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们任何一个人 q uy ushuwu. co m
船上的气氛一度诡异。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娜娜莉在刻意回避本乡。医生一直不肯给出回答,她便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
“您也是来当说客的吗?”
耳边传来声响,布料窸窣折迭,娜娜莉头也不抬,指尖依旧停留在书籍的某一行,语气平和:“船长先生。”
香克斯看向坐在软椅上看书的少女,她的脊背笔直,腕骨伶仃,脸色却不再如往常那般苍白,宛如吸了水的花枝,终于有了昂扬的些许神气。
他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贝壳,放在她的手心。娜娜莉被这奇异的形状触感吸引了注意:“这个是?”
触感摸起来陌生极了,她沿着边缘摩挲,沉吟了一会:“是海里的东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w. vi p
闻起来有海的味道。
香克斯嗯了一声,“你知道诺兰度的故事吗?”
她犹豫了一下,有心想问他药物的事情,但还是先顺着他的问话回答:“北海的骗子诺兰度?我只知道一点。”
香克斯看了一眼她身边满满当当的书柜,笑着拉开椅子,“……诺兰度说,‘我发现了黄金之乡’……”
他的手宽大而粗糙,贝壳温润细腻,手心手背的触感分明相反,带给她的感觉竟然也大相径庭。
她其实知道这个故事,但对方徐徐道来,声线温柔又醇厚,不知不觉竟也沉浸在他的讲述里,恍然般开口:“所以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诺兰度提到过的……?”
“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香克斯将她以为的普通贝壳握在手中,一阵乐声便突如其来地在房间中降临。
娜娜莉疑惑地嗯了一声,香克斯笑着让她把贝壳放在耳边,乐声纯净欢快,就像春天的尾巴扫在脸上,她的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好好听!”
“喜欢吗?”
身边的男人突然凑过来,看着她的反应,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粗糙的脸部皮肤碰到女孩子柔嫩的脸肉,惹得她又发出一声惊呼。
罪魁祸首笑眯了眼睛,像恶作剧后依旧站在原地甩尾巴的狼。
他兴致勃勃,“接下来还能去美食之国,那附近也有很出名的夜景!”
娜娜莉明白对方是专程带她去的,声音柔软了下来:“嗯。”
“黄金之乡现在变成了空岛,这一类贝壳又叫音贝。”
他想了想,“贝克要带你去玩,他们那有很多这样有趣的东西。”
香克斯说得头头是道,真心一片,反倒是娜娜莉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进来就完全掌握了节奏,又表现得温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想要离开的话。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娜娜莉正因此神游天外,随即边听见耳边的声音低了下来,脸上有了温热的触感,男人粗糙的手指爱怜地抚摸她的皮肤,“是之前说的不感兴趣,想去别的地方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什么样的,只听见香克斯随即报了一连串地名,有些是她听说过的,有些没有,遍布天南海北,仿佛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探访。
“每个角落?”香克斯唔了一声,“差不多算吧。”
他抚摸她下颚与脖子连接的地方,那一小块皮肤被摩挲地发红,旖旎极了。娜娜莉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刚刚一动,便被他直接抱在了膝上。
“让我抱一会,”年长的海上皇帝恳切地对她说,“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只是四天而已……”
娜娜莉呐呐无言,不知道对方语气里的委屈究竟从何而来,随后,她便听他仿佛闲聊一般提起:“除了ONE PIECE,那里我现在还不想去。”
她胡乱嗯了一声,正想让他把她放下,然后才真正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
“……现在还不想……?”
娜娜莉迟钝地重复了一遍,理清了他话里话外的含义后不由大惊失色,“……诶?”
“嗯嗯,”红头发的船长好脾气应声,“没错哦,是你想的那样。”
娜娜莉大惊失色,哪怕是她也知道,正是海贼王罗杰的那一句遗言,被他留下的、名为ONE PIECE的大秘宝宣告开启了长达数十年至今的大航海时代。
海军、海贼、世界政府,这个世界都在为它疯狂。
“……!这种事,您怎么可以告诉我呢?”
娜娜莉拉住他的衬衫领,这一刻什么病情什么目的地全被她抛之脑后,她被告知一个恐怖透顶的大秘密,惶恐不安。
对方反而疑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
大海贼比她还迷茫,把头埋到女孩子细腻柔软的颈窝,高大的身躯做起动作来不伦不类,他却乐在其中。
“因为我……!”
她打住话头,不知所措,这已经脱离正常的话题范畴,谁会告诉一夜情交易对象自己的全部银行储蓄密码?
倒是对方流畅自如地接过话题,手掌按在腰间的软肉,“优秀的丈夫可不能对妻子有秘密。”
什么乱七八糟的,娜娜莉哑口无言。
“请不要这么说,”
她虚弱地去抓他的手,连半截手腕都握不全,体型差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糟糕,她坐在他怀里,从外边看就只能看见一双垂下来的、纤细的洁白小腿,“……万一我是卧底怎么办呢?”
