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陛下又把青梅跪 > 第65节

第65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因与白睢打小在一起,时常隔了老远便能感觉到对方境况如何。夸大点说,便是心情好还是坏都能稍有察觉。如今结成夫妻,彼此之前更加心意相通。

以前还不觉得这有什么,现在回想,分明是天赐良缘,他俩红线绑成死结乃天生的一对。因觉得白睢肯定现下已经无性命之虞,她缓和一阵,便将落于地上的药丸捡了起来……

却道此时,陈豹率军攻入皇城没过多久,奉天帝就被五花大绑押到白睢面前。

本以为狡兔三窝,必定难以寻到奉天帝,可谁知这老贼并未着意躲藏,被找到时竟正端坐在大殿龙椅之上,身着五爪盘龙袍,头戴十二冕旒冠,威风得很。正如郑旭所料,那龙椅下果然布置了黑|火|药,幸而进去的是陈豹,若是白睢他便果断引爆了。

老贼被捉来之时,大帐刚刚搭起来,白睢也才刚洗干净脸颊,换上龙袍,抬了一把黄花梨的盘龙圈椅,坐下擦拭他的宝剑,静待血海仇人被押送至此。

曾经风光无限,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奉天帝被打折腿骨,跪在他曾经叫嚣着随随便便就能捏死的白氏遗孤面前。一见了他,便是一口咒骂。

“孬种!”

白睢抬起一只眼皮,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灭族仇人的脸。此人蓬头垢面,被扒去龙袍,摘掉冕旒冠,面有淤青,想来早在被抓之时就被闷揍一顿。一个嗜杀狠戾之人,倒也不是青面獠牙,只是普通长相,普通得看不出他竟能狠毒至斯,只差食人肉喝人血。

“孬种?”他丢开擦剑的帕子,顿了一顿,露出冷笑来,“朕偏不亲自抓你。”慢慢提剑走过来,以剑身拍打着严氏老贼的脸,那心头畅快无比。

二十一年的深仇大恨,今日就来算一算。

奉天帝睁着那双带着淤青的昏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见面前这张脸倒是真与当年的太子妃有几分挂相,尤其是那眉目,十分肖像。这不过是个弱冠小子,却好能耐啊,一而再再而三逼他退步至此。

可笑,他杀尽白氏族人,毁其宗祠,却不想漏掉了这一只小鱼,尽管后来再次叫他寻到,却又一次让之溜掉。而今小鱼飞升成龙,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已经全然颠倒。

“哈哈哈哈——输给一黄毛小儿,朕——”

不待此话毕,白睢一剑切在他的脸颊上,深深一道口子,红肉翻出来可见白骨。当年怅惶出逃的少年,而今龙威天成的男人,眸中沉沉宛如深海,要跟他算笔账:“‘朕’,你也配?”

抬脚踹去,将奉天帝踹翻倒地,血染了大账的地毯。

可这癫狂之人竟不呼痛惨叫,反而猖狂大笑:“朕为帝二十载,乃真龙天子,天下至尊。只可惜,错漏你一人,落得个满盘皆输。朕是天子,是天下之主,哈哈哈……”

白睢惩忿窒欲,握紧手中之剑。他自出生起,未曾见过父母亲人,全拜此人所赐,见其笑得癫狂,怎不心生弥天大恨。可终又忍了下来,心知与这疯疯癫癫的贼子无道理可讲,哪怕将之凌迟处死也不能平息他心头之恨。

于是,语气平平,只吩咐道:“我白氏祠堂不日重建,届时将这窃国老贼封入铜像,跪在我祠堂前千万年。”

白氏国祚绵延百年,这贼子便跪百年,绵延千年万年,他便跪个千年万年。这番耻辱一笔记入史册,叫后人痛骂。

如此,解恨。

奉天帝闻言,果然愤恨恐惧,破口大骂,只没一会儿却就消停,目眦尽裂以至眼中胀出可怖的血丝:“朕杀戮成性,必下十八层地狱,快哉!哈哈哈……封入铜像有何可惧,朕死之前还要拉一人下地狱,倒是你这白氏小儿,该痛哭流涕,哈哈哈哈……”

虽有深仇大恨,然对一疯子却不必多费唇舌。白睢大仇得报,此刻仍因□□而头晕难受着,自然已不愿听这疯子言语,且此人面如城墙皮厚如斯,不知己过,不知悔改,与其讨债反讨得一腔怒火,因此他扫其一眼,只令人速去找匠人前来铸铜像。

“苗氏,最该死!”

