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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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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潘贵妃凄厉一声。

杨茹缓缓的勾起了嘴角,在皇帝望向潘贵妃的一瞬间,拉住了他的手。

皇帝的眼睛中燃着熊熊的火焰,杨茹凝视着他,一双水眸中是让男人热血沸腾的崇敬和信赖。皇帝握紧了她的手,牢牢地,不愿意放开。

杨茹与他一同站在城楼上,远方是冲天的狼烟,遥遥望去,甚至好像可以听见沙场点兵的激昂与奔放。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可能一下剥夺潘仁美宰相之权,那么就一步一步来吧,势必要让潘家再无复兴的可能!

落日缓缓落下,身穿龙袍的男子与身穿绛色宫装的女子并肩而立,男子甚至特意倾过身,为她挡住城楼上凛冽的风。看着这一幕,潘贵妃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刚才浸遍全身的冰冷再次席卷而来。

有些事,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而她,不过是苦苦挣扎而已。

*******

那日后,哥哥领兵北上,杨茹开始安心养胎。昭纯宫杨淑妃有喜的消息传遍宫廷,举宫震惊。皇帝和太后大悦,赏赐流水般地进了昭纯宫的大门。前朝上,杨业是三军领帅,后宫之中,杨淑妃圣上独宠,如今,连重华宫都对昭纯宫退避三舍,更别说其他人了,除了在心中怨恨,竟是别无他法。

三月后,杨茹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嫂嫂得皇帝恩旨,可随时进宫陪她。这日,佘氏进宫,难得没有带儿媳妇们和八妹。

“这是?”接过嫂嫂递来的纸条,杨茹疑惑地打开,却不料这一眼看去,心中却是大骇。“七子去六子归。”

佘氏痛苦地看了她一眼,一向稳重可靠的天波府杨夫人竟然也会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茹儿,如何是好?”

“嫂嫂,这事您只告诉了我吗?”

“还有大郎知道。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原本是不想让你担心的,但是……”佘氏握着小姑子的手,指尖都在发颤:“我昨夜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你哥哥……”不想让怀有身孕的小姑子担忧,但是她心中实在是惊惧,梦中丈夫死无全尸的模样让她慌了心神,想来想去,竟然只有一个茹儿可以商量。

杨茹见嫂嫂如此忧虑的神情,连忙安慰她:“嫂嫂,梦都是反的,您千万别着急。”杨茹道:

“现在前线一切安好,侄儿们哪里需要去前线?”话是这么说着,杨茹却已经本能地觉得事情已经开始往坏的方向发展。

更糟糕的是,这大郎已知此事,却还得费番功夫,与他说道说道,免得这傻侄儿将来一门心思要用自己去换弟弟们。

杨茹说了几句,佘氏便慢慢缓过神来。她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心中有丘壑,不输须眉的巾帼女子,方才只是一时慌了心神,听了小姑子几句话便心中安定不少。

皇帝进来的时候,佘氏刚准备离开。

“爱妃今日觉得如何?”杨茹看着皇帝满脸带笑地走了进来,这几天,他的心情都不错,好像是哥哥在前线取得不错的战绩,辽军一直被拒于雁门关外,等到冬季一来,辽军粮草不接,必定只有撤退的份,而哥哥到时只要趁胜追击,必定能够打得辽军落花流水……

杨茹朝嫂嫂递了一个安抚的神情,佘氏便知趣地告退。但愿如茹儿所说,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官家,孩儿今日闹我。”杨茹握着他的手,放到腹部,肚里的小人儿也争气,竟然就在这时候伸手踢腿。

皇帝惊喜地‘啊’了一声,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但是他依旧觉得新奇。

杨茹也有些奇怪,他都做了这么多次的父亲了,怎么还会像初为人父似的惊喜?但是后来想到,自古后妃怀孕以后就不安排侍寝,皇帝难得去看看,大约也没机会亲眼见证孩子在肚子里成长的过程。

杨茹心中安慰自己,她的孩子算是幸运的,还没出生就被他的父皇期盼着,加上他的母妃还算受宠,这算是提前体会了一把父爱,不然,大约他会跟他那个三皇兄一样吧,见自己的父皇还胆战心惊,这哪里是父子,分明是对头。

杨茹温柔地朝他笑笑,她知道,自打怀孕以后,她的脸庞就圆润了起来,但是圆润得好看,带着母性的光辉,比之以前的娇俏鲜活,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加温柔些,也难怪他会甘心放弃那三宫六院,时常来昭纯宫陪她盖被子纯聊天。

“皇上,今儿孩儿之前可乖了,大约是知道舅母要来看他,一直都没闹腾呢。”娇媚地瞥了他一眼,她又道:“只是这知道父皇来了啊,便迫不及待地要和父皇打招呼哩。”

皇上哈哈大笑,心情愉悦地揽着她的腰,扶着她慢慢在殿内走动:“朕的小宝儿啊,你说你这性子,等皇儿出生了,朕也不知道该是疼你这做娘的还是该去哄我们的皇儿了。”

杨茹嗔他一眼,不依道:“莫非有了孩儿,官家便不要妾了不成?”

