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假公主被揭穿后 > 假公主被揭穿后 第22节

假公主被揭穿后 第2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她不禁对卫旸生出一丝怜悯。

论血缘亲疏,卫旸也是章家的人,且还是章家长房嫡出的外孙。而卫旸的亲生母亲,已故的先皇后大章氏,就是现今这位章皇后的嫡亲堂姐。

那是个怎样的女子?

元曦虽不曾亲眼见过,却听宫里的老人提过几嘴——漂亮、温柔、大方,对下人都宽容有加,是个难得贤后。也难怪当年,建德帝对她一见钟情,有她在时,后宫连个妃子都不曾纳过。

然一切祸端,都发生在十八年前。

一场叛乱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连帝京都被叛军包围。彼时,先皇后大章氏正怀着十个月的身孕。建德帝为保她平安,命禁卫军将她秘密送出皇宫,去别院避难。

也就是在逃难的路上,一行人遭遇伏击,大章氏受惊过度,提前胎动,虽九死一生将孩子生下,自己却大出血而亡。那个婴孩,也就是真正的曦和四公主,也落入叛军之手,不知所踪。

后来叛乱虽被平定,建德帝却性情大变。渐渐懒政不说,还开始广纳后宫。无论出身高低贵贱,只要他喜欢,便照单全收。

旁人只道他是没了约束,开始放纵,可只有那些见过先皇后的人才知道,后来被建德帝充入后宫的女子,或多或少,都长得同先皇后有几分相像。

而今的皇后小章氏,便是其中最像的一个。

佛门有八宗,旁人拜的都是大乘佛法,奉释迦摩尼为尊,独他拜的是弥勒,未来佛。不为其他,就为给他和先皇后再求一个来世。

那场祸乱,建德帝是最大的输家,可章家却不是。

接连出了两位皇后,还因着建德帝心中那点情而一直蒙受皇恩,章家这几年可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跃成为帝京第一名门。即便这份荣耀是拿自家的血肉换来的,他们也享受不已。

对权势的欲望,也在这一天天的纸醉金迷中逐渐膨胀。

章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有他制衡着,卫旸和恒王还没斗成这样。毕竟都是他的曾外孙,谁当皇帝于他而言都一样。可对别人来说,意思就差了去了。

卫旸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统共就生养了大章氏一女,和一个年幼的小公子。大章氏一过世,二老就跟着病倒,相继辞世。没了父母照料,那位小公子不久也“不慎”落水,高烧几日不退,很快便追随他们而去。

章家长房就此凋敝,宁国公的爵位自然也落到二房手中,没多久便传给了现如今的宁国公,也就是小章氏的嫡亲哥哥。

于他而言,宫里两位同他血脉相连的皇子,一个是自家亲妹的儿子,一个不过是隔房的侄子,他会怎么选?

都说血浓于水,虎毒不食子,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从来就不适用于权贵之家。

尤其当自身的利益,同那至尊之位沾上关系的时候……

元曦忍不住叹了口气。

温软的气息喷洒在卫旸掌心,仿佛羽毛轻轻掠过心尖,带起一阵如春雨打花枝的轻颤,不费吹灰之力,便酥麻了他半边身子。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捂着她的嘴,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

可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纵使他使出浑身力气,也半点挪动不开。

隐隐地,还微动指尖,摩挲了下她的脸。

柔腻的触感宛若酥山,轻轻一戳,便回弹颤摇,惹得人心猿意马,只想低头咬上一口。任凭她如何哭闹,他都不会松开。

横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不介意,再更坏一点。

元曦却有些憋不住了,仰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小声问:“他们还没走吗?”

