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老师教育我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想听程诺讲,我要自己看:)」
「谁都别拦我,我马上魂穿昨天的程诺!」
「@程诺,我有个朋友想知道昨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帮你杀了段野,你给我那朋友讲讲。」
「段野: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就在弹幕纷纷不买账的时候,节目组打乱了时间,把梁以璇和边叙今早在二楼走廊的那段对话放在了最后。
为免梁以璇在边叙房里过夜的事曝光,镜头没有出现抱着被子的梁以璇,而是用了她头顶那个机位,全程对着边叙,营造成两人清早偶遇的场景。
以边叙那句“不做什么,让我少想你一会儿”为结尾,画面定格那一刻,十分偶像剧风地响起了边叙某首传唱度极高的商业歌曲。
大概是节目组问边叙拿了授权。
结尾处,原本不买账的观众嗑到了糖,又心满意足地尖叫起来。
还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了一个连梁以璇都没注意的细节——
「边叙站在潘钰房间门口说这话是不是有深意?为自己正名?」
「应该不是为自己正名,边叙怎么可能在乎这个!这是在打潘钰脸,保护梁以璇的面子!」
「集美简直是嗑药鸡中的福尔摩鸡,我真辣鸡,怎么连嗑糖都嗑不过别人_(: 」)_」
「我哭了,那个不说人话的边叙真的消失得“狗影无踪”了。」
梁以璇回想起今早边叙那几句话,对着手机屏幕缓缓眨了眨眼。
*
梁以璇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到除了她和潘钰以外的六人都在客厅里。
今晚的游戏档是程诺和段野,程诺正在对段野破口大骂。
林笑生和赵梦恩在厨房洗着晚餐留下的碗。
沙发那头,边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肘关节斜支着沙发椅扶手,手里翻着一本杂志。
一旁坐着同样在看书的沈霁。
边叙左右眼各有七十五度近视,除了看书或者在录音室工作外一般不戴眼镜,所以梁以璇以前不太熟悉他戴眼镜的样子。
这阵子经常见他无所事事地看书,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今天看到同样戴着银色细边眼镜看书的沈霁和边叙同框,梁以璇恍然大悟。
因为人家戴眼镜戴出了斯文书生气。
边叙戴眼镜戴出了斯文败类气。
人家看书是在汲取知识。
边叙看书好像是在为守株待兔而打发时间。
兔子进门的动静最先被守株人捕捉到。
边叙掀起眼皮,合拢杂志,搁下交叠的长腿,对她轻轻歪了下头,比了个口型:十五。
他在说,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他想了她十五个钟头。
梁以璇刚看完正片结尾,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一边换鞋,一边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也不知在做贼心虚什么。
边叙垂眼一笑,起身朝她走来,对客厅茶几抬了抬下巴:“在等你挑约会地点。”
梁以璇往茶几上的卡片张望了眼:“不是挑人吗?”
“你还想挑谁?”边叙瞥瞥她,“你不在,签都抽完了,还剩最后一张跟我同色。”
谁知道他是换了多少张签才成了这个局面。
梁以璇剜他一眼,跟着他去了沙发,看茶几上还剩两张卡片,一张地点写着“北城”,一张写着“西城”。
“这么远吗?”梁以璇愣了愣,记起节目组前阵子确认过他们的证件信息,原来是用在最后一场约会的航班上。
“这次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沈霁搁下书解释,“我跟小赵无所谓去哪里,留给你挑。”
“一定要去吗?”梁以璇皱了皱眉,看向边叙,“能不能让节目组通融通融,留在南淮?”
“梁以璇,你现在要求还挺多?”边叙侧目看她,“你要不愿去北城就去西城。”
“我不是对北城有意见。”梁以璇小声说。
“那是对我有意见?”边叙眨了眨眼。
梁以璇一噎,看着边叙的表情,慢吞吞地反问:“你说呢?”
边叙刚张嘴要说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闲杂人和镜头,拉起梁以璇的手腕,把她往楼上带去,就近到了没有摄像机的保姆房。
正在保姆房里打瞌睡的peach睁开眼,兴奋地朝梁以璇扑来。
边叙把狗抱起来,往旁边一墩:“我先来,你等着。”
peach委屈巴巴地趴下去。
“去外面过个夜怎么了,”边叙拧着眉问,“昨晚睡一间房我也没吃了你吧?”
“那出了省谁知道。”
边叙撇开头去冷静会儿,再次回过眼来:“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
梁以璇瞟着他难看的脸色,嘀咕道:“以前是没有,以后谁知道。”
边叙沉出一口气:“梁以璇,我在你心里……”
梁以璇没忍住噗嗤一声。
边叙一愣。
“逗你的。”梁以璇努努下巴。
“?”
梁以璇正色起来:“你不是刚从阿姆斯特丹打了个来回吗?周末又飞两趟,也不嫌累。”
边叙垂眼盯着梁以璇,目光轻轻闪烁了下:“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出省?”
“嗯。”
边叙指指楼下:“那你刚才在楼下不早说?”
梁以璇撇撇嘴:“不是你让我在你这儿找补吗?就许你逗我,不能我逗你?”
边叙摇了摇头,觑着她:“那你逗出什么趣来了?”
“你急眼的样子跟……”梁以璇指指脚边peach,“peach一模一样。”
说完立刻打开保姆房的门走了出去。
边叙沉下脸来追上去。
梁以璇快步钻进卧室,不妨关门晚了一步,被边叙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边叙用后背抵上门,从身后把她一把锢进怀里,环着她的腰低下头去:“梁以璇,你都骂我像狗了,那我可就真不做人了。”
第46章 不复合真的很难收场了。
边叙这一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穿过梁以璇敞开的风衣门襟径直探了进去,掌心隔着薄薄的羊绒衫掐在她侧腰, 痒得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像peach有什么不好?peach这么……可爱……”
梁以璇一边躲一边吸着气喊话, 挣了半晌却纹丝不动。
边叙反倒从身后箍紧了她,连她挣扎的缝隙都堵死:“嗯, 所以你在夸我。”
梁以璇不想这时候逞口舌, 费劲地点点头:“是, 在夸你, 能松手了没?”
“那这手就更不能松了, ”边叙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掐了下她腰上那块软肉, “你说呢?”
梁以璇呼吸一紧, 险些膝盖一软往下滑去。
知己知彼的旧情人, 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 随手一掐都像转开了什么闸门。
梁以璇当然也知道哪里能治他。
只不过还没这个脸皮付诸行动。
她偏过头去:“别闹我……”
边叙落在她侧腰的手掌缓缓摩挲两下:“那我现在松手, 你能不能站稳?”
“……”
边叙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 垂眼盯着她耳后那片红晕:“能不能?”
梁以璇转过眼去, 看到边叙金丝边眼镜后的那双眼盛满笑意, 狭长的眼尾拉成细细一线:“不能?那再抱会儿。”
梁以璇手肘刚要往后撞去, 一门之隔外忽然传来两道重叠的脚步声——
“听不懂人话吗你?”是程诺在说话。
“不是,姐姐,你说的是人话?”接着又响起了段野的声音。
梁以璇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僵在边叙怀里。
“谁你姐?搞清楚辈分好不好?”
“妹妹。”
“……叫!爷!爷!”说话声突地近到了咫尺。
梁以璇直起身板回过头去。
里外连通的门把手被人从门外摁到了底。
与此同时,边叙反手一拧保险栓,一把反锁了门。
程诺推门失败,发出一声疑问的“咦”。
梁以璇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去。
边叙摇着头无声叹息。
“以璇, 是你在里面吗?”程诺站在门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