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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小鹦鹉,刚刚那个黑影会不会是男主?
小鹦鹉:不要侥幸,那就是男主。
颜玉栀:你猜他脑袋破了没?
小鹦鹉有点搞不懂她的脑回路:难道你不该问,男主会不会也照着你脑袋砸一下?
颜玉栀:我觉得自己对男主还是有点用的,不至于现在就放弃我吧。虽然齐云皇室还有很多人,可像我这么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主动跟着跑的还是没有的。
小鹦鹉:可自从出了凉州,你就没干过一件好事,要不你将玉符给男主,他兴许就不生气了。
颜玉栀冷笑着看着小鹦鹉,这破鸟明里暗里还是在引导她走剧情,就知道它妥协只是权宜之计。
颜玉栀:不可能,砸都砸了,他不怕我挂了,有本事砸回来!
它就知道宿主怂不过一秒!
“玉栀姐姐,你怎么了?”黎虞见她面色有些不好,以为是吓到了,连忙安慰道:“别害怕,王府的侍卫很厉害的。”
她轻笑起来:“我没害怕,阿虞都不怕,我怕什么。睡吧,明日你不是还要早起读书吗?”
黎虞仔细分辨了一下她神色,见她确实神态放松才松了口气,丫鬟熄了灯,俩人重新睡了过去。
颜玉栀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就算砸了男主,只要他没质问到自己面前那都不是事,第二日她就完全沉静在知心小姐姐的角色扮演中,很认真负责的要陪着黎虞聊天。
黎虞虽是贵为小王爷,该享受的富贵一样不少,可论人生精彩程度却不及她的千分之一。这一整日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照进净室,颜玉栀微笑的看着对面的黎虞。
“阿虞,这两日高兴吗”
黎虞点头,还沉静在她描绘的山川河流中回不过神来。
“那你能跟我说句谢谢吗?”她期待的盯着他的眼睛。
“谢谢,谢谢你玉栀姐妹,我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他说得无比真诚,眼眸含笑,颊边带起两个酒窝。
颜玉栀观察着他身上的紫气,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疑惑问小鹦鹉:小鹦鹉,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心脏被修复?
小鹦鹉摊手:这说明你解决的不是他最渴望的事情。
颜玉栀笑容僵在脸上:你的意思是我白忙活了一场?
小鹦鹉:也不算白忙活,至少温暖了一个孤独小少年的内心!
颜玉栀:......
“玉栀姐姐,你怎么了?”黎虞见她不对劲,轻轻摇晃了一下她手臂。
颜玉栀回神,面色柔和了下来,反握住他的手,认真的又问了一遍:“阿虞,你在骗我,你最想要的不是让我陪你聊天?”
“玉栀姐姐,你在说什么?”黎虞的手动了动,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可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沉默的低下头,整个净室也漫上一股阴郁。
颜玉栀盯着他的发顶叹了一口气,温言道:“阿虞,你相信我好不好,把你心中最想之事告诉我。”
一颗眼泪啪嗒的一下砸在了他面前桌子上。
“玉栀姐姐,你真能帮我?”他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俊朗的小少年哭起来倒像是被丢弃的小可怜,杏子眼里全是她惊愕的表情。
“我想我父王,玉栀姐姐能帮我找到父皇吗?”
颜玉栀起先是惊愕,现在想立刻起身告辞了。找老南湘王,开玩笑吧,谁不知道老南湘王失踪了三年都杳无音信,王府出动了千余人马找了整整两年都没找到。
死了也不一定!
若是死了,她难不成要去阴曹地府抢人!
第一个副本哪是什么容易模式,简直是地狱模式!
可看着黎虞隐忍又期待的眼神,她突然不忍心说出任何打击他的话。给了人希望又亲手将它捏碎,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颜玉栀勉强笑了一下,斟酌一下措辞,问道:“那阿虞能告诉我你父皇是怎么失踪,何时失踪的吗?”
黎虞眼圈开始有些发红,努力的回忆着关于父皇的一切。
“母妃一直不怎么开心,三年前母妃生辰,父王悄悄同我说他想让母妃开心,在花园的水榭那准备了烟花和惊喜。四月初五那天晚膳过后,父王让我先拖着母妃,戌时初再带母妃去花园的水榭。那天我照做了,可戌时初我带着母妃去水榭,父王准备的烟花在天空炸开,水榭里全是花灯。父王却没有出现。”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父王,还以为父王说的惊喜是和我捉迷藏。第二日就听府中的人说父王失踪了,我去问母妃,母妃却说这些事不用我操心。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王,府中的人都说父王八成死了,可我不信,都说父子连心,我能感觉得到父王还没有死,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
一个王爷在自己的府里凭空消失了?