外界捕风捉影,娜娜莉也知晓了一些流传的谣言,如今拿来搪塞他,也说得头头是道。
“卧底?”
香克斯笑了起来,连左眼的三道刀疤都充满愉悦的气息,怀里的少女轻盈娇小,美丽动人,努力板着面孔试图说服他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嗅着少女的体香,放任自己沉浸在她柔软的怀抱中:“娜娜莉,你不懂世界政府那群家伙。”
大海贼柔声细语,手掌从纤细的脊骨游走到臀部,细腻的皮肤因为重力挤压他的手指,香克斯挑开裙摆,五指大张,挑逗似的揉捏她饱满的臀肉。
娜娜莉一瞬间涨红了脸:“您在做什么?!”
香克斯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珠,“我在演示如果你是卧底会发生的事。”
一时间天旋地转,娇小的女孩被丢到床上,完全笼罩在他的身躯下,年长者暗红色的瞳孔清晰映照出她发颤的眉眼,似笑非笑:“他们迫不及待想要你爬上我的床呢,宝贝。而且那不是更好吗?”
海上皇帝循循善诱,仿佛蛇一样将她盘绕。
“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卧底,”说到这里,香克斯话里的笑意更浓,显然他也听了不少外界猜测,“还是被派来挑拨离间的间谍……”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娜娜莉被他这句话里浓厚到扭曲的占有欲吓得不轻,“……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以后就是了。”
香克斯轻描淡写,“等你身体好了,一切都平息,我们就结婚。”
……结婚?
娜娜莉脸上写满惊疑,她难以置信自己听见的一切。
“您太冲动了。”
她努力组织语言,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她,无言的气势攀升,娜娜莉打了个寒颤,她没注意到自己拉住了身上海贼的衣袖,像求饶又像挣扎,“船长……香克斯先生?”
他一直强势不讲道理,但又永远对她宽容优待,船长的权威大于一切,所以雷德弗斯号的其他海贼友善到不可思议,玛丽乔亚也因此忌惮,不敢强行讨要出逃的娜娜莉宫。
但是好好说话、应该是能够讲通道理的吧?
娜娜莉绷直唇线:“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啊,”香克斯道,“只是拒绝结婚的话,本乡的药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了。”
全船都知道她因为这个和医生在闹冷战,香克斯也不例外,有好事者同他讲述,船长也只是微笑喝酒。
娜娜莉瞠目结舌,没想到他这么无赖,“怎么可以!”
他无奈叹气:“做丈夫的不会欺骗妻子,但谁让娜娜莉不想做我老婆。”
“无耻!”
海贼笑眯眯亲她的嘴,撬开牙关,勾住她娇软的小舌,吮吸勾缠,“现在才知道吗?”
她被亲得呼吸不过来,天鹅般纤细的颈子落在男人手里,被反复摩挲,逼迫着她吞下唾液。
“好乖,”香克斯哄她,“宝贝的小嘴最甜了,让老公再吃一吃。”
“不要这么叫……”
她羞恼地都快哭出来,“我才不要和你们结婚。”
“那没有人告诉宝贝想知道的答案也没关系吗?”
香克斯本意是逗她,结果到她耳朵里就有了逼迫的味道,娜娜莉恼羞成怒:“既然这样,那也就让我下船好了!”
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从本乡强迫喂药开始,再到那个突然发疯的莱姆琼斯,每次她想说话都被阻止,每次她想拒绝都被忽略。
话已至此,娜娜莉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干脆直接说了清楚:“反正我又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们任何一个人!就算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她一口气说完就觉得自己要倒霉,这些海贼对她都很好,但是一涉及到情爱,占有欲就强到可怕,根本无法容忍她有半分游移。
但她真的忍了很久,肉体上的亲密无可厚非,唯独本乡的沉默回避,药物可能的效果触及了她的底线。
娜娜莉说完,整个房间便陷入死寂的沉默。
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对方一定会勃然大怒,把她赶下船都是轻的。娜娜莉紧张地咬住下唇,既有忐忑,又有发泄一空的快感。
会不会被直接丢进海里呢……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一声轻叹。
“忍了很久吗?”
