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颜玉柔的暗示!
不等颜玉柔先开口,中年男人便说道“你要想清楚,这个老家伙无情无义,对你更是不管不顾,简直岂有此理,你没必要为他求情,让我一掌毙了他,干净利索!”
“不!”颜玉柔惊呼了一声,幽幽的道“谭师兄说的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师父,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他传授给我的。是我欠了他的……”
“玉柔!”朱鹤轩轻呼了一声,一张老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梗。颜玉柔的善良,他并不是不了解,可就因为他的懒惰与不负责任,竟然差点儿将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儿推进了火坑,他心中的羞愧,直如同出笼的猛兽,将他整个吞噬。
“师父!虽然您将我逐出了门墙,但是在我的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颜玉柔一脸的真诚,这更是让朱鹤轩无地自容。
“玉柔,你不要再说了,一切都是为师的错!你……你要是还愿意的话,我这就收你做入室弟子,从此以后,我便将我这一身修为,尽数全都传授给你!”
朱鹤轩这话说的相当没有底气,时不时的要看中年男人一眼。他心里明白,对颜玉柔来说,中年男人无疑是个更好的师父人选,而且就看中年男人维护她的劲头,必定会同意,毫无悬念。
朱鹤轩已经做好了被颜玉柔拒绝的准备,虽然说会让他有些尴尬,但他必须这样做,否则,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安宁。
“我愿意!谢谢师父!”就在朱鹤轩心中忐忑着的时候,颜玉柔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娇呼一声,当场便向朱鹤轩跪了下来,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朱鹤轩被这情形感动的差点儿没掉下泪来,急忙走到颜玉柔身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一连又说了好几声“师父对不起你”,神色这才稍稍的坦然了一些。
事已至此,中年男人虽然不爽,也只能接受了。叹息一声,一挥手,将仍旧在天空中游弋的那道混沌华光收回了体内。
“呼~~~”谭扬到此才长松了一口气。
“朱老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包庇这丫头!”蔡定山不干了,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
朱鹤轩听言,只恨不得狠狠的抽他几个嘴巴子,心中嘀咕,你蔡定山狂妄傲慢也就罢了,但总得有点儿脑子吧?你都被人家打的跟猪头一样了,还不老老实实的,低头认栽,反而又在这里耍横,拜托,你要死自己去,别将我朱鹤轩也捎上。
蔡定山如此糊涂,朱鹤轩也没了好脸色,冷冷的道“蔡定山,你也看到了,玉柔如今已经是我朱鹤轩的入室弟子,她与蔡京的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到此为止,谁也不要追究了。”
“我呸!姓朱的,我家侄儿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说算了就算了?”蔡定山越发蛮横,只指着朱鹤轩的鼻子骂道。
“嘿嘿……那你想要怎么样?”中年男人冷笑着插了一句。
蔡定山不怕朱鹤轩,但却是打心眼儿里怕了中年男人,见他相问,干咳了一声,道“你和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百般维护她,甚至不惜与我们尚德别院为敌?”
“尚德别院?哼哼……尚德别院又是什么东西?”中年男人冷笑着,脸上满是讥讽,毫不遮掩。
“你好大的胆子!……”
听中年男人竟如此侮辱尚德别院,蔡定山的脾气涌了上来,忍不住放声吼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吼完,中年男人的身形微微一晃,倏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蔡定山被着实吓了一跳,惊呼着向后退去。
“我看大胆的人是你!”中年男人对他很是不爽,哪里会让他退走,手掌一扬,直如闪电一般,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不偏不倚,奇准无比,正正的打在蔡定山的右脸之上。
这一巴掌,力道很是不小,蔡定山张口发出一声痛呼,身形在空中连打了两个滚儿,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满嘴的牙齿,至少断了三分之二。
“你……你……”蔡定山目眦欲裂的瞪着中年男人,只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地咬他一口,奈何此时浑身上下散架的痛,愣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蔡定山只能瞪着中年男人干瞪眼,中年男人却毫不客气,身形蹭蹭上前,飞起一脚,蔡定山的身形立时又腾到了半空中,再次起飞。
朱鹤轩离蔡定山还有一段距离,仍旧能清晰的听到骨头脆裂的声响,头皮直有些发麻。
一巴掌再加上一脚,蔡定山明显老实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在叫嚣,只是不停的,有气无力的发出阵阵呻吟。
“这位高人,蔡定山已经受到足够的教训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里毕竟是隐秀别院,蔡定山要是死在了这里,朱鹤轩也不好向蔡定军交代。虽然心中不情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为蔡定山求情道。
“这就够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阴测测的道。
朱鹤轩的头发立即竖起了一片,心中直犯嘀咕“今日莫非是碰到煞星了?”
知道自己的面子在中年男人面前不好使,只好向颜玉柔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颜玉柔知道朱鹤轩的意思,但让她为蔡定山求情,她却不愿意。姓蔡的每一个好东西,如果不是她没有能力,哪儿里用得着中年男人动手。哪怕是朱鹤轩求她也不行,颜玉柔直接将头扭到了一旁,不接朱鹤轩的眼色。
颜玉柔的这个举动,固然是令朱鹤轩心中发苦,但对中年男人却是一个暗示。朱鹤轩清楚的看到,当颜玉柔将头撇到一旁的时候,中年男人的嘴角儿明显流露出一抹冷笑,这让朱鹤轩的一颗心就如同跌入了冰天雪地,丝丝透着寒凉。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出手了,手臂倏然向前一探,一股莫名的力量,隔空将蔡定山从地上吸到了半空中。
“二爷!”蔡定山带来的那几个随从见状,无不惊呼着冲了上来,可在中年男人面前,哪儿有他们撒野的份儿。一手遥遥扼住蔡定山的脖颈,中年男人的另外一只手则如鞭子般挥了出去。约莫五六个随从,有一个算一个,甚至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几乎同时惨叫着倒飞出了五六十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