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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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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卿按住额头揉了揉,换做别人她是不会这样费口舌的,偏这人是闻琉!

“你做了皇帝,政事我不好多说,”宴卿卿朝他道,“但这东西你却不能再用。”

闻琉面色犹犹豫豫地,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宴卿卿哪还看不出他这点少年心思?怕是以后还打算在做。

他这年纪本就该对此类事情上心,初遇上怕也觉得刺激难耐,能不留人就已经不错,强求别的也太过了。

宴卿卿以前觉得他对女子无意,倒没料到他早就跨了线。

见闻琉这样,宴卿卿只能无奈道:“陛下以后若找人取那东西,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不可随意与人家见面。”

闻琉忙忙拉住她手说:“义姐别生气,朕什么都答应你,朕又不是那种人。”

闻琉温热的大手覆住纤纤玉指,宴卿卿被那事弄得不好说,倒没把他这动作太放心上。

“你不常接触这种事,别人一说就会觉得新奇,自然就想去试。”宴卿卿拍了拍他的手,“你要是瞒得好倒没什么,要真让太子或赵郡王知道了,到时野史上定会记上一笔。”

“朕知错了。”闻琉垂头说,“义姐别生朕气。”

宴卿卿这哪里是生他的气。闻琉对那事不上心,又素来守规矩,这事除了张总管带坏他外,也没别的理由。

她叹了口气道:“你该娶个皇后再纳几个妃子了,这种事我管太过,若你的皇后来管管倒没事,那群太监见了也会收敛。”

这事单听起来就荒淫,宴卿卿都是厚着脸皮才和他说下去,换做个能管得住他的妃子,倒是要好上许多。闻琉连连应她好几声,看着像答应,却似乎什么都没应下来。

宴卿卿看得出来,却不好再说。闻琉只是私下喝这些东西,又没让人发现,算起来还是无缘无故挨她一顿训斥。她只能道:“我既然已经醒了,陛下也不必再担心我,你且记得约束自己,不可被旁人骗了。”

大抵是先帝那事给宴卿卿印象太深,闻琉被太监撺掇又让她气过了头。

她甚至是在下了画舫后,才想起自己做过的梦。

天子山那时的温泉欲梦,宴卿卿也曾被梦中闻琉折腾过,她那时倒是更加难堪些,饱满娇挺里的白皙水液全进了他口中,他那般咬舔她。

闻琉送宴卿卿回了宴府,他一路上都在和宴卿卿解释自己没做别的,只是好奇尝了口。

宴卿卿也是心下窘态,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说那些事。到最后,她只能沉默地听他那些话,倒真让闻琉以为她生气了。

自画舫之后,这轮定安便又开始继续折腾。

只不过梦中的闻琉倒比往日收敛许多,在梦中一直说他是骗自己的,他最喜欢姐姐了,只会喝姐姐的。

他让宴卿卿哪儿都难受不已,便连呼吸都是难连上,更不用说那酸胀之意。

这段日子里,让宴卿卿最为慰藉的,怕也只有这药的效用快没了。

自她中这轮定安,已经快有半年之久。

第73章

太子昏迷许久, 到了元日才醒,宴卿卿想去看他, 却又碍着闻琉,最后只能派人送了补身的东西过去。

闻琉既然连太子的位置都知道, 恐怕她做了什么也是一清二楚, 她过去看太子不过是害他。

可宴卿卿大抵是不知道, 就算她亲自来了,也是进不了这小院。

闻琉的人布满四周, 谁都认识这位与皇帝最亲近的宴大小姐。

贺端风沉默地替太子接下宴卿卿送来的东西,回去照顾太子时却没与他多说宴卿卿。

自太子醒来,他一句话都没朝贺端风说过。

那药别的时候没问题,在逼宫的时候突然让人不停吐血,仿若要重病般, 带来的疼痛让人根本承受不住。

可现在他却活生生地躺在床上,太子怎可能还猜不到贺端风的奇怪?

