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证人死了？！
钻进楼上的记者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脸色煞白，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那那个女人她，她她死死死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记者全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都要往楼上涌。
纪决明脸色微变，身侧的工作人员将那个目睹了现场的记者往下拉，用人墙挡住了去路。
纪决明唇瓣微张，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却被记者们汹涌的问题淹没。
姜知楠的车位置离他们并不远，自然也是听到了那矮个子记者说人已经死了的这件事。
她拿着手机的手指蓦然一颤。
死了？
恶寒顿时爬上了她的后背。
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发完视频将舆论往她身上引，然后人就……
死无对证。
直接坐实了姜知楠养小鬼报复她的谣言。
姜知楠只觉得指尖有些冰冷，女人为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而那大群的记者还在，她更不可能下车去看。
“那辆车车牌好眼熟啊？”
“车里好像还有人？哎好熟悉——”
“那是姜知楠的车！”
人声沸腾中，有眼尖的记者注意到了那辆停靠在另一边的车，随着那句‘是姜知楠的车’落下，记者们顿时转移了目标，带着他们的设备涌向了姜知楠的车辆。
姜知楠一惊，反应过来启动了车辆。
而已经有记者来到了车边，正敲着车窗，手中的相机一下接一下的跳着闪光灯。
“姜知楠小姐，请问微博上的视频跟照片是不是都是真的？”
“姜小姐，请问你真的养小鬼吗？这种东西已经涉及到了道德的底线，你养的时候心里就不会觉得害怕吗？”
“你是在看到那位女士发出视频后恼羞成怒让小鬼将她杀害的吗？”
“你现在来这里是想回收你的小鬼吗？姜小姐，请回答我们！”
“姜小姐，麻烦你把车窗摇下来！作为公众人物带头进行这种恶劣行为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姜小姐——”
一道接一道的问题朝姜知楠抛出，似乎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如同沉落深海，姜知楠只觉得窒息。
她深吸了口气，身子有些发抖，纪决明已经带着人过来将记者们拉开，姜知楠抓住了空隙，踩下了油门，所有刺耳的话语顿时被抛之车后。
呼啸的风拍打着玻璃窗，车窗关得严严实实，姜知楠却觉得有风透过缝隙吹进。
明明是盛夏，在那缕虚有的风触及她肌肤的那一瞬，姜知楠只觉得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寒冷。
手机铃声响起，姜知楠打了个激灵。
已经驶离那片小区一段距离了，但身边移动着的车辆却令她不由得害怕。
如果是那些记者跟上来，她现在根本无法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连对方的面都没碰到，她什么都没干，突然就被扣上这么一口锅。
姜知楠腾出手，按下了接听。
“知楠，你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碰上记者团队了？”
辛姚急切的声音传来。
不得不说，媒体在这种时候的效率是最高的。
每家都在争先恐后的捕捉到一点讯息就往网上发博取眼球。
她前脚才离开那片小区不久，后脚媒体就已经把她到女人小区的事发上了网上。
“辛姐，不是我干的。”
姜知楠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喉咙有些干涩，掩盖着自己发颤的声音。
辛姚闻言，愣了一下：“我相信你，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纪助理已经给我发了消息，他那时候也在现场，具体情况他最清楚，待会他回时夏，我们打个视频会议，了解一下事情，现在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有什么状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姜知楠抿了抿嘴，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深吸了口气，看了一下周围的车辆，变了车道驶向了一条小路打算绕个原路甩开人群的视线先回家。
小道有些颠簸，但姜知楠已经无心顾及路上的舒适与否了。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家门口。
索性明星的住址是隐私，而且她搬了这么多次家的缘故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家地址，这倒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好事。
姜知楠回屋以后，再打开手机一看。
手机上方的消息推送几乎都快炸了。
无一不是与她有关的。
视频中女人的死也被报道了出来，还有她到小区的照片，尽管她没下车，也没有露面，但是‘贴心’的营销号已经替她想好了说辞。
如同在小区时记者们所提问的那般。
他们说姜知楠来小区只是为了暗中回收小鬼，并且确认一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亡了。
五花八门的报道一条接一条的涌现。
她的微博私信也叮叮叮响个不停。
姜知楠没有看，她选择关闭了私信。
打开微信，一排的消息，大部分源自于何洁慧和史飞舟。
她扫了一眼，都是关心她问她怎么样的，但此时她没有那些心情去一一回复，她给辛姚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
消息刚发出，一条视频会议请求就发送了过来。
姜知楠接通后，看到的是时夏熟悉的会议室背景，但画面里的人并不多。
她看到了辛姚焦急的脸，和纪决明一往如故的冰山表情。
“路上有人跟踪你吗？”
辛姚问道。
姜知楠摇了摇头：“我抄了小路，没人跟。”
辛姚松了口气：“行，那这边就开个紧急的小会，先讨论一下这次的情况。”
纪决明拿出了手机，画面上是女人躺在床上的画面。
唯一的异常点是，她的手腕上一片鲜红。
而床边还有一把淌着鲜红的血的小刀。
十分明了。
是割腕自杀的。
辛姚看到照片，皱了皱眉。
“我们起初按门铃半天没反应，碍于事态紧迫，选择破门而入，现场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的手机也已经自行破坏掉了，内存芯片我们已经带回在修复，需要一定的时间，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是自杀。”
纪决明开口道。
“但是，目前情况下跟大众解释自杀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已经相信了养小鬼这个事情，玄学的东西，比起相信科学的说法，他们现在更倾向于相信是姜小姐引导小鬼去杀害对方。”