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只肥啾
“早安，杰森少爷。”
正在擦拭客厅壁画下摆放着的相框，阿尔弗雷抬头就见之前才入睡没多久的杰森，脚步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啊。
身穿深红色丝绸睡衣显得极为随意的杰森还有些犯困，一副没有睡醒样子大打着哈切：“早，阿福。”
清晨才入睡但是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最终在床上完全睡不下去的杰森只能选择爬起来，脚上蹬着拖鞋走下楼来，听见客厅有些响动便寻着声音来了。
一到客厅就发现，勤劳的老管家此时已经开始打理房子。
韦恩老宅属于哥谭里面少有的庄园式宅邸，经历过韦恩家族一代代相传至今，这间屋子无论外表还是内里依然有保留着当时的气息，要想保养它绝非易事。
宽大的客厅有一排非常漂亮落地窗，挡住窗户的厚重深红色丝绒窗帘已经被全部拉起。
日头正好地阳光透过窗户印入室内，还有些未退却睡意的杰森被亮晃晃的阳光，晃得眼睛酸胀发涩，甚至有点苦恼为什么今天太阳会这么大。
“您应该再多睡会”见杰森这幅样子，阿尔弗雷德建议他可以再回去休息下。
可能小的都随了老的缘故，家里面有一只不爱睡觉的夜猫子，导致两个小的对睡眠也不怎么热衷。
摆摆手，杰森认为他已经睡得够久了，等会还要去收集信息。心里还挂念着昨夜抓小丑遇见的人，布鲁斯都查不到信息，也许他可以想点其他点子，就在他脑疯狂转动时候，头顶传来‘啪’的一声。
“嗨，杰森~”
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将本地报纸卷成桶型，迪克毫不客气敲在杰森杂乱如草的头发上，还恶意的特意去压了压几根翘得最嚣张的黑发。
同样早已熟练夜猫子技能的迪克也只睡了几小时，但是与杰森不一样的是他表现得精力充沛，帮老管家从大门处把报纸领回来，就看见一向逞强、爱面子地杰森迷迷糊糊的样子。
砰！
毫不客气用手挥开头顶上的报纸，一看迪克的样子，杰森这下彻底清新过来惊讶道：“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完全是他记得两人都是同时睡下的，结果现在迪克没有一点疲惫，还把衣服换成白t恤和牛仔裤，如果他眼神没有问题的话，这人似乎还特意把头发梳了个型。
对！还用他的发油！
被质问的迪克，摊手表示没办法这就是职业素养：“在布鲁海文经常需要出勤，必须保持时刻准备”，说完用报纸抵着额头，对着杰森眨眨眼。
杰森不屑地扯着嘴角：“哦~？我记得你貌似只是布鲁海文一个小警察，似乎还是菜鸟阶段，谁都可以使唤你一下、烂好人迪克。”
只要见到迪克炫耀的时候，杰森就会忍不住给他来一盆冷水。
如果按照以前说不定迪克会按住杰森表达点‘兄友弟恭’，但已经摸头对方性格后只是将报纸转交给老管家后，才慢慢朝着杰森走去，一步步慢慢凑过去坏心眼地开口：“我说~你真的很关心哥哥我啊，不过信息不及时哦，以后要及时更新信息。”
肉麻的语气听的杰森倒退几步，据理力争自己才没有：“胡说什么！”
然后用一种‘你没毛病’的眼神上下关怀迪克，他、他才不会关心对方！
“是吗？”本就占据身高优势的迪克昂头用怀疑的眼光扫描着杰森。
被迪克这样看不自在极了，最后只能瞪了眼迪克后跑开，走前嘴里还咧咧着：“给我等着！”
瞅着杰森气鼓鼓的离开知道身影消失后，在忍不住的抱住肚子笑出来，噗哈哈哈。
早在迪克和杰森对上时候，老管家就在一旁默默擦着相框不参合，只见最后杰森少爷被逗的像只兔子般跑开。
两兄弟感情如此好，也让阿尔弗雷德感到欣慰。
老爷之前不让杰森少爷继承迪克少爷的称号，导致两人关系一度非常紧张，好在迪克少爷成长了很多，帮忙在中间周旋几次。
阿尔弗雷德知道，杰森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迪克：“杰森少爷其实一直很关注你，他也很希望你能经常回来。”
老管家的话让迪克止住了笑声，指头搓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知道的。”
直起身迪克靠在沙发边感慨道：“可是阿福你不觉得杰森有时候太勉强自己了吗？”
阿尔弗雷德叹息着：“老爷已经很努力在尝试了。”
