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坐在学务处里的会议室里，被一通电话叫来学校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侷促不安，反倒是给人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实在是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少年语气略显不耐烦的开口。

「所以现在你们想好要怎么惩处我了吗？退学还是记过？」

他一脸蛮不在乎说出退学和记过，若是放在一个普通的学生身上，不管哪一个都会是极为严厉的处罚，但少年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多大的处罚他都概括承受。

训导主任面对他这样的无理取闹的反应，觉得有些不满，正想出口教训他一番，却被校长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

「不好意思，关于这件事，就由我来做代表，跟你郑重的道歉。」

只见年过半百的校长就这么样起身，深深地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对于校长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不管是坐在一旁的主任还是第一次接收到如此对待的少年，两个人都惊呆了。

「您这是做什么？」

少年还处在一个惊慌的状态，也不忘连忙去扶起校长，而坐在一旁的主任回过神，见状也对他一鞠躬的表达歉意，一连受了两个人的道歉，少年皱着眉头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任清了清喉咙，开口解释道，「先前是我们误会了你。今天有同学出面作证，证明了你在他校学生蓄意纵火的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确实如你所说的，在操场走到校门口时，被人打倒在地，失去意识而昏倒在地。」

见少年没有多大的反应，主任暗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原本我们一直认为纵火的学生是与你打完一架之后，趁着你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往位在学校位置最偏僻，相对最为里面的校舍放火，离开的时候再往校门口走，才被我们的校警给逮个正着，出面作证的学生指出你只是刚好在离开学校的时候，遇到了正要逃跑的学生，而纵火犯为了让你这个目击者闭嘴，所以才利用人多势眾的优势，将你打晕，就算出事，也能把罪推到你身上。」

「整个事情大致上是这样，没错吧？」

说到这里，主任神色凝重的少年徵询着他的同意，少年仍旧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主任见到少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自知理亏，为自己先前一口咬定少年有嫌疑的事道歉。

「这件事情，不管是校方还是我个人，对整件事情的判断都有失偏颇──」

少年整个人陷入思考中，过了半晌才从思绪中抽身，开口打断了主任接下的话，「替我作证的人，是谁？」

听到他的问题，主任往校长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见校长神情沉重的轻轻摇摇头。

接收到校长讯息的主任用着严肃的口气说道，「指证人在提供证明前，提出了要求……」别有深意的看了少年一眼，「要求说在出面作证后绝不透漏自己的姓名。」

「请你谅解我们的做法。」在解释的过程中一直没说话的校长，此时神情认真的说着。

「我们有义务想尽办法去保护我们的学生。而我们也很抱歉，在决定性的证据出现前，对自己的学生无法全面的信任，关于这点，是我们教职员内部的问题──」

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少年强硬的截断掉了，「请您别太自责。事发之后的所有应对措施，在我看来都是人之常情。」

说到这里，少年犹豫的看了一下校长和主任才继续说到，「只不过我有一个不请之情，还希望你们能够答应。」

「你说说看。」

在校长的示意下，少年讲出了他所提出的请求。

「我希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