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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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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切消散。

花朵随水而淌,一路淌到原缃蝶与言枕词的四周。

两人所在之地已成热池,温热而蕴含泊泊生机的液体早将两人淹没。

此液体乃是天柱中心最为精华的部分,可活死人肉白骨,于传说之中,哪怕将一骨架放入此水之中,也能令枯骨再添血肉,魂魄重聚身躯。

言枕词身处其中,只感觉身上的疼痛与疲惫眨眼消褪,泊泊生机带来源源之力,不住滋养他的血肉躯体,除抹去他的所有伤势之外,余下之力更深入肢体血肉,一一滋养,使骨如坚石,血如流汞。

热水浸湿了衣服,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不止勾勒出美妙的身材,还使衣裳之下的肌肤光晕隐约可见。

言枕词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头,意图回避。

但眼睛挪向了远方,心神却仿佛落在原地,言枕词也不知为何,神思突然恍惚,脑海中老是重现那惊鸿一瞥所见的画面。

原缃蝶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暗道反应真是青涩,嘴角不免翘起:“枕词哥哥,你再往下就要滑到水里了。”

言枕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正常,心不在焉:“滑到水里也可以……”

原缃蝶笑盈盈:“我有这么可怕吗?”她的手指按于言枕词的肩膀上,玩笑道,“枕词哥哥别动,我来替你上药。”

言枕词却一阵惊吓,心中顿虚,赶忙道:“不用,这水不知何物,就是最好的疗伤之药,我已经好了十之七八,你赶紧换身衣服吧,我也起来了!”

哎呀呀,更好玩了——要不然,就索性继续吧?

本只是随意玩笑的原缃蝶瞅了言枕词一眼,伸出手来,手指落到了言枕词的嘴上,轻轻一点。

这好无力道的一点轻而易举地封了言枕词的声音。

言枕词浑身莫名僵硬,特别紧张地僵僵看着原缃蝶。

这一小反应引起了原缃蝶最终的兴趣。

原缃蝶突然翻身,将言枕词压下,将亲吻印在对方嘴角。

她道:“枕词哥哥,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言枕词吓呆了,他连忙挣扎,可是身上之人尽管纤瘦却有山岳之力,他气急败坏道:“原音流,别穿女装做这种事,你给我滚下去!”

原缃蝶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一开始还是甜美的女音,到了后来,却变得男性的低音。

他慢条斯理地弄散头发,头发落下那一刹那,柔和的眉眼发生细微变化,眼角更扬,鼻梁更挺,嘴唇更薄,轮廓更硬朗。

一眨眼间,原缃蝶变成了原音流。

原音流身着女装,但其眉目秾丽,更无任何违和之处。

他拖着声音,声音缠绵甜腻:“好师父,是不是换回这样子了,就可以做这种事情了?”

言枕词:“这也——”

他还是没有说完。

原音流娴熟地低下头,以吻封住他的嘴。

伸出舌头,撬开牙关,吮吸汁液,纠缠的舌尖引来对方不适的闷哼,但推拒的手上的力道,却随着亲吻的深入而渐渐放松。

一吻悠长,原音流稍微放过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的人,他含笑说话:“好师父,我知道你一直想摸摸我的胸,这时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不要来试试……放心,好徒儿我绝不会说你色欲熏心,道貌岸然,居然一直想占徒儿的便宜……”

言枕词推不开原音流,又在原音流的说话与抚慰之下渐生快感,心中不觉蠢蠢欲动,索性放弃挣扎,只在水面扑腾两下,抓住朵花,揉碎一手残红。

水面之上,随花朵落地的还有一张卡片。

卡片同样被水浸湿,已淹没了三分之一,剩下可见的金色花边之中,黑色的墨水写有缺笔少画的几个别字,是“献给我亲爱的沈淮一”。

而后又一波水来,卡片也与花一样,彻底落入水中。

乳白泛着银芒的液体之中,言枕词的手碰触到了原音流的肩膀。

按在原音流肩膀上的手掌微微有点颤抖,并且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向后用力,试图摆脱原音流的掌控。

原音流欣赏着道士难得一见的窘迫之态,说什么也不放过言枕词的手,始终用力拴住这只手,并缓缓下移。

从肩到锁骨,从锁骨再往下。

当手掌真正碰触到胸脯的那一刹那,言枕词手中蓦然爆发出绝大的力道,试图从原音流手中挣开!