皇帝俯身亲了她一口,弯唇笑道:“朕哪里舍得?你个乖乖,那是朕的心尖子,你见过哪个人没了心尖子还能活的?”

对于此类的甜蜜话,杨茹已经有了生理性抗体。左耳听进去,右耳便出来。“官家您又乱说。”杨茹轻锤他,眼角暗光一闪,语气忽然低迷:“妾昨日做梦,梦见哥哥在前线出了意外……”她忽的抬起水眸,‘紧张’地看着皇帝,殷切道:“官家,前线一切安好吧?”

皇帝抚了抚她的小腹,安慰道:“梦而已,前线捷报连连,不用担心。”大约觉得这么说不够说服力,他又加了一句:“你哥哥是我大宋不败战将,定能凯旋归来。”

杨茹心中却不敢苟同,在潘仁美的阴谋下,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她是打算提早送三郎和四郎去前线的,说是以防万一也好,说是她多虑了也好。“官家,妾心里实在是不安。”杨茹怯声,“这夜里也总是梦见哥哥……”皇帝替她揉了揉腰,安抚道:“莫担心,你现在不能忧虑,孩子要紧。”

杨茹抬头望向他:“官家,妾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都说兄妹连心,不如,让三郎和四郎去前线吧。”

皇帝看着她紧蹙的秀眉,心知她此时不能多虑,又想着杨家三郎与四郎都是妥帖的人,心中便已经应了三分。

杨家将40

在杨茹的请求下,皇帝思虑之后,想着冬季将到,前线粮草有限,本就要安排人押送粮草至前线,如今为了安她的心,让杨家三郎和四郎去,也非不可。

事实证明,杨茹并非多虑。不多久,前线传来噩耗,统帅杨业被困两狼山,十万大军群龙无首,辽军从败绩中复燃,战况忽然逆转。

杨茹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中深感忧虑,又不免疑惑,即便哥哥身先士卒,但是以哥哥多年领兵的经验,绝对不会让三军处于群龙无首的地步。

杨茹还有三个月便是产期,自打她怀孕以后皇后就免了她的请安,杨茹也不矫情,顺势应下。想着那一刻皇后僵硬的脸色,杨茹直想笑。皇后大概以为她会念着规矩简直请安吧,哪料她就那样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她才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盯着她肚子里这块肉?大约也就太后和皇帝拿孩子当做宝吧。

膝下空虚的皇帝约莫是实在太想要孩子了,如今对她是百依百顺。因为害怕她思虑过重,前线若是有了好消息,皇帝一定会派人与她说一声,若是有了坏消息,害怕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反而不妙,皇帝也会叫人知会她一声。

杨茹在昭纯宫里坐着,果然,不多会皇上就派了身边得力的小太监来,听完小太监的话,杨茹暗暗垂下眼。原来,这一切,还是跟潘仁美有关---潘仁美身为监军,多次与军中哥哥唱反调,但是军中多是哥哥的亲信,哪里会管这潘仁美说什么。

料谁也没有想到潘仁美对自己竟然也能下这么样的狠心---他竟然趁着深夜只带了区区几匹人马就想要去‘打探敌情’,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落入敌手。

杨茹咬牙,这潘仁美到底是不是‘打探敌情’,恐还未知呢!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晓得的,这潘仁美为了给儿子报仇,甚至不惜以大宋安危为筹码。只是如今他尚且是一朝丞相,他身边有一群为他马首是瞻的走狗,在他被俘后,立马就有人向朝廷上书,且同时要求前去救援。杨茹了解哥哥的脾气,他怎么可能放心让这群文臣随意行动?如果让他们乱来,只怕哥哥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全都会功亏一篑---杨茹从嫂嫂口中得知,经过哥哥这几个月的布置,如今的辽军已经是寸步难行,只要最后一击,大宋边疆即可换来几十年的平安。

偏偏潘仁美的走狗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不来仗却十足会叫唤。哥哥若是毫无作为,只怕会落得一个与辽军勾结、残害肱骨大臣的罪名!

