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此事,孤会查得水落石出,只要你乖乖待在桦园,便行!”南宫明日忽然起身,她遇刺一事,他最清楚不过,让她去见柳钢,更危险。
“明日哥哥,我用一日几次可换见我父亲一面。”她不要什么事情都被瞒在骨子里面,他们可知道被瞒着滋味有多么的痛苦吗?
南宫明日刚提脚,听柳桦那般的说,更是惊怒紧握了拳头:“若孤不同意,你是否用你身体去求逸王爷!”这口醋意他还是久存在心间,南宫宸那般喜欢她,定会对她要求必应的。
“我没有想过,我只想见我父亲一面,我要知道整个事情真相,我不要糊涂被杀被保护。”她坚信他的苦衷,可是有时候面对折磨,那种忽然坠落地狱的恐惧,他们明白吗?
“没有真相,别妄想见你父亲,你是待罪之声,不想牵累,就忘记此事,安心在宫中度余年。”南宫明日心被重重撞击,垂在水袖中的手,紧紧握着。
她的聪慧,他是知道,然而,如今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知道,不能。
“你让我做一个不孝女,我做不到,那就以皇上所言,一夜侍寝三次放二十人,为了见爹爹,一夜七次如何?”柳桦绝不会让南宫明日不让她见父亲,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她一定要见父亲一面。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她在逼他,逼他动她。可偏偏她却不能动她。如是,两人争执下,便是南宫明日的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划破屋中仅存的呼吸。
柳桦嘴角流出血流,很鲜红刺着南宫明日的金眸,一时间,他不知该上还是该下。
“你打吧,只要皇上愿意让臣妾见家父,便可将臣妾打的半死就行。”她是真的对他绝望了,处处都逼迫他,不会在像以前那般忍着,等着。
“你!”南宫明日怒意是一触即发,掌风有着凌冽起,却没有落下,那双怔怔的双眸坚毅不屈,紧缩他的心。
屋中烛火,忽然熄灭,金眸隐藏的心痛忧伤泛起点点星光,而那清眸却过执意,并未敛入。
“来人!”收下掌,南宫明日在漆黑屋中很难让人感觉到深呼吸,沉稳而压力。
“奴婢在!”冬梅一直在外守着,屋中烛火忽然熄灭,她担忧向前,却听皇上唤人。
门吱声开启,很沉重。冷冽留下一句话之后,南宫明日便迈步离开:“好好照顾娘娘!”
冬梅来不及领命,只感觉一股冷风从身边刮过,令她不禁发颤,而屋中一直站着柳桦,漆黑夜中,两行清泪却很发凉。
“小姐……”冬梅心疼,小姐和皇上一见面就争执,很少平静心态。
南宫明日离开之后,宋目只是轻瞥了一眼,又随着眸光转向黑夜之中那桦园中一个大树上,看样子,是给了暗号。
冬梅抱着柳桦一起哭泣,憋着小嘴:“小姐,你和皇上这样又是何必了?”皇上明明是爱着小姐的,小姐也是爱着皇上的,可是为何两人却不能在一起呢?
冬梅心性单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一听冬梅这般扎心的话,柳桦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冬梅。”她也不想的,可是他一直残忍折磨,她怎可忍受得了。
“小姐别哭,不如你向皇上献一下殷勤,就如如妃兰妃那样,皇上,高高在上,总是喜欢有人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定,你和皇上可就不冰释前嫌,还可以救老爷呢?”这嫁了人,就得看夫君的宠爱。
柳桦身子一僵,显然被此戳中。
第三十五章 你是主子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就为逸王爷遇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刑部忙的不可开交。
皇上可是亲自下了命令,七日之内没有查出什么头绪来,刑部的尚书就换人,南宫宸想何必把此事闹大,不如安静等着,刺杀未成功,定会再来。
按理说,此事不易张扬应该暗查,可皇上是否特别显重视逸王爷,而如此折腾一番,皇上发话,无人不从,而宫中得知这消息之后,幕后之人更是暴跳如雷。
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决不能查到什么,就一事无成,又开始谋划。
而这几日下来,也只知道这刺杀是江湖上第一杀人帮的哪个堂哪个舵的几个人,找了老大询问,可又不是官府能出动的,在者,这专门以刺杀为生活的帮派,谁能解说的清楚。
桦园,从中毒那件事情之后,南宫明日加派了人手,就算柳桦不想关心,也是无可奈何。
今日,晴空万里,难得好天气,可是桦园一开始的冷清,如今变成人人瞠目的牢笼,柳桦宁愿关着窗户在屋中叹气,也不愿望外走动。
那夜,冬梅一番话,让她思量了许久,可是她觉得如此,就变得懦弱,一直在徘徊着,南宫明日不来,她也不找任何理由去面圣。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过不停,冬梅入屋的时候,便主动打开窗户:“小姐,通风对身体有好处。”桦园被重兵把守,皇上如此重视,到以那入宫之前不受宠成了对比。
小姐在丞相府可是老爷贴心棉袄,掌上明珠,她伺候都是三生有幸,走到哪里那个伺候的丫鬟对她不是恭恭敬敬的,自从入了这皇宫,皇上不断折磨,让她受了很多窝囊气,如今,正是扬眉吐气好时间。
“冬梅,我说多少遍了,不要开窗。”现在她就像犯人一样被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可冬梅才不是这般得想,被下毒一次,如果是以前,那皇上定会送一句,没毒死,算什么,如今,可不一样了,她家小姐难到不明白,皇上的心吗?
