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哥最少的一次还要两万,你这千八百的是打发要饭的啊。”温何夕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猛地站起身,狠狠砸向四班班长的脑袋。
四班班长的注意力全被温何夕那衬衫下的美景勾去了,等啤酒瓶砸到他脑袋上,鲜血迸溅,他才反应过来,捂着头痛呼出声。
这时,其他人也迟迟地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拉扯温何夕。
场面顿时混乱。
温何夕像只发狂的野兽,和几个少年撕打在一起,但凡他够得着的人,他都揍上几拳,踹上几脚,巷子里的地面上到处是破酒瓶和破木棍,他只要抄到手就往人头上敲。與。夕。糰。懟。
一敲准出血,下手极狠。
几个少年都被他打怕了,这世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温何夕的打法完全是个不要命的,以伤换伤,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头破血流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
换了别人早废了,地上那几个头上挨了一下的还在那抱头哀嚎爬不起来呢,可挨了两下的温何夕却骑在一个男生身上,拳头发狠,往男生脸上砸,砸得满脸血。
男生的鼻梁已经断了,温何夕的拳头也没好到哪去,指骨全破了,皮肉都烂了。
除了这个被温何夕暴揍的男生,整个小巷里就还有两个男生是站着的,其他都被打趴下了,那两个男生见自己朋友被揍,连忙上前帮忙,攥着棍子往温何夕后背招呼。
温何夕回手拽过一人抡倒,夺过他手中的棍子,砍向另一个人的肋骨,那人直接痛呼一声,捂着侧肋倒地。
这回就剩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温何夕甩了甩棍子,看向被他抡倒的那个男生,那男生本来是要爬起来的,但看见温何夕那架势,他又躺了回去。
不起了,打不过。
温何夕就是个疯子,谁他妈敢跟他单挑。
见男生怂了,温何夕扔掉手里的棍子,捡起地上四班班长之前扔的钱,全揣进了自己兜里。
理直气壮地说:“这些钱就算是你们付给我的医药费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出了巷子。
温何夕竟然发现还有观众,这些人估计是路过时听见动静,又不敢进去,就在外面围了一圈,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大多数是学生,穿着和温何夕一样的校服。
温何夕这样浑身是血的出来,把他们这些人吓坏了,纷纷往后退。
路灯闪了一下,暗了那么一瞬,黑暗埋葬了这些旁观者不同的长相,只有一双双相同的眼睛。
它们冷漠地看着温何夕。
法律没有规定旁观者有罪,但旁观者真的没罪吗?
不,在受害者眼里,旁观者和施暴者同罪,他们的恶意那么无辜,又那么可恨。
第25章
温何夕单挑八人的战绩在学校里传开,这里面就有当日那些旁观者的功劳,在他们的大肆渲染下,学校里的同学再次认识到一个事实——温何夕不好惹。
以前他们是尽量不去惹温何夕,现在他们是打死不敢惹温何夕。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当天夜晚单挑了八人的温何夕苦兮兮走去医院,那一身血的模样拦车都拦不到。
血顺着发丝往下滴答。
世界像在旋转,温何夕越走越飘,脚下的土地像是柔软的沼泽,一脚踩下去仿佛会陷进去,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砰”的一声巨响,感觉到剧痛,他才意识到自己摔倒了。
他挣扎着,再次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倒下的话,在这个时间段,几乎是不可能有人帮他的,他会在这里躺到第二天早上,以他的伤势和身体素质,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可能会死在夜里,如果万幸遇到个热心群众很可能就把警察招来了,他可不想惹上麻烦。
距离医院还有好远,路是漫长的,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个救护车,可是一想到叫救护车要花480,他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眼皮越来越重,白色的建筑,红十字的标志,这是他在晕倒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次,他不一样挺到了地方嘛。
.
醒来时。
是在病床上。
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几天,毕竟伤了头部,但一天的住院费他都心疼得要死,更不要提住几天了,于是付清了住院费和医药费就跑了。
之后一连三天温何夕都歇在家里,小身板这次折腾得不轻,一直断断续续地发低烧,每天睡得昏天黑地。
啊!头好疼!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那天在医院头上那两道口子缝了好几针,现在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摸摸肚子,好饿。
家里估计什么吃的都没了,昨天冰箱里仅剩的鸡蛋也被他做成鸡蛋羹吃掉了,想到一会儿要去买菜还要做饭,他是一点干劲儿都提不起来。
饿死算了。
若是他是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干,但可惜他还有个妈。
“妈,我们晚上吃红烧狮子头,我去给你买。”他实在懒得做饭了,偶尔奢侈一下。
屋子里静了许久。
温何夕没有等到夏箐欢呼雀跃的声音,一股冷意袭上他全身,他猛地起来,因为起的太猛了,头一阵晕眩又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