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死有余辜
四月十八日早上。
萧山带着冉晨曦登上湾流，直飞汉诺威，去参加博览会。
带晨曦去是因为她经手整个事情，和博览会的人沟通方便。至于其他人和展品，已经提前到了，前期准备工作当然不需要萧山去做。
湾流飞机直插云霄。
当飞机终于从四十五度角开始平飞的时候，晨曦摘掉了安全带，笑问：“萧总，你这飞机这么贵才能坐十三个人，为什么不买737呢？”
萧山望着舷窗外的青天，淡笑道：“这是我老婆送给我的。我说的是安然，你应该不认识。”
“不，我在电视上见过。”晨曦怪异地看着萧山，她真难以想象，这人就这么坦然地脚踏三只船？最诡异的是，三个女人好像都相安无事？难道就因为萧山有钱吗？
她忍不住问：“那安然嫂子呢？”
萧山淡笑：“我告诉过你。”
晨曦怔了怔，忍不住说：“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萧山看着晨曦单纯的目光，足足十秒，才说：“她从上帝之门，离开了这个世界。”
晨曦的眼睛蓦然就圆了，震惊地看着萧山，半晌才不可思议地说：“你是叶哥？”
“忘掉叶真吧，我就是萧山。”萧山淡淡地道。
晨曦好似傻了一般，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居然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不知道。
当梦境变成了现实，她却没有丝毫喜悦——这不是梦中的那个人。
叶真即便是死了，也永远留在她的梦中。
可现在，梦碎了。
她这么怔怔地看着萧山，心中感觉无限委屈，眼中的泪水便滑落，哽咽着喃喃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没有，我觉得你很真，比绝大多数女人都优秀。”萧山真诚地说，他自从听江良庆说过晨曦梦游的事情，就下决心要保护好这个女孩，虽然什么都给不了她，但保护她可
以做到。
晨曦哽咽了，努力了半天，也没分清真假，终于咬着嘴唇冲向卧室。
卧室就两张床，她当然没必要客气，趴在床上先哭个稀里哗啦。
她知道自己的初恋已经埋葬了。
梦不会有了。
萧山丝毫没有去安慰冉晨曦的意思，因为他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穿连体紧身衣的女人。
“你为什么跟着我？”萧山问。
“不，是你跟着我，我比你先上的飞机，我准备去看博览会的。”青璇认真的纠正。
萧山差点吐血，这特么是我的飞机好不好？
但想来青璇的概念里，谁的飞机都没有区别，她想坐就坐。
萧山只好说：“那你现在没事，去安慰一下晨曦吧。”
“不，我有事。”
“纳尼？”
“呃，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这飞机这么贵才能坐十三个人，你为什么不买737呢？”
萧山瞬间石化，看着青璇无辜的眼神，忍不住反问：“你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要问：安然嫂子哪去了？”
“不，我没想问这个问题。”青璇轻轻的说。
“好吧。”萧山干脆直接换了答案：“湾流的巡航高度是五万英尺，而737的巡航高度是四万英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能对昂宿人的飞行器来说都是一样的，可这是地球，还很落后，我们是喷气飞机，一万英尺的差距，就意味着对流层和平流层的区别！
客机在下面死命顶着100节的大风，我们在上面晒着太阳还没有风，这一趟下来至少提前两小时到达，时间就是金钱啊。更重要的是，公务机有个跑道就能降落，不挑机场，实在不行，马路也可以。但737能做到吗？公务机能去的地方，737都能去吗？所以，公务机要比客机安全的多。ok？
”
“ok。”青璇像博士导师示意答辩通过的派头，又问：“那安然妹妹哪去了？”
萧山浑身一哆嗦，有一种把青璇踹下飞机的冲动，你特么是怎么把这两个问题串起来的？
但他问的却是：“你今年多大？”
青璇微微一颤，略微有些羞涩，说：“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吗？”
萧山点点头，断定青璇有一千多岁了。
他叹道：“你也别难过，当年白娘子不也是一千多岁才遇到许仙的吗？”
青璇勃然大怒，杀气腾腾地说：“我有那么老吗？我才五百六十岁，在我们昂宿星还是小姑娘！”
萧山哈哈大笑：“那你现在在哪呢？”
青璇忽然感觉必须杀了萧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她正准备小宇宙爆发，萧山忽然提醒了一句：“你身为正义的化身，不会滥杀无辜吧？”
“你无辜吗？”
“我死有余辜。飞行员是否无辜值得怀疑，但晨曦肯定无辜。”
青璇沉默了，两人只要一动手，这飞机铁定摧毁。她和萧山都可以御风而行，但晨曦死定了。
萧山忽然笑道：“你给我讲讲宇宙的奥秘吧。”
“噢，你想知道什么？”青璇瞬间得到了安慰，高高在上地问。
“如果人类科技足够发达，我们能不能创造一个封闭的宇宙，里面有星球，动植物，智慧生命？”萧山期待地看着青璇。
“可以。但现实中地球人类的科技距离那个太遥远了。”青璇毫不犹豫的回答。
萧山感觉青璇是真的知道，不是硬撑，便又问了一个深一点的问题：“我们会不会只是一段段虚拟的代码，我们只是虚拟游戏里的角色？”“你说的虚拟世界是有的，在无数个真实宇宙中，有非常多的文明在运行很多个模拟世界，模拟世界的文明数量远比真实文明的数量要多。模拟世界里的生命，就算是怀疑
也无法证实，因为他们永远无法跳出那个空间。但我们这个宇宙却不是。我的先祖就能跳出这个空间，成就真神。”
青璇说到这里，眼中饱含着向往，那是昂宿人永恒的追求。
萧山感觉这个答案可信，便又问：“有没有一种生命，修炼起来不需要人类这么麻烦，可以像一个黑洞一般，把靠近他的人，全部真元都吸走？”青璇全身一颤，目露惊恐：“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