒的罪名貌似也不小。
如今的吕书程哪有当日飞扬跋扈的的模样,文亦晨向来心软,于是替他解围:“当时太黑,我也没看清楚。”
文亦晨发了话,秦征没有再纠缠在这个点上,只对吕书程说:“反正选择权我就交给你了。”
“那你们希望我做什么选择?”吕书程问。
秦征看了文亦晨一眼,从她眼中读懂她的想法,他才说:“这是你的家事,你认为怎么适合就怎样选择。”
吕书程转动着那枚小小的u盘,陷入了沉思。
秦征并不需他表态,也不好奇他的选择,服务员经过时便请她取来菜谱点餐。
尽管文亦晨对吕书程的印象不怎么样,但是相处下来,她却发现他这人嘴巴是坏了点,不过学时倒是十分渊博。他在琼京的一流大学读研,专攻的学科正是她喜欢的历史学,听说他下学期准备跟随导师都西安做考察,她的兴趣就来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发问了解更多,秦征已经替她开了口:“多讲一些吧,我家文老师很爱听。”
吕书程有点意外:“我还以为女孩子只爱潮流时尚。”
文亦晨也有几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爱听这些?”
秦征动作一顿,转瞬有恢复过来:“我猜的,你书架里有很多这类图书。”
吕书程立即追问:“有什么书?”
文亦晨随意说了几本经常看的,吕书程眼睛都亮了:“这几本都是绝版的啊,你怎么买到的?”
她没有炫耀的意思,只说:“我爸爸在出版社上班,他专门负责这一板块的图书。”
想到自己之前的失礼,吕书程忐忑地问:“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文亦晨爽快地答应。
吕书程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机:“那我加你微信。”
刚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妥,转而望向秦征:“征哥,可以吧?”
文亦晨哭笑不得:“你不是应该问我吗?”
秦征被他们逗乐了:“刚才还互相嫌弃,现在就急着加微信,真看不懂你们。”
吕书程虚咳了一声:“可能我之前误会了吧,在体艺馆那阵子,她老是盯着我看,有时候还对着我傻笑,我以为她……她……”
在秦征的注视下,他没敢把话说下去,一旁的文亦晨觉得背脊凉飕飕的,连忙说明:“我只是想看看陈晓晓被折腾的样子而已,我发誓我不是看他,我没有看他!”
这下换吕书程幸灾乐祸了,他望向文亦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直至秦征若有似无地忘他那方扫了眼,他才有所收敛。
秦征自然不会阻止他们互加微信,当她讨好地向自己微笑时,他只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