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密妃娘娘每天都在变美第36章
蜜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震惊的望着康熙,那里根本不是用来做那件事的地方,也可以这样用的吗?
蜜菀心里很害怕, 有心想要抗议, 然而想到她刚才已经答应了康熙了, 要认真学会书里面的内容,还要与他一起勤加练习,蜜菀又找不到反悔的借口, 加上蜜菀到底有些惧怕康熙的龙威,于是只能可怜兮兮的求康熙轻一些,不要弄疼她。
康熙见蜜菀吓得脸色都变了, 便知道小丫头误解他的意思了。
康熙低头吻了吻蜜菀的嘴唇,笑着安慰她道:“菀菀莫怕,朕并无龙阳之好, 也自然不会对那里有兴趣。朕只是见菀菀的雪臀绵软可爱,只在外面,不会靠近那里, 也不会进去。”
听见康熙这般说, 蜜菀心里更是没底了, 总觉得自己可怜的小菊花要遭殃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在床笫之间, 男人这般说的时候, 通常都是在骗人的!到了最后, 还不是一样会……
蜜菀心里委屈极了, 她觉得康熙如此宠爱她, 说不定只是馋她的身子, 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心情与感受!她很不喜欢这样, 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康熙理解与尊重。
可是,后宫妃嫔们不都是如此吗?皇上想要她们如何侍寝,她们便要如何侍寝,而且还要努力的做到康熙的每一个要求,如此才能不被康熙厌弃,才能继续得到康熙的宠爱。
蜜菀一想到她从今以后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了,心里便觉得十分委屈,她很想告诉康熙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又有些不敢,生怕她这样做了以后,会令康熙厌恶她,会让她失去康熙的宠爱。
她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康熙对她的宠爱与疼惜,她真的舍不得失去康熙宠溺的目光与温暖的怀抱。
康熙起初并未发现蜜菀的异样之处,还以为蜜菀只是有些担心,等一会儿发现他当真不会伤害她的时候,她就会放心了。
可是,康熙却发现在他疼爱蜜菀的时候,小姑娘一直吓得身子僵硬,紧紧的闭着大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可怜兮兮的垂直着,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洁白的贝齿紧张的咬着花瓣一般的粉嫩的嘴唇,几乎都要将嘴唇给咬破了,而蜜菀一直不曾动情,滢白如玉的胸前也没有像他期盼的那样出现那朵漂亮的桃花。
康熙皱了皱眉头,觉得像现在这样只顾着他自己舒服畅快的欢好仿佛在欺负蜜菀似的。
对于蜜菀,康熙想要的是两情相悦的水乳交融,而绝非单方面的宣泄与凌虐。
事实上,康熙只是在刚得了这本《春宵秘戏图》的时候,好奇的将这本书翻阅了一遍,而后这本书便被康熙放到龙床旁边的暗格里,再也没有动过。
一来,前几年康熙忙于平定三藩叛乱,收复台湾,没有时间和心思想这些事情;二来,对着后宫里的妃嫔们,康熙也提不起这个兴致。康熙之所以会想到了这本书,还与蜜菀有些关系。
只因康熙在前两日收到了他安插在王国正府中眼线传来的密折,那名眼线在密折中不止按照他的命令绘制了蜜菀的闺房以及王国正府里园子的模样,还提到了蜜菀从前尚未出阁的时候在家里经常喜欢做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便是蜜菀十分喜欢在春末夏初或是初秋时节在花园里荡秋千。
康熙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当时便动了心思,打算回宫之后也命内务府在储秀宫的后院之中搭一个秋千,供蜜菀游戏玩乐。
因着这架秋千,康熙才又忽然想起他从前放在龙床旁边暗格里的这本《春宵秘戏图》。想起蜜菀那张漂亮的小脸儿和美妙绝伦的身子,康熙便兴起了想要与蜜菀逐一演练一下书中各种姿势和方法的念头。
康熙原本今夜兴致极高,然而折腾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菀菀似乎被他给吓得不轻,那紧张的模样比起初次为他侍寝的时候还要严重几分。康熙见蜜菀如此,自然也没有兴致继续下去了。
康熙将蜜菀僵硬发抖的身子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蜜菀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菀菀莫怕,朕说过只在外面,不会靠近那里,不会进去,便一定不会食言。再说,你的那处那般小巧,倘若朕真的不管不顾的进去了,只怕就真的将你给弄坏了。朕可舍不得菀菀受伤。”
“你若这般害怕,朕以后不再这样便是了。看你吓成这幅模样,好可怜见的!菀菀的胆子怎么这般小,真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蜜菀见康熙竟然当真没有食言,而且见她害怕还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下去,心中既觉意外,又十分震惊。
这还是康熙与她亲热缠绵的时候第一次还没尽兴便停下来的。尽管蜜菀才刚刚伺候康熙不久,但她心思聪慧,已经隐约明白刚才康熙其实并未尽兴。
蜜菀依偎在康熙的怀里,用自己的手臂轻轻搂着康熙的腰,正欲开口之时,却听康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朕欲让其伴驾的妃嫔如今就在朕的面前,朕自然不须再翻什么绿头牌。往后,菀菀的绿头牌如果不在托盘上,朕便不翻牌子便是。这些话并非是朕随口说来哄菀菀的玩笑话,而是朕给你的承诺。”
蜜菀心中震动,只觉得从心底深处涌起的温暖与甜蜜安抚了她心中的不安之后,又缓缓向四肢百骸流去,竟让她的身子里渐渐涌起一股股热流,让她感觉十分舒服,又兴起一些莫名的渴望。
蜜菀开心的抱着康熙,主动吻了吻康熙的脸,欣喜的说道:“皇上待菀菀真好!菀菀好开心!”