杨茹深深地为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那潘仁美,让他死在敌军之中才好呢!只是她也知道哥哥的脾气,与潘仁美不和是真,但是公私分明更是真,见死不救,不是他的风格。

杨茹深深地为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那潘仁美,让他死在敌军之中才好呢!只是她也知道哥哥的脾气,与潘仁美不和是真,但是公私分明更是真,见死不救,不是他的风格。

更可恨的是,那辽军狡诈,将潘仁美一行人绑至两狼山,易守难攻,除了经验丰富的杨业,其他人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救出潘仁美一行人。杨业不得已,只好提前安排好所有作战任务,而自己则是带了三百精兵,前往营救。

谁知那潘仁美带去的人马,竟然趁着杨业军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手,弄得军中乌烟瘴气,刘副将纵然有心,也无法拿这些朝中命官如何。

知道这些情况后,杨茹便恨得咬牙。潘仁美,这次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就不要怪别人不客气!

她不可能不让侄儿们前去营救父亲,但是这七子去六子归的预言又生生地横亘在她心中。纵然三郎四郎已经在前去的路上,只怕也还是晚了一步。

杨茹叹了口气,由朝霞和锦绣扶着她起身。“吩咐小厨房去准备官家爱吃的菜。”

到如今,唯有牢牢抓紧皇帝的心了。

至晚膳时分,皇帝与平时一般到了昭纯宫,见那小女子站在门口等他,心里就一热。“天气恁个冷,你站在外头,着凉了怎办?”他佯怒责怪道。

杨茹却是不怕他的,挽着他的手,动作轻缓地往里走。“妾今儿特别想见官家,也不知是不是肚里的孩儿想念爹了。”

难得听她说这些不是情话的情话,皇帝嘴角的笑意不由深了些许。“你个小妮儿,莫不是知道朕今儿叫人给你准备了惊喜不成?”

杨茹自然是不晓得的。她疑惑地看着他,皇帝心情极好地对着身后的常福道:“还不给淑妃呈上来。”

常福话里带笑,连忙将手里的锦盒打开:“娘子,这是进贡的上好和田玉,官家亲自叫人雕成了送子观音,又于护国寺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保佑母子平安的哩!”

杨茹瞅了那观音一眼,确实晶莹剔透,是不可多得的好玉。这玉自然不算什么,难能可贵的是那份心意,母子平安,皇帝能够这么想着她,已经是极其难得了。杨茹自然也给面子,晚膳时亲自给他夹了爱吃的几样菜,温柔的小样儿,让皇帝忍不住在心里称赞自己的好主意。

晚膳后,二人于帐间说话。

“官家,妾福气咧。”

皇帝揉着她的腰,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是怎么说?”杨茹惆怅地叹口气,旋而又强迫自己扬起笑脸:“虽说自幼丧父丧母,但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哥哥嫂嫂待妾比待亲生儿子都好,妾自小就对自己道,日后定然是要报答兄嫂大恩的。”

皇帝已经敛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杨茹与他对视,并不退缩,抚了抚他的面颊,往他怀里靠了些:“官家,妾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哥哥一人身陷危险。”她抬头望着他,一双秋水般的翦瞳温浅如月:“在妾的心中,哥哥与官家是一般重要的人。”

这般直白,除了她,还能是谁?皇帝认命地叹口气。他就知道,他在她心中永远不会是顶重要的那个。但是能和她兄长相提并论,他该是满足了吧?皇帝自嘲地想。

“侄儿们孝顺,不会眼看着父亲战死沙场的。妾怕他们擅自行动反倒叫人拿了把柄,官家,您就当是怜惜妾,叫侄儿们去吧。”杨茹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担忧什么,害怕什么,全都清清楚楚地摆到他面前。

皇帝抚着她的秀发,静默了许久。杨家大郎已经几次三番请命前往前线,但是他都阻了回去。他不是没有顾虑的,杨家在军中威望极深,一旦杨家儿郎们出发,这十万大军,可不可能就此成为杨家的附属。他是帝王,想的永远不可能太简单。

但是他又不能看着她为兄长担忧过度,她怀着孩子,一个不小心便容易有去无回。他怎么敢拿她的生死开玩笑?实在不成,就等杨家人回朝,再行处置吧。

“你莫急,朕明日就下旨,让你侄儿们快马赶去前线。你兄长定然能安然回来的。”

“恩。”杨茹将脸埋在他怀里,嘴角翘起淡淡的弧度。

“官家,您对茹儿真好。”

回答她的,是皇帝一声不长不短的叹息。

第二日,佘氏再次进宫。

“嫂嫂,官家已经发话,让侄儿们赶往前线营救哥哥。”

“真的?”佘氏惊喜道,可是继而又是愁眉不展。她又想起了那个预言,前是结发多年的丈夫,后是亲生的儿子,无论是哪头出了差错,她都会生不如死。

身为妻子,身为母亲,她这些日子已经不堪重负,不敢在儿媳们面前露出一点,只能与茹儿相商,又恐害她担心,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杨茹看着好像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的嫂嫂,尽力地安慰她:“嫂嫂莫急,侄儿们定然能够将哥哥平安带回来的。”三郎四郎已经在赶往前线的路上,大郎带着其余弟弟们快马加鞭赶去,兄弟七人应该差不多时间到达。

如今需要担忧的是哥哥被困两狼山,等到大郎他们前往营救之时,尽管潘仁美不在军中,但是万一援兵依旧不肯尽力,还是让侄儿们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如何是好?

