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穿成反派渣爹 > 第17节

第1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哦,那就回吧……”苏锦楼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他还在想偷偷埋银子让苏家人发现“宝藏”的可行性。

刚至门口,一道人影突然向苏锦楼袭来,他连忙闪避躲了开去,定睛一看,只见周荣赤红着脸喘着粗气对他怒目而视。

苏锦楼一脑门子雾水,“二狗子!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打人,真当他好欺负?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日子的苦可不是白吃的,现在就算当面和周荣干架,他也不惧!

“我发疯?苏锦楼!你心肝都是黑的吗?苏五叔如今都卧床不起了,你还有心情和狐朋狗友喝茶听书?你对得起苏五叔和刘婶吗?”

苏锦楼皱眉,“什么意思?苏……我爹怎么了?”

“苏五叔被石头砸伤,头上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周荣红了眼眶,忍着心酸把眼泪逼了回去,“现在正由和春堂的大夫看诊呢!人一直没醒,据说情况不大好。”

苏锦楼一听顾不得和王守义多言,赶忙跑向和春堂,一旁的周荣瞪了眼被称为“狐朋狗友”的王守义也跟着追了过去。

王守义也不介意周荣那一瞪,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跟着一起去和春堂,想来现在和春堂那边估计乱糟糟的,不如等明日再带礼物前去探望。

王守义想的没错,和春堂这边确实挺乱的,苏顺安受伤,上溪村和河西村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严成庵和苏行之都陪着苏家人一起来了,还有两村的村民代表以及严家的主事人都到了场。

这么多的人把和春堂大堂堵得满满当当,不知情者或以为有人前来闹事,又见有一方人撸袖子瞪眼,一副干架的趋势,使得围观人群里一层外一层的站着,和春堂伙计解释了好几次都打消不了这些人心中的八卦之火。

苏锦楼粗鲁的拨开围观人群,不顾周遭人群的不满,好不容易进了内堂,只见苏顺安额头绑着白布,白布上有血迹渗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板上。

往日里这小老头精神奕奕,总是一脸严肃端着一家之主的范儿,实际上他那唬人的架势不过是只纸老虎。

当初见苏锦楼身体没恢复走路都打颤,就拎小鸡崽似的将小儿子关回房内,不许出门不许碰书写字,后来苏锦楼搞农具改造弄坏了锄头,他一边中气十足的吼着小儿子败坏东西,一边偷偷的在刘氏那边帮忙隐瞒。

如今,生龙活虎的老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昏迷不醒,苏锦楼不禁握紧了拳头。

刘氏红肿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三……三郎,你来了!”说着就想站起身,不料双脚发麻腿弯发软,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娘!”苏锦楼赶忙跑上前扶着刘氏,“大夫怎么说?”

刘氏似是没了主心骨,心中发慌,“大夫说情况不大好,说,说是若不用好药,你爹他可能会留下头疼的毛病,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苏锦楼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大夫这么说就表明有治愈的可能,最怕的就是无药可医。

“那就让大夫用药!”

“可……可是那要足足五百两银子,以后还需用好药养着,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穷,苏家的钱财一向都由刘氏掌管,家底子一共只有二百多两,就算加上两房儿媳妇出的私房钱,离五百两银也差了好大一截。

邻里乡亲的倒是肯借钱,若是再将家里的田地抵押出去,凑凑合合估计差不多够五百两,可关键是大夫说以后还要用好药养着,几乎天天吃,需吃三个年头才能罢手。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一时困难,邻里乡亲能帮帮忙,可再怎么帮忙也不能让别人一直借钱,别家也要生活过日子,帮了一时已是仁义,万没有让别人负责到底的道理。

更何况,苏家掏空了家底子,又抵押了田地,没了生活来源,所借来的钱短时间内根本还不上,若把银钱都用在当家的身上,家里的子孙难道就不用吃饭花钱了?

