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第二十一章
与伊尔迷达成一致后，空破响牙的念力修行终于开始了。
伊尔迷向她说明了念的基础，什么“缠绝练发”，几大类几大系，完全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但是是伊尔迷的解说非常平乏，就像是机器人在读课本一样无聊透顶，听得空破响牙昏昏欲睡……
“在确定你是哪种念能力之前，先集中精神思考一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力量。”伊尔迷似乎充满了耐心，并告诉她自己是属于操作系的念力，除了能用钉子进行变装之外，还能用来控制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不留痕迹地看了眼空破响牙的脖颈）。
空破响牙心想大哥的能力倒还真是符合他性格，真是个百分百的控制狂……
总之她努力把这些内容记了下来，并在网上查了一番关于念的事情。然后她发现在猎人的官方网站上只要输入自己的证件号登录，就能看到所有关于念能力的详细规则。什么强化系啊、具现化系啊、放出系啊……空破响牙觉得具现化系这种能力似乎比较实用，不知道以后要是肚子饿了又不高兴出门，是不是能具现化一个汉堡吃吃？
但是如果辛苦学念力就为了干这事儿，好像也有点丢人啊？
空破响牙陷入了犹豫中，最后决定还是算了，暂时不考虑这些，总之先从基础练起吧……至少那些都是强化自身战斗能力的。
然后实际练习的第三天，揍敌客家来了一群意料之外的客人。
在猎人考试中有一面之缘的小杰、雷欧力、酷拉皮卡，竟然到枯枯戳山来拜访奇牙了，包括迹部小夜子也在其中。
由于奇牙刺伤了了糜稽和妈妈逃出家门，此刻正在拷问室里被糜稽抽打，期间空破响牙去参观过一次，看到熊孩子被拷着手脚吊在墙上，身上布满鞭伤，脸上的表情却看起来轻松无比，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而一旁的糜稽却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给自己大口灌着可乐，样子丢人极了……看到空破响牙进来后还对她晃了晃手里的鞭子，问她要不要也来打打他弟弟。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空破响牙冷静地拒绝了糜稽。在某些方面揍敌客全家的脑筋似乎都有点问题……
因为来了客人，奇牙就被放出了拷问室。看到小杰他们来看自己，熊孩子显得很惊讶，又有点感动：“笨，笨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小夜子姐姐说奇牙可能会遇到点麻烦，建议我们来找你的！”小杰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歹我们都是猎人考试时候认识的朋友，正好大家都没通过，目前也没别的计划，就顺道来看看奇牙啦。”
“没错。”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一起对奇牙抱以微笑：“权当作旅行了。”
“我们都会为奇牙加油哦！”迹部小夜子握拳表达自己立场，顺便愤恨地瞪了眼跑来凑热闹的空破响牙。
“你们……”奇牙有点说不出话来，看起来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显得感动又别扭。但是这个时候一个没有感情起伏的麻木声音突然打断了众人。
“不行哦，杀手不需要朋友。”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考试时候带走奇牙的伊尔迷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大哥，奇牙顿时又稍稍露出怯色，不过这时小杰却站到了奇牙的面前。
“就算你是奇牙的哥哥，也没有权利干涉奇牙交朋友啊！”
伊尔迷没有理睬小杰，将目光停留在奇牙的身上，平淡地问道：“你自己来回答吧，阿奇，你真的想和他们交朋友吗？”
“我……”奇牙看起来很犹豫，似乎动摇了很久后突然握紧拳头，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望着小杰他们说：“我想……”
“对，你只会想知道自己能否杀了他们。”伊尔迷似乎察觉到不妙。立刻打断了奇牙不给他说话机会，竟还是一副非常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是这个意思！”奇牙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我想和小杰他们交朋友啊！”
“太好了呢奇牙！”小杰高兴地向奇牙伸出了手，不知道为什么迹部小夜子的样子看起来比谁都兴奋。然而伊尔迷身上却迅速散发出了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他用空洞洞的眼睛凝视着奇牙，显得极为不善道：“杀手交朋友只会影响自己的情绪和判断，关键时候还会变成弱点，你把父亲的教导都忘了吗，阿奇。”
“但是我……”
奇牙看起来非常犹豫，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在一旁凑热闹的空破响牙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出声打断伊尔迷道：“大哥你太干涉弟弟的私生活了啊，人家是交朋友又不是找基友，而且我也是大哥的朋友啊。”
伊尔迷回头看了空破响牙一眼：“不，你不是我的朋友哦。”
“什么？！大哥你太无情了！”空破响牙顿时大受打击，盯着伊尔迷往后退了两步：“竟然说我们不是朋友！太叫人伤心了！”
“不要再说不切实际的话了，我们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伊尔迷对空破响牙的反应无动于衷：“现阶段你只是揍敌客家的学徒。”