康熙见蜜菀在他的怀抱里柔软了身子,娇躯已经不若刚才那般紧张僵硬,康熙心中一动,用手试了一下,发现蜜菀竟然已经动了情。
康熙心中惊讶不已,心想他的菀菀果然有些意思,方才他身体力行的那般折腾,她却被吓成那样,如今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菀菀爱听的情话,她却感动的动了情。
康熙琢磨着蜜菀的反应,忽然想起他从前看过的《春宵秘戏图》里曾经提到过,若想令女子动情,也可以如此这般……
康熙以前虽然在书里看过应该如何令女子动情,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位妃嫔身上试过这种方法。
一来,康熙以前并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因而自然不曾想过要花费心思哄她们开心;
二来,后宫的妃嫔们无论位份高低,哪一个女人到了康熙面前的时候,不是想尽办法、手段百出的伺候他的,根本无须康熙动手,这些女子便已经自己调整好状态,做好承宠的准备了。
如今康熙却发现蜜菀与后宫的妃嫔们并不相同,蜜菀虽然也会想在床笫之间讨他的关心,却并不会像后宫里的其他女人那样一味的伪装出笑脸,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和反应。
后宫里的妃嫔们在康熙面前伪装出的完美模样虽然倒也赏心悦目,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令康熙觉得虚伪和无趣。
现在康熙见了蜜菀在床笫之间毫不掩饰的真实反应,不但不觉得蜜菀大胆失礼,反而觉得蜜菀真实可爱。
康熙心中一动,越发期待看到蜜菀为他动情的模样。于是,康熙竟将他从前在书中看到过的取悦女子令女子动情的种种方法手段尽数用在了蜜菀身上。蜜菀初识情*事,哪里禁得起康熙这般撩拨,不多时便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这一夜,康熙虽然不曾尽兴,但他看到蜜菀在他的怀中舒服到失神的可爱模样,竟觉得心中无比满足,那种感觉竟然比他自己舒服尽兴还要畅快。
乾清宫的寝殿之中柔情蜜意、春色正浓,承乾宫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皇贵妃佟佳云婉自从听到敬事房传回的消息以后,便被气得不轻。
皇上竟然还将密嫔留在乾清宫里,也不提送密嫔回储秀宫的事,为了一个密嫔,皇上竟然连宫中规矩都不顾了!
皇上不仅不按照宫中雨露均沾的规矩翻牌子甄选嫔妃侍寝,而且还将怀有身孕的密嫔留在乾清宫寝殿,这成何体统?
