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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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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不算什么,他有钱有人脉,大不了再另外聘请更有能力的厨子,金池的厨艺还能比国宴大厨强?

笑话。

不过是习惯了。

可就是这个习惯,真是害人不浅。

昨天,裴昼尝试写点东西,一个人住,总会被各种各样的杂事分心,谱子揉碎了数十张,什么东西都没写出来,那时他才赫然发现没了金池在身旁伺候着,无微不至地让他放松创作,自己居然没了创作灵感!

这才是让他昼夜难眠的严重问题!

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请个保姆,可是不行,他一直很排斥有陌生人侵入领地。

金池当初被文森带到他面前来时,纵使温顺笑起来与闻希有两分相似,他也没动摇,抬头不经意看见了金池眼中灼热得滚烫的爱意不知怎么的,或许联想到自己,心中触动,他鬼使神差地松了口。

只是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两年。

想到这里,裴昼目光落在身旁亲密挽着他手臂的骆闻希,忽然心里一动。

既然替代品都可以,那么正主怎么就不行?

更何况还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人,想必朝夕相处,会更幸福吧。

怎么了,阿昼,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骆闻希被裴昼若有所思地看着,微微紧张,看着身边来往的平时轻易见不到的裴氏高层,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不是他以想要更了解裴昼的理由,缠着裴昼非要来家宴,怎么能近距离接触这么多人物?

裴昼打起精神,调整好略微怪异的情绪,捏了下放在他手臂上微微绷紧的手,用安抚的语气道:没有,今天你打扮得很出色,我只是在想

他望着有着一张初恋脸的男友,眼神柔情不少,你什么时候愿意搬进来,和我一起住。

为了宣告自己与裴昼的关系,骆闻希今天穿了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有种初恋感,领口心机地打了个领结和他送给裴昼的款是定制情侣款。

骆闻希愣了下,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我们才在一起几天,是不是太快了。

男人的劣根性无非就是那些,他怎么可能让裴昼这么快尝到甜头,得一步步来。

说话时他的心思却不在这边,很多往日看不见的裴家大佬,因为裴昼在这里,上来打招呼的时候,对他也温和客气许多。

骆闻希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想法太肤浅了,就算裴昼不懂事,无心继承家业,他能带来的资源和人脉也不是别人能比的。

更何况有他在,裴昼这么爱他,未必不能为他改变心意,如果能得到整个裴家

他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裴昼没得到想要的回复,心中不免失望,只当他害羞,毕竟闻希就是这样内敛单纯的性子。

看见有在华娱当高管的裴家人进入古堡,他忽然想起件事,随口提了句:上次那个青湖卫视的资源,那边的负责人先斩后奏签了合同,没办法,过几天有别的工作机会,我给你留意留意。

在他心里,闻希向来对名利单薄,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然而从进入古堡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骆闻希,闻言脸色突然白了一下。

怎么会呢?骆闻希哪顾得上在大佬们面前刷眼熟,盯着裴昼的眼睛,急切抱怨道:不是说好了吗,那边还有人敢和你反着来?就算定了,以你的身份,也不是不能

裴昼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觉也变得有些陌生。

闻希是不是太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了?

骆闻希心里一咯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态度太迫切了,要知道裴昼最烦张口闭口就是利益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功利了?他狠狠咬了下唇肉,露出略微惨然的笑,眼中晶莹,我也不想,因为我不管不顾回国,国外事业全面崩盘,骆家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为了离你更近,我只能更努力的工作。

裴昼心里升起的那点排斥,在听见心上人为他做出这么大的付出后,顿感动容,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要求太严苛了。

生活始终要走进现实,爱是纯粹的就行了。

说到纯粹的爱,他有些出神,不由又想起了那天决然离开犀园的背影。

虽然金池的爱很纯粹,生活各方面也让他还算满意,但是就算金池耍完了小性子再回来找他,他也不会心软的。

金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和闻希在一起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绝无可能。

还是得让文森打听一下金池在哪儿,过得怎么样,到底和他有过一段有名无实的感情,把那两千万分手费拿给他,当作分手费,免得后面再来打扰他和闻希的生活,闹起来太不体面了。

离家宴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所有人在老宅仆人带领下,来到会客室等待,裴昼作为裴家内定的下一代继承人,和骆闻希坐在靠中心的位置,与裴家数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围成了一个核心圈。

裴昼给文森的短信刚发出去,一个发际线系数,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正是裴昼大舅宋汪海。

他对着几位闭目养神的长辈谄笑了下,盯了眼骆闻希,在裴昼另一侧坐下,神神秘秘道:大外甥,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不等裴昼说话,他忍不住带出几分不满,忿忿道:听说那位转了性子,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了个漂亮的男孩子,呵那可真是昏了头!任由那小妖精到处乱窜,还盖了座什么花房,搞得历代家主居住的老宅被弄得不伦不类!

