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女配她想搞事业
孟萧臣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教授您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都不接受预约？”
他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争取：“教授医术高超，名震业内，业务繁忙也是自然的，但是我太太的病情实在不能再拖，希望教授可以通融一下，诊金随便您开——”
“既然如此你就多陪陪她，保持病人心情开心愉悦才是最重要的。”
孟萧臣一愣，“那是自然。”
myers教授想了想，又叮嘱道：“千万不能惹她生气伤心，剧烈的情绪波动会给心脏带来额外的负担。”
孟萧臣：“……明白。”
“也不要给她太大压力和心理负担，焦虑和抑郁很可能造成病情加重。”
孟萧臣：“……嗯。”
“病人一般都比常人更加心思敏感，夫妻相处更需要坦诚忠贞，哪怕她只剩下一天生命，她都是你的妻子，值得你全部的爱和呵护。”
孟萧臣忍无可忍：“……教授您到底想说什么？”
“孟先生不好意思，我下一个病人的预约时间到了，我们回头再聊，保重。”
耳边传来一阵盲音，孟萧臣气急败坏地手机丢到了一旁。
他是哪里得罪了这个教授么？
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地就被说教了一顿？？？
华嘉怡虽然听不见myers教授具体跟他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孟萧臣铁青的脸色，也猜到了几分。
虽然有些惭愧心虚，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老公，约不上也没关系，”华嘉怡假惺惺地上前安慰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生死有命，你也别生气了。”
孟萧臣咬牙切齿地道：“什么生死有命，我就不信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治你的病，我——”
耳边不知为何回响起了myers教授的“谆谆教诲”，孟萧臣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下来，“不要怕，我一定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医生，回去我就让谭秘书把所有的顶级心脏病专家列出来，一个一个的联系，我相信肯定有人可以治好你的病。”
华嘉怡的笑容顿时一僵。
不，其实真的大可不必，不都说了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嘛！你倒是听点人话啊喂！
为了避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华嘉怡赶忙睁大了眼睛，努力憋出几滴感动的小泪花，“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要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生一世都不分离嘤嘤嘤……”
这话说得够肉麻，够恶心了吧？
孟萧臣向来讨厌她撒娇，听到这话绝对会将她一把推开，并附送一个“滚”字。
然而意想中的事却并没有发生。
孟萧臣淡淡一笑，伸出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好，一言为定。”
华嘉怡：“……呕。”
或许是因为峰会的日程排得很满，接下来的几日，孟萧臣并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似乎把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华嘉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免不了在心中暗骂，狗男人果然言而无信。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臣瀚与锐鑫终于在并购协议上达成了一致，孟萧臣也认可了姜湄的工作能力，并且批准在并购完成之后，将她调到臣瀚总部就职。
虽然职位和原著有些出入，但是兜了个大圈，总归还是按照原剧情的方向发展了。
对此华嘉怡已经感到万分欣慰了。
明日就是峰会的最后一天，姜湄要提前回去处理一个大订单，临别之前约了她一起喝下午茶。
这一周来，两人经常约在一起吃饭逛街做spa，关系也越来越熟络。
“恭喜你啊，听说你再过两个月就要来臣瀚总部就职了，”华嘉怡举起茶道：“以后我们就经常可以见到了。”
姜湄也举杯道，“也恭喜你啊，臣瀚的ipo估值那么高，等上市之后，孟总的身家肯定要再翻一倍的。”
华嘉怡撇了撇嘴，“是啊，离婚的时候又可以多分点钱了。”
“口是心非，”姜湄笑着打趣道：“你那么喜欢他，我才不信你真的舍得离婚。”
华嘉怡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澄清，“怎么可能，我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再说了，像这样有名无实的老公，有还不如没有！”
姜湄笑着抿了口茶，“是啊，你对他早就没感情了，但是三句话都离不开他。”
她还不是为了帮孟萧臣刷存在感嘛！
华嘉怡辩驳道：“我不都是在吐槽他——”
姜湄戳了戳她的脑门，“就算是吐槽，也说明你还在意他。”
完蛋，这简直越描越黑。
