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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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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蕊朱忙应了一声,又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唠唠叨叨地说起她前几日夜游时染了风寒,一回来就发起高热来。一连烧了好些日子,整日里迷迷糊糊的,吓得景老爷和夫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亏得关大夫连守了她两日,亲自施针下药,这人前脚刚走,她就醒了。喜得蕊朱又将关大夫连连夸了一番。

一时蕊朱见秦无双不说话,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蕊朱终于止了话头,察觉几分不对劲来,紧张地唤了秦无双一声,“五娘子?”

“蕊朱,今朝是何年?”秦无双突然问。

蕊朱大惊失色,忙抬手摸向秦无双的额头,喃喃自语着:“不得了了,小娘子莫不是被高热烧糊涂了?”

秦无双反握住蕊朱的手,正色道:“我没傻,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今朝是何年而已。”

“……今朝是开宝七年春。”蕊朱皱眉看着她瞅了又瞅。

“开宝七年春,也就是她十三岁之际,蕊朱恰好十五岁,瞧此光景,难道——她已重生,回到年少时?”

秦无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蕊朱忙摁住她,问:“小娘子,您还病着呢,这是要作什么去?”

秦无双急切地说:“我要去找我爹娘。”如果她真的重生到了少年时,那她爹娘就一定还活着。

蕊朱却道:“景大官人和林大娘子此刻正在前厅里,因着您的事情正和牧家的夫人闹得不可开交呢,小娘子这会子可不能去。”

乍一听见牧家,秦无双眉心一跳,忙追问:“牧家?哪个牧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我回来了。

距离《皇叔》那本衔接的有点久,抽空充了点电,同时总结了上一本的一些问题。

所以这本尽量在避免上本的一些问题,诸如:减少情节转换上的累赘、分清主次轻重描写、避免啰嗦等。

这本文风我个人觉得比上一本轻快简洁了不少,希望是个进步,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喜欢的话记得动动手指头,加一下收藏哦。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因本文架宋,为了更严谨些,特地考据了一下宋朝详细称谓。通篇改了称谓,看过的可以不用再回看了。

官家:对皇帝的敬称。

老爷:为家中有官品之人尊称。

主人,主君:一家之主的尊称(男)。

大官人:对有钱有权富贵人家成年男子的尊称。

小官人:对有地位年轻男子的尊称。

小郎君:对有地位富贵家中排行最小年轻男子的尊称。

小娘子:未出阁姑娘称谓。

老太君:对官宦之身其母尊称,带封号性质。

夫人:官宦之家女主人的尊称,带有封号性质。

大娘子:富贵或一般人家正妻尊称。

姨娘子:妾室称谓。

注:本文排行以年龄论排行。

第002章

蕊朱怨声怨气地说:“还能是哪个牧家,自然是那个整日里戏弄您的那个牧小官人家啊。”

想当初她与牧斐结怨之时,正是十三岁这年上元节前一日,她与蕊朱出去逛街买花灯,准备用来布置院子里的花灯树。突然听见街上有人扯着嗓门在大喊“抓贼啦!抓贼啦!”

她素日里从不管这等子闲事,那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热血,瞧见那贼人逆着人流朝着她这边飞奔而来后,当时想也没想,趁着那贼人即将擦身而过时,抬脚就递出了去——

那贼人一个不防,自是被她绊了个马趴栽地,当场摔伤了鼻骨,血流不止。她怕惹上麻烦,悄悄拉着蕊朱转身就要溜。谁知那贼人反应极快,一面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裙角,一面捂着鼻子跳了起来。

恰此时,那大喊抓贼的妇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反问那贼人:“壮士,可有从贼人身上追回奴家的钱袋?”

那贼人反指着她的鼻子气呼呼地说不出话来。

她才惊觉原是自己绊错了人,——而那个人正是牧斐。

她心里正自悔行为冒撞,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牧斐却凶狠地虚点着她的脸,吼道:“死丫头还想跑!小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敢出阴招暗害小爷,你死定了!”

也不知道那牧斐是否有意为之,随着他起身而立,她的半边裙裾都被他撩了起来。说话时,一激愤,扯着她裙裾的手往上一扬,里面的粉色花绫裤子顿时全露出来了,——那景状一时羞窘的她面红耳赤,心里那个又急又气的。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撞起胆子上前一步,抡起手就甩了牧斐一嘴巴子,同时大骂了一声:“大胆淫贼!”

