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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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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半晌,没来得及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付洒洒蹦出来,嘻嘻哈哈。

闻泱放下行李,反手关上门,站在原地打量她,少女穿了真丝质地的睡袍,暗紫色衬得皮肤更白,长发散在身后,慵懒又天真。

裙摆很短,才到大腿根部。

领口略低,露出胸前大片美景。

她这个样子,无疑是暗夜里最诱惑的妖姬,哪怕不做出什么引人遐思的动作,也足够令他口干舌燥。

他的喉结滚了下,若无其事地道:“今天怎么在这?”

付洒洒站在原地没动,舔了下唇,有点紧张:“那什么……以后都搬来和你住行吗?”

闻泱半秒都没耽搁,把她抱起来抵到墙上,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答案。根本来不及去卧室,他太想她了,思念深入骨髓,令他的动作都带了点急切和粗鲁。

尤其是此刻她绵软地唤着疼,尾调百转千回,声音销魂入骨,他魂都飞了,胡天忽地压着她在沙发上又来了一回。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总是身心通畅的。

闻泱抱她洗完澡,还有些意犹未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腰上的颈椎骨,低低地笑:“怎么这么主动?”

付洒洒把头埋在枕头里,又被他拖了出来,她红着脸,小声道:“九月十六日。”

“恩?”

她睁大眼:“你不记得了?”

闻泱没说话,黑眸里满是笑意,见她有些急了,才咳了咳,压低声音道:“同学,请问教务处在哪?”

记忆又被拉回那个雨天,撑着黑伞的少年,惊鸿一瞥后的悸动。

真好,原来他们都记得。

付洒洒满足地叹一声:“四年了。”

“是,四年了。”他重复了一遍,把她抱到怀里,她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红痕和青紫暧昧极了。

她被他的手弄得有点痒,笑着躲开:“禁欲系男神能不能有点自觉性?人设都被你崩坏了。”垂下眸若有所思,又靠过去好奇道:“想什么呢?”

闻泱抬眸,语气有些轻佻:“我在想,一直白睡付叔叔的闺女似乎不太好。”

付洒洒:“……”

他顿了顿,黑眸染上热烈:“给个名分?”

这求婚求得毫无新意,辣鸡中的战斗鸡。

要不是付洒洒念在他坐了长途飞机刚才又很卖力,否则早将他踹下床了。一把扯过被子裹紧自己,她面无表情地对着光溜溜的闻少爷道:“什么时候学会打动别人的时候,再提名分的事情。”

直男的情商总是堪忧的,闻泱问了师兄秦毅,问了同桌周墨,甚至连陆衍那么不靠谱的哥哥都参考了,还没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三个月里,闻少爷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直到付洒洒生日前夕,闻太太盛情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于是趁着周末两个人回了h市。

闻郁陪闻老爷子去交际了,家里只有闻太太一人。话说回来,闻太太贵太太做久了,也是闲得无聊,三不五时就叫设计师过来,改改软装布置,美其名曰为生活添点惊喜。

付洒洒一进门就看到了正中央的三角钢琴,黑色漆面,镶金线条,奢华又大气。她被闻太太亲昵地拉着坐到了沙发上,还在频频回头看那架钢琴,好奇道:“伯母,您会弹吗?”

闻太太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儿子,笑得不怀好意:“我不会,但是临洲……”

“妈!”闻少爷站起来,很生硬地道:“我上楼一下。”

他这欲盖弥彰的态度很值得玩味,付洒洒看着他的背影,决定还是不能放过能挖大料的机会,转头对着闻太太:“他怎么了?”

闻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忍住笑,一个人乐了半天后才娓娓道来。

大意就是闻泱学了八年的琴,天赋极高,小学还被推荐到市古典乐团参加了一场新春演奏会,结果回来后发誓再也不碰琴了。

付洒洒听得云里雾里:“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闻太太停了半刻,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泪继续道:“就那个演奏会,他表演完毕准备谢幕的时候,四手联弹的搭档摔了一下,把他的……”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

付洒洒:“……”

“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了。”闻太太拍着沙发垫,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

几千双炽热的眼睛下,彬彬有礼的小绅士鞠了个躬,遂不及防下.身清凉。

想到那个画面,付洒洒也忍俊不禁:“这么惨的吗?”

闻太太猛点头:“对,还有照片,我去找给你看看。”她兴冲冲上楼,无奈闻少爷站在二楼拐角处,咬牙道:“妈,够了。”

他不由分说半搂半抱地逼着母亲下楼,推她去了厨房:“您说今天亲自下厨帮洒洒过生日,都四点了,还不准备。”

闻太太无奈,只得作罢。

他回了客厅,付洒洒已经坐到了钢琴前,近乎膜拜地打开了琴盖,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过。

她有点遗憾地道:“我小时候也有机会学,可那时候就三分钟热度,没过多久就嫌枯燥放弃了。”

闻泱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挑眉:“那么喜欢?”

