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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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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大喊大叫的成什么样子?”看着自家儿子瞧见自己像是瞧见救命稻草一样,向来在弘晖面前稳得住的胤禛难得的抽了抽眼角,本能的抛下这么句话之后,看着弘晖半路上止住脚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之后才缓过神色,“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汗透了衣裳,什么事儿就急成这样了?你额娘呢?”

“额,咳,回阿玛的话,额娘在内殿休息呢!”

“别又是你这皮小子晌午时候淘气了,闹得你额娘连晌午都没歇吧?”

“才不是呢!”弘晖虽然一点都不怵自家阿玛的面瘫脸,可比起对自家额娘,显然还是规矩老实了不少,且说起来话也是有一答一有二答二,一点没给胤禛抓着由头说教的机会,“是八婶来找额娘说话,额娘才没歇的!”

“八弟妹?”胤禛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眉头下意识一皱,“她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他这话原本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可因着舒兰明珍说话的时候将人都挥退了去,底下人便都是一问三不知,没一个说得上个子丑寅卯,这样一来倒是引来了胤禛的好奇心,然而,为表对自家福晋的信任和尊重,他又不可能巴巴去问其身边的如李嬷嬷方嬷嬷之辈,而正在犯难的时候,却见到自家儿子上看天下看地左看外面右玩手指头就是不看自己,便是立马回过了味儿,看着弘晖眯了眯眼——

“你小子知道?”看着自家儿子仍是看天不出声,胤禛勾了勾嘴角,“合着你心里就只有你额娘,就半点没有你阿玛了,既如此,那今个儿给你带回来的小玩意儿就甭要了,连带着以后也甭想了。”

“什么小玩意儿?”弘晖本能的转过头,然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是钻进了自家阿玛的套儿,圆乎乎的小脸憋得通红,“阿玛,您欺负儿子!”

胤禛本也不是特别关心这女人家的闲话,横竖知道若有什么要紧的自家福晋一定会告诉自己,不过是瞧着自家儿子这幅鬼灵精的样子来得可爱,再是想要当严父也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方才有了这么一出儿,而弘晖眼见着目的达到,成功转移了自己装睡听闲话的重点之后便也不多闹,啪嗒啪嗒的直接爬上了塌子趴到自家阿玛肩头就咬起了耳朵,听得原本不过玩笑的胤禛渐渐收了笑意——

“马佳若惜?汪家?”

第92章 汪家内讧见端倪

俗话说得好,牵一发则动全身。

若将整个皇家比喻成一盘看不分明的棋局,那么已然成年已然生出自己小心思的诸位皇子显然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那几颗棋子,一子动全盘动,一子错则全盘输,然而正当这各家各府难得有志一同的瞄上同一个目标的时候,作为另一头当事人的汪府却是在打着另外的算盘——

“老爷,虽说楚濂是咱们自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的孩子,可到底现在年纪大了,今个儿往咱们府中走动得如此勤快,我冷眼瞧着外头可是传出了些不太好听的风声。”

李舜娟作为眼下里京中风头正甚的汪家的当家主母,有人想要利用算计自然就有人想要巴结讨好,再加上这女人间的闲话总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游走,就更是没过上几日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惹来了她的一番心思,然而汪展鹏却是不然。

作为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靠着科举翻身的读书人,汪展鹏骨子里当然有着股读书人的清高劲儿,同样的,在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享之不尽的李氏跟前也多多少少有些难以言喻的自卑,然而眼下里离开李氏家族所在的福建来到京城,且被眼前的各路人马捧上天之后,这股子自卑和清高就在不经意中转变为了飘飘然,便是听着这话面上虽是没有明着表现出什么不屑,心中却是忍不住冷嘲一声,到底是商贾之女,不外乎如此势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看李氏一眼,汪展鹏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尚德是我的同窗好友,多年以来皆是以兄弟相称,咱们两家也一向走得亲近,在我心里,楚濂就跟我的儿子没什么两样,眼见着他喜欢来咱们家走动欢喜还来不及,又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是……”

“舜娟,以前瞧着你也是极为爽利的人,怎么这才到了京城没几日,就跟那些个长舌夫人一般计较起那些个有的没的虚话了?难道旁人心里头没数,你作为汪府的当家主母还没得点分数了?流言止于智者,你又何须这般着急上火?”

“流言止于智者?我何须这般着急上火?”

