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贴身丫鬟 > 贴身丫鬟 第32节

贴身丫鬟 第3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殷红豆轻哼一声,又坐下来,道:“不过一只破鸟,还值当六爷费神雕刻这么灵动的鸳鸯来取笑我,真是可惜了。”

傅慎时放下刻刀,用帕子擦了擦手,又将章子擦干净,往殷红豆怀里一扔,学着她的语气道:“不过常年闲着无事,打发时间,能有什么价值,也值当你说可惜。我不要了,拿去玩吧。”

他一个双腿残废的人,随意雕一点小玩意,又不值得什么。

殷红豆当即用双手接住,正好捧在手心里,莹润的石头触之生温一般,手感很好,她咧嘴一笑:“怎么会没有价值呢——真的不要了呀?”

“我说话还有反悔的时候?”

殷红豆喜不自禁,傅慎时的东西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她连忙揣进怀里,笑眯眯道:“六爷一贯大方,啊对了,重阳节的赏还没发下去呢,六爷说发什么好呢?”

长兴侯府最奸猾的丫头!

傅慎时斜了她一眼,道:“同往年一样,然后再各自加一钱银子吧。”

殷红豆眉眼弯弯,厚着脸皮问:“那奴婢有没有额外奖赏呀?”

“想要什么?”傅慎时语气淡淡的,顺手将帕子递给殷红豆,示意她拿去洗。

殷红豆捏着傅慎时的竹纹帕子,站起来道:“奴婢还是想出去逛一天,这回肯定带够了钱,要是再瞧见什么有趣的玩意,一准儿给六爷买回来!”

傅慎时眉头稍皱,这死丫头怎么成天想着出去玩,不过他也未拂了她的意,只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后天你再跟着厨房采买的人一道出去。”

“好嘞!”

殷红豆心里却想着,这次先出去了再说,下次的事儿,谁知道呢!

日头渐渐高升,丫鬟们在厨房里忙活,做了一顿丰盛的午膳,还偷偷地温了一些酒。

殷红豆过去瞧的时候,她们头上都插满了园子里摘的菊花,锅里蒸的菊花糕刚出笼,上缕肉丝鸭饼,翠微缀上几颗通红剔透的石榴籽。

她走过去笑道:“翠微手艺有长进呀。”

翠微羞得脸都红了,憨憨一笑,帮着将菜都装好,一会子都要送到傅慎时的书房里去。

翠叶一边搭把手,一边压低声音问殷红豆:“红豆姐姐,昨儿六爷没罚你吧?”

殷红豆摇头道:“只要不是刻意使坏,六爷还是宽容大量的。”

翠竹心有余悸,不敢苟同。

丫鬟们刚说完话,正好时砚回来了,他疾步走进书房,傅慎时便问他:“怎么才回来?”

时砚低头答话说:“重阳节,里里外外都忙,管事的脱不开身,小的盯了很久,才催着管事去办了这事儿。”

傅慎时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知道了,你去歇着吧,中午有红豆伺候。”

时砚点点头,回房喝水歇息。

到了饭点,殷红豆端上丰盛的菜,配着一些酒,满面喜色道:“酒温过了,六爷吃了也不会难受的。”

这种酒其实并不烈性,和果酒差不多,今儿重阳佳节,殷红豆想着图个节日的气氛,叫傅慎时尝几杯未尝不可。

傅慎时也能饮酒,并未阻挠,又料定廖妈妈肯定不来了,便同殷红豆道:“你也坐下吃吧。”

殷红豆愣了一下,叫她一个丫鬟跟他同桌,傅慎时未免太疼爱她了些。不过她可没有什么阶级观念,好酒好菜,不吃白不吃,她马上就坐下,举起筷子道:“那奴婢就不客气啦。”

她手上原本是用来布菜筷子下在清蒸的鱼肚子上,瞬间破坏了美感。

傅慎时嘴角一抽,从未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丫鬟。

然而更没规矩的还在后面。

殷红豆一边吃饭一边问傅慎时:“六爷,您说那印章章面上若是刻奴婢的名字,会不会浪费了点,因为奴婢感觉好像没啥地方可用这章子。”

傅慎时从未在吃饭的时候跟人讲过话,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瞧着她沉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好吧。”殷红豆乖乖地闭上嘴,专心吃饭。

“坐直,腿不要乱摆放。”

“好吧。”殷红豆挺直了腰板。

“不要露牙齿。”

不要不要不要,吃顿饭不要的事儿也太多了吧!

