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 第26节

第2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正在此时,一名丫鬟进来禀告。

“殿下,娘娘。王妃娘娘说要来给殿下请安。”

自开春以来,大概是因为天气回暖的缘故,原本病情一直反复的赵柔桑渐渐好了起来。

丫鬟刚回禀完,一抬头便见满脸墨汁黑着脸的唐窈,忍俊不禁地低笑了一声。

“放肆。”唐窈一时面上挂不住,蹙眉低低斥了一声。一时脸上黑红交错。

丫鬟却也不慌乱,只是抿嘴低头请了罪。她长久侍候在彼姝堂内,知道这侧妃娘娘人虽冷冷的,却从来不为难下人。

“我都听窈儿的,窈儿说见便见,窈儿说不见便不见。”祁浔一面笑眯眯地说着,一面扼袖执起一支宣城兔毫,蘸了蘸一旁特意命人寻来的上好松烟墨,便要朝唐窈小脸上涂着。

方才这局又是唐窈输了。原本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一时失神被祁浔扼喉一招,情急之下走了险路,结果满盘皆输。

唐窈本能地朝后要躲,却被祁浔锢住了肩头,“好窈儿,愿赌服输,你再躲,我便给你画两只。”

唐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没好气道,“不见!”她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见人,祁浔这货自然不会答应让她避避或擦洗一番。

况且赵柔桑性子柔弱,唐窈怕她应付不来祁浔,再出什么岔子。

“没听到么?侧妃说不见。”祁浔一面同丫鬟说着,一面专心致志地在唐窈脸上画着小乌龟,“嗯……就说我在午寝。”

丫鬟领命退下。脸上被笔尖挠得有些痒,唐窈刚动了动,额上便被祁浔用笔杆敲了一记,“别乱动,都画歪了。”

唐窈黑脸瞪着祁浔,那小眼神像是能甩出刀子来。

“嘶,你再瞪!”见唐窈气鼓鼓的小眼神,祁浔抬笔作势又要敲上一记,唐窈本能地躲了一下,赶忙收敛了愤怒的小目光。

祁浔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画着。待画完后,祁浔左右端详欣赏着,便抑制不住地朗声大笑起来。

这倒还是唐窈第一次见祁浔笑成这般。

门外丫鬟刚刚按着祁浔的吩咐同赵柔桑回禀完,堂内便出传来祁浔爽朗的笑声,丫鬟一时也有些尴尬。

赵柔桑自然也听到了,脸色很难看。她刚刚病愈,小脸消瘦着,即便这般,却也依旧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坯子。赵柔桑的长相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柳眉秋眸,眉眼间带着江南烟雨的朦胧柔丽。

她垂眸掩住了眸中的伤色,“绣连,咱们回去吧。”

绣连跟着赵柔桑一边往回走,一边劝道:“公主,您别伤心,或许是……”

“绣连,别说了。”赵柔桑话语中已带了哽咽,悄悄用梨花帕子拭了拭眼角,“他们都不喜欢我,殿下是,窈姐姐也是。”

绣连叹了口气,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彼姝堂内,祁浔特意开恩允了唐窈洗把脸,理由是小脸都画满了,下一局再输他便没地方画了。

唐窈在一旁磨磨蹭蹭地脸洗了好久,明显是不想与他继续下棋。

祁浔看出了唐窈的故意磨蹭,便支首笑道,“窈儿快些,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在你脸上画小乌龟了。”

唐窈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回来,孰料祁浔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不如咱们换个玩法,若你输了,一会儿便退了衣裳,由我在窈儿身上画,如何?”

说话间,大掌游-走起来,“是画这里?还是这里?”

“祁浔!”唐窈恼羞成怒,脸涨得像熟透的虾子,一把挥打开了他的手。

“唔,大不了我答应你画好看些便是。”祁浔睁着大眼,欠揍地补道。

唐窈不欲再理这个混不吝的,欲起身走开,却被祁浔轻巧拽住袖子,拉了回来。唐窈怒嗔着瞪了他两眼,便被祁浔捏住了脸颊,“窈儿再瞪我,我-日后便不来这彼姝堂了,如今王妃病也好了,我去她那里。柔桑性子肯定比窈儿温柔。”

唐窈心中自然巴不得他别来。但转瞬便想起和亲路上赵柔桑眼泪汪汪的模样。只是遇上了场劫亲,当时便吓得哭了好久,又一下子病倒了。祁浔这般折腾,自己尚可免强应付,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哪里应付得来。再说赵柔桑性子单纯,祁浔又诡计多端的,不知要出什么事。

这般想着,唐窈倒思索着,也不知她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但想来她病好了,按理也该来向祁浔请次安的,便也没有多想。

祁浔伸指捻开唐窈不知不觉促起的眉头,挑眉笑道:“窈儿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做自己的光啊。

第31章 出事

“殿下说是便是吧。”唐窈垂眸掩住了眸中的复杂神色, 虚假地应承着。

听到这句,祁浔先是笑了一声,转瞬勾了起了唐窈的下颔, 笑意浅淡了不少, 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 “原来副使大人也会这般袒护一个人。为了她,竟然连醋我这样的话也应了。看来窈儿同王妃私交甚好, 那夜窈儿设计于我,可是通过她将消息传递出去的?”

