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百无一用是缱绻 > 第73节

第73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出乎意料,梁恒波直接建议:“别答应他。”

宋方霓一愣。

“这时候拉你走,代表他有很大概率是跳到一家民企。他拉你去,是要帮他培养业务团队,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活,没什么必要。”梁恒波之后帮她分析了几句,思路情绪,极有逻辑。但随后,他就说,“宝宝,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再读读书之类的。或者,不工作了,休息一段时间?在玛天然工作不累吗?”

“有时候会。但是,玩也会累啊,工作上的累都是难免的。而且,我总得谋生赚钱吧。”她说。

梁恒波缓慢地锁起眉头。

从梁小群到宋方霓,都说过类似的话,她们好像从不考虑依赖自己。梁小群到现在还极度地省吃俭用,一方面坚决不要儿子的钱,另一方面,她居然还给梁新民存钱。

梁恒波淡淡地说:“都嫁给我,不会让你再缺钱。”

宋方霓半开玩笑:“你的意思是,给你当全职太太吗?”

梁恒波却没听出玩笑的意思,他垂下眼睛:“只接触过一个全职太太,我感觉,她的那种生活,可能有点单调。但你想当的话,我不反对。只是,我的工作性质不可能长久离开北京,因为我的家人、公司和事业,全部都在这城市里。”

他的声音平静,但是,莫名染着一丝压迫和冷感,甚至于,有一点逼她表态的感觉。

宋方霓为他的话沉默了一会。梁恒波有自己看重的事业。但是,她就没有吗?何况,她现在还不算他的家人吗?

她握了握他的手:“我最近在思考回城工作呢。”

梁恒波脱口而出:“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思考,婚礼也要在上海举行一次?你是打算让我周末飞过去参加?”

宋方霓还真的没想那么细,当场被问住了。

其实一回想,两人的结婚,不可谓不匆忙,再加上异地。宋方霓自己也还在适应很多事情,而昨晚匆匆见了小凤,加了小凤微信。

小凤说结婚对梁恒波是一个重大的人生改变。他太久没有进入男女关系,短时间内,情绪很可能会存在大幅波动,甚至判若两人。

不用提醒,宋方霓也感受到这点。梁恒波一方面能不假思索且和盘托出炽烈的爱,当她走到他身边,随便对视一眼,他的目光永远不可能不含笑。但另一方面,梁恒波的情绪转变得极快,当她以为他像孩子般好哄,他又能不容抗拒地抵上别人最脆弱喉骨,或严肃或犀利地说出一些冷酷的话。

她心想,梁恒波最初装着正常样子,骗人结婚后,才露出深藏不露的另一面。看来,抑郁症不怎么影响他动脑子啊。

可是她也知道,抑郁症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

宋方霓此时此刻只能柔声安慰他:“大早上的,不要焦虑。我们慢慢来,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解决。反正,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梁恒波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好像也认可了。

他们继续站着,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水,听着树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宋方霓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下巴。

但是,等他仰头,把最后一滴咖啡喝完,突然之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心累。”

宋方霓微微一怔,梁恒波就大踏步地离开,她看着他高瘦的身影,返身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上去。

然后是车启动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宋方霓几乎觉得,梁恒波想要独自开车,扬长而去。她紧张和专注地看着,想出声叫住他的名字,却也叫不出来。

但是车没有走,他在等着她。

她快速地走到河边,收起鱼竿,然后默默地跟上了他。

.

梁恒波之后把她送回家,直接去工作。

宋方霓独自收拾着行李。

她尽量不去多想,梁恒波说“心累”的含义,只是把卧室收拾好,又把厨房擦拭干净,最后让梁恒波派来的司机先把自己送到爸爸家。

这一次回来,她还没探望爸爸。

她直接去的理发店里,罗姨不在。

爸爸左右看了看,却鬼鬼祟祟地把她叫到收银台这里。这是唯一没有装监控摄像头的地方,因为有一个金鱼缸在挡着。

宋方霓不解:“这是?”

