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大唐探幽录 > 第527节

第52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这人正是崔晔。

中书舍人秦桐见他们纷纷陈词,不由冷哼道:“漂亮的话谁不会说?可是上一次是五万人,这一次又要白填多少?你们或许可以不顾性命,死的那些无辜百姓呢?”

崔晔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以吐蕃的野心,区区安西四镇只怕难以餍足,若任由他们坐大,以后遭难的就不仅仅是安西四镇的百姓。”

程处嗣也慨然道:“秦舍人还是住嘴吧,你可怜战死的士兵,但战死的士兵却不这么想,他们也是在保卫家园!”

秦舍人无言以对,崔晔却又说道:“我先前去过羁縻州,对那里的情形十分熟悉,虽然当不起统军,也愿意做个随军记事。”

大家齐齐看了过来,眼神各异。

许圉师小声道:“天官,你下个月要成亲了……”

崔晔眼神一暗,继而垂眸。

就在这时,外间有人叫嚷:“不能进去!站住!”

众人尽数惊诧,不知什么人敢在这种肃穆机要的地方闹事,刹那间所有目光都看向门口。

众目睽睽之下,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门首。

---

自从赐婚的旨意一下,阿弦跟崔晔的相处多了很多忌讳,随着婚期将至,阿弦也一直避免跟崔晔照面,省的更多流言蜚语。

但是这一次,却全数推翻。

阿弦扫了一眼堂下坐着的众位举足轻重的官员们,无视众人或惊诧或骇异或玩味的目光,她只看着一个人,并且向他走了过去。

崔晔突然有些坐不住。

方才的侃侃而谈沉着应对,似乎在阿弦出现的一瞬间都临阵脱逃,连他也很想“临阵脱逃”。

就在尚书令起身要询问的时候,阿弦一把握住崔晔的手:“跟我出来。”

崔晔喉头一动。

阿弦见他不动,俯身盯着他道:“随便说两句胡话就想把我糊弄过去?有本事把事情做的再机密些怎么样?你不让人知道,能不能也别让鬼知道!”

双眼中虽是泪,看着却像是两团火。

崔晔的脸色转白。

中书舍人秦桐看到这里,好似抓到了找回方才丢掉的面子的机会:“这是在干什么?当尚书省是什么地方,当众谈情说爱,成何体统!”

阿弦回头:“闭嘴。”

秦桐一震,恼羞成怒:“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阿弦道:“不错,我早已经不成体统了,现在更是什么也做得出来!”

秦桐突然想起昨日听说过的种种故事,总算悬崖勒马,他转头看向别处,若有所思,仿佛当场失忆。

阿弦仍是紧握崔晔的手腕,她看向崔晔:“你跟不跟我走?”

现场鸦雀无声。

众位大人瞠目结舌,只有程处嗣,许圉师,魏玄同,刘审礼等知道根底的,暗笑地静看好戏。

所有目光的聚焦之中,崔晔缓缓起身。

眼中泪光闪烁,阿弦却了然地一笑,转身拉着他出门去了。

刹那间,身后肃穆的堂中,似乎响起了无数眼珠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第339章 天大的事

且说尚书省的议事厅里, 众位向来见多识广的高官显贵们,却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会目睹如此奇景。

秦舍人因被崔晔驳辩在先, 被阿弦斥责在后, 自觉脸面扫地, 本想垂死挣扎, 却直接被阿弦的“勇悍”气势吓得“失忆”噤声。

如今见两个人都走了, 他才突然失忆症痊愈一样,嘀咕道:“哼, 这是女官么?简直是女匪。”

突然旁边席上,魏玄同思忖着喃喃说道:“若是女匪,那么被带走的天官……难道是、那被强抢了的压寨夫……”

刘审礼侧目。

许圉师跟程处嗣没有忍住, “嗤嗤”笑了出声。

不提尚书省里众人反应各异, 只说阿弦紧紧握着崔晔的手, 将他从议事厅带了出来,一路往外。

先前她闯来的时候, 尚书省的侍卫们虽知她的身份,多有忌惮, 但毕竟这是政机要地, 所以曾试图拦阻。

奈何阿弦身法轻妙, 势若破竹似的往内, 反把他们撇在后面。

等阿弦进了厅内, 他们本也要入内“捉拿”, 可见众位大臣都正襟危坐, 神情凝重,连尚书令也并未有什么指令,他们便不敢造次,只守在门口静观其变。

在目睹这样的一场“奇变”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阿弦带着崔晔去了,面面厮觑,震惊啧叹,难以言喻。

---

阿弦是骑马而来,她心急离开尚书省,出了门后,便拉着崔晔要去牵马。

忽然,崔晔手上微微用力,止步不前。

“干吗?”阿弦警惕,“你还要回去怎地?”