这一瞬间,原音流都有点握不住言枕词的手,好在他早有准备,趁着言枕词爆发之际俯身在言枕词耳边吹了一口气:“好师父——”

言枕词一滞,挣脱的力道半途而竭,手掌被原音流牢牢按住,就按在他胸口之上!

言枕词脸上一片空白,一片生无可恋。

原音流实在忍不住,“哈”地笑了起来。

这一声如同打破魔咒的开关,言枕词回过了神,他脸上的生无可恋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狐疑,并且他开始自主动手,在原音流胸口上摸来摸去……

原来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隆起、丰满、挺拔,什么都是假的!

言枕词发自内心送出一口气。

原音流含笑道:“好师父,还满意你摸到的吗?要不要徒儿再拉开衣服,让你仔细看看?”

言枕词道貌岸然:“……咳咳,这就不用了。”他感觉到对方的胸是平的之后,连太阳都更明亮了三分。

原音流叹气:“好师父真不知世间极乐,娇娇软软,可以这样那样的女子有什么不好?这时不好好体会,未来可就没有机会了。”他又道,“要不徒儿再变出胸来,让好师父你尝尝味道?”

言枕词赶紧道:“这个真的不用了,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

原音流悠悠道:“好师父是只喜欢男孩子吧?要不要徒儿变成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言枕词内心一阵阵崩溃:“不用,我只喜欢你,就这样就可以了,把你身上的女装脱下来就更好了——”

原音流惊讶道:“师父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徒儿的身体?”

言枕词:“……”够了,谁来把这家伙从我面前带走?

就在这时,原音流忽然低头,他的唇落在言枕词的耳垂之下,温热的气息同时扑在耳朵与脖颈处,让刚刚放松下来的言枕词再度紧绷。水面之下,原音流的一只手环绕在言枕词挺拔的腰背处,他以五指轻轻摩挲言枕词的腰侧,这一动作很好的安抚了言枕词。可当言枕词刚刚放松下来,亲吻着言枕词脖颈处的原音流已一路滑到言枕词的锁骨及衣带位置。

他的舌尖在其锁骨凹陷处舔了一下,而后以牙齿灵巧地解开复杂的衣扣和衣带,在扯下遮蔽身躯的衣服之际,顺口亲了勾了一下言枕词胸前的红梅。

自己也绝少碰触的地方突然被人袭击,言枕词根本压不住身体本能反应,刹那弹跳起来,又在弹跳的一瞬间被原音流欺入双腿,以大腿摩擦了一下对方半挺起来的阳刚之处。

言枕词抬手勾着原音流的肩膀,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整个人都红了。

原音流感慨道:“好师父果然阳刚非常,颇为可观啊。”

言枕词呵斥:“下流!”

原音流委屈道:“师父看了我的胸这么多次,而我从未说师父下流。”

言枕词沉默片刻,换了个词:“斯文一点!”

原音流又愉快起来:“不如师父教教我怎么斯文?”

两句对话,在言枕词都没有发现的时间里,他的衣衫已经被脱到腰侧,离了衣物的束缚,身体仿佛被解放于水中,每一寸都被温热水流细细照料。而水流之中,原音流游走于言枕词身上的手就像一尾不能被抓住的鱼,又滑又软,时不时撞他一下,摆他一下,摸他一下,让言枕词不期然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

然后他的私密之处便被原音流握住了!