“殿下,你们斗不过他的。”贺端风坐在床边,她轻轻帮太子擦拭身子, 喃喃自语, “他早就发现了, 我们什么都不算, 只是他手中的几枚棋子……用来讨好别人的棋子。”

太子闭着眼, 仿佛仍然在昏迷之中。可听他的鼻息, 却知道他是醒着的。

“殿下死过一次, 所以毫无顾忌, 您可曾想过我?”贺端风垂眸,“端风照顾殿下不止一年,心中虽牵挂,但从不敢越矩,您却这样将我当做可有可无的东西,我心底自是难受。”

太子仍旧没有说话,他是有傲气的,便是在外养伤这么多年也没变。他惜命却有野心,临阵逃脱,换了谁都受不了,贺端风跟随他许久,自然明白他心中想什么。

这场蓄意已久的宫变没掀起多大波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朝中没有半点混乱,闻琉甚至借此场变故拔了许多钉子。

即便是伤了闻琉,说到底他们也是败的一方。

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想要太子好好活着。

几年前便有人找上贺端风,起初只以为是个落脚的商人,他那时中毒来求药,样貌普普通通,甚至连太子二字都没说。

他在茅屋外站了许久,但贺老神医没有多余的闲心。那人见多了贺端风,只对采药回来的她道了句“你有心上人,是那间庐子的主人”。

她那时正是少女心思,被那人戳破,羞愤异常,说了他句无聊。却不敢同周围任何人谈起此事,回到药庐却还得照顾俊朗的太子,耳畔时常红了半边。

那人很快就走了,贺端风也没把他放心上。

后来得知太子有妻有子,甚至还有个无血缘关系的好妹妹时,她心中如同被冷水泼了一把样,冻成了冰块。

她对太子有那女儿心思,只想做他唯一的贴心人,可惜太子待她普通平常,毫无她所要的。

再之后不久,贺端风便再次遇上那人。

他说太子不可能把心放她身上,等太子回京夺了位,身边皆是美人,怕再也无她的位置。

那人一语点破太子身份,贺端风脸色都变了,当即后退了几步。

闻琉的人到底是有口才的,便是贺端风对太子只有三分心意,也被动摇成了十分。

皇帝的人早已经知道太子的存在,即便告诉太子,也不过是在害他。可太子的意志却是坚决,为此不惜与居心不轨的赵紊合作,对皇位势在必得。

就算是贺端风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野女子,也猜得到他的下场是什么。

这位贺老神医的小女儿心中思绪万分纠结,纷纷缠绕在一起。

她想保住太子。

那人应了她的话,贺端风便成了闻琉的探子,成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甚至都不会有人猜到的摆设棋子。

……

而此时的宴府,除却下人那里热闹非凡外,别的地方倒和往常没有两样。

赵紊的叛变对朝中还是有影响的,譬如最近不少官员都被揪出与蒙古国私下接触的尾巴,证据确凿,抄家贬职让京城上空笼罩着沉重,所有官员都不敢过多接触,生怕对方就是那些外邦奸细。

宴卿卿不准备为宴府招惹麻烦,自上次画舫相约后,她接连许久都没出府,只看着下人喜乐,幸而早已习惯,倒没再有别的感受。

可这也只是原因之一,另一层原因,便是因为她的那张脸。

宴卿卿相貌本就艳丽,一颦一笑都不若俗凡之人,白嫩的肌肤凝脂如玉般。现在却是愈长愈开,连身线都比往常要妖娆几分,里衣改了好几次针脚。

纵使她再怎么忽视同闻琉合欢时的真实般,面容却再也藏不住的。

眸眼氤氲含水,眉目渐渐舒展开来,仿若有了女子不同一般的引诱。她身子敏感,仿若一碰就能酥软,对闻琉身上的气息也愈发熟悉。

该说是梦中的闻琉。宫中闻琉素来勤政为民,政务缠身之际,没时间来找宴卿卿,只赏了不少东西过来。

宴卿卿倒不知道闻琉撤了许多尸位素餐的官员,却也提拔了不少有识之士,时间不若她想的那样紧促。

开年这几日都是在那荒唐的梦境中度过,就像在预示今年一整年都会这样。宴卿卿只能强迫自己不放心上,毕竟轮定安发作时间剩得不多。

闻琉每次都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她身子里,他强硬进入时,宴卿卿更是疼得薄汗浸身,指尖紧绷用力,他身上好似也多了不少划痕。

