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强大的心理攻势!
本想在主子面前建立功勋,拍上重重的一技马屁,万没想到,却选错了对象,碰上了煞星。那三级修士此时的懊悔,已经到了言语难以形容的地步。
心中哀号连天,叫苦不迭,本想要大口讨饶,奈何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愣是动弹不得。此时此刻,哪怕是发出一声呻吟,都变成了奢望。
那三级修士,一生之中,何曾遭遇过这样的情形,内心早已被一片如海般的恐惧所占据。
“卢公子,佟兄他……”卢志鹏身旁的那个一级修士急了,一双眼睛瞪的大如铜铃。
卢志鹏心中焦急,却更觉恐惧。秦东所表现出来的修为和手段,岂是他所能企及的?虽然他也很想将那名三级修士从秦东的手里救出来,可他心里却清楚,就凭自己这两下子,就算是冲上去了,也不过是给人家加菜而已。
自打拜了付延山为师之后,卢志鹏便高傲的不行,自信更是极度膨胀,直仿佛自己已然凌驾于万物之上,不将别人放在眼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的不自信,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卢志鹏心中暗自盘算,虽然他在来的路上,很有先见之明的发出了传信金符,向师兄柳秀求救。可恐怕柳秀在接到传信金符之后,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赶过来。以秦东这高深莫测的修为,只怕不等柳秀赶过来,便已经将他杀死无数遍了。卢志鹏顿时懊悔起来,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倒霉蛋儿。
好好的呆在家里,喝点小酒儿,听首小曲儿,多惬意的事情?可他偏偏觉得无聊,死乞白赖的从安兴权那里,讨来了这份差事,结果倒好,遇到了秦东。想到此处,卢志鹏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他这不是自己犯贱嘛!
“卢公子,佟兄他好像不行了!”见卢志鹏的脸色一会儿一变,也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那一级修士越发焦急。
“闭嘴!”卢志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怪他多嘴。难道他看不出来姓佟的快不行了吗?可不行了又有什么办法?就凭他们这两块料,还妄想将人救下来不成?
卢志鹏咳嗽了一声,神色有些尴尬的看向秦东,笑道“这位先生,其实我们无意冒犯,这一切,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先生高抬贵手,不要与我们为难。”
卢志鹏心中一盘算,当务之急,别无办法,只能采用拖延战术。只要拖到师兄柳秀来,再收拾对方不迟。卢志鹏对自己的这位柳秀师兄,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卢志鹏,别看年纪轻,心眼儿却也不少,而且算的上是能屈能伸,能软能硬,不明就里的人,还真容易被他的年纪,和外在表现出来的狂傲自负所迷惑。
“卢志鹏,你不是一向都牛逼哄哄嘛?怎么,你也有服软的时候?”卢志鹏一开口便说起了软话,让马啸与苏工甚感好笑。马啸更是不客气,直接便出言讥讽起来。
卢志鹏的脸色本就不怎么自然,再被马啸这么一讽,更是难看。不过当着秦东的面儿,却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得硬憋着,心里狂骂马啸不是东西,等柳秀来了,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呵呵……马先生说哪里话?咱们修士,从来都是以强者为尊,靠实力说话。这位先生的修为远在卢某之上,卢某对他表达心中崇敬,表示钦服,也是理所应当。”
马啸冷哼了一声,没有再接腔,不过脸上的鄙夷之色却是更盛。
秦东并没有急着下手,抬头望向卢志鹏,嘴角儿虽然带着笑意,可落在卢志鹏的眼里,却是当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都透着寒意。
“你的传信金符发出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你?”
秦东不张嘴则罢,一张嘴便令卢志鹏心惊肉跳,差点儿喊出声来。一双眼睛充满不可思议的望着秦东,呐呐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发出了传信金符?”
当时卢志鹏发出传信金符之时,是十分小心的,特意趁着秦东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袖中将传信金符放出。本以为自己动作隐秘,无人知晓,没想到却根本就没有逃过秦东的法眼。
秦东没有回话,只是冷笑了几声。
卢志鹏心头一阵猛颤,脸上惊容密布,望向秦东的眼神儿,瞬间充满了恐惧。
传信金符其实就是法宝的一种,只是不能用来攻击敌人罢了。因为只需要传信,所以放出的时候,产生的灵力波动微乎其微。但再微乎其微,也是一种灵力波动,只要修为够深,照样便能察觉。只是这要修为深厚到相当的程度方才能做到,至少以卢志鹏的修为是谱儿都不沾。
实际上,万鹏帮弟子之间联络使用的这种传信金符,乃是由万鹏帮中的高人炼制,比天上天界绝大多数传信金符都要高级的多。其发动之时,所产生的灵力波动,已经无限趋向于不可察觉。曾经在万鹏帮中做过一个实验,当将这传信金符释放之时,万鹏帮上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其灵力波动,那便是帮主付延山。
现在秦东也能察觉到这种灵力波动,那岂不是说,秦东的修为之高,至少能与万鹏帮的帮主付延山齐平?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不怪卢志鹏面色狂变,心生恐惧。
“这……这怎么可能?”当卢志鹏意识到,秦东的年纪竟然与他差不多之时,心中就更是吃惊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口怪叫了一声。
秦东从卢志鹏的脸色变化,便能猜到他此时心中所想。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冷笑的望着他。秦东表现的越是神秘,越是高深莫测,卢志鹏所感受到的恐惧,就越是强烈。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惩罚人的手段,而且效果不俗。
“你……你想怎么样?”卢志鹏完全被秦东的心理攻势所打垮,此时他就算想要调头逃走,两条腿也已经如面条似的软了。别说是逃,能保持着站姿,已然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