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型 完结+番外_49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哦,不是若接是已经揭了。
不就是景医生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悦吗?
她哪来的勇气敢猜测是因为她相亲?又凭何认为自己蹭饭蹭车这样打秋风的行为能顺服景傲的心情?
但很神奇的是,就经过这么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相亲这件事原本在两人之间产生的看不见的小隔阂,就这么随风飘散了,心照不宣地揭过,没再提起。
夏初槿坐上车,景傲送她去学校时,她听着音响里播的《触电》,哼唱出声,“偷看一眼你的唇边,是不是也有笑意明显~”
“我们就耐心培养萌芽不要急着开花,反正有长长的日记等我们去填满它~”
她脸上的笑意,是跟林旖静在一起时并不一样的弧度,但她此时自己也没发现。
夏初槿觉得今天真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心情好得不到了,因为车里的香薰,音乐,车外的鸟叫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小欣慰,她扯平了自己“蹭早餐”的尴尬,因为,她刚刚突然难得很“自作多情”地觉得,景傲不是习惯性买了豆浆店早餐,而是刻意买了,又做了手工三明治,摆出两份给她选。
有种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感。
毕竟,景傲是那么细腻的一个人,并不会做出如此粗心的事情,她真的很体贴。
时间悄悄爬进,十月中下旬,金桂飘香的季节,附中迎来了十校联考的期中考试。
于姐不愧是带过好几年一班的人,如今家里孩子到了不大不小的尴尬年纪需要费心,她重心不得已偏倚,学校才将她安排到三班,可水平真是没得说,三班的期中考试成绩比起入学时的升学成绩,年级总体排名有了肉眼可见的提升。
尤其班上那位小霸王,升学的时候年级第7,这次竟然一声不吭直升年级第一宝座,引起学校各班哗然,最关键的是,这位年级第一是在三班,不是在天之骄子的一班,甚至不是直追一班的二班,热度自然跟点了火似的,直窜而上。
还有一位出其不意的黑马选手——宋小芷,拿到了本校唯一的物理满分,那个在班上异常沉默,存在感极低的女孩子。
捷报出了,与之而来的自然是更近一步需要解决的问题——高中竞赛。
相对高考这条宽广大路,高中竞赛则是极少数人的独木桥,各显神通吧,而附中有这个天份参与高中竞赛学习的,基本全集中在了一班,二班也不过寥寥几个学生。
三班,这次出现了俩,一个是毫无任何悬念不参加竞赛必定导致人神共愤的年级第一小霸王杨次语,另一个就是非常有希望在物理竞赛取得名次的宋小芷了。
地中海早就说过看上了宋小芷,非常想要培养这个孩子,然而碍于女孩过于沉默难以沟通的性格,多次尝试未果,他每次跟宋小芷谈完学习,都分分钟想要切腹自尽去见god。
宋小芷沉敛的表情,紧闭僵硬的唇线,让他觉得他不是在为人良师,像是在摧残祖国花朵。
但这次,不一样了,地中海在会议上放出豪言,“人初中开始准备的怎么了,高一参考的怎么了?现在也不晚,还有高二能参加呢!宋小芷!好几次竞赛题我偷偷给她做,那速度,那准确率!刚刚的!不参加竞赛不是瞎胡闹嘛?!这次,我就是一边切腹,一边劝她,我也得把她抓下来!”
中年大叔拍桌而起之时,头上稀落的几根毛迎风而动,气势摄人!
“......”
会议室的众老师沉默了,保持着蜜汁微笑。
唯有夏初槿带头鼓掌,一脸赞许甚至隐隐崇拜?其余老师碍于情面,跟着鼓掌。
于姐待掌声消散,突然目光迥然地看向地中海,语调沉重悲怆,“那就静待你的佳音了!”
场面一度很像革命时期,地下工作者临终托付艰巨任务。
期中考后各科老师集聚会议,总体也就是这些,总结问题,展望未来,安排工作。流程基本走完后,便就松下劲几个人进入闲聊唠嗑环节。
聊来聊去也就学生那点事,象征性地抱怨、笑骂着,明面上是吐槽自己某位学生怎么怎么不听话,其实仔细听根本是变着花样的炫耀......
都进附中三班了,妥妥的名校预订,不听话能是一般意义上的不听话吗?
比如,老刘就说,“我那个课代表,都跟他说了参考书适当用,回归课本回归课本的,不听啊,非要去搞那些市场上乱七八糟的套题,这不,昨天拿着一道九几年的题来问我,哼,我给他训了顿,那个知识点我们卷子根本就不会再涉及,这不瞎费时间吗,他们现在这时间金贵着呢,哎哟,真是□□心,我估计市面上那些卷子就没他没见过的了。”
“嗨,你这个时候这么说了,上个星期他搞赢二班那个课代表时,用的是什么解题思路,超前了我们现在教材多少,不也是自己花时间从别的资料上研究出来的,你这就不说!”老马白他一眼,没好气道。
老刘立刻十分受用,摇头晃脑,嘴角咧到耳根,还在那矫情,“唉,不行,瞎搞瞎搞。”继而话题一转,又绕到老马的得意门生身上,“哎,你那个课代表......”
几位老油条俨然熟悉了这种互相捧梗互相吹嘘的套路,门儿清,配合的很好。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自己对那些孩子喜欢的不得了,但自己喜欢一回事,听别人夸孩子好是另一回事,没别的,就喜欢听人夸自己教的孩子好呗,这个行为做作?没事,其他老师一起跟着作呢!
当然,那是针对大多数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三班还有一个特例——各科老师都又爱又恨的杨次语。
那是真的头痛,这不,地中海跟于姐半真半假吐苦水,“夭寿喔,小霸王上个月临幸了我整整7次,7次什么概念!我这本就没几根的毛了,差点给她气的薅秃了!”言罢为求逼真,他还拿手捋了把锃亮的脑袋瓜某块,手掌一摊,果然两根绒毛,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