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郁秀才 > 荆棘路(二十二)

荆棘路(二十二)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他们刚出桃林没多久,郁桂舟双目一扫,随即在一旁的树下石桌上坐了下来,姚未高兴得不行,脑子里已经自动勾勒出了一副副被人欺凌、他从天而降在微风的轻拂下衣诀翻飞,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哀嚎,拯救于民与水火之中的情形。

“姚兄,姚兄。”郁桂舟不知道他又脑补到哪儿去了,手在姚未眼前晃了晃,无奈的看着准备听他长谈的二人,叹了口气:“咱们继续说吧,不用管姚兄了。”

反正姚未也就一张脸还能看得过去。

“不行,”抢在白晖和施越东之前,姚未一下回了神,义正言辞的为自己争取:“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儿怎么能没有我呢,无论对方是何等狡诈,有我姚公子的地方,通通都得现原形!”

那说得是言辞真切,高洁无双。

郁桂舟三人相视一笑,皆是似笑非笑的撇过脸,赶在姚未又要炸毛前,郁桂舟总算收拾好了表情,安抚起姚公子来:“行行行,姚公子那就是再世青天得了吧?”

他接着问道:“姚公子觉得姚大人管辖的渝州府如何,可是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无恶霸欺凌,无乌烟瘴气?”

这个问题,姚未想也不想的点头:“路不拾遗虽是做不到,但咱们渝州城内百姓要是手脚勤快,至少能吃得上饭,舔得饱肚子,再说了,我爹又不缺银子,自不会去搜刮民脂民膏,”他疑惑的问着三人:“至于你说的恶霸欺凌,乌烟瘴气,有我姚公子在城里城外招摇,谁还敢比我还有背景?”

三个人都被问着了。

论身份背景,姚未这个当地最大的地方官独子自然是能横行一方,为非作歹。但白公子一摇折扇,冷冷的看着他:“我。”

白公子自觉自己是一个为人低调勤恳,丝毫不摆架子的公子哥儿,却每次见姚未那一副爷天下第一的模样都忍不住气血翻涌。

这得是有多大脸才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明明面前就有个大家族的公子在面前,偏偏还使劲往自己脸上抹油,也不怕油多了撑人?

白晖的冷脸还是有些作用的,姚未面色有些不自然,嘟囔道:“你就你吧,白老三,你真是爱较真!”

白晖直接送了个白眼过去。

“你们两就别贫了!”日日都来上一回,路人都要弃剧了!郁桂舟转了话题,道:“你们两位确实是咱们渝州府的大家公子,渝州城里也的确像姚兄说的那般,只要勤快,至少饿不死,在下在府城也半载之久,原也以为如此。”

说完,他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如此?“姚未蹙起了眉头,连白、施二人也看了过来。

郁桂舟面色有些凝重:“城西你们了解多少?”

白晖三人面面相觑,半晌皆是摇头,对姚未和白晖这两个公子哥来说,虽说在渝州城内待了许久,大街小巷的都熟络,但真去的地儿,其中还真没有城西一块。

毕竟这地方多是寻常百姓和来渝州谋生的住所,里面什么都没有,自然不会踏进去一步,而施越东来自桓县,平日里更是手不离书,难得出门,城西对他来说更是茫茫然一片。

郁桂舟叹了一声:“难怪,这里寻常人不进去,自然不知道城西里边有多鱼龙混杂,其中恶霸之多无恶不作,甚至朝无知的百姓收取钱财,可怜老百姓孤苦无依,身后无人做主,只得忍气吞声,做工换来的大半银钱都进了这些的口袋。”

“什么。”姚未下意识便是一怒。

他方才才说,他爹是个好官,渝州城在他的管理下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但一下就被人揭穿了这看似平静下的污垢,姚公子怎生忍得,当下便一拍石桌,一副要收拾人的模样:“郁兄,是谁胆子这般大,我不收拾得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姚!”

相对于姚未的怒气,白晖倒是冷静许多,他看着郁桂舟问道:“郁兄怎知城西的情形?”

据他所知,郁家的家境虽比他们三家差上许多,但比之普通的老百姓还是要好上不少,郁家人来渝州住的也是房舍,短短几日,郁桂舟怎了解城西的情形?

“是这样的,”郁桂舟苦笑两声,把自家在药铺见到了郁婉,后来郁家人又特意上门去后遇见的事儿说了说,才道:“要不是这样,我也是一无所知的?”