尤其当皇贵妃听敬事房的小太监小宋子说他送绿头牌去乾清宫请康熙翻牌子的时候,康熙刚刚与密嫔一起用过晚膳,尤其密嫔见敬事房的小太监呈绿头牌给康熙,不止不知回避,反而还厚着脸皮凑上前去看,更不知廉耻的说了一些没规没矩的话,而康熙不仅不责罚密嫔,反而还纵着密嫔放肆胡闹,皇贵妃顿时气得失手剪坏了瓶中的一支梅花。
皇贵妃原本以为她今日既然已经特意派人命敬事房按照宫里的规矩将已经怀有身孕的密嫔的绿头牌给撤了下去,康熙便会翻其他妃嫔的绿头牌,召其他妃嫔侍寝了。
尤其是皇贵妃还派人特意嘱咐敬事房的小太监将她的绿头牌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皇贵妃心想康熙南巡离开皇宫整整两个月,如今终于回了宫,于情于理,康熙今夜也应该翻她的绿头牌,来她的承乾宫里陪陪她的。
然而,皇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康熙不止没有翻她的绿头牌,甚至也没有翻后宫之中任何一位妃嫔的绿头牌,仍旧不顾宫中规矩将怀有身孕的密嫔留在乾清宫伴驾。
皇贵妃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她在康熙的心里很可能真的比不过刚刚入宫的密嫔了。
如今既然已经确定康熙不会来承乾宫看她了,皇贵妃便无精打采的在紫云的伺候下卸下了精心搭配好的发饰,换上了一件明黄色的寝衣,坐在镜子前默默的想着心事。
皇贵妃望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容颜,幽幽的叹息道:“紫云,你看本宫是不是老了?本宫的皮肤的确没有密嫔那般白皙娇嫩了。眼角周围都已经有些细纹了……”
紫云一边用木梳轻柔的为皇贵妃梳着头发,一边柔声劝道:“主子千万别胡思乱想,依奴婢看,主子一点都不老,而且主子的皮肤皓如白雪、滑若清波,胜过许多双十好年华呢!”
皇贵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如何不知紫云不过是安慰她罢了,她的眼睛又不瞎,难道她当真看不出来密嫔和她两个人相比,谁更好看一些吗?
皇贵妃从前的确一直以自己那一身白皙的皮肤引以为傲,然而,当她在慈宁宫看到密嫔的时候,忽然发现她一直最满意的白皮肤在密嫔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恰在此时,皇贵妃感觉紫云为她梳头发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
皇贵妃从镜子里见紫云的脸色不对,便敏锐的觉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贵妃盯着紫云的眼睛,沉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紫云的声音虽然有些慌乱,却依旧强自镇定的回答道:“回主子的话,没……没有什么事。”
紫云越是掩饰,皇贵妃便更加确定一定有事发生,语气也比刚才更加严厉了一些,“到底是什么事?”
紫云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回,回主子的话,刚才奴婢发现……主子的头上似乎长了一根白头发……请主子恕罪,也可能奴婢刚才看花了眼,看错了也说不定……”
皇贵妃心中一紧,连忙催促紫云道:“别遮掩了!赶紧将本宫头上的那根白头发给拔下来!倘若你此时一味的欺骗本宫,以后却让皇上看见了本宫的白头发,你的罪过就更大了!”
紫云不敢再有所隐瞒,只能小心翼翼的将皇贵妃头上的那根白头发给拔了下来。
皇贵妃觉得头顶一疼,心中渐渐涌起一阵悲凉。
皇贵妃叹了一口气,向紫云伸出手,淡淡的说道:“将那根白头发拿给本宫看看。”
紫云不敢违背皇贵妃的话,忐忑不安的将那根白头发放在了皇贵妃的手里。
皇贵妃低头仔细一看,发现手中的这根头发发尾处依然是乌黑的,然而在靠近发根部位两寸长的位置则已经变成了扎眼的银白色了。
皇贵妃盯着这根白头发出了半晌神,忽然落下一滴眼泪。
皇贵妃又哭又笑的叹息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难怪皇上现在不愿意来本宫的承乾宫了,原来,本宫都已经老了……”
紫云也红了眼睛,柔声劝道:“主子,您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呀!怎么会老呢?主子您之所以会长那根白头发,应该与主子前段日子思念小公主有关,主子以后只要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一定会将身子养好的!”
皇贵妃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承乾宫偏殿,庶妃佟佳云绮恼怒的盯着宫女侍琴,低声询问道:
“你不是说你的对食御膳房的小太监小允子亲眼看见今日御膳房呈给乾清宫的御膳里鹿肉比平日里多了一些吗?为何皇上用膳后却没有翻任何一位妃嫔的绿头牌呢?”
侍琴心中也万分疑惑,“是呀!这件事情的确古怪得紧!御膳房里各宫的眼线的确不少,可是,有胆子敢在皇上的御膳里动手脚的人可不多!”
“但是今天下午,小允子却亲眼看见御膳房呈给乾清宫的皇上的御膳里鹿肉足足比平日里多了一倍的量!也不知道是哪位妃嫔娘娘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手段,竟然能在皇上的御膳里动这样的手脚?”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皇上晚膳进了鹿肉之后,却没有翻牌子,而是继续将怀有身孕的密嫔娘娘留在乾清宫伴驾。就凭密嫔娘娘现在的身子,哪里伺候得了皇上呢?皇上这样对待密嫔娘娘,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宠爱密嫔娘娘,还是压根儿不在意密嫔娘娘的身子了!”