“可恶，那我也是糜稽的朋友！”空破响牙抗议：“你怎么不干涉糜稽的交友？也没见到爷爷他们干涉啊！”
“…………”
伊尔迷用他那张永远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注视着空破响牙，有一瞬间看着那双眼睛空破响牙几乎产生了要被吸进黑洞的错觉。
不，不能退缩……这件事分明是大哥没道理！
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了，因为迹部小夜子突然大声说你们的爷爷桀诺和猎人协会的会长尼特罗也是好朋友，这种话本来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结果桀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反问迹部小夜子“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接下来伊尔迷就一声不吭直接消失了……
之后的事情空破响牙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体能训练又开始了，不管展开什么课程，每天的绕山跑日常总是逃不掉……
然而跟着一群参加培训的学徒跑完上午的份，回到学徒食堂吃饭的时候空破响牙发现竟然多了一个人。
没错，她看到了猎人考试中遇到的那个金发美少年酷拉皮卡——他也换上了学徒练功服，穿着负重装备正艰难地用筷子吃饭。
这是什么节奏？空破响牙有些吃惊，立刻上前搭话：“酷拉皮卡你怎么也在这里？”
“啊……我报名了揍敌客家的杀手培训班。”看到空破响牙后，酷拉皮卡友好地朝她笑了笑，并伸出了手：“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指教。”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空破响牙礼貌地回握了握酷拉皮卡的手，然后微微迟疑了一下，有点犹豫地开口：“我觉得如果你不是有什么非参加不可的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参加他们家的培训课程比较好……简直不把人当人，想通过猎人考试也不需要那么拼。”
她自己这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培训下去，实在不忍心看着酷拉皮卡也往火坑里跳……
“嗯，我懂。”酷拉皮卡笑了笑：“雷欧力本来听说揍敌客家的培训班后也有点心动，但问过学费后他就立刻放弃了。”
“他的选择是理智的。”空破响牙嘀咕了一声：“学费可要两千万戒尼，但是你如果只是想提高自己的话，每天一个人坚持负重练习，再找个人拼命揍自己，除了学不到他们所传授的杀人技巧外，得到的效果也不会差到哪去。”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酷拉皮卡依然很冷静：“我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这是最适合我课程。”
“你……”
“总之一起努力吧，沃林兹小姐。”
空破响牙总觉得酷拉皮卡似乎隐瞒了什么，因为从他的身上感觉到这个金发美少年似乎背负了相当沉重的东西，但是之后酷拉皮卡就不肯多说什么了，她也不好多问，于是就和酷拉皮卡一起变成了同门。
此外她还是很好奇酷拉皮卡是如何付培训费的，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像有钱的样子……完全的。当然这也涉及到人家隐私，去询问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说起来，据梧桐透露揍敌客家每年都还会发生学员叛乱的事件，试图暗杀揍敌客家的人领取赏金……每年都有，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个培训班还每年都会对外招生继续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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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杰他们来拜访的那天，奇牙似乎说服了自己的家长，席巴同意熊孩子和他的朋友出去旅行了。听说他们和雷欧力一起去了天空竞技场，打算帮酷拉皮卡凑点学费。
空破响牙有点羡慕这群人的关系，加上奇牙他们四个刚好凑成幽游白书了……不过迹部小夜子却没和他们一起走，反而留在了揍敌客家，特别喜欢在基裘夫人附近晃悠。空破响牙总觉得她是想伺机找自己报复……于是时刻都保持着警觉状态。
然而没过几天迹部小夜子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表情看起来还有些尴尬，显得气冲冲的。与空破响牙碰面的时候又险些打起来，还好她有点顾忌揍敌客家，也不敢贸然在这里动手。
最后她向空破响牙提出了约架：“有种就来天空竞技场决斗！”
“决斗就决斗。”空破响牙哼了一声，两人迅速约了日期。
要将近半个月后了，而且迹部小夜子跟她定下时间后就立刻跑了，这让空破响牙嗤之以鼻……自己现在就能揍扁她。
……总之接下来依然是揍敌客家的特训。
空破响牙发现酷拉皮卡进步居然比她快多了，而且酷拉皮卡比谁都努力，似乎有着异常坚定的决心一样，然后他在某天累垮之后，突然觉醒了念。
对于这件事空破响牙兴冲冲地告诉了伊尔迷，说他又可以多了笔生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伊尔迷却表示自己并没有时间指导酷拉皮卡，直接把他交给了梧桐。
这和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啊……空破响牙暗暗心想，当初可是主动提出打折来教她念力的，果然大哥还是挺喜欢她的吧？！