姚未听得一下引发了同情幼小的心里:“郁兄,你那姑姑母女真是惨,比我看我和深山深处的桃花仙子不得不说的故事还要让人感动。”

郁桂舟无语。

能不提那我和深山深处的桃花仙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吗?他每回听这个,都能把桃花仙子当成白素贞在听。

“你方才话里说那恶霸扬言称自己上头有人?”白晖考虑得多一些,一下抓住了重点。能明目张胆收取民脂民膏,这上头的人恐怕地位很高。

不过幸好不是姚大人,否则也没机会让他们去做甚维护一方稳定了。

郁桂舟点头称是。连一向只把神思沉浸在书本里的施越东听到这儿都忍不住说了一声:“此事要理清楚恐有难度。”

“难什么难!”姚未不在意的摆摆手。

在这渝州城内,只要他爹还是最大那个,其他人在怎么蹦跶也是跳不出手心的,这种事以前没碰到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

收无知百姓的银钱,这种事儿连他姚公子都没做过,到底谁竟敢做事比他这个渝州第一败家子还出格?

简直不把他姚公子放在眼里!

“不,”郁桂舟摇头:“此事必然不简单。”

能瞒天过海这些年手腕必然不可小觑,再则,他们这些公子哥就算不爱去混杂的贫民巷子里转悠,但府衙内下九流的不少人也是住那一片的,难道这些人就一丁点没察觉?

“你以为你姚公子振臂一挥就能有无数人响应你?”白晖白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戳穿:“姚大人虽稳坐府衙,但下面的人欺上瞒下,串通一气也能遮住他的双眼,再则,这些人在府城经营多年,手段心性必然狠辣,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能让他们狗急跳墙。”

就连上次慧觉寺的案子,他们没插手之前,也是始终查不出来,可就凭着他们几个未办过一次案子的几名学子出城一趟都能发现点蛛丝马迹,整个府衙那么多人,就个个都看不出有何不对?

这不是笑话吗?

白晖的话姚未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个七八分,他有些诧异:“你是说钉子还没拔干净?”

上次借着清德的事儿,可连换了数位捕头、城门处头领、两个文书等等几十号人,虽说没把他们的靠山给揪出来,但也让那些背后的人损失惨重才是。

“藏得深的钉子哪那般容易被揪出来,再则,”白晖面色也有几分凝重:“这次若是顺藤摸瓜,那被拉下来得可是朝廷命官!”

跟慧觉寺案子有所不同的是,清德大师哪怕声望再高,把府城里的关系疏通得再好,在他落难后,曾经收过他好处的官吏们自然要明哲保身,加把劲的推动清德的刑罚,让他再也开不了口,这样,就不能把他们给供出来了。

姚未道:“只要不是主薄之位和县官之位,别的官位我爹都有直接任命权的!”他顿了顿方又接着开口:“何况,若真是那不能直接动的,若确有其事,也可上报给朝廷,请巡抚办案查实的。”

说着说着,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隐隐都有种不好的感觉。

商定之后,郁桂舟又返回了桃林深处的竹屋,院首考校了他一番功课,抽了些问题,等揭过这一茬,又老生常谈,希望郁桂舟往后做事要三思而行,量力而为,且不可大意冒险等等。

郁桂舟满口答应了下来,浑然忘了一个时辰前他们兰院四人才商定好了准备做一番大事!

出了竹屋,这次他直接去了木家客栈。

郁老祖等人早前就透出过待他拜师完就要启程回谢家村了,如今师已拜,以郁家人的节省,必然是要早早回去的,这一走,又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他心里也是有几分怅然的。

数年间,郁家之于他,的的确确是融为一体了一般。

如他所料,在郁老祖和郁当家回了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谢荣去收拾收拾行礼,说近两日要准备回去了,这厢谢荣面带不舍的收拾起来,郁桂舟也恰好踏进了门。

见到他,郁老祖父子还有些诧异:“这是做啥,才拜了师,咋不去院首身旁听着训诫?”

郁桂舟温温和和的说道:“院首那儿自是已妥当,再则,祖父和爹难得来一次,我自然要顾着你们,这一去,又是一年半载才能见了。”

郁当家原本要说一句师傅重要,听到这一声感叹,也咽下了到嘴的话。不说舟哥儿想念家人,便是他们自己闲暇时想起老大,心里也是又骄傲又心酸。

谢荣把大件给收拾好了,转出了门,见到郁桂舟眼前一亮,还不忘问着郁老祖父子:“祖父,爹,我出门一趟,晚上弄几个好菜。”

“应该的,应该的,”郁老祖点点头:“明儿要回去了,晚上和你五叔好生喝一喝。”说完,他沉默了下,又嘱咐谢荣一番:“多买些酒菜,待会把你婉姑姑母女也请过来一起吃顿饭,你们两还没见过她们吧。”

他说的没见过的指的是郁桂舟和谢荣。

谢荣愣了一下,随即就回了神,笑道:“我这就去,也不知道婉姑姑和书姐儿爱吃些什么?”