杨茹是万不敢说出那预言的真相的---去了七子,回来的只有六郎。嫂嫂若是知道这事,只怕会比现在伤心欲绝一万倍吧?

如今,在侄儿们出发营救之前,她必须把话交代清楚,为了他们平安归来,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趁此机会,不让潘仁美‘英勇’死于敌手,她都觉得对不起他!“嫂嫂,让侄儿们出发前来见我。”

第二日,大郎带着弟弟们进宫。

昭纯宫里,杨茹因为有孕,正歪靠在榻上休息。五个侄儿一一问礼后便安静地站在殿内,等着姑姑发话。娘说姑姑有话要交代,叫他们务必听话,大郎和二郎尤其觉得惊奇,这个比他们年纪还小些的姑姑自小便只会玩,难道对于行兵打仗还有心得不成?

杨茹也不管这些,反正是自己侄儿,觉得她惊世骇俗也不会到处说道。她扶着腰起身,走到五郎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五郎,这两年里,兵法、医术学的如何?”

五郎脸上平淡无波,越发显得淡漠:“回姑姑的话,皆可。”

杨茹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到了前线,与三郎四郎道,让他们共同统帅三军,你与大郎二郎一道营救父亲。”五郎会医术,让他和哥哥弟弟们一同前去,她也比较放心。她早就叫锦绣收拾好了各类伤药,到时让他们一起带去。她没有忘记,她的哥哥似乎是中了毒箭,为了不拖累儿子们,才一头撞死在李陵碑上的。

听了杨茹这话,大郎立马皱了眉:“姑姑,没有官家的圣旨,恐怕……”杨茹挥挥手,无所谓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有三郎和四郎坐镇,你们才不会腹背受敌。”如今唯一的优势就是潘仁美不是统帅,便是军中让他安插了人手,也不至于呼风唤雨。且军中将士多杨家心腹,十之七八都是拥护三郎四郎的,如此,好歹援助之时,大郎他们不至于腹背受敌。

原本杨茹也想过,让身为大哥的大郎留守,但是他已经随着父亲在军营中多年,作战经验丰富不说,对两狼山的地形也熟悉,只有他带队前去救援才能够更顺利,也更让人放心。

“七郎。”杨茹看着一脸冲动的小侄儿,心中无奈:“我知道若是阻止你前去,你定然不肯,但是你一定要答应姑姑一件事。”

七郎果然面带惭愧,拱手道:“姑姑您说。”

“紧紧地跟着哥哥们,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杨茹最怕这侄儿还是不听父兄的话,到时候还是落得一个万箭穿心的结果。

“是……”七郎似乎想要反驳,但是在大哥和二哥迫势的眼神下,只能无力地点头。“姑姑请放心,七郎谨记。”

杨茹还是不放心,对着一向稳重的二郎吩咐道:“二郎,看紧了他。”二郎连忙称是。

“六郎。”杨茹看着这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男人的侄儿,浅浅一笑,依稀记得他们小时候,三郎四郎性子淡,六郎和七郎则不然,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最爱闹腾。想着想着,眼眶就忍不住发红:“六郎,你们一定都要好好地回来。”

“等你们回来,姑姑就去求皇上,给你和柴郡主指婚。”杨茹忍着哽咽,说完这话,果然看到六郎惊喜的表情。不只是六郎的婚事,还有四郎,她家侄儿,可不能便宜那什么辽国的公主,四郎探母什么的,就让他留在传说故事中吧。

六郎喜上眉梢,重重地给杨茹行了个大礼:“六郎谢姑姑成全!”

吩咐完这些,杨茹最后留下了大郎,只道还有些事要关照他。

“大朗。”杨茹看着这个已近而立的侄子,叹了口气:“你母亲都告诉我了。”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七子去六子归。”

果然,听到姑姑的话,大郎瞬间就瞪大了眼,惊呼道:“姑姑……”他大约没有想到母亲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身处深宫里的姑姑,何况姑姑如今身怀六甲,怎么可以忧思过重?

“七子去六子归。”杨茹轻轻地敲着桌面,又重复了一遍:“你莫不是打算让弟弟们都平安归来,自己却马革裹尸吧?”

眼睛是人类灵魂的窗户,人可以说谎,眼神却不能。杨茹牢牢地盯着大郎的眼睛,他竟然心虚地不敢看她。杨茹在心中顿时长叹,她家大侄儿果然是个好哥哥,只是他却不知,六子归,哪里是指六个儿子,而是第六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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