华嘉怡只好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对了，你跳槽到臣瀚，李总没有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他最在意的只有并购是否能完成，像我这样的小兵，去留当然都无关紧要。”
“还小兵呢，你也太谦虚了，我可是没少听李总在孟萧臣面前夸你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我还有点担心他不肯放你走呢。”
华嘉怡感叹道：“真羡慕你，人又漂亮工作又能干，孟萧臣这个人有多挑剔我知道，他既然能认可你的工作，说明你真的特别棒。”
姜湄笑道：“看看你，三句话又扯回到你老公了！”
华嘉怡：“……”
姜湄也没再打趣她，“不过，你真的就打算就这么放弃你的事业么？”
华嘉怡一愣，“我的事业？”
“做设计师啊，”姜湄放下茶杯，“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才华，完全有机会重新开始。之前是谁说的，事业才是女人独立的根本，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华嘉怡心中微微一动。
穿越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想着怎么和孟萧臣离婚，但是却没有想过离婚之后她要做什么。
而服装设计，不仅是她和原主除了名字之外，唯一的共通之处，也是她和原主都未能完成的梦想。
眼下姜湄还要几个月才能入职，两人的感情线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推进，她倒确实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发展一下事业，离婚后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只不过，要从哪里开始呢。
令华嘉怡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来时的行李箱虽然空了大半，但是经过几日不懈的努力，返程时华嘉怡的箱子塞得满满当当。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和姜湄逛街时，为了凹富太太人设而买的当季流行，却也不乏一些为华父华母买的礼物。
回到徐江，华嘉怡便叫司机送她回了一趟华家。
“爸，这是夏威夷特产的白色蜂蜜和朗姆酒，妈这是c家最新款的包包，限量皮哟，还有这款精油，纯天然提取，安神的效果特别好……”
华夫人看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忍不住埋怨道：“都跟你说了你自己玩得开心就行，净买一些没用的。”
话虽如此，华夫人的嘴角却翘得老高，“老华，我家小公主到底是长大了，越来越贴心了。”
华荣安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甚至还现场套上了华嘉怡送的花衬衫，“看看我穿这个帅不帅，像不像猫王。”
华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就你这德行还猫王呢，少碰瓷我偶像。”
华嘉怡也忍不住乐了。
原主虽然没能有一份美满的爱情，但是她至少有一个温馨快乐的家庭，这是她上辈子渴望却不可得的。
也正是因此，她才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对了嘉怡，”华夫人道：“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着叫人把请柬给你送过去呢。”
华嘉怡一愣，“请柬？”
“再过两周是林老的六十六大寿，在盛轩阁摆宴，当年他对你多有提携，还收你做关门弟子，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拜个寿。”
林老？难道是原主的师父，法国蓝血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林文渊？
“可是林老不是在法国么，”华嘉怡问道：“怎么会在徐江摆寿宴？”
“你个小没良心的，林老回来徐江都快一年了，你居然都不知道，”
华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该不会不知道héra就是林老从m家出来后，创立的品牌吧。”
这也不能怪她没良心啊，是书里没写啊！
不过穿越过来几个月，华嘉怡对héra这个牌子倒是略有耳闻，似乎是一个近期很火的私人定制品牌，微博上经常看到女明星穿他家的礼服参加活动走红毯，只是她没想到，hera居然是林老创立的牌子。
华夫人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当初你怎么也不肯跟林老去法国，要不然现在肯定也小有造诣……”
华荣安怕女儿听了不高兴，连忙打断她道：“我也舍不得我家小公主离家那么远啊，无论你选择做什么，只要你开心，爸爸就支持你。”
华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她呀，都是被你给宠坏了，一点苦也吃不得，从小到大学什么都没努力过。”
华嘉怡吐了吐舌头，“现在努力也不迟嘛，不过既然是拜寿，总不能空手去吧，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入得了林老的眼。”
华夫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个还用得着你担心，你爸收藏的好东西那么多，你去他书房挑一件不就行了。”