付洒洒试探:“你给我弹一首?”

他毫不留情:“拒绝。”

付洒洒无话可说。

-

她的生日一周后,就快到圣诞节。

圣诞节同时也是闻泱的生日,这一天,他满二十二岁了。

两人决定要去花园餐厅一偿夙愿,说起来前两次都是悲剧,一次是付洒洒苦等一夜,一次是闻少爷同周墨gay里gay气吃了一顿圣诞大餐,两者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付洒洒很早以前就订了位置,同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去排诚意座,最好的观景位置没什么意义。

闻泱发消息说好,他这几天晚上都没回公寓睡觉,不知道在忙什么。她有些不安,直到平安夜当晚才看到他胡子拉渣一脸疲惫,当下就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那么忙明晚要不别回h市吃饭了。”

他反手抱住她:“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第二日,h市的街上飘着铃儿响叮当的曲调,圣诞氛围浓郁又甜蜜。付洒洒穿着白色羊绒大衣裹着红围巾,感受到餐厅内的暖气后,才脱掉了外套。

闻泱替她拉开椅子,见她四处张望,不动声色地拿菜单挡住她的视线:“点菜。”

付洒洒心神不宁:“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闻泱扯了下唇:“哪里怪?”

她压低声音:“门口没有等翻台的客人,然后……”她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我们附近桌子的人全部都戴着帽子,是什么鬼?”

邻桌的客人们帽子围巾全副武装,埋头吃饭,话都不说一句。

付洒洒怕失礼也不敢多看,就觉得古里古怪,侍者上了汤,她拿着汤勺轻轻敲了下盘子,洒脱道:“不管了,我们先庆祝下。”

高脚杯里的香槟冒着气泡,她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微笑道:“我的圣诞礼物呢?”

闻少爷哂笑:“我的生日礼物呢?”

付洒洒夸张地吸口气,指着自己:“有这么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了,还敢奢求什么礼物?”

闻泱笑笑没说话,他的眼睛紧盯着对桌的少女,而后在她疑惑的眼神里慢慢抬高了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顷刻间,一片漆黑。

所有的灯都灭了,像是被人拉了闸。

付洒洒慌乱地站起来,周围全是凳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她大声呼喊闻泱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一切沉寂下来,又是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的安静。

“洒洒。”有个声音低唤。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心冒出了汗,在黑暗里朝着他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下一瞬,有一束柔白的灯光倾泄,不知不觉间,餐厅前半部分成了舞台的样子,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海间立着一座白色钢琴,至于钢琴后,则坐着她朝思暮想的青年。

褪去了高傲和冷漠,他的眉眼温柔,冲她笑的样子足以融化任何坚冰。

付洒洒心跳如擂鼓,寸步不能动。她看不清他的手指,只能听到优美的钢琴声流泻,前奏过后,他凝视着她,爱意无从掩饰,只能任由歌词来渲染——

if i walk would you run

if i stop would you come

if i say you’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他唱得其实很糟糕,甚至有些小跑调,她想咧嘴冲他嫌弃地嘲讽一下,对视的那刻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滑到唇畔,她伸舌舔了一下。

不苦,很甜。

她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摘掉了伪装,付洒洒彻底傻眼,那些面孔如此熟悉,他和他的父母,还有管甜、陆绛梅、曾青……

几乎玩得好的那些伙伴都到场了。

她捂住嘴,看着他走到身前,哽咽道:“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吗?”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又道:“前阵子夜不归宿,就为了这个,是不是?”

“是。”他耳根子也有些发烫。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万年。

围观群众都替他们着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求婚呀!”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催促声。

闻少爷失笑,从善如流地单膝跪下,戒指就被他捏在指尖,他虔诚地仰头,一字一顿:“嫁给我。”

用的是肯定句,还是那么自信又不讲理的霸道。

付洒洒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答应他三个字,把他拉起来,迫不及待投入了他的怀抱。

“好。”

十七岁的时候遇见你,就决定要嫁给你,幸好,只花了五年的时间,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美梦成真。

有过痛苦,有过挣扎彷徨,可那些回忆,如今想起来,也似沾了蜜,再没了苦楚,只有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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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锦鲤三岁半,逃荒路上捉鬼忙情非得已打赏主播就变强住进你心里我想我是喜欢你参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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