庶妃佟佳氏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对侍琴道:
“小允子今日下午也并非一直留在御膳房中,也许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而小允子正好去别处送东西没能看见也未可知。御膳房的确呈了许多鹿肉给皇上,可是,皇上也未见的就会吃下那么多的鹿肉。”
“按照皇上用膳的规矩,一向都是食不过三口,既然皇上没有吃下这么多的鹿肉,又或者是皇上根本没有动那些鹿肉,那么皇上不翻牌子也便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我倒是觉得做下这件事的人其目的倒不一定是希望皇上当真吃下那些鹿肉,反而像是有意要提醒皇上要雨露均沾、临幸后宫妃嫔似的。”
侍琴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如此说来,那位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在皇上的御膳之中动手脚的人岂不是费力不讨好,很有可能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呢?”
傻子吗?不见得吧。
庶妃佟佳氏总觉得今天下午御膳房鹿肉这件事情不像是出自她那位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的嫡姐皇贵妃之手。
她那位嫡姐太过骄傲,仗着她自己比别的女子多读了几年书,又会做几首诗,因此身上便带有一股文人墨客的清高孤傲之气,即使她的嫡姐想要向皇上邀宠,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放眼后宫之中,能有能力有胆量做出这件事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就在庶妃佟佳氏在承乾宫偏殿绞尽脑汁的琢磨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之人究竟是谁的时候,永寿宫的贵妃钮钴禄瑾瑜及永和宫的德妃乌雅玥凝也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延禧宫的惠妃纳喇氏茹芸与翊坤宫的宜妃郭络罗毓秀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二人只是嫉妒密嫔刚一进宫便独占皇宠,心中对密嫔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私下里与自己的贴身宫女说了几句酸话,吃吃醋而已。
钟粹宫的荣妃马佳雅淇倒是觉得康熙对密嫔的这种宠爱有些不同寻常。
如若不是康熙当真对密嫔动了真情,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她留在乾清宫伴驾,那么便是康熙根本不在意密嫔的死活,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拿她当作玩物一样的宠爱,丝毫不在意这样令人侧目的盛宠会将密嫔置于风口浪尖,引来无数人的嫉妒与怨恨,随时都有可能害得密嫔糊里糊涂的丢了小命儿。
后宫里的其他妃嫔们对于密嫔如此受宠,私下里也有许多人颇有微词。
这些妃嫔们或是与要好的姐妹私下里抱怨几句,说几句拈酸吃醋的话发发牢骚,或是一个人躲在寝殿里生生闷气,却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深受皇上和太皇太后宠爱的密嫔。
也有一些身份不高的妃嫔出于自己的私心,或者打算巴结讨好密嫔,希望密嫔能够帮她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者背地里偷偷模仿密嫔的衣着妆容、言行举止,打算用这种方法得到皇上的注意,获得为皇上侍寝的机会。
第二日上午,梁九功按照康熙的吩咐前往御膳房查访鹿肉一事,便有一位御厨主动承认此事时他一人所为。
据那名御厨说,他以为在冬季多进些鹿肉对皇上的龙体有益,又说当日的鹿肉是极好的,因此便为皇上多呈上了一些鹿肉。
梁九功仔细查问了御膳房昨日当值的御厨和小太监之后,却并未查出有任何可疑之人。
梁九功向康熙回明了鹿肉一事查访的结果以后,康熙却微微眯起眼睛,沉默半晌后,吩咐梁九功这件事情不必再继续查下去了。
当日,康熙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果然问起了康熙昨日与蜜菀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为何唯独没有碰那两盘鹿肉?