不成体统!简直太不成体统了!

他苦口婆心劝道:外甥啊,你小叔唯独对你有些温情,你待会儿找机会还是劝上几句,什么年轻漂亮的男孩子舅舅找不到?别让外面那些心怀不轨的小妖精蒙了心窍。

裴昼素来不喜欢这个行事荒唐的娘舅,不耐摆手:都是成年人了,小叔想睡哪个男人我插手算什么事?

见宋汪海不死心,还要拉着他说,裴昼拉起骆闻希,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了。

许久不来老宅,这边又装得跟迷宫似的,裴昼不知道自己遇见了和金池一样的困境,走了十几分钟,不但没找着出口,还迷路了。

光线昏暗,空气冷嗖嗖的,骆闻希从一开始的新奇,到后面总觉得墙上的人像眼珠子跟着他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紧紧靠着裴昼,声音微颤:阿昼,这是哪儿呀我们出去吧,太阴森了。

裴昼心里骂娘,老宅建得什么玩意儿,仆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见骆闻希神色惊慌,他到底心疼了,恰好遇见一排狭窄的楼梯,哪里还记得老宅不允许上楼的规矩,带着骆闻希上楼找人带他们回去。

楼上更加安静,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气氛渲染下,两人不自觉都放缓了脚步,呼吸都变得轻了。

这时,裴昼耳边忽然听见东西滚落的动静。

他微微露出喜色,拽着骆闻希就往声音响起的地方快步走去,那是一间在楼梯右边几步远的厨房,非常宽敞干净,顶上印着曼陀罗花的天窗投射进一道光柱,闪得两人眼睛刺痛,抬手挡了下眼睛。

等适应了光线,看清厨房内的场景,裴昼和骆闻希同时怔了一下。

只见光柱照不到的地方,一个穿着浅咖色毛衣的青年背对着他们,半坐在用来切菜打理食材的大理石台案上,双腿微微打开,绷得笔直。

头颅微微扬起,浅金色的头发柔顺地搭在雪白的颈项上,金发下露出的耳廓色泽淡粉,手指难忍地紧紧抓住台子边沿,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身前立着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正对两人,被青年毛绒绒的头遮住,只露出了半张脸,一手掐着青年的下巴,另一只手往里探去。

两人挨得很近,从旁观者角度看去,气氛涌动暧昧,看不清楚在做什么,像在接吻,又像是做某些少儿不宜的事

骆闻希不认识站着的男人是谁,只觉得长相与裴昼有一点说不出的相似,但比裴昼更为斯文俊美,是截然不同气质。

他猜出了是裴昼小叔,传闻中半途出现就是雷厉手段,短短几年稳住动荡的裴氏江山,并再创高度的传奇男人。

撞破了别人的好事,他有点害怕,还有些尴尬,扯了扯裴昼衣角,小声道:走了。

谁料却没扯动。

抬眼便见裴昼失了魂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青年被抬起的下巴轮廓,一副被吸引了心神的样子。

骆闻希心头一紧,气得不行,还说什么心头白月光,爱慕了他两年呢,他大舅说得真没错,那真是个放荡的小妖精,这还没露出正面,就把人勾引得眼珠子转不开。

青/天白/日,在厨房里乱搞!

能是什么好货色?!

裴昼却不如骆闻希想的那样好色,他初一看见那个背影和侧面,就感到几分眼熟,不知道是他对那人心怀愧疚,还是没休息好脑子疯了

他怎么觉得那人侧脸这么像金池!

金池和小叔??