殷红豆正襟危坐,捂着嘴,委屈兮兮地看着傅慎时,道:“六爷还有要说的吗?”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受这种“恩惠”了,吃饭像上刑,可难受了。

“吃吧。”

这一顿饭的时间好像特别长。

饭罢,殷红豆收拾了碗筷,给了丫鬟们节里的赏赐,便继续去了书房伺候。

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擦黑,重阳节就快过了。

重霄院晚膳都过了,前院的东西总算是送来了,管事领着几个小厮进院子,小厮们将东西抱在怀里,用纱布盖着,小心翼翼地送到书房里摆放着。

管事的客气地跟殷红豆致了歉,又说交代重阳节实在忙,才耽搁到现在送来。

殷红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便道:“您稍等,我去禀了六爷。”

她转身进屋,看见傅慎时的一张冷脸,便猜到管事的招惹了他,遂轻声问道:“六爷,管事的来回话了,您见么?”

往年前院的人可从未敢这般怠慢重霄院的人。

傅慎时手里把玩着玉石镇纸,阴沉沉地道:“叫他等着,我忙完了自然见他。”他又问时砚:“今儿上午你等了他多久?”

“一个半时辰。”时砚答道。

傅慎时看向殷红豆,眉间含着一抹阴郁,道:“听见了?”

殷红豆头皮一紧,垂头道:“奴婢知道了。”她跨过门槛出去,同管事道:“劳您等等了。”

管事的就在廊下,怎么会听不到傅慎时说的话,他好歹也是个负责买办的二等管事,在前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除非办事出了错儿,少有主子这般给他难堪的!

但主子终究是主子,管事的尽管脸色都黑了,却还是笑望着殷红豆道:“我知道。”他靠近殷红豆,摸出袖口的银子,压着声音道:“听说姑娘是六爷身边最得意的人,还望姑娘通融,一个半时辰实在太长了些,我若迟了那么久回去,前院就要乱套儿了。”

殷红豆后退一步,笑着讽刺道:“您放心,您不回去,前院能乱套了六爷顶着。六爷叫您等就等,若不肯等,转身走了便是。”

欺软怕硬的都是贱骨头,既然傅慎时根本没想给这种人好脸,殷红豆当然也不会去讨好这种人。

她冷嘲热讽完了,打发了小厮,将管事的“请”去了庭院中间站着,叫来了翠竹和翠叶看着,便旋身进了书房。

慎时脸色好看了稍许,殷红豆便问道:“这是两盆花么?”

傅慎时点头,吩咐时砚道:“一盆放在桌上,一盆放高几上。”

时砚摆放好了花,殷红豆揭开了纱布,明亮微黄的烛光下,两大朵甘菊圆如伞盖,层叠紧密似锦缎铺陈,开得争奇斗艳,再加之檀木家具做背景,好似一副上了颜色的宣纸画,十分好看。

殷红豆看着菊花惊呼道:“这也太好看了吧!六爷可真有眼光。”

傅慎时靠在轮椅上,看着殷红豆脸上意料之中的表情,嘴角淡淡地勾起,并不言语。

中秋节赏菊花的时候,他就说过,这样赏菊才是最有意境和滋味的,水榭里那些,不过俗物而已。

傅慎时淡声道:“你有几天没好好练字了吧?”

殷红豆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坐下,提笔写字,她正写着,傅慎时却抛了手里的东西,靠在轮椅上赏花。

天儿冷夜深,殷红豆写着写着就懒怠了,她索性也放下笔,托腮看花。

傅慎时见她足足看了两刻钟都没动,便淡声问道:“看出个什么来了?”