刘氏心疼丈夫,但不可能不考虑家人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怨怼。

“娘,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这里有五百两,先给爹垫付药钱,以后调养身体的药钱我们再想法子。”

刘氏既惊且喜,“三……三郎,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个不会是什么不义之财吧!要是给三郎招祸,她宁愿不用这笔钱。

“且先不忙说,给爹看伤要紧,我保证,这钱来的正当,”苏锦楼学着记忆力苏三睁眼说瞎话的神情,一脸正气的说道,“娘!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去做犯法的事?”

刘氏立马点头,三郎这孩子自小懂事有礼,确实不是会做不法之事的人,即使前些日子总在家里瞎折腾,但也是善良孝顺的好孩子。

第23章 机锋

苏锦楼顾不得周遭惊异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了五百两后又把剩下的几张揉巴揉巴的塞进了怀里,那极不讲究的粗鲁动作,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银票而是废纸,看的人嘴角直抽抽。

大夫得了银钱立马亲自给病人抓药,不是他心狠,实在是药方中的主药十分稀少,若不是东家在汴京有些关系,这小小的棠柳镇中哪会出现如此好药,这药本就是东家拿来做和春堂的镇店之宝用的,也没想过会有人能用上它。

若是不怎么珍贵的药,赊账也没什么,这点主他还是能做的了的,但若是轻易动了店内的宝物,东家知道后肯定会怪罪,他这把老骨头可吃罪不起。

眼见苏顺安还能把药咽下去,老大夫长舒了一口气,能吃药就好,最怕的就是人事不知连药都灌不进去。

“吃了药,多休养,以后不能太过劳累,才能于寿数无碍!”

听完这话,苏家所有人心中大石落地,只要于寿数无碍便好,至于不能劳累无法下田干活,这也没什么,少了一个劳动力不过是比以往辛苦些,总比天人永隔的情况好。

“大夫,我爹什么时候会醒?”苏大郎和苏二郎顾不上与对面的严家人对峙,心里万分牵挂着亲爹的安危。

“嗯,这个说不准,早则一天迟则两天,不过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醒。”

苏家人点头,那药再金贵也不是神丹妙药,万没有一吃就恢复的效用,这点苏家人心里都理解。

苏锦楼寻思着苏老爹伤在头部,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休息,牛车晃动颠簸,通往村里的路又不平整,若是此时将人移送回家,一不小心二次受伤那就遭了。

“大夫,请问您这边有没有安置病人的房间,我想让我爹在这边休息一晚,银钱我照付给您,您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老大夫说话十分干脆,“你这后生客气什么?后堂客房闲置,自去住便是,还提什么银钱?”

随即唤来伙计嘱咐,苏大郎和苏二郎连忙用担架抬起苏顺安跟随着伙计去后堂安置。

“大哥,里正他们还在外面,总不能让人在那儿干等,不如二哥与娘留在这里照看,我和你出去处理其他事情?”

苏大郎点头,他是苏家长子,这个时候理应当家,这件事的起因在于酯儿,小弟身为酯儿之父也应该在场。

“大哥,”苏锦楼跟随苏锦河一起向外间走去,“我还不知个中因由,烦劳你为我解惑。”

“唉!还不是严家那无知小儿的错嘛……”随即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原委说于苏锦楼听,既不添油加醋偏袒自家,又不缺枝少节模糊事实。

“这么说来,是严家小儿言语侮辱酯儿,周家礼哥儿为酯儿打抱不平引发的争端?”

“是啊!其实说到底这只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可那严沛之父说话太气人了,好像只要他道歉我们就该原谅他,若不原谅就是罪大恶极,后上溪村村民又言支流本该属于他们村,被赶走的人应该是河西村的人,可是凭什么?那本是我们河西村的地方,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苏锦楼不知当初划分土地的标准,对于这支流的归属问题没法断言,但那严家小儿却是不能轻易放过,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总不会不懂事吧。

严沛比酯儿大不了几岁,严氏私奔出逃时他能懂什么?如今一见酯儿就提及酯儿娘私逃,言语中全是侮辱,可见平日里多是听了家人之言在外学舌,这就引人遐想了。

及至大堂,寻了一僻静之地,苏家两兄弟一致对苏里正表示感谢,至于一旁的严成庵,漫说感谢,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从头至尾漠视到底,完全当他不存在,使得严成庵颇为尴尬。