天方夜谭!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更何况那人染着一头金发,不知羞耻地与小叔靠那么近,怎么都不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他的手,都能马上弹开一脸红晕的金池。

裴昼撇开旁边不停拽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光线昏暗,想要看得更清楚。

背后的骆闻希被嫉妒蒙了眼,声音稍微大了些:阿昼,我们走了。

门口动静惊动了屋内人。

高高悬挂的曼陀罗花纹天窗下,那站着的男人抬起眼,俊美惊人的俊美眉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他无可挑剔的脸分外立体,眼窝略深,底下眸子深不见底,幽深的瞳孔,比凛冬深潭更寒,像古堡里危险慑人的恶魔。

那是怎样的眼神。

裴昼和骆闻希被看得通体发寒,随着男人一个眼神,黑暗中忽然冒出几个黑衣人,一个捂住骆闻希的嘴,直直拖了下去,一点动静没发出。

唔唔

骆闻希睁大了眼,向裴昼投来求救的眼神。

另一个黑衣人对名义上裴家下一代继承人稍微好了点,示意他自己走,只是眼睛里分明没有丝毫尊重,像看路边的乞丐。

裴昼心里焦急,不再执着于看清金发青年的脸,快步朝骆闻希被拖走的方向追去。

那善后的黑衣人满头大汗对里面表情冷漠的男人行了个礼,不看看那青年一眼,无声退下。

察觉到动静的金池想要回头,却被一只手轻而强势地托住后脑勺,不让他回头。

碍事的人终于不见了踪影,虞临渊垂下淡漠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修长的食指继续轻轻撬开青年的唇齿,眸色平静。

张嘴,我看看还有几颗没消肿。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金池浑身毛孔都炸开了,那双眼尾微挑平日总显出几分脉脉含情的眼,此刻沁着湿润的光泽,睫毛难为情地颤了颤。

不就是没听他的话去好好看医生,不就是特殊时期乱跑,不吃药非要用冰吗。

怎么就被逮住了呢。

好凶。

第15章 暴走 他突然清醒了几分,脸上出现一种

金池偷偷过来取冰,一路顺利,没惊动任何人,谁料刚拿出装冰块的盒子,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拦截人证物证具在,抓了个正着!

我就想喝杯冰可乐对上年长他几岁的男人,金池气势上凭空矮了半个头,试图狡辩。

结果虞临渊根本没提此事,只是微微蹙着眉,怎么还痛,我看看。

撒谎被抓住把柄在先,金池下意识张开嘴,面前的男人仔细看了几眼:两颗,有颗大牙。

金池眨了眨眼,还有个大牙?

他一直以为只有一颗。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正要合上嘴,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他的口腔里,不知道哪来的冒着冷气的橙子片贴着红肿的牙龈,疼痛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因为刚才牙齿合得太快,舌尖不小心划过还未完全退出的微凉指腹,触碰的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面前场景被拉成了慢镜头,走廊外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响淡化成了背景音,另一种细微的声响缓缓加强。

砰砰

虞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什么东西即将涌现的微妙档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裴一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道:先生,刺杀的人抓住了一个,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旖旎气氛被打破,虞临渊顿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唾液。

嗯。

他低头对还在愣神的金池说了句:回房间里呆着,外面人多,不安全。

金池脸上却没了先前显得很乖的表情,迅速恢复冷静,从台子上跳下来,敏感地问他:什么刺杀?我之前在酒吧后巷救他时遇到的那波人?

提及刺杀的人虞临渊眸色微暗,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看看,结束后找你。

事情看上去很紧急,金池不是没分寸的人,按捺心中疑问,看着虞临渊从厨房门口消失,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会客厅,许多裴家人正和亲近的派系互相交流,拉近感情,却见老管家穿着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对众人行礼:诸位,临时出了事故,今年家宴不办了,还请各位有序离开老宅,不要发出吵闹声响。

众人一片哗然。

宋汪海当即站起来,怒道: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一声不吭就要取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无数裴家人用奇异的眼神侧目,他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他年轻时和裴家嫡脉的人结了婚,这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管事,往年都是他妻子前来参加家宴,今年妻子生了病,他第一次来老宅。

裴家老宅,乃权利核心聚集处,能作为不被重视的裴家女婿,被这些人物高看几眼,周身那真是比喝了仙露琼汁还舒爽。

然而就在他意气奋发之际,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先前还被大部分人吹捧的几位老者,再没人多看他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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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亡缅北的那些年倾天娱后我和他的小秘密姑娘她开口见财三观正常的我不适合同人RPG三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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