“小姐,该喝药了。”虽然身上的伤口不痛了,可是要是坚持喝药,柳桦一听忍不住皱了眉头。
冬梅可不顾,还是端药过来,柳桦只能躲闪,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冬梅,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在丞相府,两人闹惯了,可是进入皇宫之后,柳桦怎么觉得冬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呢。
“当然你是主子,小姐,就因为你是主子,奴婢才把你伺候的好好,漂漂亮亮,生龙活虎般娇俏。”冬梅一脸诚恳,句句是理。
柳桦听了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她是白问了,正当两人为喝药一事,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窗户外面一抹明黄龙袍的身影出现,透着窗户望着柳桦双手放在桌子边缘上,像兔子一样,跳来跳去,只为不喝药,和丫鬟力争,一时,停下了脚步。
“宋目,让侍卫都退下去。”宋目躬身,便转身离去。
“别过来,把它拿走,我不喝!”柳桦就像遇到鬼一般躲闪着,戒备着。
“小姐,乖了,你不想除去背后伤疤吗?你不想你一直心念着的明日哥哥,看见时,心里有着不舒服吗?”冬梅哪像哄人喝药,明显就是一副威胁。
“他舒不舒服关我什么事情呀,这伤是他弄上去,我不要喝,我要让伤来刺激他。”柳桦怨怒,冬梅张大嘴巴。
“啊……”很是惊讶:“小姐,你早说吗?我就不每晚给你涂皇上御赐的凝肤膏了,早知道你不屑,给奴婢多好呀。”冬梅越发放肆,还抱怨柳桦不是。
“冬梅!”这丫头,真是被她惯坏了。
“奴婢在。”冬梅没有觉得自己言语过当了,很是疑惑望着很明显动气的小姐。
“你给我出去。”她真的被气死,口无遮拦的丫头,冬梅傻愣眨眼睛:“可以,小姐把药喝了,奴婢这就出去。”讨价还价,还那般理直气壮。
柳桦咬牙:“我不喝!”柳桦一字一句喊出声。冬梅只用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捂着耳朵:“小姐,别那么大声,奴婢不是聋子。”
柳桦面色一红,她是淑女,很少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见柳桦怒气陷入尴尬,冬梅忽然双眼变红,欲要掉下泪水来:“小姐,你就看在奴婢为了熬药,守着那药罐几个小时下,喝了吧!”很委屈,那药罐可是很呛人的。
柳桦这软肋就是受不了因为自己害了别人受了委屈,微微叹气,选择沉默的颔首,冬梅一喜:“我就知道小姐疼我。”赶紧把药端来,柳桦白了一眼,哭丧着脸一口气喝下。
两人无心计的争执,却成了站在院口南宫明日堵塞心口的之物。
宋目吩咐完之后折回来,却见南宫明日一脸冰霜走出来,清秀的脸顿感困惑,便听南宫明日在耳边留下一句话:“让如妃通报!”他来是有事情告知,也找了一个理由来见见她,没有想到,无意中听到的话,让他选择逃避。
“奴才领旨!”宋目有点幸怏怏接过旨意,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交代一下。
“小姐,这园中的侍卫怎么不见了。”柳桦喝完药的时候,冬梅本用此扬眉吐气的侍卫,忽然不见了,桦园又恢复了如常的了冷清安静。
柳桦很疑惑,却很高兴,至少,她不用被人监视。
“冬梅,把我的琴拿出来,我要弹奏一曲。”小姐看上去好像很高兴,为何?