李氏原也不是什么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好性子,先是被打断话头再是被拿着这般话一堵,脾气也不由得急躁了起来,眉头亦是忍不住一挑。

“这话说得有意思,你做阿玛的不着急上火,难道我这个做额娘的还能也撂挑子什么都不往心里去?若是在福建也就罢了,规矩总是不像京城这般讲究,再是有流言再是不合礼数,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儿,退一万步来说,到底山高皇帝远的,上上下下总是要卖我阿玛几分面子,便是再是那些个人想要逮着话头做筏子也多多少少有些顾忌,说得难听些,靠着大树好办事,如此,我又有什么好多去计较的?然而话再说回来,一码归一码的眼下里能跟在福建的时候一样么?”

不出声则已一接起话,李氏便像是连珠炮一般,压根就不给汪展鹏任何插话的机会。

“楚家是个什么想头我不是不知道,虽说他们楚家门楣并不够高,楚濂到现在也没能出人头地捞上个一官半职,在我看来,让绿萍嫁过去实在是有些低就了,可有一句说一句的,我原也没指着要绿萍去给咱们家搏什么富贵拉什么前程,配个知根知底的婆家至少这辈子能够得无忧,便想着要真是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花点银子走动走动办个免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眼下里计划赶不上变化,大半京城的人正是鼓大了眼睛盯着咱们家,又哪能还像当初一样?”

“话也不是这么说,前几日尚德还与我说绿萍年纪也不小了,楚濂虽然有心想要搏得功名让绿萍风风光光过门,可楚濂等得起绿萍未必等得起,便是想着干脆花些银子捐个官,而近日里八贝勒爷也很是对我青眼有加,若是我开了口办个免选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一来,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看着对方这幅不当一回事的轻飘飘的模样儿,李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音量也不由得猛地拔高了起来——

“你总说什么劳什子流言止于智者,可在我看来却是流言猛于虎,我虽是不像你读了满肚子的书,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却还是懂得的,咱们家眼下里瞧起来风光,但实际上又真的敢得罪了谁去?今个儿有八贝勒爷想要拉拢你,明个儿就有其他爷盯上你,换句话来说,今个儿八贝勒爷能够帮咱们这一茬儿,说不定不用到明个儿就会有跟八贝勒爷不对付的抓着这一头来拿咱们开刀,到时候若是八贝勒撒手不管了,咱们岂不是哭都处儿去哭?”

“你……”

“楚濂年纪还小不懂得避讳也就罢了,你竟然也乐在其中全然不当做一回事,难道当真要累得绿萍名声难听,累得咱们满门祸事临门才着急上火么?”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说了!”

李氏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实事求是,可忠言逆耳,听在正是飘飘然的汪展鹏耳中自然无疑是刺耳非常,脸也猛地拉了下来。

“在福建的时候人家是碍着你的面子不敢嚼舌头,在京城人家要给我面子了就是祸事临门,合着在你眼里就只有你们李家了不得,我汪展鹏就没有半点能耐?”

“我不是这……”

“行了,我不想听了,总之一句话,你不要忘了,现在不是在福建,是在京城!”

“你……你又去哪里?!”

看着对方说着说着直接拂袖而去,李氏不由得站起身追了两步,可汪展鹏却是全然没有将自家夫人的行举放在眼里,脚步更快的直接出了汪府大大门。

对于汪展鹏而言,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李舜娟无论是作为当家主母还是作为绿萍的额娘,种种顾虑都十分在理,可是坏就坏在除了明面上能够表达出的之外,他还有着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他一向自视甚高,却出生平平家境平平,好不容易奋发向上终于博得功名却又被光环更大名声更响的李氏狠狠踩在底下,与他来往的官员友人,其中不乏大半对他表示羡慕,再是因着这股子羡慕或是顾忌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却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这种于妻族于妻子甚至于女儿跟前都抬不起头的滋味儿。

于是,当同样出生不怎么好没什么大依仗,也因此跟其他皇子阿哥不一样,能够放低姿态不摆任何架子的胤禩朝他抛出了橄榄枝的时候,他自是莫名的觉得找到了知己,遇上了贵人,而在心中自觉有所依仗腰杆子敢硬气起来的时候,被李舜娟这般直言不讳的点出这并不是贵人,而是别有用心甚至会给自己一门带来灾难的灾星之时,汪展鹏心中的怨怼不用多猜都能得知。

“老爷,您,您走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去前面的茶楼歇歇脚?”

“歇什么歇?”

看着自己身边这李舜娟从李府带来的老管家,再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前面不远处李家名下的茶楼,汪展鹏只觉得心中一腔怒火没处发,黑着脸从牙缝里扔出一句——

“你若累了就自己回府,不要跟只苍蝇一样只知道在我耳边瞎嗡嗡!”

“老爷,奴才……”

“怎么?只有夫人是你的主子,我的话都不听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

“那还不走?!”