温热的气息再次盈满手心,还带着唇瓣似有所无的触碰,仿佛在亲吻他手心,轻若鸿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却又重如泰山,他心跳都狠狠颤动了一下。浑身精力都似集中到了掌心那一小片温热上,又经血脉,奔涌至全身,几乎将他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也燃烧殆尽。

连周遭冰冷刺骨的湖水,都跟着滚烫起来。

犹自闭眸吐息了良久,卫旸方才平静,抬眸看了眼寂静无人的林子,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没有。”

声音虽刻意压低过,还是能听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喑哑。

元曦狐疑地蹙起眉心,但想着他武艺过人,六识比她灵敏,能觉察到她发现不了的动静,她也就没有质疑,继续靠着石头,安静等刺客们都离开。

乖巧听话得,让人都忍不住心生愧疚。

卫旸心里柔软得不行。

适才有追兵在,他无暇分心,救人、抱人、甚至那算不上吻的一吻,都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掺半点绮年。

然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便是克制如他,也禁不住心猿意马,脱口轻声唤了句:“元元?”

“嗯?”元曦抬头,乖乖等他下文。

他一笑,没跟她解释,也解释不出来,只拿下巴轻轻抵在她头上。

原本只是为了不让她乱跑,才禁锢在她腰肢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改成了真的拥抱。但又不敢抱得太紧,怕被她发现。手背都用力到迸起了青筋,可落在她身上,就只有那么缥缈如烟的一点。

少女的芳香顷刻间盈满鼻尖,醺醺然,他明明没有喝酒,却醉得一塌糊涂。

从前孑然一个人的时候,他不懂女人家的好。酒宴上听那些世家公子酒后的狂悖之言,除了吵闹之外,他也觉不出丝毫他们口中所谓的旖旎,甚至还嗤之以鼻。而今佳人在怀,且还只是一个靠哄骗才勉强维持住的拥抱,就已经让他沉醉如斯,真不敢想以后还会怎样。

果然是美色误--------------?璍人啊……

可偏偏,他又被误得心甘情愿,甚至还有几分渴望,她能再误自己几分。

那厢元曦却品咂出了几分不对劲。

男人的气息实在太重,她虽极力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躲避刺客,并无其他,可脸颊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起来。

她扭了扭身,想同他分开些,可才刚一动,搭在她腰上的手便骤然收紧,“别动!”

声音隐含怒意。

元曦被惊了一跳,果真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小声又惊讶地问:“他们还没走吗?”

卫旸这回连眼睛都不抬,便:“嗯。”

“不应该啊……”元曦柳眉越蹙越紧,怀疑地瞥他一眼,又侧眸看向旁边,忽而一转头,一下咬住他的手。

“嘶——”卫旸毫无防备,手上吃痛,力道跟着松开。

元曦趁机挣开他的手,扒在石头边往后看了眼,别说刺客了,连一只鸟都没有。

“这就是你说的没走?人呢?”她磨着槽牙,两眼瞪如铜铃,恨不能一口把他吞了。

但也因这一怒,她胸膛跟着起伏,湿衣紧贴着身子,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一滴晶莹的水珠自她下巴落下,滑过精致白皙的锁骨,没入襟口大片起伏中。

卫旸指尖一颤,似也被那滴水珠烫到。却是淡然收回视线,望向天边追逐的流云,气定神闲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大概都变成蝴蝶飞走了吧。”

元曦:“……”

第23章 花月

从围场回来, 天色已经转暗。落日晕染着穹顶的浮云,丝丝缕缕,像搅碎在碗底的鸡蛋清。

因着在湖里实在泡了太久,又吹了风, 元曦这会子脑袋有些晕。

窃蓝和银朱有了之前的教训, 唯恐她再着凉生病, 又是备热水伺候她沐浴, 又是给她热姜汤, 可谓无微不至,俨然将她当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岁孩童。

好在这回照顾得周到,刺客之事有卫旸在, 也不需要她所操心。梳洗完, 元曦便拥着衾被,在榻上小睡,等醒来,她精气神儿也恢复如初。人活蹦乱跳的,全然瞧不出刚回来时蔫头耷脑的模样。

今日乃围猎的第一天, 大家都收获颇丰,况且卫旸也来了,正殿上自然少不了摆席庆贺。

元曦不喜欢这样的应酬, 过去露个脸, 便退了出来,独自在后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散步。