柳桦可不顾冬梅傻愣愣站在,提着裙摆便往凉亭之处去。
一袭鹅黄,让她本是活泼的性子更加娇俏艳丽,随着性子一下豁开,整个人笑容如园中花儿百媚娇生。
冬梅虽然很疑惑,可也想,没有什么比她家主子的心情好要来的让她更高兴,如是,直接抱着琴架,快步跟了上来。
晴朗的天空,几朵悠闲的白云缓缓浮动着,似乎知晓,即将有一曲天籁之音来陶醉它们。
十指芊芊,柳桦想,她有多久没有弹琴了,在接到圣旨那天,她幸福弹琴都走调了,一想,染了喜色的眉眼,灿烂迷人。
若南宫明日知晓,柳桦对他撤退侍卫保护,性情大好弹琴庆祝,不知有着怎样的想法。
第三十六章 反抗羞辱
桦园,一曲缠绵的琴声犹如云端倾泻下来,院中的百花无不沉醉,蝴蝶都静谧扑打翅膀,柳桦的琴声虽低柔,却也满怀惆然。
本是一曲渲染心情所做,弹着弹着不知怎的,既感到忧伤缓慢调子。
“妹妹,真是好雅兴!”忽然,琴声戛然而止,如妃那好比出谷黄丽娇美之声给打断。
冬梅身子是紧绷,遇到如妃每次都没有好事,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而柳桦本想镇定,怎奈那笑脸妩媚让人受了迷惑般,不能意识。
“大胆,如妃娘娘进来,还不参拜。”这一次来,如妃只带一个丫鬟,那气势可不能被无视。
“小翠呀,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叫主仆齐心。”如妃一身火红,涂满豆蔻的手,轻轻掩着嘴,本是大家闺秀的姿态,可在如妃做来,成了矫情。
“娘娘,不对,这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丫鬟那双不屑眸,剜的厉害。
柳桦本不想发了脾气,可她护短,啪的一声,柳桦忍着手拍痛痛感,蓦然起身:“若是如妃娘娘看在今日天气甚好,是不是找错地方放狗了,桦园是清净之地,收不下那些妖孽!”此话一出,凉爽的空气下,只决烈火雄烈。
冬梅惊讶的瞠目,怎么小姐自从发生那事情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还是她小姐吗?会辱骂人了,而且还是如此理直气壮。
“你!”那叫小翠很明白自己被当成狗,而妖孽自然是指她的主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小翠的怒气很快就被阻止了,如妃一点也不在意柳桦的说辞,而是望了望涂满豆蔻的指甲,趾高气扬哼着:“就算妹妹这里是观音庙,本宫这妖孽看都不看一眼,你以为本宫想来呀。”如妃态度就算是妖孽,她也得高傲着。
这话里面有话,柳桦不输气势:“这孔雀在怎么高傲,还不是豢养着。”她就看不出那美丽孔雀高傲到哪里去了。
如妃是个火爆的脾气,做事心狠手辣,也不想直接争辩,扬手是要给柳桦一个教训,冬梅眼疾,拍的一声打在冬梅的脸上:“该死的贱人!”
“冬梅!”柳桦见冬梅的口嘴留下一丝血流,眸色心痛下闪着愧疚,她不应该逞口舌之快。
“如妃,你来到底做什么说完就赶紧走吧。”柳桦也不耐烦,如妃呵呵冷笑着:“现在才知道惹怒本宫的下场,妹妹,你一入宫,不就是早知道,本宫的性子吗?”是要扬手在给柳桦一巴掌,好让她长长记性。
“你敢!”柳桦挺起了胸膛,是一股凌人的气势压迫如妃,双眸瞠怒,只在一瞬间便让如妃微微停顿了下来,可她还是要把这巴掌打下:“本宫有何不敢,别说你,就说那太后娘娘的侄女,惹怒了本宫,本宫当场还不是拔剑就杀了他们。”她无依靠,何谈与她抗争。
“小姐……”半缕青丝垂下,遮住柳桦被打的脸,如妃气焰依然不减,柳桦被打,好像认命不给于任何动弹:“本宫这次来,是替皇上传话的,酉时三刻,宫中设宴款待北邙太子。”
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暗淡了下来,院中弥漫这百花清香的夹杂这一丝冷气扑面而来。
柳桦在闻言之后,双眸一缩,沉默让人感觉心疼。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是替皇上传话的,而她一向厌恶柳桦,皇上这个命令,加上如妃的心思,柳桦心中不安想着他们又做了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园侍卫忽然撤去,皇上为何忽然来的这么一趟,又折回了去,你不想知道,本宫为何听令皇上的话来传话。”让她心中所想一点一点搬了上来,不轻不重,却让柳桦有着裂痕的心,遽痛,血流不止。
垂下的手无力的张开,如妃娇媚的声音,就如晨钟般扰人心灵震骇。
一句一句如钝了刀具一点一点割着她的心。
原因很简单,南宫明日不愿见到她,哪怕踏进这个园中,却不进来看她一眼。
“你一心爱着明日哥哥,如今可是一国天子,他能给你全心全意的爱,除非,他不要这个江山。”是贴在柳桦的耳边将那割下的血肉,狠狠踩在脚底下。
柳桦早就失去一切知觉,身子一下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南宫明日现在厌恶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姐……”冬梅扶住,可身子也随之倒下:“小姐,别听她说的,皇上是很爱小姐的,在小姐昏迷的时候,都夜夜来访。”冬梅很坚信,小姐昏迷看不到皇上为她不醒来的憔悴沧桑。
如妃厌恶冬梅,提腿便是一脚,忽然拧起柳桦的发,头皮的扯痛,让柳桦定住眸子迎视。
冬梅后背撞到石桌上,巨大的疼痛让她蜷缩抱着,却不能出声,这样会让小姐担心,闷哼几声,惨白的小脸,第一次怨毒看着娇媚的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