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流放犯的懒婆娘 第39节
宁婉虽然这样说,但是应麒并不放心。二叔不在,而且走了很久了,家里没有人去挣钱,二婶用簪子当来的钱肯定也快没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没有钱没有粮食,那怎么办?于是,应麒下了决心:“二婶,我从今天开始少吃一点。”这样他可以节省下来给弟弟吃,弟弟的粮食就可以省下来了多吃一顿了。
听着应麒孝顺又懂事的话,宁婉心疼之余,却还是耐心的解释:“那不行哦,你如果少吃的话,身体就会不舒服,时间长了会生病,生病就要花银子看病,可看病的银子如果用来买粮食,就能买更多的粮食,可以让我们吃很多天。但如果用来看病的话,买来的药又苦,又不能当饭吃。你说是生病花银子看病好,还是用银子买粮食好?”
“买粮食好。”这问题应麒不用思考也知道。
“所以啊,为了不生病,你也要好好的吃饭,不能少吃,知道吗?”
“知道了。”应麒虽然觉得二婶的话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哥哥,来玩。”应麟和小鸡仔在玩,见哥哥坐在娘旁边,他忍不住叫道。
小鸡仔现在不叫小鸡仔了,三个月大的鸡快要下蛋了。
“来了。”应麒走向弟弟。
第61章
转眼间又是过了五个月, 整整七个月的干旱几乎让老百姓的庄稼颗粒无收,然而,朝廷的税收却一成都不减,为此, 老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现在村子附近的水都有人管着, 平日里的水都是限量的, 每户人家只能领取喝的水, 至于喝的水,更是别想了。
和其他人家相比,应家倒是好上不少, 因为有周放和林阳两个暗卫在, 他们不动村里的水, 都是会进山去挑水。
可就算如此,一连干旱了七个月,就是再多的水也没有了。
随着干旱的严重,外面卖人换粮食的也很多, 现在宁婉都不让孩子出门了。不过, 孩子们除了洗澡受到了限制,脸色确实不差的。他们有喝宁婉的仙丹水,用仙丹水煮的饭菜, 体质非比寻常了。
就是周放和林阳也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奇怪,就是以前一些暗伤也好了。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但暗卫的心思自然非比寻常, 隐约怀疑什么, 却没有说。毕竟应燃离开前说过, 让他们一切听宁婉的,把宁安尊成他。
最近, 连着干旱的日子太久了,大石村这边的日子都不好过,宁婉怀疑应燃那边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所以,宁婉让林阳带上200斤的粮食去边关找应燃了。这200斤的粮食主要是红薯干和肉干。肉干是两个暗卫暗中打的野猪做的,红薯干是宁婉自己用一座山空间里种的红薯做的。
那一百斤红薯丰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加上仙丹水的缘故,长势很好,丰收了两批第三批刚刚种下。第一批304棵做了红薯苗,丰收了700斤左右。这700斤她又从新种了下去,丰收了5000多斤。太白说,这些红薯光是靠她一个人,根本种不起来。还是虎傲天帮她的。
别看是一只老虎,这开荒地的速度超级快,并且一爪子一个坑,它在前面挖坑,她在后面种,这速度快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就算如此,她也是累的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林阳带着200斤粮食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了,带着粮食离开的他也没有多问,夫人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想着二爷,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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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婉沉思间,应燃的房间传来了声音,宁婉回过神,她知道是周放给了信号,她让两个孩子自己在院子里玩,她赶忙进了那间房间。
这段时间,宁婉偶尔会白天进那个房间,应麒和应麟已经习惯了,两孩子知道,二婶(娘)又在想二叔(爹)了。
宁婉进了里面,熟练的来到地下室,却发现除了周放之外,林阳也在,而林阳的身边还放着那一袋她让林阳送出去的粮食,她不仅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林护卫你没有找到相公吗?”
“夫人,我没有到边关军营,我赶至半路,发现很多难民往这边跑,我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边关已破,那些难民都是逃难来的。打听到消息之后,我还往前去查看过,看到有不少敌军胡人的对军冲了过来,沉思之下,我决定马上赶回来,夫人,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逃亡安全的地方,我怀疑再过三五天,这里也会沦陷。”
逃亡?
她从流放种田剧本,到寡妇剧本,现在是逃难剧本了?
“你们觉得,我们一定要逃难吗?”宁婉不敢下主意。
周放道:“明天我去县城打听消息,看看县城那边的消息。如果按照林阳说的情况,估计胡人也快打到这里了,县城肯定会有消息。如此一来,不仅我们要离开,相信其他人也是。夫人放心,有我们两人带着夫人和两位公子肯定不会出差。”他们的功夫不能说顶尖,但保护夫人和两位公子便是在逃难中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
宁婉想了想:“那周护卫,你明天去县城打听消息,我去把这个消息苗婶子和虎子娘那边说一下人,让他们也有个准备。如果要逃难的话,我们得准备马车和马匹。”吃的倒是没有问题,至少明面上的200来斤红薯干和野猪肉干,也够他们打发一段时间了。
“是。”周放和林阳自然没有意见。
宁婉又道:“我去拿点银子,周护卫去县城的时候,买几只老母鸡回来,要活的,连带着鸡笼的。在路上可以吃鸡蛋。”
周放:“是。”
从地下室上来,宁婉就去了苗红花家和虎子家,她把林阳在路上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也隐晦的表示了,让他们收拾好东西,然后多去买些粮食,可能再过两天要逃难了。当然,为了表明她不是危言耸听,让他们明天去县城打听一下。
宁婉和苗红花、虎子娘提醒了之后,又去了小石村找应夫人。
应老侯爷和应鑫离开之后,那边只有三个女人加一个小女孩了。日子倒是没有改变,应鑫姨娘和应鑫媳妇照样去矿山,应夫人带着小女孩在家里做家务。表面上可能日子不好过,但实际上没那么差,因为宁婉暗中有诸多照顾。应燃离开前拜托她照顾一下应夫人那边,应燃之所以拜托,是因为她是精怪,本事好。而宁婉之所以照顾,是因为自己有金手指,加上还有两个暗卫在,她能照顾。如果自己没这些条件,她当然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宁婉每个月都会拿一篮子鸡蛋和一些粮食过去。
宁婉来到小石村,也把林阳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应夫人,并告诉应夫人,明天会去县城采购一些东西,并打听一些情况,所以极有可能之后他们会搬离这里。
应夫人听到这些,心中有些紧张:“如果搬走的话,属于逃役,到时候朝廷那边怎么交代?”