崔晔低低道:“我是乘轿来的。”

阿弦皱眉瞪他:“那又怎么样?”

她有的时候是勇者无畏,果觉异常,有的时候却实在是一根筋的可以,竟没有想明白崔晔这话的意思,反而大大地误会了。

崔晔回头,等候的轿夫跟侍从早看见他们出来,当即忙抬着轿子赶了过来。

崔晔道:“你难道想在大街上……两个人同乘一骑吗?”

阿弦道:“又怎么样?”

“你……”崔晔轻声叹息,他摇了摇头,拉着她躬身入了轿子。

阿弦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傻笑道:“早说明白,我还以为你仍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呢。”

崔晔不言语。

轿帘重又落下,轿子里就静默下来,这情形,却有些像是上一次两人同轿而行,但是……

阿弦想到上次不欢而散,心头又是一阵沙沙地疼,咕咚咽了一口唾液:“你上次,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崔晔仍旧不答。

阿弦想了想,有些难以出口:“你是故意要对我说那些话,因为……”

那天,崔晔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阿弦就觉得不可思议。她不相信那些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但偏偏就是。

正是因为纳闷之极,无法想通,此后,心里又伤又恨,恨不得再找到他,大骂大闹一场,又恨不得离开千里之远,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可恶至极的人。

然而一想到过去相处的种种,心就像是被人抓着不停地揉搓,甚至还要沾上一点盐巴,疼得要满地打滚。

所以阿弦不敢让自己回想,因为一旦回想,就意味着沉溺,她会无法自拔地深陷在崔晔给予的种种关切、种种温暖以及无法忘记之中,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会觉着陌生的人。

但是阿弦不想。

阿弦对自己说:“我之前被陈大哥嫌弃,也算是有了经验,就算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无所谓而已。”

她重复着这样告诫自己,又严禁自己回忆以前的点滴,就像是所有都没有发生,昂首而若无其事地继续现在的生活。

所以在周兴家里,听到那两个尚书省的小吏说起,才会那样痛不可挡暗暗地无法忍受。

周兴家里那两个鬼魂无意中透露了天机,一语点醒了梦中人似的,阿弦由此,隐约明白崔晔为什么会残忍地那样对待她。

这世间几乎没什么能让他性情大变成那样,除非是……死。

可此刻阿弦却仍是无法说出口。

她虽然知道鬼魂之语不会出错,可是一旦当面问起来,得他承认,又该怎么办?

阿弦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颤:“真的,是因为我吗?”

崔晔问道:“你在说什么?”

阿弦道:“康伯说我会害死你,上次在轿子里你也问我记不记得康伯说的话,是因为我吗,因为我你的身体才不好。”

崔晔面无血色,蹙眉道:“胡说,跟你有什么相干。”

“但你上次明明这么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皱着眉,忍无可忍。

阿弦紧盯着他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总不肯明说让我猜,我哪里有你那么聪明?”

崔晔缓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阿弦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崔晔道:“我的身体的确不好,但不是因为你,是……在羁縻州受的旧伤,先前孙老神仙本就警告过我,是我高估了自己……”

虽然曾有孙思邈的诊断,但崔晔以为他会好转,一切也的确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好转,他从情场失意婚姻不幸,到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阿弦,在他苦苦地等到阿弦开窍后,两个人甚至还被赐婚,看样子的确都顺利安妥。

崔晔以为会陪伴关护阿弦生生世世,虽然阿弦小他许多,又常常地跳脱无忌,但他对自己始终坚信不疑,只要有他在,一切就不会变。

谁能想到,最先撑不住的居然会是他。

阿弦一刻屏息,才又问道:“所以你想推开我吗?那推开以后呢?”

崔晔道:“我只是不能娶你,仍会像是以前一样……”

“像是以前一样?”阿弦笑:“阿叔你真的这样以为吗?你可知道,假如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这样做,跟以前陈基那样对我有什么两样?”

崔晔的心头刺痛。

风水轮流转。

当初他看穿陈基的心意,虽然面上淡然,暗中却鄙薄陈基为人,更不想阿弦被他所伤。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阿弦以陈基做比……相提并论。

他闭了闭双眸:“我只是想你好。”

“真的想我好,就不该说出那些话!”阿弦推开他,猛然起身,不妨头撞在轿顶上,发出“彭”地一声。

崔晔忙将她又抱了回去,忙看她的头是否受伤,嘴里急急问:“疼不疼?”

阿弦听着这简单的问话,嘴一撇,泪纷纷跌落:“疼,疼极了,疼的要死了。”

目录
大佬穿成真千金,流放路上开挂了作精在夫妻恋综当对照组小炮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