爸爸递过来一个牛皮文件夹,低声说:“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姥姥家的那房子。你到时候自己跑一下,把房产证的手续办下来,爸已经把全款给你交完了。等以后你结婚的时候,多少有个保障。”

人,真的是一个复杂的动物。

宋方霓有时候觉得,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根本不在乎自己。但有的时候,她又觉得,他依旧默默地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女儿。就像在她小时候,当妈妈对各种小事夸大其词撒谎时,她困惑地跑去向爸爸求证,爸爸会摸摸她的头,带她钓鱼。

当宋方霓意识到,爸爸也不过是一个懦弱且没担当的老男人,感到极其失望。

不管怎么说,爸爸的面容老了不少。以往,她都是匆匆地看望爸爸一面,吃顿饭就走。

今天,宋方霓主动提出和爸爸去外面钓鱼。

父女两人在河边静静地坐着,直到宋方霓说自己结婚了。

她半句没说梁恒波的身家,含糊地带了过去,也没说自己可能回城,只说到时候会办个婚礼。

但爸爸显然惊喜极了,他立刻就要拉着她回去,说要把妈妈曾经留下的一个珍珠项链给自己。

“你妈值钱的东西,我当时都没扔,全部藏起来了。”爸爸得意地说。

宋方霓在路上。低头给梁恒波发了好几条信息,他却一直没回自己。她想到,他们算是冷战吗?

他们回去,却发现理发店空无一人,外聘的理发师见到他们回来,低声说了句“宋大哥”,立刻溜了。

罗姨正气咻咻地坐在原地。

“你俩跑到哪里去了?”她尖锐地说,有点发褐的眼珠子轮番地瞪着父女两人,然后说,“家里遭劫了!”

他们都一惊。

“店里少了两千块钱现金。”罗姨不耐烦地说,“我早上才点完两万块钱,打算中午到银行存五年的定期,就放在收银台抽屉这里。但我刚从医院回来,却发现钱少了。”

宋方霓没说话。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刻薄,两万块钱,还要定存五年,罗姨真是过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日子。

但随后,宋方霓发现不对。

之前和爸爸钓鱼,她把自己的拉杆箱,放到理发店的收银台。而此刻,罗姨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锤子,宋方霓带来的小小路易威登箱机在她旁边,而箱子上着锁,此时此刻,那小而精致的黄铜防盗锁已经被砸扁了。

宋方霓吃惊地上前抢过来。

罗姨说:“哦,我不知道。在店里没见过这箱子,就想打开看看。”

爸爸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你再好好找一下别的地方,可能是忘在——”

“我已经找了一个遍。”罗姨不耐烦地说,“店里除了收银台,四处都装着监控镜头。我刚才回放监控,你闺女靠近柜台了几分钟。你让她打开行李箱,我检查一下。”

这也太霸道了。宋方霓怒极反笑,不由望向她爸爸。

她爸爸没说话,微不足道地朝着地面摇摇头,意思是要息事宁人。

宋方霓知道不能指望父亲替自己出头了。

她心中黯然,嘴上淡淡说:“凡事不能靠感觉,您是有什么证据说我拿的?干脆,直接报110吧。”

罗姨却说:“我不开你箱子怎么拿证据?”

宋方霓沉默片刻,平静地说:“这个小行李箱,我买回来的零头就不止2000块。您是长辈,非要逼着我去开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怕您把我箱子磕着,我没地方讲道理。这样,我们报警,您开我箱子时,就让警察做个见证。如果在里面没找到钱,您只需要当着警察和我爸的面,给我鞠躬道歉,我也就不要您赔我砸坏的锁钱了。这锁应该要1000多吧。”

真正讲道理的话,罗姨哪里能辩得过真正在职场搏杀出来的宋方霓,脖子涨得通红。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家没你有钱?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钱,都从哪里得来的?当初还不是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倒好,工作之后,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从来没有给你爸一分钱。”罗姨用一种令人厌恶的语气说,“养你这闺女真是当放了一场屁。”

“我大学时,就没伸手要过我爸的钱了,还年年往回打钱,帮家里把债还了不少。包括你当初嫁我爸时的债务,我也给了他一笔钱,”宋方霓再说,“我嘴上叫你一声姨,但也轮不着你教训我。”

罗姨没被这么针锋相对地反击过。

她气得发抖,对宋父喊:“宋祖德,你就让她这么对我说话?”

