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穷小子之↑回归前奏
比起谢芳,丁云长得清清秀秀的,模样不差,自然受别的小姑娘排挤,好在丁云也不爱跟她们处一堆。说句实话,大家伙模样都能见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和参照物,但在谢芳身边就不同了,完全能把她衬托得跟仙女一样,任谁在见到谢花儿后,在见到她,都得夸一声,这闺女好模样的。
因此,哪怕明知谢芳娘跟丁氏不对付,丁云还是把手伸向了谢芳。而谢芳被丁云几句话一哄,哪里还记得这是自家亲娘仇人的侄女呢?
丁云可是说了,会给她出主意,教她打扮让春晖公子注意到她的。
所以在谢春晖回来后,丁云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怂恿了谢芳后,丁云也借着陪伴的名声儿跟着去了谢家。
一到谢家,丁云就被谢地主家的摆设,来往的长工和伺候的下人震惊了。
有了对比才有伤害,丁云这才知道,她那自觉日子过得富足的表哥姑姑家跟眼前的谢地主家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若是她能嫁到这里,谁还稀罕去郁家吃苦受罪呢?
谢地主家里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谢春晖自然是不肯出去的,免得撞上了小姑娘,被人哭着闹着要让他娶就得不偿失了。随着府试的慢慢临近,谢春晖脑子里越发坚定了要娶张家女儿张月的决心,这次回来,也是想跟谢地主商量商量,请媒婆去张家探探口风的意思。
只是他这正事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一群爱慕他的小姑娘找上了门,无奈,也只得先躲在屋里等人走了。
谢芳和丁云两人来得晚,也不知道一群人说了些啥,逗得谢春莹都笑得抚着肚子直叹不行了。两人对看一眼,谢芳捏着嗓子插进去:“你们这是在说啥呢,我们也听听,莹姐儿,你看,我还把丁家姑娘带过来找你玩呢?”
丁云是适的半垂着头,露出侧脸的娇怯。
围着谢春莹的姑娘们顿时翻个白眼,直白点的,懊恼谢芳那丫头不会看眼色,没见村里的姑娘都不爱跟她玩吗,偏生她还无知无觉的,也是没脸没皮的,要换了她们,明知道这里没人欢迎,早就躲在家里不敢见人了吧。
谢春莹是个会做人的,招呼他们坐在离众人稍远的地儿:“你们来了,快,过来坐。”
谢芳面上一喜,拉着丁云就一屁股坐了过去。
等她们坐下,余下的众人好像协商好了似的,把谢春莹围着一圈叽叽喳喳的。谢芳和丁云被众人屏蔽,见不到她们在做啥,谢芳有些急了,站起来想硬插进去,被丁云给一把拉住了。
丁云扯着人离那群小姑娘有了些距离,才把谢芳放下。谢芳满肚子疑问,尤其见她们没在人群里,更是不满起来:“丁云,你这是做啥,难得跟莹姐儿离得近,说不得我再努努力,莹姐儿就会正眼看我,还跟我交好呢?”
等她成了谢春莹的手帕交,还怕没机会出现在谢公子面前吗?这个丁云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帮她吗?
丁云嘴角掀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又迅速隐去,在谢芳开始怀疑的目光中,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没见那儿没咱们的位置,何必舔着脸凑上去被人看笑话。”
谢芳又不是真傻,那群人不欢迎她她当然知道,只是大家都是爱慕谢公子的,你排我挤的不也正常吗?
丁云继续说道:“有她们在,你想得到谢姑娘的青睐,让她为你引荐,是不可能的。”她眼里跳动做自信的光,让谢芳情不自禁的顺着她走:“因此,咱们得换一条路走。”
谢芳忙追问:“换啥路?”
“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谢公子面前。”丁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她问谢芳:“这谢公子家的路你可熟悉?”
谢芳是本村人,打小就在东家玩耍西家溜,虽然在谢地主家只进过谢春莹的闺房,但其他房间是啥她大概还是知道点的。
丁云满意的笑了:“咱们要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谢公子面前,你附耳过来。”
谢芳凑进了,听着丁云咬耳根,双眼越来越亮,到最后整张脸都熠熠生辉了似的。
“听懂了吗?”丁云说完,又跟谢芳确认了一下。
“你放心吧,没问题的。”谢芳急于行动,连连保证着催促丁云。
“那行,我去了,咱们按计划行事。”丁云迅速的朝着方才谢芳指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等谢芳回去,一众姑娘见她一人,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嘲弄起来:“哎,芳姐,你怎一人呢,方才不是还见到那丁家姑娘跟在你旁边儿吗?”