康熙只道自己舟车劳顿才刚刚回宫,尚未歇过乏来,加上南巡这段期间积累了许多国事朝政需要处理,因此,便打算命太医院院使孙之鼎开个方子,修身养性一段日子,好好调养调养龙体,又说在调养好身子之前,并不想过度纵*欲,以免有碍龙体安康。
太皇太后闻言颇为欣慰,夸赞康熙做事有章法,以龙体和国事为重。
太皇太后又问起康熙为何不将蜜菀送回储秀宫安置,康熙却道蜜菀刚刚怀有身孕,倘若将她送回储秀宫,恐怕无法保证蜜菀与腹中龙胎安全无恙,而蜜菀母子二人皆不容有失,因此他才决定将蜜菀暂且留在乾清宫住一段时日。
太皇太后身在后宫多年,自然知道后宫之中有许多防不胜防的阴险手段,否则,康熙那些皇子和公主们也不会白白夭折了那么多了。
太皇太后心里明白康熙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太皇太后又觉得让蜜菀常住在乾清宫里也并不妥当。
虽然康熙在太皇太后面前一直言辞凿凿,称他将蜜菀留在身边只是因为蜜菀身上具备的特殊的本领,因此才要故意做出宠爱蜜菀的样子,让蜜菀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然而,太皇太后亲眼见过蜜菀以后,却很难相信以蜜菀的品貌和才华,康熙会一直做到对蜜菀不动真心。
在太皇太后看来,蜜菀的确是一个招人疼的小姑娘,不仅模样生的极好,又有那样极为难得的一身本事。
只怕对于天下间任何一位男子而言,倘若让他们与蜜菀朝夕相对,他们喜欢上蜜菀这样的女子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而相比于康熙欺骗利用蜜菀,令蜜菀受到伤害,心碎神伤,太皇太后更加不想看到的便是康熙对蜜菀动了真情,像他的皇阿玛顺治皇帝那样,为了一位宠妃而置大清的江山社稷于不顾。
对于大清而言,都已经出了两位情痴皇帝了,已经足够了。
于是,太皇太后在当日蜜菀来慈宁宫向她请安的时候,便以喜爱蜜菀为由,故意将蜜菀留在了慈宁宫,让蜜菀夜里同她一起安寝。
蜜菀原本便觉得太皇太后待她十分亲切,又因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苏麻喇姑的容貌与黄氏极为相像而心生好感,正巴不得能够有多些机会和太皇太后及苏麻喇姑相处,因而,蜜菀听了太皇太后的提议之后,当即便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下来。
当晚,蜜菀陪着太皇太后一起用了晚膳,而后又与苏麻喇姑一起陪着太皇太后闲话家常,慈宁宫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只可怜康熙原本以为蜜菀在慈宁宫中至多陪着太皇太后一起用过晚膳以后便会回来,然而,康熙等来等去却等到了慈宁宫的宫女来乾清宫传太皇太后的懿旨,说太皇太后喜爱密嫔,因此特意将密嫔留在慈宁宫住几天。
正在批阅奏章的康熙听到这个消息,握着朱笔的手不禁一顿,当场便在奏章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红点。
康熙在乾清宫里独守空房等了五六天,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与手段与太皇太后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他原本以为经过他的一番计划筹谋,他便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将他喜欢的小姑娘留在身边了,结果,这几天发生的事却给他提了一个醒,以他现在的权势与手段,还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将喜欢的女人留在身边。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右手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心里琢磨道:看来,为了能够将蜜菀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宠爱她,照顾她,他还要再多花一些心思才行。
康熙原本以为蜜菀被太皇太后留在慈宁宫中小住,蜜菀一定会十分想念他,就像他每天都会思念她一样,然而,康熙却在每天早上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发现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蜜菀脸色红润,心情极好,显然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康熙顿时气结,心里暗骂蜜菀这个小没良心的,这才刚刚离了他几天,竟然就快要将他忘了!亏得他每天都会这么想念她!
然而,在太皇太后面前,康熙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蜜菀,更不能像在乾清宫私下里与蜜菀相处的时候那样,对她那般宠爱照顾,因此,蜜菀望着这样的康熙,忽然觉得康熙在太皇太后面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有趣。
蜜菀倒是没有多心,更没有胡思乱想怀疑康熙。只因蜜菀自己在父亲王国正和母亲黄氏面前也是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而在乳母和丫鬟面前则又是另一种模样了,因此,蜜菀十分理解康熙在太皇太后面前与在她面前会是两种不同的模样。
太皇太后暗自打量着康熙与蜜菀相处时脸上的神色,发现康熙果然对蜜菀言行冷漠,对蜜菀也并不算关心,太皇太后见此情形反而放心了一些。
太皇太后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康熙对蜜菀尚未动心之前便将两人分开了。以后只要她多看着一些,不让康熙与蜜菀有太多的时间相处,也不让两人太过亲近,康熙自然不会对蜜菀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了。
对于康熙而言,只要他不对蜜菀动心,那么他自然会是大清英明睿智的帝王;
对于蜜菀而言,她虽然没有得到康熙的真情,但她也不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的她可以更好的在后宫之中生活下去。
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保住大清的江山社稷,又可以同时保住她喜欢的两个孩子。
如此便很好。
太皇太后留蜜菀在慈宁宫住了几天,确定康熙对蜜菀并没有动真情以后,便打算派人将蜜菀送回乾清宫,让她陪康熙住几日再将她接回慈宁宫。
在送蜜菀回乾清宫之前,太皇太后特意将负责照顾蜜菀腹中龙胎的孙之鼎传来慈宁宫为蜜菀诊脉,想确定蜜菀和腹中龙胎皆平安无恙之后再送蜜菀回乾清宫。
孙之鼎为蜜菀诊脉的时候,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神色。
孙之鼎生怕自己诊断错误,令太皇太后空欢喜一场,因此,孙之鼎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认认真真的为蜜菀仔细诊了半天脉,脸上方才露出喜悦之色。
孙之鼎当即便笑着向太皇太后和蜜菀道喜:“奴才恭喜太皇太后,恭喜密主子,奴才刚才为密主子诊脉的时候,发现密主子的喜脉竟然是双脉!”