宁婉:“矿山的老百姓都没有粮食发放了,朝廷现在应该自顾不暇了,不会再管我们这些妇人了。而且,对朝廷来说,应家的男人才重要,现在应家的男人都去了战场,我们这些女人,他们肯定不会在意。”
应夫人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跟你走。”这半年来,宁婉暗中一直在帮助她们,应夫人对她的印象早已改变,改变的同时,也越来越相信她了。而且老侯爷离开时说过,如果宁婉那边有什么动静,让她们跟着。
应老侯爷是知道应燃这边有暗卫的,他当时这样叮嘱,自然不是说宁婉有什么动静,主要是暗卫有什么动静。
和应夫人又谈了一会儿,宁婉就回去了。
第二天,周放去打听,并采购宁婉需要的东西。还没到周放回来,苗红花和虎子娘回来了,说县城那边贴了公告,胡人快打来了,让老百姓自己做好防护。
果然如此,林阳昨天才到,县衙那边也马上收到了消息。
县衙发的公告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趁现在离开的人还不多,是离开的最佳时候。于是,宁婉和苗红花、虎子娘说,他们明天就离开。
但苗红花和虎子娘,却不能拿主意,他们是要跟着村里人的。
对此,宁婉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对他们来说,跟着村里人比较安心。不过,关于县城公告的事情,宁婉对秦默媳妇说了,秦默和应燃一起去边关了,且也算认识,她自然也要提醒秦默媳妇的。昨天没有提醒,是等今天县城那边的情况,现在确定了,自然要提醒。
除了隔壁的秦默媳妇之外,她还和因为太子的事情一起流放的蒋怀铮家的人说了。
如果说秦默媳妇没有决定要不要搬走,那么蒋家家是马上决定了。他们和应家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既然应家世子夫人都要走了,他们当然也跟着。
蒋家人不多,只有蒋老夫人、蒋怀铮媳妇和蒋怀铮的妹妹。她们听了宁婉的话之后,当天下午就去城里采购了。三个女人看似过的很苦,但其实暗地里存了一些钱的,都是她们绣东西挣的。
这一逃难,就逃了三年。这三年,他们因为逃的快,又因为宁婉有一座山空间,再加上有周放和林阳,即便是带着应夫人、应鑫媳妇、应鑫姨娘和应鑫女儿,还是过的不错的。虽然逃难路上辛苦了些,但是周放和林阳的武功高,再加上后面周放和林阳又招揽了几个壮汉青年,都是没有拖油瓶的那种,所以他们逃难的队伍即便女人多,但还是没有人敢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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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普通人哪里是周放这种练家子的对手,不说一打百,至少一打十是没有问题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他们逃难大石村没多久,各地的战争就爆发了。最后在宁婉的建议下,他们找了深山老林里躲了起来。是那种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躲进去之后,宁婉带着应夫人一家、秦默媳妇、还有蒋家女眷开始开荒,她们这些妇女在山林里开出了几块地,然后又用宁婉家的鸡孵蛋孵小鸡,这小日子也总算安定了下来。
而周放和林阳这解决附近的野兽问题。
三年后,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周放继续在旁边保护他们,而林阳则出山去寻找应燃的消息了。
又是两年后,应燃和林阳回来了一趟,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外面各地都爆发战争了,朝廷腐败,太子去世,各皇子、各藩王,全都□□了。
应燃在山里住了两天又冲冲的走了。
再一次见面,是五年后,他收复了河山,拥立了另一位皇子为皇,而自己退隐山林了,回到了宁婉等人隐居的地方。
宁婉在这个世界的寿命很长,大概是仙丹水的关系,活到了128岁。那天晚上,她突然看见了许愿本的最后一页,她知道,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契机来了。而那时,她已经子孙满堂了,有是应麒和应麟也都是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这两孩子跟着她,也一直喝仙丹水,所以身体也一直很硬朗。
宁婉看到了许愿本的最后一页,也没有和孩子们做告别,只许了回家的愿望,让孩子们以为她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到时候应燃,因为吃过丹药的关系,比两个孩子都硬朗,在宁婉去世后,独自在宁婉的墓地边搭建了屋子,此后一直守着墓地。
这几十年一来,他也从未问过她她的身份,她自然也没有解释。一个从来不隐瞒,一个假装不知道。
宁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一头埋进了床上,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她有些模糊,仿佛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并不怎么清楚。她觉得,自己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