“杰森不只是罗宾也是家人，希望布鲁斯能够真的分清楚。”
不大的孩子却要去对抗哥谭的罪恶，在杰森的身上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曾经在布鲁斯选定他成为罗宾的时候跟他大吵了一家。
在他看来杰森想要成为罗宾除了对蝙蝠侠的憧憬外，还有对布鲁斯的依赖。
沉默的看着一手带大的孩子，阿尔弗雷德没办法说老爷的行事上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他也用心去爱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有时候身上承受的越多，就会越来越不会表达。
目光放在刚才被自己拿起擦拭的相框上里面是一张画，老爷小时候曾经无数次重复画的一个身影，黑色抽条的背影头部扎着一朵花，地上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在她身边拉着圈圈围着五个孩子，不过里面的景象很模糊。
每一次噩梦后只要见到这幅相框，老爷就会很快安抚下来，虽然到现在他已经成为黑夜行走的骑士，不在惧怕噩梦与黑暗，但这幅画仍然很好的保留在家中。
迪克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将相框立好，软下神情肩膀挨着老管家：“我知道的，阿尔弗雷的、其实我都知道。”
——
顺好气后加百列看向安妮的眼中都在控诉着，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想他在原来世界都只有他能捉弄其他人，而到这个地方后一路被安妮‘压’着，不免又觉得心下委委屈屈。
心里第66次诅咒在地狱关着得两个兄弟，都是他们的错。
哇，妈妈？
就拿安妮外貌来说，布鲁斯和戈登是都不会相信对方会是加百列的母亲，特别还是在他表情极度狰狞情况下。
“哇，真是个大惊喜”，布鲁斯摸着下巴对这个设定不排斥，笑意不达眼底，接着问：“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安妮·博格。”
“您儿子喃？”
“苏密。”
……
见布鲁斯跟安妮已经欢快的聊了起来，且再次将他名字改了个便，立刻插嘴：“加百列我的名字，你这边苏密又是什么鬼。”
没想到安妮会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苏密的确是鬼，他负责地下室清扫。”
好吧、又是她城堡里的生物，加百列选择摸头避开与安妮交谈。
将独属于自己的披萨放在面前，詹姆斯·戈登却不想让他们交流下去，再这样韦恩分分钟可以将他办公室变成他的‘大型相亲现场’。
实在是受不了布鲁斯将他花花公子一套用在嫌疑人身上，他能够通过安妮眼中越来越亮的闪耀光芒知道，再过不久说不定对方就会彻底被‘俘虏’。
其次昨晚到现在能够从安妮和加百列口中挖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两人绕进去，詹姆斯·戈登实在是已无他法，只能看蝙蝠侠那边的进度了。
视线移向坐在墙边的两名律师，深呼口气：“安妮女士，感谢你们配合本局进行协助调查，不过眼前这位布鲁斯·韦恩提出希望邀请你离开。”
“等等！为什么只有她”加百列不敢相信的看向布鲁斯·韦恩，你不是失忆了吗？
布鲁斯开始是打算将两人分开，昨日表现出力量强大的安妮作为女性由他来接触，毕竟哥谭首富这层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所以他现在表现出有些遗憾的样子，道：“毕竟女士优先，而且我也没有料想到安妮女士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布鲁斯咬着说话的样子可恨极了，还特意在‘儿子’两个字上加重口音。
被‘儿子’这个词汇噎住的加百列，脸上青白相交，想要动手又恐于身旁有安妮在，要不然管你是不是蝙蝠侠，绝对会捅他！
气得加百列连手里的披萨都吃不下去，最后他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茶色眼眸带着湿润的光泽像一条可怜兮兮即将被抛弃的金毛犬，怨气颇深地开口：“安妮！”