却听奉天帝突然恶骂道,白睢本已欲命人将其带下去,因而侧目,忽见这老贼眼中满满的算计之色,居然还笑得出来。

奉天帝一双血眼望着他,癫狂大笑,好不得意:“若非这个坏事的女人救你小命,朕不会潦倒至此。朕要杀她,呵,却叫她逃脱两次,真真是祸害遗千年……不过,李大夫给的那颗药丸,不知她吃了没有,哈哈哈……想来兰城而来的丧报已在途中了。”

话毕,老贼竟舒舒服服往地上躺倒,便是此刻天崩地裂,山倒海倾他亦无所畏惧。左右已无活路,整个天下为他殉葬,才是最好。

李大夫?

白睢瞳仁猛缩,心神剧震。那李大夫……他从民间寻得的名医莫不是奉天帝的人,给他的是一颗毒|药?

当即再次举剑,那拿剑的手止不住便有一颤:“说,什么药?”

奉天帝躺在地上,欣赏他的惊恐,慢悠悠笑如恶鬼:“剧毒,无解药。如何,杀不了你,朕杀她总还是办得到的。”

那李大夫他事前派人去查过背景,身家亲白,只可能是后来被奉天帝威逼利诱才会叛了他。此番那李大夫说父亲亡故将要回去守孝,如今想来应是那时已被奉天帝拿捏住,想设法脱身顺便留下那一枚药。

彼时他正在忙碌之中,在此事上有了疏漏,又被苗小柔问得急了,竟未多想便将这药给了她。他一门心思扑在国事上,竟叫人钻了空子!

白睢顿觉周身仿佛遁入冰窖,又似烈火烹油,眼前一晃而过妻子的死状,险些两眼一黑。少时,强行镇定自个儿,盛怒已生,手上宝剑横扫而过,割了奉天帝的脖子。

那奉天帝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颈上热血喷涌而出。

“备马,回兰城!”

陈豹在旁目睹整个过程,见他要走连忙来拦:“陛下使不得!眼见攻下都城夏国覆灭,您需要主持大局,切不可……”

“滚!”

陈豹不躲,冒死拦住其去路:“属下去!这么久也不见丧报娘娘应该尚未服下此药,属下愿日夜兼程赶回去,提醒娘娘切莫服药。”

关心则乱,白睢一时心头焦躁,险些一剑劈了陈豹。稍一停顿后,好在找回理智:“带上你的部下,四日之内务必赶回兰城!”

陈豹怎会不知皇后在陛下心中何等重要,一刻不敢耽搁,草草抱拳后转身便飞奔去了。白睢忙又令人放出信鸽,唯恐送信迟到,足足放掉三笼鸽子。

再回头,郑旭已拿着短刀,将已经毙命的奉天帝捅了个万刃穿心,此刻满脸是血涕泪横流瘫坐在角落了,那鬓间的白发仿佛一眼生成。

“胭脂……”

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便是这般掏心挖肝无处话凄凉。白睢不禁脊背发凉——大仇已报,她却等不到了吗?

本就经历□□袭击,头晕目眩人还虚着,苦苦撑到现在白睢再也站不住,两眼一抹黑终于倒了下去。

却道此时在兰城的苗小柔,已让人重新给她倒了热水,将那药丸吹干净,准备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柔:“吃药咯~”

白睢:“紫薇不要!”