赶走了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奴才,汪展鹏心中并没有顺气到哪里去,一会儿想到李舜娟那满是强势的模样儿,一会儿想到跟其如出一辙的大女儿,一会儿想到天真烂漫却不得其额娘心的小女儿,他踏着沉重的脚步,只觉得自己的生活被这李家人弄得一团糟。

半带刻意半带不觉的驻足在李家名下的茶楼前,看着匾额上代表着福建李氏的印记,看着往来络绎不绝的达官贵人,汪展鹏闭上满是怨怼目光的双眼,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劝慰起自己,李家确实是财大力大,不说以后至少现在,在京城尚未扎稳根基的自己还需要李家的力量,是以,无论如何,眼下里还不到与李家翻脸的时候,横竖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便也不差这一时,而等到将来自己出了头有了旁的依仗,就自然而然风水轮流转了。

汪展鹏很是有些想当然,可这么一想心中确实痛快了不少,而正当他琢磨着怎么安抚好李氏又怎样才能不在楚家面前失掉颜面,乃至如何更进一步的让胤禩成为自己的依仗之时,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一道既熟悉又陌生,且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女声——

“展,展鹏,是你吗?”

第93章 秦秋雨和沈随心

“主子,汪府那头有动静了。”

李静琬动作起来的速度并不慢,加上自觉有先知,便是虽然明白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拉拢李舜娟,却并未从其身上入手,而是反其道而行的一开始就叫人死盯着汪展鹏,而不知道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终于时运风水轮流转总算转到了她这头,没出几日的功夫,便只见林嬷嬷一脸‘主子您果然料事如神’的神情过来回禀消息了——

“主子英明,那汪展鹏果然是有古怪。”

“哦?”

“那汪府的当家主母李氏虽说有几把刷子,管起内务也算是井井有条,可从福建带过来的那些个家生子就罢了,从人牙子手里头买的那些个到底还没养熟,不过是多用了些银子便撬开了她们的嘴,听得来的消息说,这汪展鹏和李氏虽说看起来是夫妻伉俪情深,府里头别说侧室小妾就连个填房都没有,很是羡煞了些人,可实际上关起门来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平日里不是因着那个不生性的二小姐,就是为着那近个儿跑得很是勤快的楚家,或是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难得有几天消停日子,而最近更是稀奇,那汪展鹏借口忙于应酬一日比一日回府的时间要晚,前几天更有一日是彻夜未归。”

看着自家主子并未感到半点意外的样子,林嬷嬷也不敢多故弄玄虚。

“无独有偶,奴才听信您的吩咐,一早就叫人紧盯着那汪展鹏,那厮虽然也算谨慎,头几回咱们的人都没跟上多远就被甩了个干净,可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摸清楚他那些个花招之后咱们的人也学聪明了,便是终于弄明白了他的去处,原来是在西郊弄了座别苑养了个外室,似乎是叫什么秦秋雨……”

果然如此!

李静琬唇边勾起了一丝近日来最为真心的笑意,早在她得知汪展鹏这些人的存在和背后的利用价值之时,她就仔细的勾算起了全盘计划——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那套什么劳什子一夫一妻制,凭着汪展鹏鱼和熊掌都想兼得的心思,和李舜娟为着一双女儿的隐忍,就是捅出了秦秋雨这档子事怕也不会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说不定就是从外室变侧室,石子都没在湖里激起什么浪就沉了下去。

而有一句说一句的,以她的身份和一切都不能放到明面上而为的境况,便是李舜娟心中吞不下这口气想要寻求援助,在眼下这各府各院都想拉拢福建李氏的当口上,也轮不到她,轮到她了她亦没法子明摆着去做什么,若不然很有可能自己的算盘还没打上几颗珠子,就招了旁人的眼落了旁人的局。

如此一来,她若真的想要拿着此事大做文章,抢在旁人前头拿下李舜娟,就必须先要加大秦秋雨的筹码,将她那个藏了十多年的私生女给挖出来,最好再让那个脑子不怎么清楚的汪紫菱往其中插上一脚,让李舜娟意识到这并不是忍一时之气就能揭过去的事,方才有她施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便只见她唇边的笑意不由得更甚,“让人给我好好盯着那个秦秋雨。”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办好了我自有奖赏,若是办砸了就莫要怪我无情了,下去吧。”

“奴才……是。”

李静琬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林嬷嬷面上变化莫测的神情,而林嬷嬷之所以这样为难也不为其它,与此同时,身在同一座屋檐底下的雍郡王主院之中刚巧谈论的就是这同一桩事儿——

“你是说那秦秋雨不见了?”

