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哪方面不行了
经过福生和绣花嫂这两件事情的折腾,太阳快要落山了,二蛋一个人躲在水里一直不敢出来。他听到了老王说要把水里面的东西打上来吃掉,心里有些害怕,生怕老王没有走远,像他一样潜伏在草丛里等他从水里出来,等他露出了脑袋,就像打猎那样,一下子就被老王打中了脑袋,然后他就死在了水里。
二蛋等了好久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见天色还比较亮,还是没敢从水里出来,最后直到天彻底黑了,他才慢慢的从水里游到自己脱衣服的地方,在岸边听了好久,感觉周围再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才从水里爬上岸,开始穿衣服……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天色非常黑了,只有西天的一道白光,照着四周的景物,让二蛋能分得清楚衣服的正反。
傍晚的村庄就像在一口黑色的大锅,四周黑沉沉的,只有上方的天空变的开阔起来,而且也比较亮,这是黑夜还没有完全占据白天的时候,也是人们在夜里想法升起的时刻。
二蛋穿好衣服,才从草丛里走出来,因为害怕被人看到,二蛋还故意躲在草里向四周望了望。确定四下里再没有人的情况下,他才从草丛里出来,其实这个时候老王和绣花嫂也早就走了,别人看到他也不会产生怀疑,可是二蛋还是有些心虚,不敢光明正大的走。
借着最后的一点天光,二蛋一步步的往家里走去,路边还不忘了左右观察一番,一直走到了家里,也没有看到村里的其他人,他才放下心来。
看着二蛋这么晚才回来,二蛋父母也不担心,他爸爸看都不看一眼,好像从来都不正眼瞧过他一样,二蛋妈也只是责备道:“小混蛋,又去哪里害人去了,现在才回来,没让山里的狼叼走你啊!”
二蛋也习惯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声音却有些不自在的道:“没……没去害人,就是去水塘那边玩儿了一会儿,不小心在水塘边睡着了,一觉醒来才知道天黑,所以回来的比较晚。”
听了二蛋的说辞,二蛋的父母也没有什么怀疑的,直接来了一句:“以后回来早点,不然家里人还以为你淹死在了水塘里呢。”
这话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不过还是流露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二蛋回来的也晚,晚饭很快就做好了,一家人默默无闻的围着桌子吃起了饭。
吃饭间二蛋因为和弟弟抢着吃肉被他妈骂了:“小混蛋,你长这么大个儿了,也没什么用,还成天和你弟弟抢东西吃,本来家里就这一点肉了,你也不懂得让给你弟弟,你的心眼就不能长点吗?”
二蛋听了自己妈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不敢做声,乖乖的把肉块放了下来,也没有生气地摔筷子走人,只是坐在那里,喝自己的粥,和吃些馒头之类中午吃剩的主食。
一家人很快又沉默了,只能听见吃饭的咀嚼声。
过了良久,二蛋爹看到二蛋委屈的样子,也有点心酸,毕竟都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这对待的态度可从来都不一样,做男人总归没有女人那么小心眼儿,除此之外,自己也觉得好久没有吃到肉了,自从山里面的事儿传了出来,二蛋的爹就没再去山里打过猎,其实他心里很想去的,这日子没有肉还是很不好过的,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就连半夜做起那事儿都觉得有气无力的,每次很短的时间就完了,弄得家里的婆娘每次都怨声不断,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的面子都觉得没有了。
男人除了自己有钱,长了一幅好嘴脸外,还能觉得自豪的就是哪方面的功能,哪方面大了,时间长了,就觉得有面子,要是不行,就连自己的女人都瞧不起,觉得窝囊,所以二蛋爹现在的心理就是这样的矛盾。山里有危险,会死人,可能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如果不去的话,现在这样活着可真够憋屈的。
于是二蛋爹叹了口气说:“我说小桃啊,要不我过两天去山上打一次猎吧,家里没肉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时间长了就连自己的腿都觉得软了,要是坐上大半年,还怎么养活你们这一家人啊。”
二蛋妈小桃也一点都不客气,说道:“现在天气还好,去是可以去,谁叫你没本事呢,你要是能像人家老王一样能耐,一个人就能去了再回来,咱们家也不用这么长时间没肉吃了,可是你偏偏不行,这也就算了,哪一样都不行,你说你还能干啥,还说去打猎,你就不怕去了再也回不来?虽然你不行吧,可总比没有好吧,我可不想当个寡妇……”
二蛋爹的话很快就被二蛋妈给说的咽了回去,眨着眼睛低着头,憋屈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那不是好久没吃到肉了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方面以前还是可以的。”
二蛋妈气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年轻的事儿了,还提?你就不嫌丢人啊,我看村子里就数你哪方面不行了。”
二蛋爹说:“谁说我哪方面不行了?”
二蛋妈刚要说话,却被二蛋插了一嘴:“爹,你哪方面不行了?”
二蛋妈听了,老脸一红,骂道:“小兔崽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搀和,小心老娘掐你,吃晚饭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去,没事儿别坐在这里听大人们说事儿……”
二蛋听了自己妈的话,顿时蔫儿了下来,低头再也不敢说话,三两下呼噜呼噜把碗里的稀饭喝完,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了。
二蛋弟弟还坐在那里听着自己爹妈在吵架,说是吵架也算不上,再说一个小屁孩儿也听不懂,只是觉得人多热闹,总比和自己的傻子哥哥呆在一个房间里好吧。那家伙闷声闷气的,看见了就觉得烦,除非玩儿游戏的时候,要是听自己的话,就觉得他好,除此之外就没有觉得二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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