——

这个尾,我估计能收个十章以上……

第75章

苗小柔手中拈着的这颗小药丸, 指甲盖大小,通体黑色,药香颇为好闻。她原本应该早就将它服下的,却拖延到了今天。

那日白睢走后,她心头空落,又知此生在生育上已无太多希望,便不再执着于此。待过了几日才想起这药丸来,本欲服下算了,转又思及那李大夫往日仅开方子, 药材都是宫内提供,可这药丸的方子与药材却都未经太医署。不清不楚的东西莫要入口,因此她便多了个心眼儿, 将这药给了太医署检验。

因这药丸只得一颗,太医署格外谨慎万不敢损坏, 挖了一点下来研究,足足耽搁半月有余才有结果。

这药确有滋补修复女体之效, 只是或许那李名医为防他人窃取药方,又加入了些许香料作迷惑之用,以至太医署都不太敢确定是否还参杂了别的东西。

不过用挖下来的药泥试过老鼠,老鼠并未见异常,几天下来还活蹦乱跳, 想来此药是无毒的。

不敢确定的事,苗小柔终究还是有些犹豫。那王婧如给蒋嫔下药的恶行让她对人心的黑暗有了最直观的了解,外头来的东西始终不太敢相信。

这一犹豫便又耽搁了些时日, 后来她又想到既然那李大夫是白睢找来的,白睢值得信赖,那她理当没有什么顾虑才是。最终这才又叫人让将药丸取出,准备就水服下。

只是这药兜兜转转还是没吃下去,正欲往嘴里送,却听得有人来报,道是贤妃来了。她勾唇一笑,便暂且放下药丸,先宣了贤妃进来。

——这贤妃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来了呢。

自陛下走后,国事便是由谢怀安处理的,每日他都会前来呈报折子,请她这个皇后过目,加盖过她的凤印后这些折子方才作数。偶有一回,他来禀报之时恰逢贤妃在侧,这对儿鸳鸯就好似找到了幽会之所,自此隔三差五贤妃便往她这里跑。

二人时不时碰上一回,虽隔着珠帘未有过交谈,但遥遥相望,其中的绵绵情意使得苗小柔这正经瞧折子的人反倒成了多余的。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从不支开贤妃,默认允许她在旁听奏。只是这位贤妃每每在这种时刻,哪里听得进去半分,光顾着瞧谢怀安的脸去了。

支开了不相干的下人,苗小柔见她今日又是一改素净,精心打扮过了自个儿,笑道:“坐——又来瞧你的情郎了?嗨呀,快看看,本宫这里的猫儿都熟你了。”话刚说完,便有只黏人的小白猫跳上了郭慧心的腿。

来了这些日,头一次听皇后说得如此直白,郭慧心不免有些含羞,却也不敷衍:“娘娘今日心情好么,怎的想起来嘲笑嫔妾。”

苗小柔摆摆手,笑曰:“你这声‘嫔妾’还是别叫了,本宫又不是不知情。”

贤妃半是尴尬半是羞涩,摸摸蹭她的小白猫,原还笑意浓浓,扭头瞧见皇后桌案上摆着药丸与温水,凝了嘴角探究道:“娘娘凤体有恙?”

苗小柔被这一问,即时平了眼尾,眨眼被那沉重的包袱压垮了笑容。她沉默两息,想起当年之事,即便当初对郭氏有几分不得不忍下来的怨恨,而今也都消散了,只浅叹一声,问:“忘了当初你让我喝的‘解暑汤’了么?”

郭慧心细眉微挑,细一回想,面上浮出几分诧异:“那药……实不相瞒,我并不知到底是什么药,后来见娘娘身体无恙便以为此药未造成恶果。难道,终究还是——虽当时受父亲胁迫,但此事确是我做下,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不知娘娘如今凤体如何,可能治愈?”

挣扎努力过了,气劲儿也给磨没了,如今说起这话题,倒也能心平气和。苗小柔摇摇头,懒得瞒她:“怕是治不好了。”

郭慧心心生了几分担忧,一则为自己的罪过惭愧,二则也怕伤了皇后,将来陛下由此生恨迟迟不放她出宫:“究竟是何药,竟有如此之大的后遗之症!?”

苗小柔望了望那药丸:“绝嗣的药。”

贤妃听罢,脊梁骨陡然一凉——这问题可不简单——当即略慌了神儿:“怎么可能!当日娘娘只喝了一半,且那药我本已去掉了一半,怎的还会如此生猛?!”

说罢,想到帝后大婚已有一两年了,皇后的肚子仍无动静,看来当真是她这碗药坏了事。急忙又补充道:“我当时不知这是何药,多问一句父亲便黑脸不悦,叮嘱我务必要娘娘喝下去。只我那时已开始听禅,总归不愿犯下罪孽,于是偷摸减了一半药量。且我识得甘草等几喂无害的草药,便将这几味都留下来,丢了许多不识得的……应该不至于啊。”

苗小柔听愣了,郭慧心说的是真的?