唐窈心中大惊。祁浔直直盯着唐窈, 自然把她眸中的震惊之色收入眼底,心中忖度着唐窈此时的心思。

唐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祁浔会怀疑到赵柔桑头上。可再转念一想, 自嫁过来之后,她有意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赵柔桑,因此从不去探侯她,只偶尔关切问丫鬟一句病况, 或是依着礼数送些滋补的药品。莫不是自己太过疏离反而惹了祁浔怀疑?

再想想祁浔这人自诩聪慧, 他必然觉得有丫鬟盯着,而自己又从不与外人接触, 府里唯一有可能会支应她的便是赵柔桑了,再加上赵柔桑一直病了那么久, 祁浔怀疑到她头上倒也合理。

一时间唐窈心中千回百转, 一方面她暗自庆幸祁浔没有怀疑到自己是通过山茶花来暗通消息的, 另一方面,却也担忧起来,生怕祁浔真的认定是赵柔桑,而把她无辜牵扯进来。

“殿下多虑了。王妃娘娘从前在南渊时母妃不受宠,在如今的太后面前辛苦讨生活, 谨慎度日,战战兢兢。她若非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也不会被送来和亲不是么?妾看到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便对她多了些心疼照顾。”唐窈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祁浔听罢恢复了平日里慵懒的神色,话也不正经起来,握着唐窈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我从前也在皇后面前辛苦讨生活,窈儿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

唐窈嘴角一抽,觉得祁浔的脸皮无敌地厚,“殿下说笑了。”

“窈儿若心疼我,一会儿多输我几局便是了。”

唐窈愤然抽回了手,匆忙起身找由头道,“我去给殿下添些茶水。”

祁浔也不拦,只是悠悠地威胁道,“那我去找王妃下?”

唐窈坐了回去,扶额无奈道:“那殿下不许再给我画乌龟!脸上和……都不许!”

“唔。好。”祁浔狡黠地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清溪堂。

赵柔桑刚进院落,便听到小丫鬟们在墙根窃窃私语。

“诶,你听说了么?方才那药罐子去求见殿下,殿下连面都不给见呢!”

“听说了听说了!我一个小姐妹就在彼姝堂那边伺候,刚刚听她讲的。听说殿下命丫鬟以午寝为名打发了她,转眼便和侧妃娘娘大声嬉闹,连戏都懒得做全。”

“哎哟,可不是嘛!咱们可真惨!被分在这清溪堂,连个赏赐油水都没有。那南渊公主可真抠索。”

“哪里是抠呀,听说那药罐子在南渊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和那皇帝弟弟不亲厚,估计也没什么积蓄,到了这儿,一直病着,府里的管事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你看她平日里吃的用的不就知道了?和彼姝堂里的简直是天上地下!你们以为她方才为什么去找殿下,还不是……”

“你们不干活在干什么呢!”绣连气不过,出声怒呵道。

几个丫鬟回头见是赵柔桑和绣连回来了,也不慌张,只懒懒地请了个罪。

“绣连姐姐,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若吓着了王妃娘娘,不知她又要卧床几日了。”几个丫鬟阴阳怪气地说完,便哧哧地笑着。

“你……你们!”绣连怒不可遏,走上前去要收拾她们,“你们反天了!”

“绣连,回来。”赵柔桑叫住了她,脸色已十分难看,眼见眼眶中的泪水就要溢出来了,却还在生生忍着。

她在南渊的那些年,早已学会了如何忍气吞声,谨小慎微。

如今她嫁过来,母国势弱,必不会为她出头,而自己在这南渊孤身一人,无人帮扶,又不得宠爱,只有个王妃的空架子,便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若起了冲突,这里处处都是北奕人,窈姐姐如今得宠也不想与她亲近,起了冲突,谁会帮她这个敌国来的外人?到了最后,只怕还要自吞苦果。

“哟!还当是你们南渊呢!这里是北奕,看好了!还容不得你们两个被送来的“祭品”撒野!”一个尖嘴猴腮的丫鬟讽道。

这些丫鬟自然不怕赵柔桑,她至今嫁过来已有好几个月了,整日里病歪歪的,连殿下的面都见不着,有什么好怕的。况且北奕南渊两国连年交战,许多人的父兄上了战场就再也没回来,她们对南渊人恨之入骨,唐窈如今整得殿下宠爱,谁也不敢冒犯,自然想把气都撒在这个柔柔弱弱的赵柔桑头上。