“鱼,她爱吃鱼,”郁当家想也没想的回道。他还记得郁婉小时候还是丫头片子的时候,大房逢年过节回来祭祖,他们几个一对上,必然是要抢他的东西,嘴又毒得很,那时候郁家还富贵着,请个会除腥的厨子做几顿饭还是很容易的。

郁家败了后,郁当家时不时还在想,他当初怎就没偷偷跟着厨子学两招呢,好歹也是个手艺不是?

郁婉爱吃鱼,说来还得归功于郁当家的功劳。

“好,媳妇知道了,我这就去瞧瞧有没有新鲜的,”谢荣说完就要朝外走,被郁桂舟喊住了:“我们一起去。”

郁桂舟自然是舍不得小姑娘大包小包的提东西,身为一个男人,怎能见到当媳妇的忙里忙外而袖手旁观呢?

两人一走,郁当家就乐了起来:“这小子,儿媳妇买个东西还非得跟着,真是黏糊。”

“你不黏糊?”郁老祖白了他一眼:“当年也不知道是谁非看上了丁氏死活要娶,娶回来不也黏糊了好些日子?”

郁当家老脸一红,险些没站住,他双眼四处瞥了瞥:“爹,这都啥时候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说,幸而舟哥儿两个走了,要不我这当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郁老祖更是惊奇了起来:“你还有脸?”

郁当家顿时气得胸脯起伏不定,脸颊赤红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明摆的歧视吧!

“行了行了,”郁老祖也给人留了几分薄面,把郁当家赶了出去,让他去城西通知一声郁婉母女。

郁桂舟提着篮子,一路跟在谢荣身后,见她在摊子上不停的转悠,一路上还跟小贩们讲讲价,最后各种菜色都买了不少,等最后到了买鱼的摊子上,她反倒皱起了眉头。

郁桂舟一直沉默的当个搬运工,此刻自觉的上前两步,问道:“怎么了?”

贴心自觉的好男人模样!

谢荣指了指那水桶里都快摆动得累了的鱼,朝他问道:“买哪种?”

原来这小摊上有两种鱼,谢荣一见这个就有些懊悔了,她只顾着听到婉姑姑爱吃鱼就出门了,早知道应该打听清楚,婉姑姑喜欢吃哪种鱼才是?

郁桂舟朝水桶里看,果然见到有两种,恰好摊主刚把来买鱼的妇人送走,笑呵呵的看了过来:“公子和小娘子可是要买鱼?我王小二这里的鱼那是最新鲜不过,都是从河里摸过来的,味轻,这扁的鱼刺多,长不大,这大些的,刺儿大一些,两位看看要哪种?”

随着他的话,那木桶里的几尾鱼响应似的摇头摆尾,溅起地上一片水花儿,郁桂舟拉着谢荣退了几步,对小贩说的新鲜再肯定不过:“那就两种鱼各来一条。”

“好嘞,”摊贩麻利的从桶里抓了两条,过了重,笑呵呵的说着:“客观真是赶巧,你瞧这两鱼共有三斤,九十文银钱。”

郁桂舟点头:“就这两尾了,串起来吧。”

小贩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鱼天生天养,长在河里头,村里也没人吃,倒是拿到城里来卖是一条路子,那河里时常有娃子在里头逮河虾,加上吃的又少,像这大尾的鱼一般有两斤重那还是他运气好才碰着的呢,他一边应道一边拿了一旁放置的木棒朝鱼头上敲了敲,等鱼不摆尾了,这才用草绳穿了递给他们:“客观你拿好。”

郁桂舟和谢荣一人接鱼,一人掏银钱,等把鱼放篮子里装好,小两口正要走,郁桂舟余光撇见那鱼桶旁还有个小罐子,里头像是有甚在敲一样,他随口问了句:“这里头是甚?”