牧斐当时就被扇懵了,震惊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她趁机从牧斐手中抽走裙裾,转身拉着蕊朱挤开人群撒腿就跑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那牧斐竟是个有本事的,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辗转查出了她的身份。

自那之后,牧斐隔三差五地就来寻她麻烦,——不是往她坐的马车上扔鞭炮惊得马儿失了控制、就是牵着几只猎犬拦她的去路唬得她慌不择路、亦或者拉几个恶少一见她就满大街地追着她喊‘双儿妹妹’,引得无数人指指点点。诸如此类恶搞之事,数不胜数。

她念及闺名,一忍再忍。谁知,更过分的却在后面,待她及笄之后,李记钱庄家的李二郎慕名上门向她提亲时,连秦家的大门还没垮进去就被牧斐带了一帮人,蒙着头拧到一边狠狠揍了一顿,吓得那李二郎再也不敢上门提亲了。

之后,又有吴记酒楼家的长子吴大郎派了媒人上门来说亲,同样被牧斐拦到了一边,并当面大放恶言,说:“她秦无双是我牧小爷的人,你们谁要是再敢上门提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牧小爷也会揍得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那牧斐真不愧为汴都头号纨绔子弟,厥词一出,满城的人都以为她和牧斐有染。自那之后,汴都城里果无人再敢上门与她说亲。

她爹为了此事差点拧刀要去砍了牧斐。祖母因为此事还罚她跪了三日的祠堂,让她自省反思,为何要去招惹牧家的混世魔王,给秦家的名声带来了不少麻烦……

“小娘子?”蕊朱唤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来,低下了头,抬起手捂住胸口,总觉得那个地方似乎还残留着牧斐热血的余温。——西门外,他们被万箭穿身的场景犹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大惑不解地问:“牧家夫人怎会来我秦家?爹娘又因我何事与那牧家夫人闹来着?”

牧家乃世代武勋名门,又是侯门公府,家大业大,素日里,最是瞧不起他们这样的商贾之家,更别说亲自登门。她爹与那牧家夫人大吵,莫不是因为牧斐这些时日里戏弄她一事?

蕊朱道:“小娘子这些日子烧得迷迷糊糊的有所不知,——那牧家小官人前阵子得了一匹好马,却是个烈性子的,难以驯服。牧小官人偏不信那个邪,强行上了马背驯马。结果那马发起狂性来,将牧小官人甩在了城墙上,伤了头,昏迷了两日后又醒了,——却是整日里梦魂颠倒,昏昏沉沉,满口胡话,惊怖异常。里头的人都说牧小官人魔障了,牧老太君就请了一道人去家一看。道人说是中了邪,被缠住了,需找一八字命硬的人冲一冲,或许能冲走。于是,那牧家的人就满城里找八字硬的小娘子给牧小官人冲喜。”

“也不知小娘子的八字怎地就到了牧家人手里,得来一算,竟是个八字最硬的,连那道人也说非小娘子不行。”说及此处,蕊朱不由得眉目忿然道,“这不,牧家夫人立马就携了重礼上门,找我们老太太说,想要将小娘子您要了去,给牧小官人冲喜呢。景大官人一听,自是不干,就将牧家夫人带来的礼品全数扔出了门去……”

正说着,有人报:“景大官人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拐点声。

秦光景穿着一身素色圆领竹袍,看起来温文儒雅,只是容颜过于清瘦了些。他右手拄着一根黄杨木拐,左手由林氏搀扶着一起跨进了门内。二人见秦无双坐在床上,双双大喜。林氏激动地丢下秦光景,急步上前坐在床沿上,掰着她的双肩上下打量了一番,边点头边哽咽:“好,好,茵茵终于醒了,娘还以为你这次凶多吉少……”

秦无双看着秦光景与林氏充满关切的脸,不由得回想起起前世来——

那日,秦家大院里突然涌进来了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官兵,二话不说,一顿乱闯,又是抄家,又是抓人的。当时,她还在闺阁内歇午觉,不防被四五个闯进房里的壮兵从床上胡乱地拽拖在地上。随后,两人摁了她的肩,一人摁住了她的腿,使她动弹不得,还有一人将要解她的衣。她瞪着眼前突如其来几个饿虎猛兽般的人,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爹娘冲进屋内时,正好瞧见这一幕。爹一时激愤,冲上来以拐杖为武器,使劲地击打那个扒她衣裳的官兵。她娘几步上前,从后面环臂锁住那个抱住摁她双腿的官兵脖子,死命地勒。那个被爹击打的官兵一时怒急,扭身抄起佩刀就照着爹胸前砍下一刀。

爹禀赋一向怯弱,又不良于行,受了这么一刀,当场倒地就不行了。她娘见状,惨嚎一声,松了手下直翻白眼的官兵,一头撞死在那个官兵的佩刀上跟着爹去了。

如今,看着爹娘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嘘寒问暖,她心内早已是激动不已,一句“爹!娘!你们——”还未喊完,就“哇啦”一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林氏就狠狠地哭了起来。

林氏一时不解,以为秦无双是被这起病折腾的,只好抱着她一齐儿哭,一边又劝了一番。

秦光景站在床边看着母女俩哭成了泪人儿,忙向林氏说道:“茵茵刚醒,你就别在她面前淌泪抹眼的,仔细孩子跟着哭伤了眼。”林氏闻言,这才忙忙地收住了,又替秦无双擦着眼泪。

秦无双也止住了哭,乖巧地抿着唇,听着她娘将‘好好睡觉,勿踢被子,多添衣裳’等诸事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又说了好些话。