华嘉怡笑道：“那可都是我爸的宝贝，我拿去送人，他可要心疼了。”
“我才不心疼，”华荣安笑道：“我的心肝宝贝，从来就只有我家小公主一个。”
华荣安向来喜欢收藏，他的书房其实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不仅陈列了各式古玩瓷器，居然还有一个恒温恒湿的柜子，用来存放字画。
华嘉怡对古董并不熟悉，但是她本是艺术生，读书时也学过两年国画，便拿起了旁边的收藏目录翻阅了一下。
华家的家底果然殷实，目录里不乏名家大师之作，只可惜华嘉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却并没看到特别合适的。
毕竟送礼讲究的是心意，而不是礼物本身的价值，更何况以林老性子清高，礼物太过昂贵反而弄巧成拙。
华嘉怡叹了口气，把目录放了回去，刚一抬头，目光却不由得顿住了。
侧前方的墙上悬挂了一幅松鹤图，画中仙鹤仰首唳天，神态高傲，形态柔美。松树古朴苍劲，枝叶繁茂。
这一动一静，在淋漓的墨汁之下，相映成趣，极具表现力。
华嘉怡眼睛一亮，比起华荣安的其他藏品，这幅画并不算有名，但是论来历寓意，却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孟萧臣回来时华嘉怡正窝在沙发上刷微博。
“哪来的请柬？”孟萧臣拾起茶几上的请柬问道。
“这个啊，是我师父的寿宴，”华嘉怡抬头看了一眼道：“这个月的23号是他的六十六大寿。”
孟萧臣微微皱眉，这日子也巧了。
“23号我要和锐鑫签合同，可能没法陪你。”
华嘉怡只是“哦”了一声，头也没抬，“没关系，我知道你忙。”
不去就不去呗，再说了，她还希望能趁这个机会“重回师门”呢，他不去更好，她还省得演戏了。
虽说孟萧臣应该不会阻止她追求事业，但是原主咸鱼了这么多年，为了避免人设翻车，她少不了还得在孟萧臣面前装装样子。
孟萧臣不禁有些意外。
以林老在业内的地位和在徐江的影响力，他的寿宴肯定会云集不少名流和明星。
华嘉怡最好面子，以往像这样的场合，少不了要拉着他秀一波恩爱，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好说话？
她该不会……是在说反话吧？
孟萧臣瞥了她一眼，后者正在若无其事地刷手机，只是眉头微蹙，隐隐地带着一丝怒意，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果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孟萧臣扯了扯领带，正要开口安抚她几句，却听华嘉怡低声骂了一句，“呸，死渣男！”
孟萧臣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华嘉怡心情不好埋怨他两句，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是也不用上升到“死渣男”的程度吧？
“抛下老婆一人受苦受难，自己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左拥右抱，还说什么是为了赚钱养家，信他个鬼，……”
她去参加个寿宴也能说成受苦受难，他忙着并购公司反倒成了逍遥自在？
华嘉怡的脑回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
等一等，孟萧臣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左拥右抱又是什么鬼！
难道他最近做了什么令她误会的事，所以她才在借题发挥？
孟萧臣在脑中飞快地把近期接触过的异性都过了一遍，再三确认了没有丝毫可以令人产生误会或遐想的举动，心中更加谜团重重。
她到底是在吃哪门子飞醋？
“伪装单身骗色后居然还骗钱？”华嘉怡越看越火大，干脆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真是太不要脸了，人渣！”
孟萧臣越听越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男子抛下怀孕妻子出国，伪装单身与多名女子同居。》
孟萧臣：“……”
他在这自我检讨好半天，结果她居然是为了社会新闻生气？！
华嘉怡一抬头，这才留意到到孟萧臣还站在一旁，“怎么了老公，你是饿了嘛？我这就叫冯姨准备晚饭。”
孟萧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事，我不饿。”
“那是太累了么？”华嘉怡见他脸色有些奇怪，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
孟萧臣唇角微抿，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寿宴的事……”
华嘉怡心中一紧，生怕他勉为其难地跟着一起去，连忙道：“哎呀老公，这种小事你就不用惦记啦，”
说着她起身走到孟萧臣身旁，帮他脱下外套，“再说了，锐鑫的事你忙了这么久，最后关头可不能分神。”
手上却忽地一紧。
孟萧臣捏着她细软的手指，垂眸看着她，低声道：“你真的这么想？”
他的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小手包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在她的手背上，被碰触的地方如同电流滑过，有些酥酥麻麻的。
华嘉怡难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不然呢，你工作都这么忙了，我总不能再给你增添负担吧。”