严成庵憋气,因着受伤的苏顺安,苏家人迁怒于他,他为了表示诚恳道歉的姿态,是怎么也不能当面发火的,甚至连丁点不满的情绪都不能有。

“我爹受伤,希望两位里正能为我苏家主持公道。”这是在路上两兄弟就商量好的,虽然苏家是苦主,但里正当时也在场,此事交与他来处理最合适不过。

苏行之是河西村的里正,有掌管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等职责,此次两村争斗导致苏顺安受伤,维护本村村民权益,他责无旁贷。

“严里正,不知你是个什么说法?”

严成庵看了看苏行之,又瞅了瞅苏家两兄弟的冷脸,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这……这也不能全怪我们村吧!当时情况不明,石头从何人手上飞脱,也无法查明……”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指石头有可能是从河西村村民手中飞脱出去,不能全让上溪村的村民背这个黑锅。

苏行之不怒自威,双眼直直盯着严成庵,意味不明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负责了?”

“苏里正何出此言?”严成庵打定主意推脱到底,“若真是我村村民之错自然会负责到底,但如今事实真相如何根本没法查明,说不准那石头出自谁人之手,又何来不想负责之说呢?”

苏行之左右为难,实际上这事就是个糊涂官司,当时那么些人混战在一起,还真说不好是谁失手砸了人,若严成庵耍赖到底,他还真不能把对方如何。

苏锦楼见事情僵持,往前踏了一步,对着两位里正行作揖礼,“两位里正,某有一言,恭请二位聆听。”

“嗯?”见是苏家三郎发话,苏行之当即同意,“苏家是苦主,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锦楼行拱手礼,“何人失手伤了我爹,此事确实难以查明,但两村混战因何而起,这点……总该不会说不清吧。”

这话一出,严成庵目光如炬直指苏锦楼,苏锦楼也不惧他,低垂着的眼眸深沉如墨,你严成庵想要避重就轻模糊事实,也要看他老苏家答应不答应。

“若不是严家小儿出言侮辱我儿就不会有孩童之间的争端,无争端亦不会引发两村混战,我爹自然不会受池鱼之殃,白白遭了这份大罪!更何况,上溪村来我河西村汲水,扬言要占了支流,将我村人赶出去,这又是哪家的道理?划分土地是由官家负责的,上溪村若有委屈自可与官家诉苦,无缘无故到我河西村的地界耀武扬威,这真让人看不懂了。”

眼见严成庵面色难看,苏锦楼谦虚道,“这仅是我粗鄙之见,望两位里正分辨,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里正看在某见识浅薄年纪尚轻的份上,原谅一二。”

严成庵先是被漠视,后又被打消了心里的小九九,如今苏锦楼的一席话将他极想避及的事情都翻扯了出来,这让他恼火不已,“不妥?什么都让你说了,我哪能说不妥?苏三郎不愧是读过书的,嘴皮子好生利索!”

“唉?严里正这话有失偏颇,”苏行之见严成庵争对苏锦楼连忙出言维护,“我倒是觉得苏三郎此言甚是有理,那挑起事端的严家小儿总归是你上溪村的人吧。”

“可……可那只是无知小儿之间的玩闹罢了,若不是河西村村民要把我村人赶出去,又怎会引发两村人打斗?”

“哼!”苏行之面带讥笑,“怎么?支流属于河西村,难道上溪村的人不该离开?看来此事倒是我之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看在邻村情谊的份上允你村之人来我村取水。”

严成庵急的直喘粗气,“可……可那支流本就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给你们上溪村?那你得找官家说理,而不是和我掰扯。”

苏行之懒得和严成庵解释,当初官家来人勘测土地,这严成庵行事清高自傲,求人办事也不愿放下高傲的姿态,自然惹人不喜。

后来支流被分给河西村,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流言,说是他苏行之贿赂官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连河西村的村民都会在私下里嘀咕一两句,这种事越描越黑,他索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后来上溪村的人就说,你瞧!人苏里正自己都承认了,若未舍了银子,他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苏行之有苦难言,若是他真仔细解释了,别人就会相信?不会觉得这是狡辩之言?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所听之言经过耳朵的过滤徒留下自以为的真相,哪还管得了他人心中的苦楚?