林氏怕她累着,便起身要走。二人离去之前,秦光景遣了一个小厮去请关大夫再来复一趟诊,又嘱咐了蕊朱和哑奴好生看顾,只是绝口不提那前厅之事。

蕊朱在门后探头探脑地看着秦光景和林氏离去的背影,很是纳闷,待想问时,一扭头瞧见秦无双又躺回床上睡了。

秦无双脑子里一时有些乱,她需要好好静一静,将眼前之事理上一理。

一觉醒来,还是熟悉的蜜合色海棠花撒花云纱帐,熟悉的闺房陈设,十五六岁的蕊朱,至此,秦无双才确信无疑——

她重生了。

日已近黄昏,蕊朱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小娘子,刚才景大官人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就等您过去摆晚饭呢。”

待洗漱更衣后,她坐在妆镜前,由着蕊朱替她梳发,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犹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实。

蕊朱很快替她梳了一个双峰瀑布,缀上两朵半旧的翡翠色绒花,衬着身上湖绿素色衣裙,显得她形容楚楚,清丽脱俗。

蕊朱便对着镜子里的她笑着道:“小娘子快看,您这眉眼长得越发出挑了,这小脸蛋就跟豆腐皮儿里染了两坨胭脂似的,两个眼珠子活像那白水银里养着的两丸黑水银,乌溜溜的。依奴婢看来,小娘子这五官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儿胚子,就算不用那些华美的金银玉钗,也照样是整个秦家里头最好看的小娘子。”

秦无双无奈地瞥了镜子里的蕊朱一眼:“你这话若是让长房里的那位听见了,又该赏你嘴巴子吃了。”

蕊朱忙摸了摸嘴唇,遂噘起了小嘴儿,嘟囔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秦无双先在院子里四处转悠了一圈,摸了一会儿树,逗了一会儿鸟,浇了一会儿花,这才转道沿着游廊转角的便门穿到了爹娘的屋子。

屋子里的两个婆子见了她过来,都笑着问好,这才开始安桌设椅摆饭。饭毕,秦无双陪着爹娘吃了会儿茶。

一时有人报:“关大夫来了。”关大夫是秦光景的专用大夫,也是秦家药行正店的坐堂大夫,医术十分了得。

秦光景一听,忙忙起身,林氏也赶忙起身扶着,正要去迎人,关大夫却已率先急步迎上来扶秦光景坐下。二人闲叙两句,随后,关大夫就替秦无双把起了脉。

趁隙秦无双悄悄地冲关大夫吐了一下舌头,那关大夫见了面色未动,只是摁住她手腕寸关尺上的指尖微微一沉,她便知没事了。

自从她爹年轻时生了一场怪病后,一直由关大夫亲自照料至今,算是府里的常客了。她十岁之际,便打算着以后或可接管秦家药行,便背地里缠着关大夫拜了师,跟着关大夫学习医术。只因她爹不喜她从商,一直希望她能够安安分分地做个大家闺秀,摆脱商贾铜臭之气,以后能够嫁个好人家,是以学医这件事情一直瞒着爹娘他们。

诊完脉之后,关大夫冲秦光景道:“令媛已无什么大碍了。”

秦光景夫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夜深人静时,秦无双下了床,先去到对面的床上瞧了一眼蕊朱。

蕊朱一连上了多个夜,今日精神一下子松泛了下来,沾床即睡熟了。

秦无双换上夜行衣,轻轻地开了门,哑奴正和衣躺在走廊间的地铺上坐更。只见她双眼紧闭,微有齁声,也已睡熟,秦无双便蹑手蹑脚地跨过哑奴,悄悄地下了阶梯,穿过院子,出了角门。

角门外是一个狭小的夹道,夹道外便是繁华的街市。她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足尖轻轻一点,纵身跃上了墙头。

第003章

彼时,定远候府里头早已是乱的人仰马翻。

秦无双在定远候府的墙头上蹲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一众婆子小厮们从门外拥着一个提着药箱御医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往一个方向去了。她便暗中随着那行人,来到一处门外种着海棠树的两进院落。

此刻,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个个急色惶惶的,屋里时不时地传来桌椅翻到,瓶器碎裂的声音,却是谁也不敢贸然进去。见了御医赶来,众人如见救星,忙忙地请到了里面。

秦无双不好再蹲墙上,便起身一跃,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屋顶上方,寻了一处方便落脚之地儿,接了一片瓦,从洞里望下去。

只见西屋地下,牧斐穿着寝衣,披头散发地被两三个小厮合围抱住,有人抱身子,有人抱胳膊,还有个抱腿。只是牧斐看起来仿佛厉鬼上了身,神情癫狂,举止无状,跳上跳下,挣扎着乱踢东西。

牧家老太君被两个嬷嬷搀着在门内看着,手里紧紧捏着一串菩提念珠,急得直抹眼泪儿。牧家夫人倪氏哭着想要上前,硬是被身后的两个婆子拉住,劝了半晌。

御医见状,忙放下药箱,从药箱里翻出三根银针来,分别对着牧斐头上几处大穴扎了下去。

须臾后,牧斐全身一软,那几个小厮连忙接住送到了床上躺着。

众婆子媳妇们扶着牧老太君与倪氏一齐儿围了过去,见御医又在牧斐身上连施了好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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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娇小姐与守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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