“绣连,咱们进去。”赵柔桑只当听不到,蹙起秀眉唤道,一滴清泪也挣开束缚滑落下来。

傍晚,刘婆子照例带着人给赵柔桑送菜,一盘一碟地端上来,果然同往常一样,都是些素汤寡水的粗糙菜,连荤腥都不见。

“娘娘,怎么样?老奴早就跟您说了,您呀,就好好在这清溪堂内乖乖吃饭睡觉也就是了,别今天嫌饭不好,明天又要绫罗绸缎的春衣,还想着去找殿下去告状?找侧妃娘娘替您撑腰?别想了。侧妃娘娘如今正得殿下宠爱,哪有闲工夫管您这些小事。如今可好,午间这一遭怕是又成一段笑谈了。”那刘婆子喋喋不休地说着,菜也上得差不多了。

她屈身草草行了一礼,“娘娘若无别的事,老奴便告退了。”

“下去吧。劳烦刘妈妈了。”赵柔垂着眸子,燕尾般的乌黑睫羽遮掩住了眸中情绪,让人看不清神色。然而葱段般的纤纤白指却已要将手中的梨花帕子搅烂。

她自嫁过来后,便一直病着,只偶尔听丫鬟们讲着窈姐姐如何的受宠,那些日子她身子有恙,无心关心其他,心底里也是为窈姐姐松了一口气的。况且她一直害怕,也不愿承宠什么的,既然病了,倒正合适有由头。只是渐渐地,每次病刚好些,却又反复,她心中疑惑万分,有次听丫鬟们议论,说是不是侧妃娘娘干的,府里就两位主子,这王妃娘娘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怕分了宠。她一直不肯信这些浑话,和亲路上窈姐姐一直照顾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可渐渐的,她病得久了,听着丫鬟们每日讲着窈姐姐如何受宠,而自己病的这些日子她又从未来探侯过自己一次,心里便越发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天气转暖,病也渐渐好了,可府里的人见她病已好,也不必仔细着吃食衣物什么的,便总拿那些粗糙的东西来糊弄她,她今日午膳时与刘婆子理论,刘婆子便气冲冲道,有本事就上殿下面前说去,再不济去向侧妃娘娘告状,在这里拿她撒气算什么本事。

她在南渊时再如何不受宠,好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衣食上却从未被薄待过。她便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想着去找殿下至少看在两国合约的份上给她些照顾,即便要承宠……自己心里虽然有些怕他,但她已经嫁过来了,终要有一日的,否则她要如何在这桓王府里安身立命。再不济,她想着可以去找窈姐姐,同她说说,她应该会看在一同嫁过来的份儿上帮她一二吧。

今日也是赶巧了,一问丫鬟才知殿下就在彼姝堂内,她便想着以请安为由正好可以有意无意地提一提自己在府里的境况。可哪想到,竟成了一场笑话。

她再也不要过这样受人欺辱的日子了。从前在南渊是,如今在北奕也是。南渊把她当作祭品一样地送过来,而窈姐姐也弃她于不顾。

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公主……”绣连蹲下身来,看着已被赵柔桑掐出血的掌心,心疼地出声唤道。

赵柔桑回过神来,指尖松开,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晕染在了梨花帕子上。她握上了绣连的手,泪水簌簌而落。

“绣连。”

“我只有你了。”

***

夜里,彼姝堂内,烛光盈盈,映照着唐窈背上那片白如皓雪,滑若凝脂的肌-肤,其上一对匀称玲珑的蝴蝶骨,因美人的愠怒而微微颤抖着,若清辉之下流蝶振翅,不胜妍丽。

祁浔抬腕收了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

“唔,画好了。可惜窈儿看不到。”

“殿下自食其言,也不怕遭报应!”唐窈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像只呲牙咧嘴,弓着身子,时准备扑身而上的小野猫。

“我只答应过窈儿不画小乌龟。”

祁浔哼笑一声,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宣纸在其上一按,将画印了下来。

“喏,窈儿自己看。”

唐窈撇过头来,只见宣纸上是一副墨水勾勒出的小狼,一双眼睛含嗔带怒的,亮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明明呲牙咧嘴的模样,偏生可爱的很,虽有些模糊不清,却偏偏画工出超,传神得很。

唐窈气急,要夺过来撕掉,却偏偏祁浔反应敏捷,一把收了回来。

“窈儿今日若把这画撕了,我便再画一幅。”说话间便又将画递到了唐窈手边,挑眉戏谑道。

唐窈气哼哼地收回了手,只揽过被子侧身躺下,不再理会祁浔。

“下次画个小狗。”

祁浔故意撑起身子来,将手背上被唐窈咬出的牙痕在她面前晃了晃,取笑道。

唐窈只得将被又提了提,整个人连着头都缩进了被子里,将一张羞得通红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哈,看来下次画个小乌龟才对!”

目录
太子妃难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