“双脉?”太皇太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望着孙之鼎,“你的意思是密嫔腹中怀有的是双胎?”
孙之鼎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禀道:“奴才回太皇太后的话,密主子腹中怀的的确是两个龙胎。奴才刚才已经为密主子仔细的诊断过,绝对不会有错。”
这么说她肚子里的宝宝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吗?
蜜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惊讶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呆呆愣愣的。
太皇太后大喜过望,看了一眼蜜菀平坦的小腹,又连忙追问道:“你现在能否诊断出密嫔腹中所怀的两个龙胎究竟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
孙之鼎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回禀道:“由于密主子有孕时日尚短,因此目前还无法准确的诊断出密主子腹中龙胎究竟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但依照奴才的推断,密主子腹中的两个龙胎之中有一个龙胎多半是一位小公主。”
“此言当真?”此时蜜菀终于回过神来,当蜜菀听到她腹中的两个宝贝之中有一个孩子多半是一个女儿的时候,顿时便来了精神,“孙大人确定吗?我腹中所怀的两个孩子里当真有一个孩子是女孩儿吗?”
孙之鼎摸不准蜜菀的心思,只能恭敬的回答道:“奴才回密主子的话,按照密主子的脉相所示,的确如此。但此时密主子腹中的龙胎毕竟月份尚浅,一切都只是奴才的推测。想要知道两个龙胎究竟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还是要等龙胎落地以后才能做准的。”
孙之鼎说的这个道理,蜜菀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即便如此,蜜菀现在已经非常高兴了。
她的运气真是好!她心心念念的正盼着给自己生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呢,她腹中所怀的两个孩子之中果真有一个孩子极有可能便是她期盼的女儿。
蜜菀笑的眉眼弯弯,开心地说道:“这实在是太好了!我最喜欢女儿了。倘若日后我果真能够呈孙大人吉言,如愿以偿的生下一位小公主,我一定要备了厚礼重重的答谢孙大人!”
孙之鼎连忙谢过蜜菀,又说这是自己份内之事,实在当不起蜜菀如此感谢。
太皇太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后宫妃嫔之中有人听到御医诊断说她怀了女儿还如此开心的呢,于是便好奇地询问蜜菀为什么这样喜欢女儿。
蜜菀便将她曾经对素心说过的那些喜欢女儿的理由又对太皇太后讲述了一遍。
太皇太后阅人无数,自然能够看出蜜菀刚才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她是真心喜欢女儿的。
太皇太后很喜欢这样毫无野心的蜜菀。毕竟在皇宫之中,像蜜菀这样不将自己的孩子当成争宠工具的女人实在是不多了。
后宫之中的妃嫔们大多为了家族的荣耀和自己的未来,都想要生一个小阿哥傍身。而对于没有多少用处的小公主,她们便不大上心了。
这些小公主即使生下来了,能够顺利养大的也不多。这也是为什么康熙的女儿比儿子少一些的原因之一。
太皇太后听到蜜菀说喜欢女儿,不禁心中一动,当即便对孙之鼎吩咐道:“你对外人只需说密嫔腹中所怀的龙胎是两位小公主,其他的话无需多言。”
孙之鼎连忙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不敢多问半句话。
当日下午,正在乾清宫书房中批阅奏折的康熙见到慈宁宫的宫人前来传话,方才得知蜜菀腹中怀有双胎的事情。
康熙心中既惊喜又郁闷,为什么刚才陪着蜜菀一起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人是他的皇祖母而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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