“就是,说来也好笑,郁家那位跟芳婶可不对付,没成想,这丁婶子的亲侄女和芳姐儿倒是好得跟一人似的。”
“也不知道丁婶和芳婶知不知道。”
谢芳初被人问还有些心虚,到后来越来越难听的话入耳,心里虽然气愤,但她一想到或许今日过后这些人以后都要仰视她了,也就浑然不在意的让人说了两句。
只会过过嘴皮子有何用,倒是弄些真本事啊?
谢春莹等人说了半盏茶后才制止了这些议论,笑眯眯的问谢芳:“芳姐儿,那位丁家姑娘呢?”
“她啊,是被我拽过来的,这不,到了谢家觉得肚子不舒服,我让她去茅房了。”谢芳说着丁云编织的借口,说到这儿,突然有些担忧的站起来:“云姐儿可是第一次来谢家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找不到路,要不我去看看。”
“哟,这姑娘真有意思,这肚子疼还留下来做啥?”
“真不愧是丁婶的亲侄女。”
“哎哟,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春莹没理会这些冷嘲热讽,在谢芳说完后,她突然站起来,带笑的脸也沉了下来,双眼锐利的盯着谢芳,直把谢芳看得不自在的撇开了头。
殊不知她这样更让谢春莹心里跟着沉了沉,好一会才挤出一点笑:“我陪你去吧,我家年年修葺,有些地儿你也不知道。”
“不用,不用。”谢芳连连摆手,只是没等她说下一句,谢春莹已经走到她面前,留下淡淡两个字便再前头带路了:“走吧。”
事到如今,谢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巍巍颤颤的跟在谢春莹身后。留下的姑娘们面面相觑,不懂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丁云肚子不舒服莫非还有什么不对不成?
这头,丁云按照谢芳说的几个地方慢慢接近,她分析了谢春晖可能会待的几个地方,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排查,最后只剩下谢春晖住的园子了。
谢春晖在谢地主家地位超然,又是个读书人,前途无限,他住的地方也是整个谢家村最好的地方,为了让他安心读书,谢地主单独划了块地给他盖了几间房,虽然没有大户人家修的精致,也是谢家村独一份了。
丁云在踏进了谢春晖住的园子后,放缓了脚步声,走了几步,果然在园子石凳旁见到了捧书苦读的谢春晖,石桌上冒着炊烟的青翠白瓷壶袅袅升起,在丁云的眼里,却把谢春晖衬托得更加温润如玉,犹如偏偏佳公子。
她藏在树丛后看得出神,突然,耳边传来几个厚重的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交谈声,其中一个,声音还有几分熟悉,听那声儿,像是离得不远,只要再等片刻,就能见到她了。
该怎么办?
丁云开始慌乱起来,无神间又见到谢春晖淡定自如的高大背影,心一横,提着裙摆就冲了上去。谢春晖正读到精彩之处,刚要伸手倒水,听见快速的脚步声,刚一抬头,就见一名女子在他身前脚一扭,瞬间就歪倒在他怀里。
被抱了个满怀。
谢春晖还来不及把人扶起来,就见谢春莹带着谢芳进来了,见到这一幕,都被惊呆了。
随后,谢春莹怒火中烧,几个大步走过来,把谢春晖怀里的丁云提起来仍到一边,骂道:“贱人,我就说有问题,果然是奔着我哥哥来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能第一次来谢家,就准确的摸到她哥哥的园子,还成功的撵了上去,除开有谢芳那个脑子不好的搭手外,丁云自己也是不可小觑,寻常村里可没这样脑子灵光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任由村里那些村姑时常屁颠颠的来找她了。
看别人为了哥哥争风吃醋,在她面前讨好卖乖,谢春莹心里的优越早被养得足足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她的脸,让她觉得自己引狼入室。
要是哥哥真跟丁云有了牵扯,那……想到这儿,谢春莹就觉得不寒而栗。寻常村姑可没这个脑子知道耍手段,丁云一个地道的村姑哪有这些心眼子,除非…除非是郁家人教她的!