别跟他走，说好的跟我去找新幼崽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被加百列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思考片刻后只能用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啃老”。意思就是‘我要跟崽走，你自己去找吧’。
见鬼的啃老！
不能怪安妮‘见异思迁’不管加百列，她也想跟着加百列去找他巢穴中的幼崽，但是自己崽子在眼前怎么也不能抛下对方啊。
哪怕他跟托尼一样不记得自己了，心下还是想能够跟幼崽相处点时间，看看他现在成长成什么样子，是否像昨天遇见人类说的和托尼两人水火不容，已经权衡利弊过后安妮觉得加百列是个成年鸟了，他可以先自己去找找，如果需要自己的话，她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安妮爽快抛下加百列的行为，让布鲁斯笑出声，看来这个‘大儿子’没有想象中重要。
只是也不能放任对方随意在哥谭里面溜达，所以他打了个响指让律师上前，拿过一张卡片和一叠现金递给生闷气的加百列：“这是哥谭酒店的免费黑卡和1w美金，您可以在哥谭任何家韦恩旗下店内享受优质服务。”
“呵，不、我要跟着她。”
一张卡片和点点现金想要打发他是不可能的，离开安妮他的能力就一点用都没有，虽然现在也几乎是……可是，东西都在安妮身上，怎么也不能让对方跑掉。
听加百列的意思是不会收这些东西，布鲁斯也就不勉强。
让律师将东西收好，原本打算将两人分开后逐一攻破看来是行不通了，加上斯塔克的电话……他改变注意了，既然要买一送一，那他就笑纳了。
风流倜傥的面容嘴角噙笑，想要与詹姆斯·戈登沟通下让对方放人，却见他正一手拿着披萨正皮笑肉不笑盯着自己，顺便还狠狠咬了口披萨。
看样子是把披萨当做他来对待了，挑眉：“那就麻烦您了，戈登局长。”
“呵……”
阿卡姆
迪恩·温切斯特正跟在萨姆·温切斯特一起去押送被警察送过来的小丑。
雷恩的制服上隐隐约约透出汗渍，站在病院通道第一道关卡前的他严阵以待，等候着阿卡姆最顶尖可怕的病人。
整个通道无论地板还是墙壁或者天花板都被刷成了白色，再这样的环境下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很快四个身穿制服高大的警察握着警棍，中间夹着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看起来病态的男人走了过来。
能够看见四人握着警棍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不挪一分的盯着这次护送的罪犯‘小丑’。
等到他们走进后，迪恩和萨姆才有机会彻底看清楚这个男人，消瘦而凹陷的颧骨，分外明亮的眼瞳被油彩或其他东西在眼眶周围涂黑，凸显出那双眼睛亮的让人心生胆怯。
脸上涂抹着粉白色不匀称的粉底，嘴角两边有一条裂至耳根的伤口，用红色的口红涂抹成微笑的形状。
小丑对着雷恩像是看见久违老友般，亲切打着招呼：“亲爱的雷恩~许久不见，你女儿还好吗？”
被问及家人的雷恩并没有像小丑想象中一样暴怒起来，满是横肉的脸绷紧咬紧牙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蝙蝠侠一定会把你送回来，你这个肮脏的臭虫。”
“为什么你们总是等着蝙蝠侠，期盼着他？”小丑猛地凑上前，瞪大双眼像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与跟我一样的精神病人，到底是你们病了还是我？”
“你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小丑。”
小丑抽抽噎噎起来：“爹地~蝙蝠侠回来救我对吗？”
随后又换成狂笑：“哈哈哈哈哈，看吧、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拯救，不是吗？你知道的雷恩，可怜的小班比……啊。”
砰！一拳砸向了小丑，雷恩阴森森的对着小丑警告：“你没有资格说出我女儿的名字，对了……欢迎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