没人回应。

傅慎时皱了皱眉,瞧了时砚一眼,时砚头皮一紧,面色为难道:“她睡着了。”

“……”

傅慎时拿笔杆子敲了一下殷红豆歪着的脑袋,还不见她醒,他扔了笔,冷哼一声道:“推我回房。”

看她能睡到什么时候。

殷红豆并未睡死,傅慎时的轮椅从她身后绕过去,她听见轱辘的声音便醒了,她余光落在花上,站起身问道:“六爷,不赏花啦?”

傅慎时只留了个背影给她,便回了上房。

殷红豆嘟哝了一声,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她又出去交代了两个丫鬟,再看着管事的半个时辰,便放他走。

等到重霄院落锁的时候,管事才跑着去了二门,还好赶上了关门的时候。

忙过了重阳节,大夫人秦氏闲散了一些,她记起了傅慎时的婚事,过了问名礼,便要请人去保定府的祖祠占卜凶吉,前不久她将此事交代给了大儿媳姜氏,姜氏陪房妈妈的男人,也是侯府外院的管事之一,已经赶往了保定府。

算着日子,人也该回了。

秦氏正要着人去问,姜氏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世安堂,示意婆母屏退左右,私下说话。

秦氏眉心突突地跳着,她打发了下人,盯着姜氏手里的红纸,连忙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姜氏皱着眉,将占卜结果双手递给秦氏,愁容满面地摇着头道:“不好的很。”

秦氏打开红纸,一个大大的“凶”字落在殷红的纸上,十分刺目,她张唇掩面,紧紧地捏着纸,怅然若失地坐在罗汉床上,喃喃道:“方姑娘那般温婉乖顺,六郎也没有什么意见,好不容易才说了一桩这么好的婚事,怎么会是凶兆呢?!”

姜氏顺手倒了杯热茶奉给秦氏压惊,温声道:“命里的事不好说,不过都这样了,也只能……”

“不行!”秦氏笃定地看向姜氏,道:“错过这一个,再没有第二个了,这算不得什么,当年我与你公爹八字也不是最合的,不也相濡以沫地过了一生么。只是此事你不要声张。”

姜氏蹙着秀眉,她习惯礼佛,倒是对这些信的很,卦象都说是凶兆了,那肯定不好,不过秦氏的话她也不敢违逆,便只好点了点头,道:“婆母放心,媳妇不会说出去的,我陪房家的嘴巴也很紧。”

秦氏松了口气,抓着姜氏的手,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媳妇。等以后方家小娘子过门了,有你和老三媳妇多照顾担待,出不了岔子。”

姜氏回握着秦氏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待到天黑,姜氏回了院子,傅慎明也从衙门里回来,她驾轻就熟地替他换上干净的日常衣裳,一边双手环在他腰上,解他的腰带,一边说了傅慎时的事儿,还道:“六弟命途多舛,再瞒下此事,妾身心里好难受。”

傅慎明也沉默着,他轻轻地抱住姜氏,语气面色温和地道:“以后你多照顾一些老六媳妇便是。”他松开姜氏,握着她的肩膀,道:“以母亲的性子,她肯定怕夜长梦多,想赶着下聘,倒时候少不得你帮忙,记得从咱们的库房里捡几件贵重东西加到礼单里去。”

姜氏颔首道:“也好。”

傅慎明又嘱咐说:“对了,这件事儿你可千万别说给老三媳妇知道,她若是说给了老三听,老三必会告诉六弟,这婚事又成不了了。”

她们妯娌二人来往亲密,傅慎明少不得特意嘱咐。

姜氏忖量片刻,点了点头,道:“妾身明白。”

这厢商定下了,傅慎时的纳吉礼就成了吉兆。

廖妈妈知道的时候,很是欢喜,她提着一只母鸡去重霄院,叫殷红豆扔去厨房。

傅慎时依旧和从前一样,天大的喜事也触动不了他的心神,他不过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无反应。

廖妈妈习以为常,她笑着道:“估计今儿管事就要去方家告知喜讯了。”

目录
反派夫妻的流放养崽日常福女宠后(穿书)明朝大昏君快穿之无限可能(H)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