难道是被人杀了埋尸?
方才她有多信心满满,这会儿就有多头疼。
小鹦鹉瞧着她苦逼的模样,得意的大笑:宿主,傻了吧!乖乖当恶毒女配不是容易得多,干什么要去做‘阿拉丁神灯’况且你又不是神!
颜玉栀:闭嘴!
不管人是死是活,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总要查查不是!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她查不出来,可以找男主啊,主角光环应当遇事缝凶化吉。
黎虞见她不说话,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就知道没可能。
“玉栀姐姐,找不到也没关系的,能找个人说说这些话,心里舒服多了。”
“找都没找怎么知道找不到,阿虞你放心,我去找大哥,我大哥很聪明的。”
“娄大哥吗?”
“嗯,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颜玉栀站了起来,久坐让她有些晕眩,她扶着桌子稳住身子,冲着黎虞笑笑,这才转身出了净室。
黎虞喊过书童福宝,让他提着灯笼去追颜玉栀。
颜玉栀回到草苑,发现草苑中一处院子大门处点了两盏红灯笼,她好奇的张望了一阵,开口问身边的福宝。
“为何只有那处院子有红灯笼?”
福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顿时有些尴尬,支吾了几句才道:“王妃在那。”这是府里的人都知道的事,王妃去哪个公子那里过夜,哪个公子院子里就会挂上红灯笼。
起初府里的人还会议论,王爷失踪久了,王妃一人说了算,谁议论就拖出去打死。时间一久,众人对王妃养男宠一事都习以为常,也就不再议论,众人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每月哪个院子里的红灯笼挂起的多,好判断要巴结哪个公子好。
可即便王妃再宠哪个公子,都没有人能走出‘草苑’。
颜玉栀哦了一声,没有再接着问,径自朝着玉清小筑去了。
福宝顿时松了一口气。
到了玉清小筑后,福宝才道:“小栀姑娘,小的就送您到这了。”
她道了声谢,才推开小筑的门朝里头走,进去的时候,秋实正蹲在院子的最角落倒药渣子,春华则提着个小桶站在牧危的房门前。
见她走了进来,都是惊讶了一阵。
“我还以为姑娘待在小王爷那不回来了呢。”春华说话含枪带棒的,格外刺人。
颜玉栀一点也不恼,轻笑道:“怎么,还想喊我小王妃不成?”
“你,你不要脸!”
颜玉栀走近,静距离的盯着春华脸瞧,春华被她瞧得后退两步,撞到了门框上,她一点点的逼近,逼得春华退无可退。
紧张的问:“你干什么?”
颜玉栀伸手扯住她的一边面皮,压着声音道:“看看你被被打的面皮好了没?”
春华白净的面皮被扯得通红,肉里面一阵阵的疼。她刚想动,颜玉栀笑容收敛,冷森森的威胁:“若是敢躲,我现在就吐血,说不定小王爷回来找你哦。”
春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吱呀。
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春华猝不及防往屋子里倒,面皮还捏在颜玉栀手里被扯得生疼,她啊的就出声,带着颜玉栀一起往地下摔。
颜玉栀连忙松手,两只手在空中哗啦了两下惊险的撑着了门框。
门框边上,牧危穿着里衣静静地站在,瞧见她的动作,眼眸有些戏谑,伸手将她的手一打,她整个人维持不住平衡,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春华的肚皮之上。
又是一声惨叫。
颜玉栀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心里在暗骂面上却笑得像朵花似的,“两日不见,牧哥哥可有好好吃药?”
牧危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就往回走。
颜玉栀笑容还挂在脸上,忍不住狂翻白眼,男主这表情,看来没吃药。
春华才站起身,就被她一把给推了出去,紧接着门一关,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秋实提着药罐子走过来,扶着伸不直腰的春华道:“春华姐姐,小栀姑娘厉害着呢,您就别老是和她对着干了。”
春华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忘了刘嬷嬷交代我们什么了?这次让她跑了出去,月银都罚光了,若是她再闹出什么事,只怕你我少不了一顿打。”
秋实眼神闪烁:“但,但我有些怕小栀姑娘。”
“没出息的东西,看我怎么整她。”
秋实有些担心:“可小栀姑娘身体不好,万一.....”
春华冷笑:“怕什么,我们王府还缺棺材钱吗?刘嬷嬷可说了,只要娄公子没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