阳具在原音流手中跳了一下,从半软半硬变为彻底坚硬与滚烫。

言枕词心脏都被擂了一下,反射性挣扎起来:“等等——”

原音流听话地停下了手,从握住阳具变为在其腿根之处以指画圈:“师父是不想被我碰触吗?”

好像对,好像有点不对。

言枕词有点痒,缩了下腿,掩去挺立部分,并谨慎道:“不要碰这里。”

原音流:“师父不会难受吗?”

好像确实有点难受,十分灼热,有点孤独……不不,我不能这样想。

言枕词坚决道:“不,你不需要碰这里。”

原音流不以为意,从善如流:“可以,我不碰师父的,由师父碰我的吧。”

言枕词:嗯?

言枕词的手还勾在自己的肩膀上,原音流将其从肩膀上拿下,握住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腰、腹、大腿、被衣物遮掩的身躯通过手掌的游走与丈量,清晰反馈在言枕词脑海之中。

当碎片似的感觉彼此勾勾连,最终拼合成完整的形象,出现在言枕词脑海中时,他的手掌已经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主动测量原音流腰肢的宽度,再压压对方恰到好处的紧实腹部,又比比对方大腿的长度,最终,也不知怎么的,言枕词的手隔着裙子碰到了原音流挺立的位置。

当隔着女式衣裙摸到那一处昂扬欲望之际,言枕词停了停,又摸了摸,但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之际,他心中的微妙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像是又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尴尬……

他看了一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原音流身上好端端的女装,开始思索自己要不要将对方的衣服也扒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也看两眼对方的身体。

原音流低低的喘了一口气。

对方的手掌在敏感的位置来回碰触,时而轻捏,时而比划,别管他究竟活了多久,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肯定还有感觉。

他懒懒道:“师父啊,看来你很喜欢徒儿的这里……”

言枕词手上一顿,突然哑然。

原音流再道:“要不要徒儿脱了衣服让师父好好看看?”

言枕词一本正经:“这就不用了,我们洗得也差不多了,还是先上岸吧。”

说着他便打算自水中起身,但要被还未真正直起膝盖,已经被原音流拉了一把。

这一把原音流使了个巧劲,但显然言枕词也没打算认真站起,原音流就用这巧劲随随便便被扯了一下,言枕词便翻身倒下,整个人扑向原音流,岔开双腿坐在原音流腰腹之上,带着原音流一同向水下扑去。

水面没顶,两人一同呛了口水。

银色水中,视线模糊,人面如蒙纱似朦胧。

原音流在水中抓住言枕词,不让人立刻浮起,而后他凑上前去,擒住对方嘴唇,亲吻之际缓缓渡过一口气去。

鱼在岸上,相濡以沫,人在水中,封吻渡气。

明明在水下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事,但在这时,言枕词却似靠着这口浅浅的气才可长长喘息,恍念之间,不觉紧紧抓住身下的人,身躯相触,唇舌纠缠。

而后两人一同浮出水面。

水声哗啦之中,言枕词重新感觉到维持生命的空气,他连忙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方才喘完,便觉身上冰凉放松得有点奇怪,低头一看,顿时发现就在一入水一出水的几个呼吸之中,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不翼而飞,他正全身赤裸地坐在原音流的腰胯之上,身前一柱擎天,身后也能感觉到硬挺的阳具抵在自己的后方。

言枕词身体倏然就热了。

但这一次,原音流没有给言枕词回避的空间。

他伸手握住对方的阳物,放在手里上下套弄,他的手指揉着涨大的柱身,在缠绕于柱身上的青筋处似羽毛一拂而过,挑开顶端细口,以手指沾满不住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将其涂抹于肉柱的其他地方,连底下的两个小球也不忘爱抚。

摆弄乐器的手指异于常人灵活,阳具在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不住跳动涨大,言枕词只觉自己的东西此刻就是一样新的乐器,正被主人拿在手中仔细探索,寸寸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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