察觉出她的躲闪，孟萧臣目光微微一沉，松开了手。
她其实……还是会失落吧。
位于内湾的盛轩阁，从外面来看与普通的中式别墅并没什么差别。
只有极少人知道，这里正是徐江最私隐奢华的会所。
推开紫铜大门，通顶的大理石壁，将院内景象隔绝隐蔽。
穿过长长的廊道，方能窥见庭院里,叠山苍翠葱郁，理水隽雅灵秀的景色。
华嘉怡来得时候，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不少名媛贵妇坐在庭院中的凉亭里喝茶聊天，见华嘉怡走近，其中几个招呼她道：“亲爱哒，你来了呀，快来一起来坐呀。”
“嘉怡你身上这条是d家最新的高定吧，我在徐江还没见人穿过呢，没想到实物比照片还好看呢，真的是太仙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家嘉怡本来就是仙女本仙，对了嘉怡，怎么没看到你家孟总呀，难道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真稀奇啊，你们俩不是一向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嘛……”
华嘉怡知道这几个人平日里虽然和原主姐妹相称，但却是趋附于华家和孟家的势力，并无多少真心。
再加上原主性子娇纵任性，自我为中心，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当她失势的时候，踩她最狠的正是这群塑料姐妹。
华嘉怡敷衍着和她们聊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穿过一片翠竹，旁边有个石砌的水池，池中碧波荡漾，养了几条锦鲤。
那些锦鲤颜色各异，体型肥美，华嘉怡看着有趣，俯身逗了会儿鱼，再抬眼时却发现不远处站了个人。
男人穿着一件丝质的花衬衫，衬衫的款式略显宽大，柔顺的丝绸随风鼓动，衬得他身形极为消瘦。
华嘉怡瞅了两眼，只觉得眼熟，走近一看，忍不住道：“顾北扬？你怎么也在这？”
此时离得近些，华嘉怡才看到他的眼窝深陷，眼眶下还泛着淡淡青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和几个月前丰神俊朗，神采飞扬的样子判若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北扬一手拿着酒杯，正顾自喝酒，一见是她顿时眉头皱起，没好气地道，“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
几个月不见，顾北扬对她的厌恶一如往常啊，不愧是她离婚之路的头号助攻啊。
华嘉怡丝毫不恼，而是冲他甜甜一笑，“也对，毕竟顾大歌手现在也是圈内人了，是应该多多扩展人脉。”
话音未落就见顾北扬刚喝了一口的酒差点喷了出去，呛得他连连咳嗽。
华嘉怡一愣，她说什么了么，他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华嘉怡，”他抹了抹唇边的酒渍，恨恨道：“你就是专程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不知是因咳嗽还是醉酒，他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淡淡殷红，眼眸中仿佛沁着一层水雾。
“你明知道我的专辑——”
他咬了咬牙，却终究没却没再说下去，而是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转身朝竹林外走去。
华嘉怡这才想起，对啊，就在她去夏威夷的时候，顾北扬的首张专辑上线了。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按理说一个新人歌手的第一张专辑也不会引起多大关注，就算效果不好，也只是偷偷地烂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坏就坏在顾北扬这倒霉孩子没有自知之明，前期买了不少营销，专辑本身又难听得太过惊世骇俗，所以专辑上线两个小时，就被骂上了热搜。
她那句“顾大歌手”本只是一句调侃，没想到却正好踩中了他的雷区，难怪顾北扬会炸毛。
她正愁着该怎样刷顾北扬的厌恶值呢，这下子倒是歪打正着了。
只是……
想到顾北扬一副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模样，华嘉怡又有些于心不忍。
正纠结着要不要跟上去安慰他几句，却见顾北扬的身影忽然踉跄了一下。
华嘉怡担心他喝多了，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他，“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顾北扬却毫不客气地甩开了她的手，“不用你管。”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处，”
华嘉怡想了想还是出言安慰道，“不过既然是第一张专辑，有不足之处也是正常的嘛，只要吸取经验，下次再努力就可以了。”
顾北扬转过身来看着她，幽冷的白光穿过竹林，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绝美无暇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竹影。
“谁都可以安慰我，唯独你不配。”
他似乎真的醉了，连眼皮上都泛了红，唯独眼眸中的那一抹寒意，却仍如此清晰。
他一字一句道：“华嘉怡，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