空破响牙顿时有点自恋地高兴起来，嘿嘿……虽然大哥嘴上说不会和她成为朋友，实际上是口嫌体正直吧！
这么过了几天后，空破响牙终于接到了她的第一个实习任务。
是伊尔迷帮她接下的，据说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委托人是友克鑫市的一名富豪，据说他的太太疯狂迷恋着一个牛郎，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算，竟还听牛郎的话把家里的财产转移给对方，被骗了很多钱。因为他和太太是商业联姻的关系，离婚的话牵扯到太多的利益链，因此富豪要求将那个牛郎神不知地杀死，不要让他的太太起疑心一看就是买凶杀人，最好是做的像个意外事故一样。
“但是杀个牛郎而已，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委托揍敌客家？”空破响牙听完伊尔迷的陈述后皱了皱眉，不解道：“揍敌客家的佣金很高吧，你们的同行明明有不少，找普通的杀手干掉牛郎不行吗？”
伊尔迷突然伸手戳了下空破响牙的脑门。
“好痛！干什么啊大哥！”空破响牙无辜地叫了起来。
“别问傻问题，有生意做不好么。”伊尔迷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空破响牙，慢慢收回了手，这才解释道：“这次的目标也是个念能力者，委托人之前派出的杀手失败过一次，所以这次就来委托揍敌客家了。”
“咦？普通杀手解决不掉他，那说明目标很厉害？”空破响牙迟疑了一下：“交给我做可以吗？我还没杀过人啊……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紧张，让我再做做心理建设吧……”
“别担心，凡事都有第一次。”伊尔迷停了顿下，又继续说：“因为之前已经派出过一次杀手，想必目标应该有所警觉，所以这次的任务由你去做最适合。我会全程在暗处跟随你，直到你成功完成这次任务。”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空破响牙嘀咕了一句，大哥跟着她反而会更让人不安吧。主要是她还没做好要去杀人的心理准备……
“不要逃避，米莎，你早晚都要面对这些。”伊尔迷表现得很有耐心的揉了揉空破响牙的红发：“我对你抱有了很大的期待，你要让我失望吗？米莎。”
“……”
伊尔迷的话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压力。空破响牙苦闷地看着他，然后屈服与伊尔迷的威严下，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好吧，我会去做的。但是这次的目标是club里的no.1吧，我只能点最便宜的酒，根本无法指名头牌吧。”
“没关系，你可以点贵一点的酒。”伊尔迷说着刷地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在了空破响牙的手里：“暂时把我的卡借给你用好了。”
“咦，真的？”空破响牙顿时眼前一亮：“那酒钱算谁的？要还给大哥吗？”
对于这个问题伊尔迷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她道：“酒钱在报酬里扣。”
“……好吧。”她就知道，指望大哥会请的自己真实太天真了。
揍敌客家的交通很便利，直接乘他们家的飞空艇就能离开枯枯戳山前往目的地了，但是除了揍敌客家的家族成员外其他人使用都要付费。因为这次有伊尔迷跟随，所以飞空艇的使用费就被免除了，空破响牙庆幸之余又有点担忧，以后做任务除了要交学费外，交通费也是一比不小的支出……真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奇怪的杀手家族，实在是太精打细算了。
友克鑫市属于非常繁华的大都市，几乎全世界三分之一的富人都在那里拥有房产，除了物价高外，每年黑帮还会在那里举行拍卖会。从枯枯戳山抵达友克鑫的时候又将近过了十小时，空破响牙对这个任务缺乏干劲，但为了还清欠揍敌客家的钱还是不得不去做。她下了飞空艇后就和伊尔迷分头了，看着天色还有点早，下午三点左右去逛夜店似乎不太合适的样子，于是她索性就去购物了。
因为伊尔迷说他的卡可以随便刷，到时候刷掉的钱在薪水里抠，空破响牙也不同他客气，跑去商场里买了一身gal系的低胸裙，然后又到酒店里预定了个房间，洗了个澡后换上衣服，化妆后又去理发店做了头发。再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典型的碧池了。
脚踩着高跟鞋走在路上，空破响牙的回头率简直百分之百，没走几步就有人跑过来搭讪，相当烦人。空破响牙装作冷艳高贵的样子拒绝了所有人，然后跑到路边摊买了一个蛋饼。
这个大反差顿时让几个偷偷跟着空破响牙的年轻人大跌眼镜，但空破响牙完全无所谓地三两口吃下了蛋饼，然后擦擦嘴边的油，重新抹上口红。
总不见得让她空着肚子去host club喝酒吧……她有点不太爽地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然而这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略带磁性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牙酱吗。”
牙酱？听到这个称呼后空破响牙一愣，立刻收回手机扭头望去，看到一个金发娃娃脸的青年正友好地望着她。
“唉？你是谁？”空破响牙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对方：“我们网上认识？”
“太好了，果然是牙酱呢！”娃娃脸的青年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和网上的image不一样，我还担心认错了，这样看起来应该是牙酱没错。是我啦，我是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