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师徒情深!
见沈燕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于锦绣压低声音,道“凃择心已经突破了八级瓶颈,又刚刚打败了为师,可以说,在整个天运帝国内,已经再也没有了忌惮。以凃择心的脾气秉性,一定会在最近就对皇室采取大行动。为师知道你和安沁那丫头的关系不错,担心你一时意气,做了人家的陪葬品,所以才提醒你。”
于锦绣的话说完,沈燕的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意外,似乎是不大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于锦绣之口。被一个徒弟用这样质疑的目光盯着看,于锦绣自然有些不习惯,这么多年来,更是第一次感到心虚,将头撇到了一旁,避开了沈燕堪比刀子一般的目光。
“师父,您可是万人敬仰的猎圣啊!您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天运帝国的百姓陷入这水深火热之中吗?”沈燕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于锦绣的心情更是沉重。
“可我又能怎么办?我比任何人都想杀了凃择心,但是我做不到!难道你要为师去送死,这样就对得起猎圣之名,能救得了那些百姓了吗?”于锦绣也是满腹的委屈,此时也不顾身份的冲着沈燕嚷了起来。
于锦绣的话虽然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可也是事实。沈燕现在的心很乱,沉默了下来。
于锦绣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道“一开始的时候,百姓们或许会遭点儿罪,可慢慢的就习惯了。改朝换代,本来就是常有的事嘛。”
“师父,我真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能从您的口中说出来。您是猎圣啊,人们把您当做圣人来供奉,您……您怎么可以这么软弱?这么怕死?”
沈燕的话显然是刺激到了于锦绣,于锦绣的一张脸涨得一片通红,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浑身颤抖的道“你说我怕死?我要是怕死的话,就不会和你一起去猎杀龙龟!为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和日耀这两个徒弟?为师死了无所谓,反正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荣华富贵也都享受过了。可你和日耀不一样啊!你们还这么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和人生,你们总不想让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于锦绣这一辈子都没有掉眼泪,此时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沈燕看了心中好不后悔,其实她是明白于锦绣的一片深意的。
沈燕从怀中掏出丝帕,要帮于锦绣擦掉眼泪,于锦绣却将头一闪,躲了开,气鼓鼓的将头扭到了一旁。
“师父,徒儿知错啦!”沈燕抱住于锦绣的胳膊,撒娇的道。
于锦绣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从沈燕的手中将丝帕抢了过去,转身擦起了眼泪。
于锦绣对沈燕视如己出,哪儿能真的生她的气?沈燕也是心知肚明,咯咯的笑了起来“师父,您这堂堂猎圣,竟然还会哭鼻子,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您这光辉形象,就要轰然倒塌咯。”
“这不正是你这臭丫头所期盼的吗?真不知道老夫当年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徒弟!”猎圣的口气虽然依旧忿忿,可沈燕听的出来,他的气其实消了。
“哎呦师父,那徒儿就不明白了。既然我是个混蛋徒弟,您干吗还处处维护我,生怕我死了啊?”沈燕俏皮的笑问道。
于锦绣拿眼狠狠的瞪了沈燕一眼,撇嘴道“因为为师有良心,不像你这小丫头片子,没心没肺!”
沈燕脆笑了几声,面色一肃,转回正题,问道“师父,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凃择心阴谋得逞的,对不对?”
于锦绣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拐弯抹角的想要拉为师下水了。如今的凃择心,为师是对付不了的,你就算是把为师拉下水,将这把老骨头搭进去,也无济于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秦先生的态度。你与其在我这里白费功夫,还不如去探探秦先生的口风。”
“爷爷,安曦皇帝与安沁公主求见!”于锦绣这边正和沈燕说着,于锦绣身边的小童走过来禀报道。
“跟他们说,就说我身体不爽,不见客!”
“师父,安曦皇帝与安沁公主一起来了,这面子不能驳啊。”沈燕蹙眉道。
“狗屁!都生死关头了,哪儿还来的面子不面子?还是那句话,秦先生对凃择心的态度一日不明,你这丫头片子绝不能与皇室走的太近!”撂下这句话,于锦绣转身便走进了内堂。
小童冲着沈燕无奈的耸了耸肩,正要出去将于锦绣的意思传达给安曦皇帝,沈燕将他拉了住“这件事你不管了,我去跟他们说。”
有了秦东的指点,清楚了于锦绣与凃择心之间的仇怨,这一次来请于锦绣,安曦皇帝不能说是信心十足,可也是抱着九成的希望。
可那看门的小童一走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却始终没有回信儿,安曦皇帝的心不禁又揪了起来。
安沁公主看出了安曦皇帝的紧张,笑了笑,说道“哥,不要着急。这一次和以前不同,我相信猎圣不会再拒绝我们。”
“但愿吧!”安曦皇帝发出了一声充满凝重的叹息。
“是沈燕!”见到沈燕款款走来,安沁公主的眼睛一亮,主动迈步迎了上去。
“沈燕,猎圣前辈是不是正等着我们?”安沁公主笑着对沈燕问道。
安曦皇帝在一旁,急声说道“沈姑娘,凃择心对猎圣前辈的狼子野心,朕已经知道了。朕也没有想到,凃择心如此胆大妄为,不光觊觎天运帝国的江山,竟然还欲对猎圣前辈不利,简直是无法无天!朕愿意带领黄金武士,与猎圣前辈一道,共诛此贼!”
待安曦皇帝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沈燕的表现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是有点儿冷淡。这就好比一盆凉水,直将安曦与安沁兄妹俩儿泼了个透心凉。
“两位请回吧。”正当安曦与安沁心神忐忑,惊疑不定之时,沈燕突然低低的道了一句,彻底的将这兄妹俩儿推入了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