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想到这,她看向身边满脸欣慰的guy老师,他既然是顾小九的父亲,那他的身份……
她苦笑,是不是所有的身在上层的人都喜欢隐藏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感到很狼狈,像是被人当众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现在想来,秦睿可能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才被迫离开,这可能也和顾家有关,当初她还和秦睿说什么门当户对的话,现在想想是多么的讽刺。
秦睿在法国的发展很顺,以他目前的资产,她估计和她父亲差不多了。
可他就是再有能力也只是一个人,她再怎么帮他,所能帮到的也非常有限,如果背后没有其它人的帮助支持,秦睿怎么可能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在没有人脉本金的情况下打出那么大的一片天。
董晶晶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只是在顾小九的问题上钻了牛角尖而已,现在联系顾小九的身份,当初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似乎也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是喜欢秦睿的,追了两年多,开始可能是因为不甘心,因为争强好胜,可是后来……却也真的心疼他吧!
秦睿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的其它时间几乎是不说话的,沉默的仿若自闭,平日没事都是去他贷款买来的房子里呆着,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出门。
那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在秦睿一次醉酒时她不放心他,跟着过去看过,一百多个平方,三室一厅,装饰简洁,一看就知道是顾小九喜欢的风格,装饰房间的物书也都是秦睿亲自挑选,她曾多次看到他买这些物书,开始以为是送给她的,却一次没见着,没想到在那房间里全见着了。
她看到他拿钥匙打开门,像在外工作了一天满身疲惫的丈夫回到家,朝屋里面喊了声:“九,我回来了。”
她当时一惊,随即明白他是喝醉了。
她看着秦睿换了拖鞋,跌跌撞撞地走进去,一遍一遍地喊着:小九,我回来了。小九,我回来了……
最后倒在主卧室里,呜咽的像只受了伤的狼……
她从没像那一刻那样恨过顾小九,她也恨自己,曾经妄想替代顾小九。
也是在那一次,她才收了所有的心思,将秦睿当成了朋友,尽她最大可能地帮助秦睿。
这点秦睿也看出来了,才会在jonse最大程度上容忍了她的胡闹,没当众甩了她面子。
她就是看不惯顾小九事事都不在意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就是想刺激顾小九,看她发怒失控!
很可惜,顾小九让她失望了。
五十二.好久不见
一直知道陆涫澜霸道,今天才知道他还有超强的占有欲,从舞会开始他就一直领着她跳舞,即使不跳也带着她去见什么叔叔伯伯,没有片刻让她落单。
“还受得了么?”又见完一群伯伯之后,陆涫澜揽着她低声耳语。
顾小九倒是实在,眨着洒满了碎钻般的眸子,说话半点不掩饰:“我觉得我现在是一只美人鱼。”
“嗯?怎么说?”
“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顾小九面无表情地说,待看宾客时又露出十分装b,不,是含蓄的笑容。
陆涫澜皱眉,看着她脚下几寸高的高跟鞋,“没穿习惯?”
顾小九比比自己的个头:“我只要穿上高跟鞋往那一站,周围雄性估计都绝迹了,为了不打击你们男人的自尊,我通常都是穿平底鞋!”
顾小九净身高一六六,鞋店里稍微好看点的鞋子都有两个特点,一是鞋跟细,二是鞋跟高,她穿上高跟鞋身高就一米七多了,在这个男人大多一米七多的世界里,确实是个杯具。
她当初看上秦睿很大不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他身高够高,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突然想起,今天秦睿也会过来。
“在找谁?”陆涫澜像是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眯着好看的眸子慢悠悠地问。
顾小九看向他,摇头道:“没什么,我去阿科那里看看!”却被陆涫澜一把揽住,整个人都被捞在他怀里,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说的是,我们是该一起去敬小舅子一杯!”
“什么小舅子,我们这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顾小九嘟囔。
“一步一步来!”陆涫澜声音总是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含着戏谑:“你要是等不及了,我可以现在就和顾老爷子说,尽快将婚礼也办了!”
顾小九背脊一僵,“你开什么玩笑?”
“你是我的未婚妻,和我结婚怎么是开玩笑,嗯?”陆涫澜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唇角上扬,眸子里寒星点点。
顾小九瞬间感受到极大的压力,强道:“那也没这么快,我还不想那么快结婚。”
“可我已经等不及了!”陆涫澜身体微微向前倾斜,铺天盖地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扑向顾小九。他笑了笑,“我有没有说你今天很漂亮?唔,很香!”
“多谢夸奖,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相信人人都知道。”顾小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陆先生喜欢这香味的话,改天我送陆先生一瓶!”
“唔,我更喜欢你身上的香味!”
“非常荣幸。可是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要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丢脸。”顾小九只能跟他来软的。
陆涫澜非常愉快的松开她,再牵着她的手向顾登科走去,这让顾小九觉得非常别扭。
她挣了挣,却换来陆涫澜危险的一瞥。
顾小九只好叫自己淡定。
“九!”见顾小九过来,顾登科立刻站起身,视线像一把锁紧紧锁在她身上。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迎上去要拥抱顾小九,却被陆涫澜笑着举杯拦住,喊了声:“小舅子!”
霎时,这对双胞胎都十分无语。
顾登科根本不理他,径直走到顾小九身边,墨染的长眉舒展开:“今天很漂亮。”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服,与顾小九站在一起竟像金童玉女般出奇的登对,两人之间的那种气场将外界牢牢地排斥在外,任何人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