这个念头一下子在谢春莹脑子里扎了根。郁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她也知道,无非是前些年郁桂舟时常跟在她身后打转,让郁家的不满意了,如今有了丁云,刚好借着她报复,若是丁云真成了事,成了她嫂子,那以后谢家哪还有她立足之地。
端看这次丁云能直接绕过她到她哥哥面前就可窥见一二。
丁云被谢春莹突然的拽扯没有防备,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面对谢春莹的指责和辱骂,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肩头小幅度的抽泣着。
谢春莹最是看不得这娇娇弱弱的好像被她欺负了的模样,一抬手就要朝着丁云的脸上打下去,谢春晖及时拉着她:“妹妹,不可,”
“哥。”谢春莹甩开了谢春晖,指着丁云:“你知道这贱人做了什么,说什么第一次来,第一次来就逛到我哥哥的园子里,还不知羞耻的搂搂抱抱,摆明了是冲你来的。”
什么肚子不舒服,什么去茅房,她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对劲,再看谢芳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就谢芳这个蠢货,被人当了枪使还帮着人数银子。
“我没有。”丁云抬起头,两条泪珠滚落而下,她看着谢春晖:“我没有故意找谢公子的,只是我第一次来,走错了,又见后面有人,不敢跟谢公子多待,怕被人误会,所以才想着躲一躲的。”
说完,她伸手在小腿上按了两下,脸上跟着发出痛乎的声儿。
“装。”谢春莹看谢春晖脸上有几分动容,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是想说你是被绊倒的?可这园子平平整整的连个大些的石头都没有,你怎会被绊?”
“是啊,你被啥东西绊了,我去帮你找找。”一直懵着的谢芳也插话进来,复杂的看着丁云。
丁云摇摇头,说道:“是被我自己被绊住的,我太心急了,没小心脚下。”
这就是“死无对证”了?
这下谢春莹更是不屑了,连谢芳也是神色一变,倒是谢春晖不赞同的看着二人:“她都说是不小心绊倒的了,何苦还纠缠不休,难道要我看着她摔在地上不成?”
在他眼里,这本不是多大的事,说大义一点是救人,说浪漫一点叫英雄救美,都是姑娘家,这样得理不饶人可要不得,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呢?
为了证明自己没那心存绮念,谢春晖主动把丁云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在石凳上坐好,这才对谢春莹道:“这姑娘咱们家遭了罪,是咱们的不是,妹妹让人通知她家的人过来带她回去吧,我去找爹。”
走时,谢春晖不忘把书和茶水收拾干净,把自己在这儿的痕迹给抹得一干二净。
谢春莹咬着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丁云的发旋上出了会神,嘴角渐渐露出一点笑意,嗤了一句:“也是,哥哥说得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本就是个救人的事,她把事放大做啥?
只是对着丁云,她还是觉得膈应:“丁姑娘,这次是我哥哥救了你,你也不必感激,也别说什么以身相许的假话,你说你对我哥哥没那想法,我信,只要你以后别来我谢家,我就信你。”
丁云嘴唇微动,被谢芳抢了先:“莹姐儿你放心,丁云绝对没那心思,她可是跟我说过的,今儿就当什么事也没有,是吧,云姐儿?”
丁云看着认真盯着她的谢芳,心里苦笑不已。
她哪儿会知道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不仅谢春晖没上钩,还区区几笔就把那一幕给掰扯清了,到最后更是毫无留恋的走了。
不,也并非毫无留恋,若非谢公子对她有意,又怎会在谢春莹要碰她的时候,会拦下来,更是拼着会被人再次误解亲自扶他起来,他对她这样温柔,温柔得她满心满眼的只有他的一举一动,这样的人心里怎会没有她?
她不信!
既然谢公子也对她有意还这样说,定然是为她考虑,不让旁的闲言碎语伤到她罢了,他都这样为她着想了,她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恩,什么事都没有。”丁云仰着头笑得开怀,面对谢春莹的时候,心里冷哼一声。
等着吧,等她嫁进来后,这笔账迟早要算的。
“芳姐儿,不用去叫我姑姑了,我坐一会,等不疼了自己回去就行。”
谢芳虽然放了心,但对先前看到那一幕还是耿耿于怀,尤其连她都没被谢春晖抱过,倒是让丁云抢先了,心里那道坎就怎么都过不去,因此,对丁云的请求,她倒是无所谓:“那好吧,等你好了告诉我,我陪你回去。”
有了丁云这一出,一向沉浸于被众星拱月的谢春莹再看其他人就怪不舒服了,觉得人人都别有用心,虽然她早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哥哥来的,但今日出了一个丁云,不日就怕会出现什么谢云、张云的,让人防无胜防,于是早早就借口不舒服,让人各回各家了。
晚上,实在不放心的谢春莹避开了谢地主夫妻,找到了谢春晖。谢春晖对这个妹妹的到来还是很惊讶的:“莹莹,这般晚了,你咋还不睡?”
谢春莹脸上有几分不自然:“哥哥,今儿那姑娘你还记不记得?”
“哪个啊?”谢春晖说完,突然了悟:“你是说那个崴了腿的,那姑娘我记得,今儿才发现,上次我在村里还见过呢。”随后,他还有几分不解:“不过,村里的姑娘我泰半都见过,虽然印象不深,但模模糊糊的还能记得人,那位,是谁家的亲眷吗?”