“是。”比起看起来还算精明的林嬷嬷,得了舒兰调/教的李嬷嬷方嬷嬷二人显然稳重踏实,且看得深远得多,“说起来,这汪展鹏也不算是个蠢到家的,怕是知道眼下里盯着自己的人不少,便是从一开始就做得极为隐蔽,要不是李格格这回花了大力气打探消息,说不定咱们还没这么轻松得知那秦秋雨的下落。”

“这也是她难得聪明一回,却又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静琬这回聪明归聪明,有先知归有先知,可或许是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得意忘形,竟是独独忘记了自己也是旁人目标之中的其中一个,便是舒兰还没来得及对那汪家下手,底下人就先一步的传来了李静琬近日而来的种种异动,跟着顺藤摸瓜的一打听,舒兰就算是摸清楚了李静琬心中的大半算盘,不光是给自己省下了不少功夫,且还开启了个新的思路。

“她若要查便让她查,也不用跟她争这一口气,反倒是若是咱们先查到了什么先不用动作,将风声透给她的人,自瞧她如何行事。”

“主子,您这是?”

“你们莫忘了,眼下里这盯上汪展鹏的不光是她李静琬,也不光是我,还有直郡王府,八贝勒府,最紧要的还有咱们爷。”

舒兰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阖眼靠在软榻之上,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

“咱们这些个后院女人,若说家长里短迎来送往亦或是些关起门来的小心思,外头那些个爷们儿确实是没法比,可若论起这打探消息阴谋算计你来我往的事儿却是或许连他们一个小指尾都敌不过。”

“您的意思是咱们爷也……”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若没有那个把握只手遮天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倒不如藏些拙,以后总有更为关键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又何必上赶着将自己暴露个干净,更别说眼下里刚好有一个出头鸟,便是‘让让’她又有何妨?”

“还是主子想得明白。”李嬷嬷方嬷嬷听着自家主子的话里有话以及刻意咬重的字眼,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心中亦是划过了一抹了然,“奴才明白了。”

“有人上赶着将自己的底牌逃出来给人看,这种白捡来的好机会于如今可是不多了,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鱼和熊掌也总是不会你什么功夫都不做就白白的到你碗里来。”

舒兰睁开眼看了看胤禛书房的方向,又飞快的垂下了眼眸——

“我乏了,你们自去吧。”

人贵在自知,以舒兰的身份以眼下里她和胤禛的感情,便是她放开手大查特查也惹不来什么麻烦,反之,于李静琬的身份和在胤禛心中的分量,这事便是全然不沾惹上半分才好,而恰恰好,能够沾惹的见好就收,不该多事的却是一头栽了进去,再加上李嬷嬷方嬷嬷二人闻弦歌知雅意的背后一推动,传到胤禛耳中之时自然就成了另外一番模样儿。

胤禛心中有了分数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至于他的心思倒也并不难猜,一来他想要知道李静琬到底想要做什么,以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二来他也能借此放一些烟雾弹来掩藏自己的人的举动,而俗话说得一子动子子动,在胤禛反其道而行的行举之下,直郡王府和八贝勒府包括马佳若惜在内亦是生出了各种蝴蝶翅膀,再加上汪展鹏和秦秋雨原就的小心思,等到过多几日林嬷嬷传回来的消息全然不同于自己的预料之时,李静琬便是再也端不住先前的淡定神情了——

“什么?你说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回,回主子的话,奴,奴才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想来也是那汪展鹏太过于诡诈,怕是猜到了自己已然被不少人盯上,秦秋雨的存在被揭到明面上不过是时间问题,便是那秦秋雨前两日还好端端的在那西郊之中,然后就不见了影踪,紧跟着等咱们的人再探听到那秦秋雨的行踪的时候,她便已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汪府之中,且还化了姓名改叫为沈随心……”

“随心,她倒还真是随心得很!”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李静琬也不例外,按她所想,秦秋雨作为一个外来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再是在眼下的时代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顾忌多多,也总是不会太过于愿意去跟李舜娟打照面,而她先前之所以能够如此笃定如此淡定,说白了也不过是依着这一份先知和洞察,如此,瞧着眼下里变成如此境况,她岂有不急不上火之理——

“那李舜娟呢?汪展鹏大喇喇的带回个女人,难道她就没有半点反应?”

“若是没有半点由头直接带回府那当然少不得一场轩然大波,可偏偏那沈随心是打着教习汪绿萍和汪紫菱的旗号……那李舜娟原就在为这一茬儿担忧,便是眼见着汪展鹏难得上了心,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生疑?便是不光半点旁的动作都没有还好吃好用的招待着,这几日更是同进同出亲近得很呢!”

“什么?她……”

“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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