宴卿卿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上,咿呀声压制在喉咙之中,只有忍不住的抽泣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第二日醒来时,她便又觉得荒唐,直想让人捂面掩住羞赧,恼愤难已。

而画舫那日他提到了饮妇人之物后,宴卿卿便常梦见他弄自己绵软雪脯,仿佛当真能弄出些新鲜东西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当初宴卿卿知道梦境这般怪诞,怕是不会说闻琉的。

那东西他喝就喝了,反正闻琉是有主张的,自己那般气做什么?

宴卿卿揉着额头,白嫩的手扶住床沿,让一旁的丫鬟替她梳洗装扮,不敢再细想那事。

她心想若非自己心性坚毅,知道这场荒谬是梦,她恐怕是要被折腾得再也不想见任何人。

相然给她端了碗清汤放在红木圆桌上,朝宴卿卿福礼道:“皇上大清早便差人在外边接小姐,奴婢问了句,说是不急。”

宴卿卿叹口气道:“我以为陛下至少得忙到月底,没时间召见闲人,昨夜的回信又没先同我说一声。”

闻琉邀宴卿卿出去过几次,只是她那时身子乏累,便都拒了。闻琉倒没恼怒,反而又赏了东西给她补身子。

虽没再出去玩耍,但两人却开始书信往来。闻琉一天送来几封,事事皆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给心上人传信。

“现在也快到月底了。”相然笑着说,“小姐拒了许多邀约,总不出去,怎么连时间都忘了?”

宴卿卿微微怔愣,这才忽地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时候。她揉了揉眉心,道:“真是越睡越糊涂了。”

宴卿卿拒了许多邀约,连最热闹的十五元宵灯会也没出门,在书房花了半天时间静心写字。

之后就回去睡了,那夜也是极其不安稳的,听着焰火被闻琉弄了好久,焰火的灯光甚至还把他的脸照得明亮。

闻琉大抵是觉着宴家无人陪她,怕宴卿卿孤单,今早突然就派人过来接她,又听说她近来嗜睡,故而吩咐不用打扰她。

宴卿卿昨晚做了梦,腿间酸痛,醒得太迟,让宫里的人等了许久,现在只能匆匆起床,免得闻琉也在宫里面等她。

琉璃铜镜映出她艳媚的样子,她撇过头不看自己,抬眸对丫鬟道:“别用轻佻的首饰,端正些,不用太艳。”

丫鬟犹豫地拿起支低奢素淡的钗子,在琉璃铜镜前比划了下,不明白宴卿卿为什么突然这样要求。

宴卿卿以前进宫都是端方打扮,丫鬟自不会刻意替她装扮艳丽,今日专门提出来,难道还是觉得以前的太艳?

宴卿卿不知道丫鬟想什么,她自己细致描眉,又用了些粉遮住眉目间的春意。

宴卿卿近身丫鬟都是没出嫁的,只觉自家小姐越发明艳逼人,没察觉到她这是被强势作弄了一夜的残留。

宴卿卿此时并不怎么想见闻琉,只想一人理理心绪。可他是皇帝,待自己十分尊敬,外面的宫人又已经在等着,哪能说推就推?

一个小丫鬟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正要下去洗,宴卿卿突然叫住了人。

“晚上的时候让陈嬷嬷过来一趟……”她话才刚说一半,又犹豫了会,“罢了,待会我让相然过去。”

“是。”小丫鬟疑惑地应了声。

王嬷嬷是府中针线做得最好的,宴卿卿觉得身子有些勒得紧,想让她再改松些。

本来以前没觉得有别的,现在倒隐约猜到是因为梦的缘故,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相然过来替她选了支金步摇,问道:“小姐是要改里衣的尺寸吗?您最近总让奴婢们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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