猎宫的月色是极美的。

风摇草木,花影横斜, 夜色叫月光稀释成透明的墨蓝, 淡淡笼罩在桂殿兰宫之上。那般冷硬肃杀的建筑, 也能焕发出一种温润柔和。

元曦深吸一口气, 清冽的花香便填满肺腑,一瞬间扫除她今日所有郁色。

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在皓月星辉下惬意地旋转,起舞。没有特定的舞步,她却笑得欢喜。

裾带翩然,罗裙上的丰腴海棠花伴着鹅黄色的云纹披帛,在月下婀娜生姿,衬着头上的六行金钗和垂垂步摇,华美而不失烂漫,诚如兰信初发,稚嫩又美好,见者无不倾心。

忽然,一声清脆的“咯吱”从附近传来,像是有什么枝叶被踩断。

声音虽很细微,但因着夜色实在太过安静,这一声便无形中被放大,传入耳窝,便是一道惊天焦雷,一下将元曦劈了个呆滞。

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一个男人负手立在一株高大的海棠花树下。

蟒袍玄黑,形容端肃,像是刚从酒宴上离开。

清风吹落一地花瓣,月光自繁密的枝叶间筛落,似用水银,在他的黑衣上描摹出千枝万叶。面容隐在淡月落花之后,看不真切,望向她的目光却明亮如星。

是南缙那位云中王,连瑾。

元曦心中趔趄,想着刚刚自己做的事,脸颊登时烧着,忙整理仪容端正站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尽量扯起个得体的微笑,颔首道:“好巧,居然会在这里遇见王爷。”

连瑾却是一笑,淡然道:“不巧,我在等你。”

元曦一讶,自己不过是客气一下,全没料到他会这般回答。愕然抬头,正对上一双俊秀清澈的凤眼。许是今夜月色太过温柔,较之初见时的凛冽,他眉眼明显柔和许多。那般浓重的夜色,也无法从他身上夺走一丝光辉,甚至还能代替月光,照亮身边的人。

一看便知,是个没经历过苦难的少年,自小到大都泡在蜜罐里,饱受疼爱,才会对这个世界怀有这般坦荡的善意。

恍惚间,元曦竟想起那日在归云山上,太后同她说的话。

倘若卫旸也同他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应当也会是他这般纯粹炽热,像个小太阳吧……

元曦在心底无声一叹,忽略了他方才言辞间的暧昧,只道:“酒宴还没结束,王爷还是快回去吧。猎宫虽不比禁中,但戒备依旧森严,若是让旁人瞧见您擅自出入,只怕会惹祸上身。”

连瑾却不以为意,还挑眉反问:“你说的旁人,可是卫旸?”

元曦睫尖一颤。

虽说这位云中王狂妄之名不在卫旸之下,但似这般,在旁人的地盘还敢这般不注意言辞,直呼其名,也委实在她意料之外。

竟是比卫旸还要麻烦。

元曦暗自翻了个白眼,语气也逐渐失去耐性,“想来王爷应当也听说了,今天下午,太子殿下在围场行猎遇刺之事。早间九公主刻意寻衅时,我为了自保,言语间曾冒犯过王爷,心中甚是愧疚,故而才想提醒一句。

“瓜田李下,各避嫌疑。或许王爷同刺杀之事并无干系,但毕竟您身份特殊,这节骨眼若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低调些为好,莫要太引人注意。”

她纯然是一片好心,连瑾却全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还有闲心反问:“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弯眼一笑,好不风流。

元曦眉梢狠狠抽搐了一下。

果然不该同情男人,这一个两个今天都吃错什么药了?这么逗她很有意思吗?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元曦也懒怠再管他死活,转身就走。

可她脚还没迈出两步,连瑾便悠悠吐出一句:“郡主姓氏里的‘元’字,可是锦官城靖安侯元氏的‘元’?你们北颐那位护国石柱,亦是而今的叛国之贼。”

咯吱——

地上一截海棠花枝被踩断,元曦的脚也霍然停住,人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他。

连瑾仍旧站在原地,负手望着她微笑。

目录
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师非一般的组合家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