爸爸终于再次说:“好了好了。方霓你不是要坐火车吗?赶紧走吧,别误了火车。”

宋方霓胸膛起伏,但也不想和罗姨吵。上前一步,准备拿了自己行李箱就去高铁站。

罗姨却抢先一步,把行李箱推到了收银台里。

宋方霓抬起头,不无厌烦地轻说:“又想干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是不是偷偷给了你一套房子?”罗姨压低声音,发出嘶嘶的声音,“你不是赚钱了吗,怎么还拿你爸的棺材本!真是,一丁点油水都不漏啊,听说,你当初就是为了钱,抛弃自己的男朋友?飞了高枝就忘本,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是哪一路又穷又骚的货色吗?”

一股怒火突然冲到宋方霓的脑子。

她微微笑了:“人最不要脸的地方,就是总觉自己比他人活得高明,却不低头看看,自己正过着什么日子。我飞上了高枝,我承认。但是,你还有两个女儿活在这猪圈里,以后别让我提携。”

宋方霓用力地把行李箱抢回来,行李的轱辘在地板上滑动,但罗姨的脚突然伸了过来,踹了行李箱一下。

“今天不找到这钱,还就不准你出我家门!”罗姨大喊,再对宋父尖叫,“跟你女儿说,让她把箱子给我打开!就她这样的,还能找到男人,以我看,那男的也是贱种,脑子里有病!”

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擦着脸颊过去。罗姨顿时尖叫一声。

宋父赶紧上来,吃惊地抓住女儿的手:“方霓!”

宋方霓刚刚回过头,用力地扇了罗姨一个耳光。

罗姨整个人都发狂了:“你敢打我?”

宋父连忙费力地拦着妻子,但罗姨的手还是跟罗刹似的从他肩膀上伸出来,抓向宋方霓。

而在他身后,宋方霓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宋方霓在少女时期,性格颇为内敛。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是念了国政系,她开始意识到,世界有自己的运行秩序,而世界对拥有敏感心灵的人充满着强烈敌意,她开始尽力地抛弃着敏感,甚至,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钝感的人。

跟谁过不去,都是跟自己过不去。有时候,遇到让她很不高兴的事情,或者是被冒犯了,最多闷一会,就能把这情绪消化过去了。

而这一辈子,她从未打过人。

从未。

“你跟我很熟吗,”宋方霓抬头对罗姨说,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像寒冰说,“你算什么东西,配说我的丈夫吗?”

>>>

梁恒波的睡眠其实很不规律。

他通常会高强度地工作很久,累了会去跑步,然后才会睡,而且,他习惯在傍晚前后,睡半个小时的觉,补充精力。

梁恒波身边的人默默地给他送上“熬鹰之王”的称号,但也知道他的习惯,在梁恒波睡觉的时候,很少主动打扰他。

但是这一次睡觉,他总觉得不踏实,想看手机。

梁小群正好就在这时候发来视频,她告诉儿子,自己已经回乌鲁木齐,明天早上就结束这一场旅游,从新疆坐飞机返回本城。他们要严肃地讨论一下樱桃小丸子的话题。

梁恒波索性直接告诉母亲,自己结婚了。

——这对梁小群说是史上震撼性新闻也不为过。

目录
你的温度,我的幸福狂魔法师误惹豪门,总裁的萌宠新娘摊牌了,我就是妇女之友早婚之娇妻萌宝我的老婆是女首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