那日她喝了药后腹痛难忍,白睢因信不过太医,便带她出宫去寻民间大夫诊治。那些大夫见识有限,素日里多半不曾遇到她这种情况,能从她的绢帕上闻出所服的药材已不容易,或许因经验问题,并不能从她疼痛的程度上判断出当时喝过的药已经是腰斩过后的了。

前些时日李大夫初次来诊时问过她,当时可有出血,若无出血问题便不大。可她那时痛得感官禁失周身麻木,之后晕睡过去,在宫中醒来时已被换了衣物。

是双凤给她换的,后来并没有向她提过换下来的裤子有没有带血,想来是不想让她伤心便从未提起这事。

问诊时她便想,若没有出血,为何会给她换衣物,因而她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是出血了。如今听郭慧心这么说,心头又闪过一个可能——会不会是汗湿了才给她换的?

那、那……她是不是根本就没多大问题!一直以来,心头的那根刺,难不成压根儿就是个不必要的担心?

药量不仅减半,其中甘草等无害草药更是占了大多数,她又只喝了一半。若这都还能让她胞宫出血无法生育,那副药她若是一滴不少喝下去,岂不是要流血不止丢了性命。

苗小柔闷头细想,一时喜得连呼吸都忘了,脸色因而微微涨红,连三花在脚边磨蹭想要她顺毛她都毫无察觉。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能生儿育女?!细细思量,琢磨回想,越发觉得好笑,他夫妻两个在这儿干伤心,回头发现根本伤心错了。

良久,她才被郭慧心担忧的询问拖拽回心神。贤妃自责不已,正说着天下名医众多,一定还有法子这类的话。

开口想要澄清同喜一番,话到嘴边苗小柔却又止住没说——难道自己成亲这么久了,虽情真意切却还没跟丈夫圆房,故而才会直到现在肚子都没动静也要摆出来与外人说么——这样的误会,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只是抿唇笑笑,倒是大度:“无妨了,都是过去的事,多说也无益。”

索性就让郭慧心揣着这份儿歉意,好好为她办事吧。那一肚子坏水儿的王婧如,可不就还指望着贤妃出力摆平。

郭慧心见皇后无意追究,张了张嘴再未解释出个一二三四,干脆跪下叩了三个头。她心头更加清楚,自己若要活命,当好帝后的奴仆,拴牢谢怀安的心,二者缺一不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聊到这些猫太多了,不如分去弄月阁几只时,谢怀安便抱着折子来个禀报皇后今日之朝政了。

……

这日听得个中细节很是高兴,既然是闹了场玩笑,那药苗小柔便收起来没打算再吃了。

隔了几日,她忽接连收到几封飞鸽传书。信上皆潦草写着“药丸有毒”,未落款,字迹潦草。药丸,什么药丸,她抽屉里放着的那颗么?

再接着,本应在前线的陈豹却突然回来,冲进她的院落,一见了她本人便当场虚脱倒地。苗小柔见是他来,忙着人扶他坐下,心中担忧可是白睢那里生了什么事。

待陈豹坐下,大口喝光茶水,开口却道“李大夫那药娘娘千万别吃,有毒”。

她细问过后才知,原来先前飞来的那些鸽子是情急之下白睢下令放飞的。因他受伤晕着,不能亲手写这些信,旁人又不敢耽搁,只好匆忙写了这四个字便放飞了,意在提醒她千万别碰。

至于陈豹,没跑过信鸽,不过这个速度跑回来,骨架没散算是万幸。

苗小柔立即将那药丸重新送回太医署叮嘱他们再验,这回太医署将药丸切开,果然发现一块小小的红色药丸被包裹在最里面。而后将这药丸喂给老鼠试毒,那老鼠果然七孔流血当场毙命。

好险!若是她服用了……幸而贤妃突然来她这里会情郎,不然她这条命就交代在这药上头,着实令人后怕。

目录
民国来的男太太(穿越)我是老天爷的亲孙女我在汴京卖花掌印太监的废公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