小摊贩刚把银钱揣进兜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道:“是数只河虾,我摸鱼的时候顺手捉的。”

郁桂舟顿时来了兴致。他本身就是个爱吃虾的人,到了大魏两年多,谢家村那地方不依山,不靠水,连条小河沟都没有,别说吃虾,就连吃鱼的次数都少得很,还是后来用稻田养鱼的法子这才吃了不少鱼,这般想着,他已经在小罐子身前蹲下了身,揭了盖口一看,见罐子里密密麻麻装了不少,这些河虾个头不大,但胜在还有两嘴肉。

郁桂舟脑子里已经幻象出了好几锅香辣虾了,咽了咽喉头的口水,他非常之大气:“我要了。”

“这虾给我包起来!”

在他话音刚落,又一道声音接着说道。

郁桂舟顿时挑起了眉,居然有人跟他抢虾!作为一个有学识的读书人,郁桂舟根本不屑于用自己的的博大胸襟去跟人在大街上争论,那会有失他读书人的身份。

在小摊贩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把盖子放了回去,一手就把罐子给搂在了手上,转身,面朝着谢荣笑了起来:“媳妇,给钱。”

刘管事做为渝州城刘主薄的下人,得夫人看中,特派他管着采办一事,还赐他姓了刘,平日里,在这城里,哪个摊贩见了他不弯腰讨好,哪个百姓敢跟他争看中的东西!

这还是第一回有人不卖他面子。

为了在随同过来的下人面前不掉价,刘管事当下就对着连眼神都没看过来的这对普通夫妻怒喝一声:“小子,你可知我是谁,这虾我们刘府要了,你最好乖乖识趣,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郁桂舟见谢荣付了银子,这才转头打量了刘管事一行,对他口口声声声称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嗤之以鼻:“我要是就爱吃罚酒又如何,难不成你一个下人还有权利威胁我一个平头百姓?”

下人那可是有卖身契的,而平头百姓最少也是个良民,谁优孰劣一目便知。

刘管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虽然他是个下人,但弯腰叫他刘爷的人太多,腰板一挺直早就觉得今非昔比。

就算他是个下人又如何,他至少能仗势欺人不是?

但在大街上被人口口声声下人长下人短的,还是戳中了刘管事藏在心里的那根儿刺儿,提醒着他哪怕如今被不少人口口声声叫爷,骨子里也是个下人。

如此一来,刘管事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带来的两个下人都是惯常跟着他的,最是会看菜下碟,当下就为刘管事出起头来了:“小子,你少得意,你知道我们刘爷是谁?”

“敬酒不吃还想吃罚酒,这不是拿鸡蛋撞石头,活腻了吗?”

周围的小摊贩们想然也是常见到这一幕的,纷纷小声劝告郁桂舟两个不要跟他们作对,这几个虽是奴才,但背后的主子是刘主薄,仅此于姚大人的大官,平常百姓跟他作对,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俗话说得好,这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郁桂舟没吭声,拉着谢荣听着四周小摊贩们一人一句的劝告,还借着袖子拍了拍谢荣的手安慰她。

刘管事见他不吭,还以为这是知道利害关系了,冷笑一声,朝他伸了手:“拿来吧,年轻人,下次行事可别如此鲁莽,若非家里小姐急着要尝这河虾,你落到我刘爷手里,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不知道你家小姐知不知道这河虾是从别人手里抢的呢?”郁桂舟浑然不在意的提着罐子,随意说道:“只怕依着咱们渝州府大家千金的贤惠,若是知道自己的吃食是下人们威胁利诱从别人手里抢过去的还能否吃得下呢?”

若不是,那刘家千金自然不会做这种有损名誉的事儿,若是,被人传出去,只怕这深闺里的小姐也要被人议论了。

刘管事眼见他轻飘飘的就把话给抬到了事关自家小姐的名声上,直恨得不行,但他还是知道分寸,咬牙切齿的替刘小姐洗刷冤屈:“小子说笑了,我家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岂会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

郁桂舟这才抬眼正视他:“既然你家小姐是个再贤惠不过的人儿,那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人岂不是你这个奴才自作主张!”他目光如炬:“就你一个下人,也胆敢对本秀才公呼小子,且不知你哪儿来的大脸,就凭你这一点,本秀才也能拉你去府衙,让人打你二十板,治你这失言之罪!”

郁桂舟的疾言厉色让刘管事三人都大惊失色。

“怎么,不像吗?”郁桂舟理了理衣摆,漫不经心的说道:“虽说穿得普通了些,但本秀才自认一身气度还是你这种人望尘莫及的,刘爷也不过如此,一双狗眼看人低,看到了别人,却没低头看看自己罢。”

目录
持续心动贤妻是个技术活萌妻有喜:一胎二宝来报到官梯之【基层公务员】1睡到底:早安,金主厉总的落跑孕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