“严里正!”苏锦楼低眉浅笑,眉眼间已不见刚才的肃然,“此事是由严沛而起,严沛是个孩子,我不与其计较,但严沛之父没有做好教导之责,严家……”

说到此处苏锦楼顿了一会,似在斟酌着如何评价前岳家,“严家教女不善,教子不严,严里正和严家同宗同族,就不怕因着严家耽误你家子孙后代的名声?”

严成庵心中一惊,苏锦楼之言确实触动了他原本忽视的事情,人有亲疏远近,就算他再怎么偏袒严二,一旦涉及自家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别人。

最终经过商议,由两村里正牵头,上溪村需出五十两银子作为此次对苏顺安的补偿,河西村则出十两,此后上溪村村民只能在固定地方取水,待村内水流回缓,必须立即回村不得擅自踏入河西村。

“还有一事!”苏锦楼见苏大郎同意了两村里正的处置,他便不在此事上多言,但思及便宜儿子他却不得不说。

严成庵以为苏锦楼还不满足,心中甚为不快,“怎么?你大哥都同意了,你这个当弟弟的还有什么意见?”

苏锦楼无视对方冷脸,“当初,严氏私奔出逃,严家口口声声劝说让我为酯儿着想主动写下和离书,明为相劝实则威逼,当时严里正也在场,应该还记得当日情形吧。”

严成庵点头,不过当初严二私下里跟他通气说用三十两银贿赂苏锦楼,这才让其写了和离书,难不成这事有假?

苏锦楼见严成庵面露疑惑,不禁挑眉,莫不是他那前岳父将三十两银这等阴私也告知严成庵了?看来这两家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那又如何?苏三是收了银子,可这古代既没录音又无监控,当初也没留下纸张文书,如今他拒不承认耍赖到底,谁也奈何不了他。

反正谁都知道当初是严家逼迫,苏三为了稚龄小儿这才妥协,这时候若传出三十两银的消息,别人只会说是严家黑了心肠,逼迫别人不说,还要坏人清誉,这还多亏了苏三以往在长辈面前的孝子形象。

“我与严氏和离之时,酯儿不过将将一岁,他能懂什么?上一辈的恩怨本不应牵扯到下一辈,可严沛旧事重提,字字句句辱及我儿,这又是何道理?”

“此事……是严家之过。”严成庵此时心中也对严二一家心生不满,小孩子能懂什么?严沛言行无状定是受长辈影响。

“既然如此,严沛需上我家向我儿致歉,严氏家族不可再提当年旧事,此后苏严两家再无瓜葛,酯儿也没有外祖家。”

这话明显是想彻底和严二家撇清关系了,严成庵觉得苏锦楼未免太过不讲情面,“这……会不会太过了?”

“里正贵人事忙,难免有些地方不知因由,非是我铁石心肠,实在是前岳家做事不地道,自严氏离开苏家,严家上下竟无一人来看望过小儿,更别说吃过他家的一粒米一块糖了,如今看严沛对我儿恶言相向,见微知著,严家上下对我儿多是无一丝疼爱之意,有这样的外祖……”

后面的话苏锦楼没说严成庵也知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严二小女儿惹出的债,这严二也是,越老越糊涂,这一家子脑子不清楚,他也懒得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见严成庵点头,苏锦楼忙找来纸笔将事情写明,其实断与不断都无差别,自苏三与严氏和离,苏严两家几乎就没了干系。

但既然能借着此次机会在两位里正这里备案,与严家以及严氏彻底断个干净,何乐而不为?以后严家再也不能借着严氏对酯儿的生恩,当面对酯儿指手画脚。

目录
太子妃每天想和离男妻难为 完结+番外夺妾抗日女兵情爱记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