她惊愕地感觉到脸上轻柔的触感,对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像哄婴儿一样的姿势,让她侧坐在大腿根上,轻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不生气了,我就是逗你的,对不起,娜娜莉。”
香克斯听了她这番话不是不惊愕,但比起生气,他第一时间注意到女孩子脸上倔强又恼怒的表情,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看来这一次的事是真的把她逼急了。
他来回抚摸她僵直的脊背,既没有她猜测的冷漠,也没有愤怒,只是轻轻地、像安抚心爱的孩子那般爱抚她单薄的脊背。
“是我的错,乱开玩笑,”香克斯一边道歉一边亲她单薄的眼睑,为她解释,“那个药没有坏处,娜娜莉,你的身体太弱了,我们拿你的检验报告去了医院,医生都说就算养好了身体,你的寿命也会受影响。”
他无不怜惜地低头看她,这样美丽的生命,有谁会愿意让她夭折:“我们都比你大那么多,难道也要看着你走在我们前面吗?”
“这个药原本的来历不清白,黑市的人用它来豢养性奴、训练保镖,本乡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是害怕你不喜欢,也怕你误会。”
娜娜莉愣怔地听他一一解释,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躲开他想要触碰的手指:“就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信。”
香克斯停顿,随即手掌按住她单薄温暖的小腹,娜娜莉抖了一下,躲不开。
“用了它,”海贼的话带着叹息,“我们就会知道你在哪,你也会喜欢我们。”
娜娜莉如遭雷劈,这样和被控制又有什么区别?!
“我要停药!”她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走开!”
“不可以。”
香克斯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头一次对她厉声,“不吃药,你就会死!你舍得我们伤心,别人呢?你的女仆为了留住你的命,那么恳切地求我,说只要能救你,她死一万遍都心甘情愿。你敢在她面前说这种不在意自己生命的话吗,娜娜莉!”
“如果你舍得,”他深深地看着她,“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亲自告诉她。”
娜娜莉死咬下唇,根本呼吸不过来,只觉得同样的撕扯在身体里狂笑,“卑鄙……”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雪白的面颊滚落,哽咽着,“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么活。”
她从玛丽乔亚逃走,东躲西逃,在落后的小村落过清贫的生活,就是因为受不了无处不在的管控——她生活在那里,只是一个呆板的、只需要乖乖听命的象征。
娜娜莉宁死都不想向圣地低头,现在香克斯这样说了后果,她怎么受得了。
无助、痛苦、迷茫……一些她以为自己早就释怀的情绪,再一次冲破她的控制。
“别哭,”香克斯缓和了语气,笨拙地替她擦眼泪,一向战无不胜的海上皇帝也要在心爱的女孩的眼泪面前举白旗求饶,“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你害怕我们完全地控制你,那等哪一天我们变了,你就给海军打电话,说你想要走,你知道四皇船上的秘密和布置,他们和政府的人一定会帮你。”
“如果是物质上的东西,”
香克斯看她安静下来倾听的表情,叹息着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黄金、珠宝、岛屿、附庸,之后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本乡早就把他的那一笔入账划到你的名下,就算我们死了,也会有人带你去东海,你拿着钱也能好好地过一辈子。”
他试探地去吻她泛红的眼角,“……海军也有我认识的人,这些我都会告诉你,只要哪一天你需要它们。”
娜娜莉颤抖着身子:“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需要!”
她抗拒他们之间越界的关系,如果超过交易的范畴,那这一切该用什么来称呼?
这个想法让她恶心,想要干呕,想要尖叫,仿佛又回到玛丽乔亚的日子。
只有蠢货才会重蹈覆辙。
香克斯安静地看她,就像在看一朵濒临枯萎的花,他吻住她的眉心:“好,我不说。”
“关于副作用,”他顿了一下,“娜娜莉,你不能停药,但是等你好起来,我会找人帮你解除这种绑定。”
“相信我,好吗?”
他强势又混账,有时候还莫名白痴,但从来没有不遵守诺言。娜娜莉哽咽着,她还没能止住哭泣后那种生理性的颤抖,听见也只有点头。
眉宇微蹙,小脸又哭得通红,香克斯心疼得要死,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半跪在床脚,捧住她纤细的小腿,亲吻少女洁白的皮肤。
“不哭了,宝贝,不伤心了,”他刻意放柔了声线,成熟男人的声音变得轻轻的,“哭也只要舒服地哭,好不好,之前插宝贝的小穴,有没有弄痛?”
“呜、没、没有。”
娜娜莉胡乱擦去自己脸上的眼泪,一通哭泣发泄后就是疲软,她根本不愿意去想对方说的那些话,那太沉重了,还不如肉体关系来得轻巧。
“娜娜喜欢吗?老公惹你生气了,替我们宝贝再舔一舔,让我们娜娜舒服好不好?”
他用商量的、柔软的语气和她说话,眼睛也跟着湿润,高大的男人跪在她腿间,舌头勾勒着小腿内侧的嫩肉,把那一片都变得湿哒哒的。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奇怪起来,娜娜莉听在耳朵里,总觉得痒。
她没有说话,只是小声地在继续生理性抽泣,香克斯就知道小姑娘是默认了。
他脸上终于带了笑,蛊惑一般。
“来,我让宝贝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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