谢春莹没听到他最后一句,只诧异的盯着他:“你还见过她?”
那个贱人,什么第一次来谢家,都是假的,她早就见过她哥哥了,还装得跟第一次见似的,今儿这事就没有意外,都是丁云一手安排的!
好你个丁云,我记住你了!
谢春晖又重复了一次,末了见她神色不对,还担忧的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哥。”谢春莹一下扯住了谢春晖的袖子,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丁云,你知道她是谁家的亲戚吗?”
谢春晖摇头。
“是郁家的!”谢春莹说出这几个字时咬牙切齿的,把丁云的身份说了说:“她是那丁氏的亲侄女,大古镇那头的人。”
“郁家,郁桂舟?”谢春晖皱眉。
“对!”谢春莹道:“她就是郁桂舟的表妹,来郁家不少时日了,听外头人说丁氏有意让她嫁给郁桂舟。”
谢春晖失笑:“怎可能,郁桂舟可是娶亲了的?”
谢春莹见他谈到丁云和郁桂舟的风言风语时并不在意的模样,稍稍放了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有甚不可能的,丁氏对谢荣一向不满意,把谢荣休了换成她亲侄女也不是没影的事,否则,丁家人怎来了好些日子,最后还让丁家那老太婆和丁云留下了,村里大伙都在猜测呢,再说,也没见郁家人出来说个清楚?”
就算丁云和郁桂舟之间是没影的事,为了哥哥和谢家,她也要把它说得跟真的一样。像丁云那样的女人,还想进他们家的门,真是痴人做梦。
谢春莹话并不是没有根据,丁母两个在谢家村留了这些日子,有鼻子有眼睛的都在猜郁家的用意,说得最多的就是丁云被说给了郁桂舟,就算进门不是大的,以后也肯定是大的。
否则,她一个小姑娘留在姑姑家做啥?
这些,郁家人是不知道的,而时常在外溜达的丁母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相反,在有人悄悄跟她打听的时候,反而会说些是似而非的话,让人觉得郁家就是有那个意思,准备促成那表亲,让丁家和郁家亲上加亲。
至于谢荣一个失了生母,又没有人撑腰的孤女,带着个同样没人要的半大少年,能在郁家做个小的就不错了,至少能混口饭吃不是?
这些,郁桂舟和谢荣都不知道,小两口如今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工明细,配合得十分有默契,尤其是谢荣最是让郁桂舟惊叹。
短短两月,胆小怯懦的姑娘开始抬头挺胸,说话也不再温温柔柔的,把郁家上下打量得仅仅有条,有不懂的,两个有商有量的就做好了,完全没让丁氏操心。等地基打好后,平远村那边的青砖也陆续送了过来。
有了谢大锤和谢大东等人在郁家帮工,从镇上又回来了几个大汉,七八个人砌着砖头,一日日的跟着房子就出了个大概模样。这时,浮云斋的狄掌柜也送了信来,信是从淮南寄来的,郁当家在信里说道,郁家老两口一开始是不想来的,他们在淮南那儿待了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况且身边还有小孙子,等郁当家皱着脸在跟前哭了几场后,老两口也坐不住了,答应了跟着回来让他供养。
而且,听川说,大孙子明年春就要下场考秀才了,这可是整个二房的大事,只有身上有了功名,家里才会跟着兴旺,淮南虽好,但毕竟是三房的地盘,到底是隔了一层,小孙子也都半大了,早就该回爹娘身边去,等大孙子考上了秀才,他们再好好培养小孙子,让兄弟两个互相帮助,二房才能彻底安身立命,不像八年前那般,被大房的人牵连,整个家都卷进去,伤的伤,走的走,亲生骨肉分别近十载不得见。
不过因为两老上了年纪,他们一路过来要慢上些日子,等到清县,估摸着都得六月去了,并且,这次跟着回来的,除了郁家老两口,还有郁桑以及郁桂舟两个出嫁的姐姐。
这不年不节的,出嫁女是极少能归家的,尤其离得这样远,郁桂舟收到信后仔细看了看,郁当家没在信上详细说明,但他推测,应是出了些问题,也没再猜,只好生的读书,让谢荣盯着点那边盖房子。
郁家的新房子是在六月初盖好的,三间青砖瓦房,宽敞明亮,修好后,郁桂舟还特意让人把横在两头中间的泥巴墙给打通了,放了几日后,估摸着郁当家一行人也快回来了,找了个集日,他和谢荣去了趟镇上把房里的小物件给备上,至于大件的桌椅床,他早就让谢荣在方家那头定了几样。
等他俩把巾帕、盆、布、等买好后,晚上,丁母突然开始说过两日准备回去了。
她说的时候,坐她身边的丁云面上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